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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菀清羞然躲开了君棠眼中的灼灼光芒,“还不快去赴宴?”
“好,我走了。”君棠将军帽戴好,转身走出了房间,不忘轻轻地给她将门关好。
当君棠孤身到达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红儿一瞧见这个浑身英气的君棠,顿时傻了眼,这还是那个无礼的季君棠吗?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微微有些瘦弱的将门公子。
“你呆看着我做什么?”君棠冷冷开口,“这颜府的丫鬟就这样待客的?”
“季……季小姐……你跟我来……”若是过去的红儿早就又开始撒泼,可是此时此刻,红儿竟然发现再多的怒气都有些发不出来。
君棠漠然跟着红儿顺着颜家府院走了进去,细细看着这朦胧月色下的颜家,果然与瓷器分不开来,各种瓷器与假山相衬为景,并没有显得凌乱,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清雅。
“可是季小姐?”君棠才走进大厅,颜老板便先开了口,只见他迎了过来,伸出了手,“幸会幸会。”
君棠浅浅地与他握了握手,“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去猜别人。”
颜老板看着君棠微微一惊,“好,我只想与季小姐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季小姐,不如坐下谈谈。”
“好。”
等君棠坐定,颜老板亲手给君棠满上一杯酒,“如果我没有猜错,季小姐你来东晴镇,是因为一个木盒子。”
“起因是木盒子,但是我来东晴镇为的并非是那玩意,说实话,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君棠将酒杯推了推,“只是东晴镇这个秘密,如果我知道了,我能想清楚一些事,如果我不知道,我相信,我只要用点时间,一样可以弄清楚。”
颜老板摇了摇头,“季小姐,既然你话说得直白,那么颜某也说得直白。东晴镇不过是个小镇,经不起什么腥风血雨。”颜老板认真地看着君棠,“我们只是些平凡的老百姓,只想平安度日子……”
“是吗?”君棠忽然打断了颜老板的话,“可是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要引我们这些人来东晴镇呢?”
颜老板惊然看着君棠,“季小姐是个聪明人,既然你已经发现,为什么还要留在东晴镇呢?”
“现在只怕是我想走也暂时走不了。”君棠漠然看着颜老板,“说到现在,你还没说,那交易究竟是什么?”
“我颜家虽然有儿子,但是天生对瓷器不感兴趣,所以我早早将他送出国,不打算让他接管我的瓷业,唯有这个女儿,很有天赋。”颜老板仰头喝下了一杯酒,有些悲凉,“我不想她被人利用了却不知,不想她最后连命都搭进去。”
“然后呢?”
“我在外跑生意,虽然做的是南洋这边的生意,可是也知道国内近几年打仗打得很凶,季督军的名声,还是听过的。”颜老板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关于季小姐的传闻,我也听过,但是我并不认为季小姐如传闻一样的是异类,相反,如果不是因为季小姐爱你的爸爸,怎么会愿意为你爸爸承受这样的骂名,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君棠的心微微一震,看着颜老板,“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我听说季督军要来东晴镇了,如今雪仪她又躲在墨家,我害怕……”
“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如果让你女儿不被爸看中,你是不是就告诉我那个秘密?”君棠执杯问朝颜老板。
“是,交易就是这样。”颜老板急急地点头,“如果雪仪可以平安回家,我就把那个秘密告诉你。”
君棠仰头把酒喝下了,看了看满桌的菜,轻轻嗅了嗅,“这些菜,好像有些药味?”
“我知道季小姐你身上有伤,所以特别命人准备了这一桌药膳。”颜老板给君棠斟了杯酒,“季小姐,那我们的交易。”
“你是要我虎口拔牙,但是……我的确想拔这颗牙。”君棠点了点头,冷冷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颜老板,可否让我带些药膳回去?”
“这个当然!”颜老板笑然点头,“只要雪仪没事,就算天天为季小姐做都可以。”
“颜老板说话太客气了。”君棠夹起一片青菜,含笑放在了口中,菀清,想必你一定饿了吧,等等我就带这些好吃的回来。
第三十五章.救人
第二天黄昏,东晴镇百年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排场。
这次驾临东晴镇,季督军竟然带了整整一万人,密密麻麻地在东晴镇外起了营帐,驻扎了下来。
季督军骑马进入东晴镇,身前身后不忘随从数百人,让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兵的东晴镇民有些惊恐,这位大军阀突然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墨徽永恭敬地站在东晴镇街尾,有礼地拦下了季督军的马儿,“我叫墨徽永,是这里的木雕商,久仰季督军威名,特来邀请督军大人到府上一叙。”
“墨徽永?”季督军冰冷的目光轻轻扫过墨徽永的脸,那轻蔑的神态与君棠当初同出一辙。
“督军如果肯赏光,我保证,督军不会失望。”墨徽永再一次相邀。
“爸,我在酒楼给你准备了洗尘宴,您再不过去,可就冷了。”君棠带着老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侧脸看了一眼墨徽永,仰起了头来,看着季督军,“走吧,爸。”
“看你的样子,没有伤那么重啊,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了。”季督军看着君棠的脸,“你记好了,你的小命是我季家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留好。”
君棠黯然一叹,“爸,我记住了。”
“我听闻季督军对昆曲尤为喜爱……”
“爸,我为您牵马。”君棠打断了墨徽永的话,上前牵过了季督军的缰绳,吩咐老沈,“今天是我们父女家宴,其他不相干的人,统统赶一边去。”
“是,君少!”老沈应声示意身边的小兵上前将墨徽永推朝了一边。
“慢着。”季督军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我是有点戏瘾犯了,墨徽永,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那戏子唱得不好听,我的子弹可不饶人。”
“督军绝对不会失望!”墨徽永胜利地一笑,恭敬地点了点头,“就请督军随我来。”
“爸……”君棠再喊了一声,可是季督军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看着季督军随着墨徽永走远,君棠看了眼身边的老沈,“老沈,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君少请吩咐。”老沈凑近了君棠。
君棠在老沈耳畔说了几句,“切记,别让爸看出来。”
“君少可以放心。”老沈点头离去。
君棠抬眼看着墨徽永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果颜雪仪真的被爸看上了,你根本救不了她,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心爱的人往火坑推?
各种珍馐佳肴上了饭桌,君棠暗暗惊讶这墨徽永真的不简单,区区一个东晴小镇,竟然可以弄到那么多珍贵食材,想必今夜的饭局是早就设计好了。
戏台之上,大幕升起。
墨徽永举杯敬向了季督军,“督军大人,来,徽永敬你。”
季督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举起了酒杯,仰头饮下,“你这小子会说话,不错,来,干!”
戏台之后,琵琶声起,季督军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看向了戏台,“刚才一直听你说,这位小旦唱《牡丹亭》就像杜丽娘在世一样,我倒是很感兴趣。”
“督军感兴趣就好。”墨徽永给季督军再斟了一杯酒,“来,我们边喝边听曲。”
“爸,我突然也想唱曲。”君棠忽然起身开了口,让墨徽永微微一惊。
“那你就去吧,想想也很久没听你唱曲了。”季督军漠然挥了挥手,示意君棠下去。
君棠点了点头,看了墨徽永一眼,转身朝着戏台后面走去。
君棠才跨进了后台,看了看对镜梳妆的其他角儿,冷冷开口问,“颜雪仪在哪里?”
小旦们低头一瞧冷冽的君棠,骇然指了指换衣间。
“等等你们唱你们的,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管,谁要是多管我的闲事,我要他的命!”君棠说完,拍了拍腰上的手枪。
“是……是,知道了,季……季小姐……”
君棠深吸了一口气,漠然朝着更衣间走去,立在门外,没有敲门,却一脚蹬在了更衣间门上。
门栓崩坏,更衣间的门忽然大开,正在换衣的雪仪惊然抱紧戏服挡在自己身前,骇然看着君棠,“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君棠一步逼近雪仪,将门关好,将雪仪推到了更衣间的墙壁之上,“你今夜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难道不是为了勾引我爸?既然都是勾引,也不差多勾引我一个,不是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君棠脸上,雪仪泪然看着君棠,“你竟然是……你竟然真是社会异类!”
抬手轻轻一抚脸上的红肿,君棠嘲然一笑,“我是社会异类,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你不也知道吗?可是你瞧……你现在哪里躲着我?反而是在勾引我……”君棠的目光往下一落,看着她雪白的胸口,漠然一笑,“今天你有两条路走,要么你晚上乖乖上我爸的床,要么乖乖上我的床……想好了,再跟我说。”
“你!”雪仪扬起了手来,想要再给君棠一个耳光,却被君棠牢牢抓住了手。
“或者……你还有第三条路走,就是永远消失在我跟爸的视线之中!”君棠逼近她,“你也可以再想想,我数三声,看你究竟选哪一条路?”
“季君棠!”狠狠咬牙,雪仪满脸热泪,“你放开我!”
“一!”
“二!”
“三!”
君棠漠然摇头,“看来你是三条路都想走,不如我帮你选一条?”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骚乱之声。
“起火了!起火了!”
“跟我走!”君棠冷冷下令,抓紧她的手,刚要拉她出来,却听见她惨呼一声,胸前的戏服滑落,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肚兜。
“你也是个麻烦的女人!”君棠狠狠一喝,俯下身去,为她将戏服裹在了身上,猛地一扯她,“还不走?真等着上我爸的床啊?”
“你!”雪仪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徽永他……”
“你管他做什么?真要是被爸看中了,他根本救不了你!”君棠冷漠的声音传入雪仪耳中,让雪仪不由得身子一颤,是啊,如果真的被季督军看中了,徽永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她?
趁着戏台后的混乱,君棠悄悄拉着雪仪跑离了这里,绕到了墨府后院。
“季……季小姐?颜小姐!你们!”丫鬟惊然看着衣冠不整的雪仪,不由得满脸通红。
拔出了手枪,君棠冷冷一喝,“滚!敢过来打搅,我毙了你!”
“是……是!”小丫鬟慌忙退了下去。
雪仪满脸通红,想要挣扎着抽出手来,“你快放开我,你看让她们都误会了!”
“误会又如何?”君棠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清白不是靠说出来的,是靠你自己保护的!”说完,看准了后门的位置,“你跟我来!”
“去哪里?”
“回你家!”
“我……我如果回去了,可能再也看不见徽永了……”
“你留下来,一样看不见他了,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君棠说完,上下看了雪仪一眼,“像颜小姐现在这样子,我估计爸会马上抱你上床,紧接着,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