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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丰倒吸了一口气,想要发怒,却不得不忍住,“季君棠,你威胁我太多次了。”
“所以也不差这一次。”君棠云淡风轻地看着他,“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两个来解决,不要累及无辜。”
“君棠!”菀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只见她在楼上窗畔对着君棠不断挥手,眼底已不由自主地噙起了泪花,“君棠……”
“菀清……”君棠忍不住对着菀清温暖地一笑,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只要你能安好,我只要你能安好。
“这女人竟然也在这里!”容兰怒然一喝,忍不住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窗畔的菀清,“你是最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季君棠……是我的!不管她怎样对我,也是我的!
君棠的手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枪眼,另一只手已紧紧勒住她的喉咙,将她钳制在了怀中,冰冷地开口,“容兰,别逼我。”
“你找死!”容长丰一声令下,周围小兵已将枪眼尽数对准了君棠。
“君棠!”
“君棠!”
菀清与雪仪同时一唤,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容兰却在君棠怀中突然笑了,只见她缓缓抬起了左手,紧紧握住了君棠的手背,幽怨地开了口,“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抱抱我?”
“你……”君棠眉头一锁,手臂微微一松,“容兰,靠近我,你真的不会有好下场,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
“我不想明白……”容兰笑中有泪,“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你从仓库逃走后,我多想,多想你再抱我一次,甚至……”
“够了!不要再说了!”君棠将容兰推了出去,转身面向容长丰,“我不想再起争端,我也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总有一日我会成全你,但是,我也想容督军你成全我一件事。”
容长丰看见容兰无事,暗暗舒了一口气,示意小兵们放下枪,“你说。”
君棠看了看雪仪,“话,还是留进去说,现在先医治颜小姐。”
容长丰点了点头,吩咐小兵将雪仪扶上去,好好治伤。
“君棠……”雪仪害怕地瞧了君棠一眼,迟疑着不敢上去。
君棠对着雪仪轻轻低了一下头,“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样,也不会对你怎样,治伤要紧。”
雪仪点了点头,任由小兵将自己带上了楼。君棠抬起脸来,看着窗畔的菀清,笑了笑,“菀清,好好照顾颜小姐,我答应过颜老板,会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事。”
“好。”菀清含泪点头,看着君棠的脸,“君棠,我是你……”
“我知道!”君棠打断了菀清的话,突然笑得有些沧桑,“这些话,我相信总有一日,我还能听你亲口对我说,只是现在,原谅我,我要不起任何人。”
菀清的心忽然一揪,想从君棠眼底读出什么,雪仪已被送入了房中,不得不转过头去,照顾准备取弹的雪仪。
君棠,你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菀清,这个世界,没有权力,就算我们跑到天涯海角,一样会被当成蚂蚁似的捏死,要想真的有未来,我这身军装,不能脱下。
君棠回过头来,看着容长丰,“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很好,你肯合作便好。”容长丰吩咐小兵将这里围了起来,把旅馆中的无关人员清理了出去。
君棠与容长丰坐定大厅,老板颤颤巍巍地端上了好酒好菜,小心伺候着。
容兰打赏了老板一些大洋,示意让他出去,自己也坐了下来。
容长丰看了容兰一眼,“妹妹,你先上去休息。”
“我偏不。”容兰倔强地看了几眼君棠,季君棠,如今你落了难,能救你,能帮你的只有我容家,我就不信,你还是这般铁石心肠,不肯正视我对你的情!
无奈地摇了摇头,容长丰冷冷的目光剜了君棠一眼,“季君棠,你欠我容家的太多了。”
君棠冰冷地笑着,“所以,才不敢再欠。容长丰,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容长丰看着君棠眸底的仇恨,忽然笑了笑,“你想报仇,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被伤的不一口咬回来,你是不会罢休的!”笑容忽然一僵,容长丰逼视着君棠,“可是,我不会帮你,你若真报仇成功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有好处。”君棠正色看着容长丰,“我把钥匙给你,宝藏全是你的,然后,我死,让你高枕无忧!”
“君棠!”容兰颤然拉住了君棠的手,“不准!哥哥,你不要杀她!”
容长丰忍不住一声大笑,“你舍得杜菀清?”
一句话刺痛了容兰与君棠,只见君棠缓了缓情绪,“我若杀了季家母子,季家军绝对不会放了我,我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何不卖个人情给督军你?我的命,你拿走,放了杜菀清与颜雪仪,如何?或者……我助你拿下季家地盘,你该清楚,季家防御部署,我一清二楚,若是我能助你拿下,你再杀我,赚的只有你一人。”
“哥哥!”容兰看着那个含笑沉思的容长丰,知道君棠的话已经说动了他的心,可是她不想让她死!
“听起来确实不错。”容长丰看着君棠,“说说你要我做什么?”
“苦肉计。”君棠凛然对上了他的眼,“我不会让你损兵折将,当然,你也可以在我救季老太婆的时候,真的要我的命,无论怎么算,你也不会亏。”
“你就那么想报仇?”
“他们母子,一日不死,我一日不甘心死。”君棠恨然咬牙,缓缓捋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的条条疤痕,“这二十多年来的债,我要他们母子两个都还我!”
容长丰看着君棠的疤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堂堂季家大小姐会成为一匹随时会咬死人的母狼,甚至还会成为一个社会的异类。
容兰的心狠狠一痛,几年前一起学戏之时,便瞧见过她身上的伤痕,没想到那么多年后,竟然连这里都有伤痕,或许不是你无情,而是你的情都让季家给全部磨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加油恢复日更哈,各位大大久等了~
第五十三章.遗计
取了弹,上了药,雪仪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菀清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雪仪,缓缓给她喂了几口清水,“颜小姐,东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君棠,怎么突然就……”
雪仪轻轻一叹,看着菀清,“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子,可是却又是一个喜欢硬抗的女子,我知道她此刻的心,肯定是不好受。”脑海中一浮现君棠那张总带着三分自嘲的笑脸,雪仪没来由的就觉得心中一痛。
菀清沉沉一叹,“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咚咚。”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菀清放下了杯子,起身打开了门。
“君棠!”
菀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君棠已快速地进了房间,将门紧紧关上,“菀清……”抬起手来,君棠突然将菀清紧紧抱在了怀中,喃喃呼唤着她的名字,身子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
看着眼前这一幕,雪仪心中忽然一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去。颜雪仪,你是怎么了?究竟在在乎什么呢?
“君棠……”菀清抬起了手来,心痛地抚上了她的脸,“君棠,我们逃吧,好不好?”
君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只见她只是将手贴上了她的手背,摇了摇头,“菀清,我们无路可逃,没有兵权,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可怜虫,活不下去的。”
君棠的话虽然冰冷,却也是实话。菀清忍不住紧紧抱住君棠的颈,“可是我有些怕,容长丰不是善类。”
君棠抱紧了她的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菀清,其实我也害怕……我不是过去那个无牵无挂的季君棠,我已经不算一只狼……可是,这个世界上的非善类太多,我们要活下去,我就得比那些人还要恶,还要狠。”
“君棠,答应我……”菀清刚欲开口,君棠已抬手压住了她的唇。
“我无法承诺任何事,对不起,菀清。”君棠忽然自嘲地一笑,从颈间将那把钥匙拿了出来,“既然你的钥匙已经交给了容长丰,那么如今我把这把钥匙放你这里,他绝对想不到会在你身上。”微微顿了一下,君棠将钥匙解下,系上了菀清的颈上,小心地将钥匙塞入了领下,“万一……容长丰他日威逼你们,你也可以用这个去威胁他,多撑几日,等我回来。”
“君棠……”菀清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抓住了君棠的手,想要多看她几眼,“我有种感觉,我好怕,仿佛你这一去,我们便再也见不到了。”
君棠突然冷冷地笑了笑,“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偏偏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失望了。”说完,君棠送开了菀清,握着她的手来到了雪仪床边,“颜雪仪,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雪仪微微一颤,忍不住睁开眼来,定定瞧着君棠的脸,“什么?”
君棠平静地看着她,“你相不相信我?”
雪仪微微一怔,重重点头,“相信!”
君棠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会推你进火坑,你愿不愿意帮我做一件事?”
雪仪眸中满是惊色,“我……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勾引容长丰。”简单的五个字从君棠口中出现,让雪仪跟菀清同时大惊。
“我……我……我不是那种女人!”雪仪咬了咬牙,“我恐怕,帮不上你。”
君棠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说着,君棠看了看同样不解的菀清,“我们如今只是别人的俎上鱼肉,性命全部都掌握在容长丰的手心里,要想能够真正的安然,我必须得拿回兵权。”眸子一动不动地瞧着雪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我的,只有你。”
“我……我做不来……”雪仪满心慌乱,“我怕……”
君棠正色看着雪仪,伸出手去,落在了她的肩头,“这是我唯一的生路,也是你唯一的生路。从河边回到青乌镇的路上,容长丰看了你不下十次,我想他对你绝对不是那样简单,而东晴墨徽永一直派兵追你我,定然也是不想放了你。如果我不能拿回季家兵权,颜雪仪,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他们其中一人的女人。”
雪仪身子一颤,心头浮现起那个让她的心寒到极点的墨徽永的容颜,要与这样一个人终老,她不要!又想到容长丰那带着几分欲念的眼神,雪仪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泪眼对上了君棠清澈的眼睛,雪仪慌乱的心终于有些安然,忍不住伸出了手去,紧紧抓住了君棠的手臂,“君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君棠冰冷地看着她,“我刚才已经说了。”
“我……”雪仪身子一颤,“我不会……”
君棠轻轻一叹,松开了她的肩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想,我到时间去准备伏击季家那个女人了,做还是不做,不单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颜雪仪,我走之后,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君棠说完,抬眼看着菀清,“菀清,你也一样,能保护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君棠!”雪仪害怕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怕我做不来……”
君棠冷冷一笑,将她的手推了开来,再深深瞧了一眼菀清,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漠然转过了身去,开门,出门,关门,一如往昔的冷。
“君棠……”菀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