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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清的唇忽然吻住了君棠脸颊上滑落的泪珠,“在我心里,你就算是哭了,喊疼了,也不是弱者!”菀清深深看着君棠的眼,伸手环住了君棠的腰,依偎在君棠怀中,“我们应该相互依靠一辈子,不是吗?”说着,菀清的手指沿着君棠身上曾经的鞭痕抚了过去,“今夜,忘记你是督军,忘记你叫季君棠……”手指解开了君棠染血的纱布,“只记得……你是我深爱心疼的女子,好吗?”
君棠的身子一颤,任由菀清解开了身上的纱布,露出了肩上那个枪眼,“菀清……”
手指轻柔无比地沾了伤药,小心地抹上了君棠的伤口,菀清抬眼看着皱紧了眉头的君棠,“若是疼了,就喊出来,我不会笑你……”
君棠狠狠咬牙,依旧是那样倔强,即使伤口上一片剧痛,也强然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目光落在了一边的止痛片上,君棠忍不住伸出了手去,将止痛片捏在手中,往口中一送。
“君棠……”菀清眼中的黯然落入了君棠眼中。
君棠忽然笑了,笑得泪光闪闪,“就是忍不住痛了,才吃止痛片,菀清,我真的觉得痛。”说完,双手用力地将菀清紧紧抱入了怀中,“杜菀清,这辈子,不准离开我,你说的,我们应该相互依靠一辈子,你不准食言!”
菀清同样含泪一笑,小心地环抱着君棠的身子,生怕弄疼君棠一分,“季君棠,我不食言!但是,我绝对不对死人守诺。”
君棠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怀中的菀清,眸中满是惊色,“你学我说话!”
“你还欠我很多件事,你还没教会我唱《牡丹亭》!”菀清坦然对上君棠的眸子,“如果你没命了,我就食言给你看!”声音颤抖,菀清的心忍不住一阵心悸。
君棠伸出手去,挑起了她的下颌,冷冷一笑,“威胁我的人,没有一个活人!”
“那我就做这唯一的一个!”菀清嫣然一笑,笑得君棠觉得有些醉意。
“我想你!不见你的日子,真的好想……好想你……”君棠的唇霸道地吻住了菀清的唇,“无论如何,我要留好我这条命,好好惩罚你一辈子,看你还敢不敢威胁我?”
“我甘愿受罚……”菀清双颊通红,勾住了君棠的颈,任由君棠将自己压在了床上……
当房中的烛火熄灭,院中木立树下的雪仪不由得长长一叹,想到了那日就在这院中,戏台之上,那个翩翩柳梦梅闯入视线之中的那一刹那。
一切注定只是梦,只有在梦中,我才是杜丽娘,你才是柳梦梅,君棠,只希望,今夜你能入我的梦,跟我唱一出《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雪仪微微捻指,在院中站了个身段,黯然轻声而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给君棠一点温情。。休息休息,准备恶战
第六十二章.喜宴
清晨,阳光落在了东晴镇的青石板上,终于有些胆大的镇民敢出来街上走走。
镇长颤巍巍地带着护镇在祠堂里面看护伤员,一想到传说中的日军暴行,一颗苍老的心就宛若放在了热锅之上,一刻也静不下来。
小心地为君棠缠上纱布,穿上了干净衬衣,菀清忧然看着她的眉眼,“这个时候,要是能有大夫在就好了,打点什么消炎针,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
君棠笑了笑,抬手落在了菀清双肩,“今天什么都不要想,我去准备我们两个的婚礼。”
“君棠……可是我担心……”菀清的手指轻轻贴在君棠的伤处,“这里只用伤药涂了,会不会感染什么?”
“感染?”君棠脸上的笑容忽然消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杜菀清,我有事先出去下。”
“那……我等你回来吃午饭。”菀清不舍地看着君棠的背影,急忙开口。
“好。”君棠随口答了一声,抓起了一边的外套,匆匆披在了身上,朝着镇口匆匆走去。
容长丰坐在镇口的木椅之上,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棠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怎么?季督军昨夜没睡好?”
君棠只是摇头,正色看着容长丰,“要想真的高枕无忧,恐怕还要解决一个人。”
“什么人?”容长丰看着君棠严肃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外面的小鬼子投鼠忌器,肯定不会贸然进攻,到底还有什么人让你如此不安?”
“容督军你可真健忘,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带你来东晴镇的那个乡野医生程元之?”君棠的话让容督军恍然大悟。
“他不是被你通缉很久了吗?”容长丰一想到这个人,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难道一直没抓到?”
“此人很是狡猾,我相信他肯定还在这镇中,如果不把他除掉,他很可能随时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足以致命。”君棠的目光看了看周围的房屋,“现在最难的就是,怎么把他吸引出来?”
容长丰点了点头,“此人其实是日本人安插在东晴镇多年的探子,要抓他,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忽然,容长丰看了一眼君棠,“季君棠,你一早便来找我,我相信你不会只是为了提醒我。”
君棠漠然看着容长丰,“督军言下之意,是想偷个懒,听我说点什么?”
容长丰扶了扶帽檐,眯着眼睛看着君棠,“如果你没有想好怎么抓他,你的脸色绝对比现在还要难看。”
君棠忽然冷冷一笑,“想不到容督军竟然如此了解君棠,我倒是有些吃惊。”
容长丰笑而不语,“或许你说得很对,其实你并不难懂。”微微一顿,容长丰看了看镇外的日军,“说吧,我们先速速解决了这镇里的危险,再去收拾这群小鬼子。”
君棠微微点头,“其实我那么早来找督军你,是想督军今晚赏个脸,到杜府观礼我跟杜菀清的婚礼。”
“季君棠,过去你被逼娶亲,我原想只是迫于季督军的威慑,没想到你做了督军之后,当真敢娶女人?”容长丰脸色惊变,“你可真是疯了!”
“从小到大,各种侮辱的话语,我已经听得太多,我不稀罕你们祝福不祝福,我只要你们知道杜菀清是我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妻子。”君棠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如果季督军也驾临的话,我们再故意撤出个口子,放鱼儿出去,你说我们能不能抓到大鱼?”
“你究竟是为了抓人,还是为了娶亲?”容长丰看着君棠,“这一次,我真的不懂你了。”
“那容督军是来,还是不来呢?”君棠的语气,不带一丝的询问,反而是强硬得必须遵从一样,“程元之如果抓不住,迟早是东晴镇的大患,容督军,可敢冒险不管他?”
“季君棠,你是想带着我一起荒唐!”容长丰冷冷看着君棠,“你是女人,怎么可以娶女人为妻?”
“怎么不可以?”君棠冷冷反问,忽然退后了一步,“我话已说完,晚上恭请容督军驾临。”说完,君棠瞧了瞧这里的守备,“东晴镇东有条小河,在那里放个渔网,我想今夜肯定会有惊喜。”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容长丰冷冷开口。
君棠冷冷一笑,转身默然离开。
整整一个上午,杜府热闹非凡,老沈带着小兵贴喜字,挂红绸,忙得不可开交。
容兰落寞地坐在院中,恨恨地瞪着菀清的屋子,“杜菀清,我到底输了你什么?”
“容小姐?”雪仪的手忽然落上了容兰的肩头,“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杜小姐是个好人,君棠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情爱之事,其实,并无输赢。”
容兰扭头狠狠地剜了雪仪一眼,推开了她的手,“你不会明白,不会明白!当初一起学戏之时,我以为……以为她会做我一辈子的柳梦梅,如果没有出现杜菀清,我们……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们都不是她的杜丽娘……”带着几分失落,雪仪轻轻开口,“何必强求呢?”
容兰身子一震,眼中强忍住泪水,喃喃重复着雪仪的话,“不是她的杜丽娘?可是我不甘心!”
“何必……”雪仪刚想说什么,容兰已扭身跑进了房间中,哭声响起,雪仪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酸。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雪仪轻轻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菀清的房门,“只希望你好好疼惜君棠,她受的伤,太多了……”
“督军回来了。”
小兵们的声音让雪仪敛了敛脸上的苦涩,当目光落在了君棠身上,笑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脸上。
只见君棠吩咐了身后的戏班几句,看到了雪仪,便径直走了过来,“我正要去找你。”
雪仪微微一愣,有些慌乱,“找我?”
君棠点头,“这些日子,你受惊不少,所以今夜既然是个大喜日子,也该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特别请了戏班来,唱你最拿手的《牡丹亭》。”
“《牡丹亭》?”雪仪心中一酸,深深看着君棠的脸,虽然依旧清冷,眸子当中的幸福,却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微微迟疑,雪仪终究还是开了口,“君棠,我想……我想今夜为你……跟菀清唱一出,当做送你们的贺礼。”
“颜小姐你要登台唱戏?”君棠眸中带着几分惊色,“你这样一说,我倒也想上台唱上几句。”
“好啊!”忍不住笑然说出这句话,雪仪忽然掩住了嘴,“我……”
“我们就该让外面的日本人看看,就算在逆境之中,我们一样可以活得欢乐,不会像他们所想那样,一片愁云惨淡。”君棠正色看着雪仪,“那今夜就请颜小姐多多指教了。”
“不敢,不敢。”雪仪低下了头去,不敢去看君棠的眼,心中却是一片欢喜。
华灯初上,杜府的喜乐声在东晴镇中回响,让镇外的日军猜不透这镇中究竟在做什么?
“大佐,这些支那人竟然还凑喜乐,我们不如趁这个时候打进去?”日军副官手按军刀,忍不住开口,“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一身横肉的黑川大佐眯着眼睛对着望远镜看了看东晴镇上面的守备,“你听过一句话吗?中国人,最喜欢的就是故布疑阵,我们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大佐?”
“藤木说过,季君棠这女人比狼还狠,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等藤木出来,我相信以他对东晴镇的熟悉,他今夜肯定能出来,到时候,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黑川放下了望远镜,“藤木会带出东晴镇的布防图,皇军不打无把握的战。”
“呦西。”副官重重点头。
黑川阴冷地一笑,“季君棠这个女人,我倒想见识见识,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大佐对她感兴趣?”
“支那的女人,注定是我们的战利品,我只是好奇。”黑川笑了笑,“这种狠辣不怕死的女人,到了我们的慰安所,是不是可以多慰安几个我们的将士?”
“呦西!”副官脸上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黑川阴沉地笑着,如狼一样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容长丰布置好了一切后,看了看怀表,算算时间,季君棠已经跟杜菀清拜了堂,这个荒唐的女子,所作之事,真的算是惊世骇俗了。
“听说今夜颜小姐要唱戏,我去听听便回,你们好好守备,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来!”容长丰匆匆说完,带着两名小兵,朝着杜家走去。
希望正如季君棠你所希望的,能抓到程元之……
容长丰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