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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守不过一日。”
“你别把自己说那么厉害!”容长丰狠狠大喝,“季君棠,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守住东晴镇!”
“哥哥不要!”容兰慌然抓住了容长丰的手,骇然看着他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不要伤害君棠!
君棠挺直了腰,却将怀中颤抖不已的雪仪抱得更紧,“容长丰,你是个畜生……”淡淡的言语,比声嘶力竭的痛骂,还让容长丰觉得难受。
“不要!“容兰嘶声呼喊。
“砰!”枪声响起,因为容兰的拉扯,并没有打中君棠。
“君棠!”雪仪害怕地看了君棠一眼,紧紧抓住了君棠的衣襟,戏里两次这样倒在她怀中,都不及这一次安然——仿佛这里就是世外桃源,只要有她的双臂环绕,世界就是一片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黑色周末啊。。。上班,晚上10点回继续码字。。。
第七十一章.决裂
“别怕。”君棠对着雪仪点点头,放开雪仪的瞬间,猝不及防地一脚踢上了容长丰的□,“别说你要不了我的命!你还不配要我的命!”
命根子突然受到重击,容长丰痛然捂住了□,恨然瞪向了君棠,“我……要你死!”容长丰手中的枪蓦地颤然对准了君棠。
君棠却一步逼近容长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这一次,可要瞄准了!”
“不要!”容兰夹在两人之间,无论伤了哪一个,都是她的痛!
“砰!”
君棠迅然侧身,与此同时,又狠狠朝着容长丰的□屈膝一顶,剧痛让容长丰瞬间脸色惨白,手中枪滑落在地,再也站不住地倒了下去。
君棠冰冷地看着地上的容长丰,终究忍不住一声喝骂,“你还是人吗?我在后方守卫,难道就是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欺负女人?你有种欺负女人,怎么就没种出去保家卫国?”
“季!君!棠!”双目血红,容长丰瞪着君棠,似是想把君棠撕个粉碎!
君棠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容兰慌然拉住了君棠的手,“哥哥会知道错的,别再伤害他了,我求你,君棠!”
君棠望着容兰忽然笑了,“容兰,我跟他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倒下去,你希望是谁呢?”
“我……”容兰看了看地上的容长丰,又看了看君棠,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手枪上。
“督军!”闻声而来的容家小兵将后院围了起来。
君棠一只手将雪仪拉入了怀中,手枪指向了地上的容长丰,“这里是我家,我不希望无关的狼狗再随意踏进来!这个只是惩戒!”说着,君棠看向了容兰,“你也可以马上开枪毙了我,若是不开枪的话,你哥哥就必须留在这屋子里!”
“把……杜菀清抓来!”容长丰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季君棠……也要要你知道……什么是痛苦!”
“畜牲就是畜牲!”君棠皱紧了眉头,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菀清被小兵们带了过来,枪口全部对准了菀清。
“菀清,别怕。”君棠柔声说完,手中的枪依旧一动不动地对着容长丰的额头。
“君棠!”菀清深深瞧着君棠,再看了一眼她怀中的雪仪,终究是舒了一口气,“别管我,君棠,带雪仪走!”
“闭嘴!”容长丰咬牙开口,颤然站了起来,“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凭什么留我?”
“畜牲给我闭嘴!”君棠一声怒喝,转过了脸去,看着房外的容家小兵,“你们有妹妹,有妻女,如果你们在外与强盗搏斗的时候,你们的妹妹妻女被家里的护院侮辱了,你们会如何?”
容家小兵们惊然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闭嘴!”容长丰突然喝止了君棠,目光落到了容家小兵身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们给我毙了!”
“哥哥!”容兰慌然挡在了君棠身前,紧紧护住君棠的身子,“谁也不准开枪!”
“胳膊肘往外扭的死丫头!”容长丰龇牙大骂一句,“她今天怎样伤哥哥,你难道没看见吗?说不定哥哥这辈子,要断子绝孙了!——你要是再护着季君棠,你便不再是我的妹妹!”
“哥哥,别这样……”容兰泪然摇头,“别这样……”
“容兰,别再说傻话了。”君棠的手中枪对准了容长丰的额头,目光一一扫过容家小兵们,“今天谁敢开枪,容长丰也活不了!”
雪仪颤然抓住了君棠的衣襟,紧紧贴在她的胸膛之上,“君棠……”
菀清深情望着君棠的脸,“君棠,黄泉路上有你,我不怕。”
“傻……”君棠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当视线再次落在容家小兵脸上,君棠脸上的笑容忽然阴沉了下去,“这些年来,日本人欺负了我们多少同胞?又侮辱了多少无辜女子?你们难道就一点也不恨他们?身为男儿,至少要让家里的老弱妇孺能够安然,不是吗?”说着,君棠凌厉的目光逼视容长丰,“容长丰,你为了所谓东晴宝藏,你可以与日本人为友,把国仇抛于脑后!为了你的贪欲,你可以不顾道义,强占东晴百姓的财物!甚至,为了你的色心,你竟然趁我防卫东晴之时,强闯这里,侮辱雪仪……我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你!”
“君棠,别……”容兰慌然拉住了君棠握枪的手。
“你别再做困兽之斗了,今日,你出不去的!”容长丰一字一句地说完,再次狠狠瞪了容家小兵一眼,“你们聋了吗?给我对着杜菀清开枪!我就不信,季君棠你可以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
“那就开枪啊!”君棠愤然一喝,双目已是通红,“我倒要看看,你带出的兵,是不是全部都是畜牲?”
容家小兵们一片沉默,噤声不语。
君棠血红的双眸逼视众人,“你们开枪啊?杜菀清如果死在你们枪下,你们就是连日本人都不如的畜牲!强盗进屋,打杀抢掠,侮辱女眷,只怪我们没保护好家园,可是,家人被家人打杀、抢掠、侮辱,敢问一句,究竟谁更畜牲?”
“开枪啊!”容长丰看着一动不动的容家小兵,“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回去一个也不会饶了你们!”
“督军,我妹妹就是被日军糟蹋,最后投井自尽……”突然,一个容家小兵站了出来,忍了忍眼眶中的泪水,“你当年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容长丰想要冲上前去,可是君棠的手枪已顶在了他的额上,逼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不就是个女人,中国女人千千万,死了一个有什么的!”容家小兵将手中枪狠狠往地上一砸,“可是那是我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啊!”
“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容长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有什么不敢?”这位容家小兵恨然看着容长丰,“我该杀的人,是日本人,不是自己国家的女人!”
“你反了!”容长丰一声怒喝,“给我毙了他!”
一把步枪扔在了地上,又一个容家小兵愤然看着容长丰,“堂堂男儿,就算是杀人,也该去杀镇外的那些日本畜牲!要我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我做不到!”
“你也反了?”容长丰厉然大喝,“你们难道都想反了?”
君棠蔑然看着容长丰,“我不杀你,是不想日本人笑话我们自相残杀,更不想日本人知道我们在内讧,趁机攻进来,伤害更多的无辜百姓。”说着,君棠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容兰,“我欠容兰的,就先拿你今天这条命来还……”
“君棠……”容兰满脸泪光地摇头,紧紧抓住君棠的手,“我不要你这样还我……君棠,我不要……”
“其他的,我还不起你。还没还完的,如果我季君棠今日还有命活下去,来日再报!”君棠冰冷的声音说完,侧脸看着紧紧押着菀清双臂的容家小兵,“你们如果还是个中国男人,就把你们的手,掐在侵略者的喉咙上,不要在这里欺负女人!”
“你们敢放,我回去一枪毙了你们!”容长丰一声咆哮。
“督军……”容家小兵一阵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放手。
君棠突然放声冷笑,“我们干脆就这样站着,等着饿死,或者等着日本人打进来,我们一起死!”眸光一转,“容长丰,你以为你还能做多久的督军?你以为能安然离开东晴镇,回去继续做你的督军?——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放了杜菀清,或许你我还有一条生路,不放杜菀清,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君棠瞧向容兰,“到时候,可要记得,你哥哥不是我杀的,是日本人杀的。”
容兰猛烈地摇头,“我不要哥哥有事,也不想你有事啊!”
容家小兵忽然将菀清朝着君棠一推,“我不想再自己人伤自己人!”
君棠关切地上下看了看菀清,终究舒了一口气,“菀清,带雪仪出去,好好洗个澡……”
菀清点点头,握住雪仪的手,“雪仪,我们走……”
“君……”雪仪害怕地看了看君棠,“你怎么办?”
“去吧。”君棠摆了摆手,菀清忧然深深看了君棠一眼,终究默然带着雪仪走了下去。
君棠左右看了看容家小兵,“如今外面全是日本人,你们还打算在这里欺负女人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季督军,只要你一句话,要我马上冲出去杀小鬼子,我绝对没有二话!”方才那个痛斥妹妹之死的容家小兵拍了拍胸。
“守备东晴。”简简单单四个字从君棠口中说出,“如果你们还有一丝血性,就好守备东晴,我季君棠保证,稍后好吃的一一奉上!”
“季君棠,你以为你赢了吗?”容长丰不甘心地冷冷开口,“我早就电报援军赶来救援,你嚣张不了几天!外面的日本人一被击溃,我马上把你和今天这些叛兵全部毙了!”
君棠对着容长丰绝望地摇了摇头,“你能活到援军来的那一天,是因为你口中这些所谓叛兵拼命守住东晴,你竟然还要恩将仇报?你简直无可救药!”
君棠的话,容家小兵们的心更加冰寒,一个一个地默然看了看容长丰,将对准君棠的枪,放了下来。
“我明白了!”容长丰恍然大呼,“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离间我与部将,你是想吸纳我的兵力为你所用!”
君棠轻蔑地看了容长丰一眼,却不去答他的话,只是抬手拍了拍容兰的肩头,“别哭了,在这里照顾你的畜牲哥哥,他既然喜欢这里,我便让他好好留在这里,省得出去又作威作福欺负无辜。”说完,君棠漠然走出了房间,将手枪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畜牲用过的东西,真脏。”
容长丰一声咆哮,“季君棠,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软禁我?”
没有再理容长丰,君棠面朝容家小兵们,“命是你们自己的,家也是你们自己的,是要继续欺负家人,还是好好守卫家园,搏一条生路,你们自己选择。”走了几步,君棠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了头来,“这里是我的家,如果已有了选择,就照自己选择的做,如果想继续留下来做狼狗,我季君棠如今手无寸铁,这里只有三个女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容兰黯然望着君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慌乱地上前,想扶住哥哥,却被容长丰狠狠一推。
“你不配做我妹妹!”容长丰冰冷地一声暴吼,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这一推上,完全不顾容兰这样扑倒在地,会不会受伤?
来自双肘的剧痛让容兰的身子猛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