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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疑惑地望向花蝶衣,却被花蝶衣以一句“想救你们皇后,就跟她去”憋回了全部狐疑,咬咬牙,跟着那名女子进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花蝶衣和如幻两个人。
花蝶衣扶住如幻的肩头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说:
“又有好戏看了!”
如幻满头黑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说得就好像你不用换装了一样。”
花蝶衣无所谓地扁扁嘴,接着笑眯眯地提议:
“如幻,你也换一身给我看看吧?”
“不要!”如幻断然拒绝,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花蝶衣也不恼,轻轻一笑,跟着他出了这座农家小院。
……
由茉莉花种研磨而成的轻白香粉,蔷薇花瓣蒸叠出来的鲜亮胭脂。甜香满颊,明艳异常。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挽成螺旋发髻,鬓畔簪了一只鎏金蝴蝶红宝石流苏步摇。
当花蝶衣的侍女拿出浓香的脂粉时,白兔就已经猜出了那厮想出的馊主意!
若是扮上女装,的确不会有人怀疑。而且他非常有自信,他扮女装,绝对不会有人能看出破绽来。至于他本人为什么没有想出这一招,那是因为他对扮女人这件事感觉到极度地厌恶和恶心。
然而为了娘子,咬了牙,他忍了!
上穿一件松花色绫子一斗珠儿小袄。下着一条宝蓝色盘锦镶花绵裙,外面罩了一件大红色洋绉毛领斗篷,毛茸茸的高领遮住了修长的脖子。
瓷白如玉的美丽面庞,温婉中略带柔媚的优雅气度,活脱脱一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便是连给他梳妆的侍女,在看到自己精心杰作的成品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房门被敲了两下,如幻公子低沉澄净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
“白公子。我家公子正等着您呢。”
白兔望着面前的铜镜里不甚清晰地映照出自己柔美的影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千万别被娘子知道,若是被娘子知道,一定会以为他变态!
站起身。拉开门走出去,门外的如幻在看清他的一身装扮后,眉角狠狠地抽了抽,紧接着别过脸装没看见。
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稳稳地停在小院门口,白兔站在马车前,看着被装扮成侍女、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兰墨凉、慕吟风和北宫雅,差点晕倒!
虽然他们三个均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扮起女子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可这一刻,他还是有种想吐血三升的冲动!
“入城检查时,都安府的士兵会着重检查男子是否易容。若不扮成女子,很难混进去。”如幻难得地轻声解释。
白兔明白地点点头。
如幻要留在此地负责联络,并不进城,上前一步,掀开车帘,白兔提起裙摆登上马车。
只见花蝶衣身穿一袭桃粉色织锦盘花绵裙,乌黑的长发梳成灵蛇发髻,眼梢含眉,唇角妖娆,懒洋洋地横陈在马车里。
简直比风尘女子还会搔首弄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是从哪个教坊青楼里出来的,白兔在心里恶劣地想。
“还真是好久没看你这身打扮了!”花蝶衣新鲜地望着白兔,眉梢一挑,吹了个口哨。
“你的兴趣还是跟从前一样变态!”白兔没好气地回答。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雌雄难辨
花蝶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换了个更妖娆的姿势,托着腮,笑眯眯道:
“这是为了去救皇后娘娘,你就忍耐一下吧。”
说着,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白兔一番,呵呵笑道:
“这一身还挺适合你的!”
白兔额角的青筋开始怦怦地跳动着,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冷冷警告:
“这件事若是你敢让我家娘子知道,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花蝶衣漫不经心地回答,从荷包里取出一枚薄荷叶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依我看,是你想太多了,皇后娘娘说不定会很喜欢你穿成这样,想她上次和上上次,总觉得比起男人,她更喜欢美丽迷人的姑娘。你穿成这样,说不定会把她迷住。成亲那么久,也该玩点新花样,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
“我家娘子才没有你说的那种怪癖,别把你的龌龊思想强加给别人,你这个变态!”白兔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襟,火大地道。
“你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花蝶衣翻了个白眼,顿了顿,笑眯眯看着他,说,“你既不相信,不如我来试试看,看看皇后娘娘会不会迷上穿成这样的我?”说着,妖娆地挤了挤眼睛。
白兔青筋暴跳,磨着牙,从齿缝间恶狠狠地挤出一句:
“闭嘴,死变态!你若是敢接近我家娘子。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其实更担心皇后娘娘被囚禁在燕宫里,燕冠群必会千方百计地去说服她同意晋国和燕国联盟,也就是说会天天见面。孤男寡女,他们不要紧吗?”花蝶衣无视他的怒意,漫不经心地掀开马车帘。望着窗外,自语似的说。
瞬间,白兔心底的死穴被狠狠戳中!
熊熊怒焰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头顶热烈地燃烧着!
“喂,你打算进城之后怎么救皇后娘娘?”花蝶衣忽略他的怒气,懒洋洋地问。
白兔嘴角狠抽,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顿了顿,对着他耳语一番。
花蝶衣一边听一边点头。扬眉赞叹道:
“的确是个好主意!”
白兔却并不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地赞赏,不过也不以为然,顿了顿,忽然满腹狐疑地问:
“你为什么要叫我家娘子‘皇后娘娘’?就算华国现在还没有皇后,娘子她只是我们晋国的皇后,和你没半点关系吧。”
花蝶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回答:
“就是觉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很像,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你更有威严。”他说着。望向白兔的脸。
白兔却笑眯眯的,仿佛很高兴似的。
花蝶衣微怔,愕然地看着他,问:
“听到这种说法,你都不会生气吗?”
“为什么?”白兔不解地反问,顿了顿,得意满满地笑道,“我最喜欢听别人夸奖我家娘子了,她是我的。无论她多强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让那些只能看却不能接近的鼠辈下地狱去失望地哭泣吧,说生气还不如说是窃喜。”
花蝶衣的眉角狠狠地抽搐着,望着他那张洋洋自得,让人都恨不得挥出一拳砸烂的脸, 良久。重重地冷笑一声,就差啐一口了。
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那张欠扁的笑脸,他恼火地对着车窗吹冷风。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能让人莫名地产生出嫉妒之心的本事!
让人火大!
都安府的审查的确已经严格到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长长的队伍排在高耸巍峨的城墙下,自北向南,曲折蜿蜒如一条长蛇一样,足足能绵延几十米长。
巡逻守城的士兵全副武装,均腰佩长剑,手持短枪,凶神恶煞地在队伍周围走来走去,神经紧绷地戒备,好似一旦发生一点骚乱,他们就会马上拔剑杀人一样!
这样紧张的气氛导致排队的百姓大气也不敢喘,连小声抱怨都省了。
花蝶衣撩起帘子的一角,只见城门口负责盘查百姓的士兵足有一支小分队之多,着重盘查男性,留胡子的全部要剃须,脸上的皮肤也要经过细心的检查,确认是否易容。
相较而言,女子就宽松多了。毕竟即使是在燕国,女子的清誉也很重要,且女子通常柔弱又胆小,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也只能是凭借肉眼观察,再细心地盘问一番,没有大问题也就算了。
“从这盘查就能看出来,燕冠群的缜密心思还真是可怕啊!”花蝶衣轻轻地赞叹道。
“攸关燕国的生死存亡,他就是想大意都不行。”白兔淡淡说。
花蝶衣看了他一眼,笑嘻嘻道:
“待会儿你可别漏了破绽,记着要叫我‘姐姐’,可别耍性子拖累我被燕冠群抓起来。”
“我又不是傻瓜,孰轻孰重我会分不清吗?!”白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大约排了一个时辰,才轮到白兔他们的马车。
马车夫在外面通报一声:“姑娘,官爷们请姑娘下车检查。”
车帘被挑起,花蝶衣和白兔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检查他们这一组的一共两个官兵,眼见两名个头和他们这些当兵的差不多的“大姑娘”从马车里下来,全都愣住了。
再一看从后面的马车上跟下来的三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更是一脸的“惊悚”,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一个个“高耸入云”的?!
“官爷!”见两个士兵表情呆呆的,花蝶衣怯生生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本来就偏中性,又刻意尖锐了音调,传入两名官兵的耳朵里,只觉得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柔软绵绵,让人的骨头缝都酥了,“这是不让进城了吗?为什么?奴家还要进城去姑妈家探亲呢,奴家可是千里迢迢从沂南府来的!”
他那一脸焦虑不安的小模样,足以让男人联想起某种娇弱可爱的小动物,令人心生怜惜。
白兔的身体狠狠一颤!
后面垂着头站着的北宫雅等人闻声,喉咙发痒,差一点就吐了!
北方姑娘身材高大,虽然面前的这几个姑娘高大得有点过了头,可瞧这娇滴滴的小模样,个个都是水汪汪的美人儿。
再加上那一个个身上穿着的名贵衣料做成的衣裙,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两个官兵当下也不敢怠慢,对着花蝶衣,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姑娘别担心,我们只是例行检查,检查姑娘是否携带了危险的人或东西,这也是上面的命令。姑娘配合一下,等我们检查完,姑娘就可以进城了。“
“原来是这样,还好可以进城,不然奴家就白来了!”花蝶衣顿时开心起来,一张绝艳的脸庞泛起一丝扣人心弦的活泼光彩,让两名官兵的脸腾地红了。
两名官兵查看了路引,又将两辆马车从里到外检查一遍,接着扫了一眼头压得低低的北宫雅等人。
花蝶衣见状,急忙上前一步,站在那名官兵面前,皱起秀气的眉毛,娇里娇气地问:
“官爷,奴家还不可以走吗?今天天气好冷,奴家想快点去姑妈家。奴家的妹妹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奴家怕他站得太久会生病。”
这比黄鹂鸟还要清脆的嗓音,让那官兵再次酥麻进骨头缝里,脸不自觉地更红了,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所谓的身子不好的“妹妹”身上。
花蝶衣一把搂住呆呆地站在一旁当花瓶的白兔,手摸上他的额头,关切地问:
“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进城了,到了姑妈家就暖和了。”说着,暗地里在白兔的腰间掐了一把。
白兔此时恨不得踹他一脚,将他甩开,不过在官兵灼灼的目光里,还是十分配合地“咳咳”嗽了两声。
一脸柔风扶柳的病西施表情,弱弱地靠在花蝶衣的身上,皱起让人心痛的黛眉,捧心西子一般地惹人怜爱,只见他似努力忍耐寒冷一般,羸弱地说了句:
“姐姐,我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