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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清。”她真的没听清嘛。
死言珈，你肯定是故意的，周留白翻了个白眼，做口吐白沫状地又说了一遍，“你半个月前说你喜欢我”
“对啊，可是你不喜欢我啊。”言女王瞬间秒杀。
“我……。”周留白快哭了，怎么半个月不见，言小珈又改变线路了。
“你什么啊你，既然都那样了你还不喜欢我，那我能怎么办啊？我等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在原地等你啊，那我怎么就不能和别人谈恋爱了？”
“哪样了啊？”
“上床了。”
叮！！！安安卧室传来声音。
周留白瞳孔都涣散了，她讲那么大声干嘛？‘
周留白彻底没语言了，半个月不见，言珈像是挂了外怪似的。
“那就算你谈恋爱，你也不要找女人谈？”
“为什么？是害怕我像你那个室友的妹妹那样跳楼而死？”言珈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她的面前，很严肃的样子，周留白一步一步往后退。
“什么？什么室友妹妹？”周留白大脑轰地只回想着一个声音，她在说什么？她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你大学的室友，你亲眼目睹了她妹妹摔在你面前，是脑浆迸裂吗？所以这才是为什么那天你失约没来电影院的重要原因，也是为什么你毕业提前离校和我大吵特吵的真正原因，你的噩梦主角那个跳楼的人是我对不对？所以你不敢爱我，不敢喜欢我，怕有一天我承受不了压力也会走上那样的路。”
“你盗了我的QQ号？”周留白脸色惨白地问到，为什么言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连乔榕西都没有说过的，为什么她会知道？
“我不是黑客，我是欧阳。”
周留白想吃速效救心丸，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言珈的反应差不多，网上网下的世界啊，真是好丰富啊，然后周留白就全明白了，她从山上回来之后，，觉得心里纠结，实在找不到派遣，所以给欧阳说了很多知心话，她以为欧阳不会再上线了，本来上次欧阳约她去酒吧之后就不了了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线，而且周留白怎么会把欧阳和言珈联系在一起？
上天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啊？居然和言珈在QQ上以另外一个陌生的身份聊了两年，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什么时候发现那个人是我的？你不会是一早就发现了吧？还是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是我？？？？”
“周留白，你自恋从来都用不到真正合适的地方，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乔榕西说有个群让我去玩，就那个群，然后点开了你的窗口，后来回到家，我才登的欧阳的号，所以，迟了很多天，看到你的离线信息，你那一点也不让人感动的表白。”
“那，那不是表白。”
“那是什么？你所发的那些文字里那个在大三那年差点和你发生了关系的人，那个你害怕她变成同性恋的人，那个你走了六年却一直都不愿或者是不敢联系的人，那个你情难自控终于和她上了床的人，你敢告诉我，她的名字不叫言珈？周留白，只要你说，那个人不是言珈，我保证，我保证从今以后，这辈子，我和你再无，再无任何的瓜葛。”
“小珈……。”
“是你，从头到尾我爱着却又不敢的那个人，都是你，大学的时候，这六年，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我懦弱，是我不敢爱你。”
“我害怕，总觉得那噩梦如影随形，我怕我们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我们和榕西和浅浅不一样，榕西不缺钱，可是我们是普通人，我怕我们承载不了这样的爱。”
50
50、要不我们试试？ 。。。
言珈双手撑在沙发边沿；她有些虚；像是积蓄了所有的力气在那里等着，等着周留白的表白，等着周留白说出真相；她甚至把周留白发给她的信息截了图；等周留白不承认的时候就拿出来做证据；可是竟然没想到周留白这么快，这么快就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竟然亲自找上了门来；以前那么长的时间；她可从来没有说过一次上来坐坐啊；其实她也是话赶话说到那里了，她没想过要说出那些话来逼周留白；因为她心里也没什么把握，万一周留白她就死不认账地说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言珈，她又能怎么样呢？周留白那个混蛋，她也许真的能说得出来的，只是当周留白承认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真实，太难得了，周留白的表白，这迟了这么多年的表白，她双手插在兜里，有些无奈地看着言珈，言珈眼眶红红的，布满血丝，她微微仰着头，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哭，这样的故事太像自己写的小言了，而且她和周留白的结局还不知道是会HE还是BE呢？
这就是这份的感情的难处吧，她明白周留白的担心，像那个群里的好多人的担心一样，她的想法那样现实，现实地令人残酷，那个LES群里总是是会有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有人退群，有时会有人八卦说那人怎么退群呢？群主说结婚了，那还呆在LES群里干嘛？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总是这样，年龄段大多分布在30左右，只有在这样的国度，婚姻压力才这样大，不婚？可以啊，只要你有一颗比小强还坚硬的心，独立，并且能劝服自己的父母，出柜？那总得挺过一场没有麻醉剂的大手术，并且你还得亲自拖着你的亲人和你一样这样熬，这就是现实，周留白的考虑没有什么错，她或许希望看到自己结婚生子而从不曾走上这样的路，甚至她自己也是这样希望自己的，她那样孝顺周妈妈，她是不想周妈妈难过的吧。
可是，爱是可以克制的吗？她的一生就为了常人以为的幸福而去结婚生子，那么爱呢？爱算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温柔地看着对面那个人。
“大学，大学的时候，你呢？”终于说出来了，周留白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高三那年吧。”
“就是呆在我们家的那年？”
“对，就那一年”
“如果我当年高考的时候正常发挥，那之后的我们会怎么样？”言珈问到。
周留白摇了摇头，能怎么样呢？
如果当初两人没有念同一所大学，也许她就不会情窦初开，如果不是情窦初开，也就没有大三那一晚的意乱情迷，如果没有那一晚的意乱情迷，也就没有那之后的慌乱害怕躲避，如果没有这些，她也就不会离开江城去了北京，那断裂的孤独的却暗自想念的六年，可是就像冥冥中早有注定，不管她们怎么错过，总会在某个时候重逢，就像微博里曾有人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过是中学课堂上熟睡中的一个梦，下课铃响起，你的同桌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从梦中惊醒，你竟然还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你会不会遗憾？还是愿意回到那个时候一切重新来过？
“小珈。。。。。。。”
“干嘛？”
“和沈浅浅分手吧。”
言珈都要无语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想到这档子事。
“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我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言珈就差翻白眼了。
“哦。”
沉默，如迷呼吸一般的沉默。
“言小珈。。。。。。。”
“有话说话，喊上瘾了还是怎么样？”
“言小珈。。。。。。。”
“言珈。。。。。。。。”
“言珈，你的内衣带，掉出来了。。。。。。。”
言珈忙低头去看，然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周留白砸了过去，周留白躲，她追，绕着沙发一圈一圈的，突然言珈转了向，两人就这样额头碰额头地碰在了一起，（你们两是把人家卧室里的两个人直接无视掉了吗？）
“周留白”
“啊”
“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啊？”
“我。。。。。。。。”
“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么烂的招你还是会中招？”周留白好笑地说到。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施下的诅咒吧。”
“我。。。。。。。。”
“我什么我？？？？”
“我只会，我只会对重要的人下诅咒。”
“这么变态的爱好？重要的人是什么意思？”
“重要的人，重要的人就是和亲人一样的人。”
“所以，我是亲人？”
“嗯，算是吧。”
“周留白，你真的太变态了，你和亲人都上过床了。”
周留白忙把她的嘴给捂住，她怎么那么喜欢说上床的事，好好的事怎么被她说得那么别扭。
“不是，不是这样的，那我是什么人？”
“。。。。。。。。”
“情，情人。”
“那我是你的女朋友了？”逼着死人表个正常的白费这么长时间，言珈容易吗她？
然后周留白又沉默了，言珈的心都要沉了，周留白突然特别严肃地拢着她的肩。
“言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结局会怎么样？会不会毁掉你的幸福？我挺害怕的，害怕自己给不了你幸福。”
“所以？”
“可是，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曾经大学里的那个猥琐男，陆旭，甚至包括浅浅，我不喜欢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然后？”
“我喜欢和你斗嘴时你的样子。”
“变态。”
“当我知道我们的新家离的这么近的时候，我都没告诉你我挺高兴的，真的？这个乔榕西可以作证。”
“说了这么久了，重点呢？”
“重点。。。。。。。”
“重点是，你，可不，可以做我的。。。。。。。”
“我的。。。。。。女朋友？”
“你不害怕了吗？”
“害怕，可是我不想再错过了，不想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想试，试一试。”
“那个噩梦，你不怕我跳楼？”
她被说来怔住，良久才缓缓开口，“一，一起跳。”
“白痴，我才不会跳，那么疼。”她骂道，嘴角有笑意，却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靠，她这是被周留白那死人表白了吗？
“所以，小珈，你能不能原谅我之前的懦弱，给我一次机会？”
“为什么去北京半个月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发短信。”
“你也没有啊。”周留白脱口而出。
言珈转身要走，周留白把她抓住，“是，是一夜情后遗症。”
“都有些什么症状呢？”
“头晕，心跳加速，神经病，发呆躁狂症，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躲了那么多年，不敢面对你，也不敢面对我自己，突然那样了，一切都乱了，去北京的半个月我都很想你，可是我不敢联系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怕你难过，我甚至都问了陈锋为什么突然在那个时候安排我去北京，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