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生花gl作者:正统四年
第 1 章
两生花gl
房间的机械挂钟敲响了第十二下,夏兰不自觉的摸索着打开了房门,走廊里一片寂静,夏兰等了好大一会,依旧还是那片寂静,夏兰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闭了房门,夏寒,似乎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福利院里的童年
夏兰叫夏寒,姐,但夏兰和夏寒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们之所以都姓夏,是因为那一年收养她们的福利院院长叫夏长珠。
名字是夏院长起的,年龄是夏院长猜的,一前一后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两个女婴居然连个生辰八字也不曾带着,夏院长不由感慨人性之淡薄。
根据经验,夏长珠判断这两个女婴一个好像是三个月,一个大概是六个月,于是夏长珠给三个月的这个起名夏兰,六个月的起名夏寒。
福利院的孩子们总是纠结着两个问题,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被抛弃,而双目失明的夏兰很容易找到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似乎从记事开始,夏兰就自然而然的跟在夏寒身后,夏寒总是牵着夏兰的小手,夏寒说,兰兰,这里有台阶,你下次走到这里,一定要小心喔。
或许是因为身高的缘故,夏寒总是带着比其他孩子少有的沉稳,或者也正基于此,夏寒每每被前来收养的夫妇看中。
姐,你要走了么?因营养不良而略显瘦弱的夏兰小小的双手攥着夏寒的外衣,没有焦距的眼眶里泛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夏寒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夏寒给夏兰擦了擦泪水,还有鼻涕,夏寒说,兰兰,要走我们一块走。
事实证明,没有夫妇愿意收养一个双目失明的孩子,而夏寒也用尽了小小的智慧,吓走了想要收养她的夫妇,每到这个时候,夏长珠总是把夏兰和夏寒同时抱在腿上,夏长珠分别亲了亲这两个小家伙,夏长珠说,要不是长相差那么多,还真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
夏长珠之所以说长相差很多,是因为夏寒有一双蓝色的眼眸,虽然面相和头发与台湾人并无多大区别,但这双不同寻常的眼睛还是足以印证夏寒的混血血统。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头发越来越白的夏长珠发现,当初粉粉嫩嫩的两个女婴不经意间长成了两个漂漂亮亮的妙龄女孩,夏兰,夏寒,夏长珠常常在心里暗忖,当初,随口取的两个名字还真应了这两个人,一个气质如兰,柔柔弱弱,却是外柔内刚,七巧玲珑,一个面色微寒,冷冷酷酷,却是外冷内热,侠肝义胆。夏长珠喜欢两个孩子站在自己的两侧,挽着自己,夏长珠说,阿寒,阿兰,你们要记住,长大了,你们就是彼此最亲的亲人。
台北的新生活
夏长珠本来是想让夏兰留在福利院里的,但看着夏兰紧紧缩在夏寒的身后,一如儿时那般扯着夏寒的外衣,终于,夏院长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走之前,夏长珠单独找夏寒聊了天,夏长珠说,阿寒啊,以后还是要让小兰学着独立生活,毕竟,你也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
十六岁的夏寒一时无法理解院长的话,蓝色的双瞳盯着院长看了好一阵子,夏寒发现,院长老了,花白的头发,深陷的眼窝,看着,看着,夏寒的眼睛里添了一丝红晕。
夏长珠给了夏寒三样东西,两人送到福利院时包裹的襁褓,两万元新台币,还有一颗粉色钻石。
夏长珠拿着这颗大体有5克拉的粉色钻石放在阳光下转了一圈,粉钻立时发出了令人炫目的色彩,夏长珠把钻石放在夏寒的手里,夏院长说,这是阿兰被送进来时挂在脖子上的,现在交给你,如果有可能,或者可以帮她找回身世。
就这样,十六岁的夏寒,牵着同样十六岁的夏兰,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坐上了新竹开往台北的列车。
教会联盟的人帮着夏寒在台北找到了一间公寓,公寓很小,却还干净,虽然房租比起新竹来,贵了很多,夏寒还是很高兴能在这座大城市有了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房东没有留下什么家具,这让夏寒很满意,即便如此,夏寒还是在为数不多的几件家什的棱棱脚脚上包上了厚厚的棉絮,夏寒拉着夏兰的手,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地轻轻摸索着,夏寒说,阿兰这里是桌子,这里是衣橱,这里是洗手台,这里是抽水马桶。
入住的第二天,夏寒给小小的寓所添置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台自动洗衣机,看着所剩无几的家用,夏寒不得不把找工作的计划提前到来台北的第三天。
第二天的晚上,夏寒给夏兰买来了最爱吃的蛤仔煎,夏兰知道夏寒不喜欢蛤仔煎的味道,也就没有推攘,一个人吃了下去。
新买的电视机里放着周末八点档,夏寒像以往那样绘声绘色地为夏兰描述着主持人种种搞怪表情,夏兰听了,咯咯的笑着,夏兰把头舒服的窝在夏寒的怀里,虽然这里不再有熟悉的鹧鸪鸟叫,也闻不到沁人的栀子花香,但只要有夏寒在身边,一切似乎就没有什么不一样,广告的间隙,夏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对夏寒说,寒,谢谢你带我到台北来。
欧二小姐的台北自由行
欧阳轶伊提前两周结束了东京的游学生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了台北。作为台北四大财团之首宇都国际总裁欧阳轶男的亲妹妹,欧二小姐不久前接到了老姐毕业回家的最后指令,及其不情愿的放弃了刚刚选修不久的人体彩绘。
欧二小姐花了一天的时间预测了回到老姐身边可能有的悲惨生活,包括,专车接送,12小时贴身保镖,以及无止境的财务报表和部门会议,于是欧二小姐当即立断,提前返回台北,在自己的私人时间被荼毒之前,享受一下一个人的台北生活。
欧二小姐凭着自己自己的直觉在台北晃荡了三天,每每看到自家旗下的酒店,饭店,连锁卖场热热闹闹的经营着,欧二小姐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丝得意,然而就在欧二小姐站在西西门町的商业广场呼喊着自由万岁的时候,欧阳轶伊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当然,欧二小姐只要用幸免于难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那么百万新台币的损失完全可以看做欧阳家的一次微不足道的亲善举动,但是显然,对于自由意犹未尽的欧二小姐并不打算这么做。
还没有打算该怎样的欧二小姐从手包的边边脚脚里居然又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于是转悲为喜的欧阳轶伊立时决定今晚去夜店转一转。
欧二小姐进入BEBE BAR的时候,夏寒正在为一位客人调着海洋之心,来台北四年了,夏寒不断学习着新了技能,以求换来更加丰厚的报酬,然而可惜的是,依靠体能型劳动的她距离着200万新台币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白天在汽修厂里修车,晚上在夜店调酒的夏寒偶尔会觉得体力不支,但每每想到自己的存款正逐渐向着这个数字渐进,二十岁的夏寒还是觉得兴奋不已,200万,有了两百万,夏兰就可以接受自己的角膜移植,那么夏兰就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夏寒手中的瓶瓶罐罐不时的在空中飞舞着,这些玻璃器皿像是被施展了某种魔力,顺从的听从着主人的指挥,吧台上喝酒的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与尖叫,而做着这一切的酒保夏寒却丝毫不为所动,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高难度动作。
欧阳轶伊在吧台边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女酒保,高高瘦瘦的身材,清清秀秀的面庞,欧阳轶伊很快在心中勾勒出一个草图,恩,欧阳小姐悬空比划了一下,如果马尾换成有些凌乱的短发,这个人,就是毕业祭里当仁不让的王子。
自由行(二)
欧二小姐向这位酷酷的女酒保要了杯激情海滩,在女酒保又一次眼花缭乱的调酒间档,好眼神的欧二小姐还是看到了酒柜上贴着的招聘启事,年龄,相貌,身材,perfect!欧二小姐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响指,剩下的十天假期,看来,有的玩了。
当欧二小姐从自己无限遐想中回神的时候,激情海滩已然放在了自己跟前,面无表情的女酒保依然面无表情的对着欧二小姐说了声,你好,五十块!
欧二小姐循着声音逐渐向上望去,欧二小姐先是看到了酒保的工作牌上写着的夏寒,然后欧二小姐扬起了头,看到了夏寒那双有些深邃的蓝色眼睛。
一瞬间,名为学习企业管理实则学习人体绘画的欧二小姐被这双不平常的眼睛诱惑的失了神,直到眼睛的主人再次说了句,你好,五十块!
欧二小姐撇撇了嘴,在欧二小姐看来,如此气质风度的人说出五十块这个词的时候,是何等的有煞风景,欧二小姐气质优雅地掏出了剩下的那张百元钞票,而长久以来的惯性让欧二小姐不假思索的说了句,不用找了。
谢谢!收到小费的女酒保依然没有对欧二小姐表示出过多的友好,倒是欧二小姐为自己不假思索的行为,后悔的想要拍死自己。
那个,那个,欧二小姐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向酒保表述能不能把五十块退还回来,抬起头来,才发现,女酒保早已经开始为另一边的客人调试着生命之光。
一直坐到快打烊的欧二小姐终于在女酒保准备换下制服的前一刻叫住了她,当然欧二小姐还不至于有勇气讨回那被当做小费的五十块,欧二小姐拉着夏寒指了指酒柜上的告示,又指了指自己,一脸期待的望着夏寒。
夏寒好容易在噪杂的电子音乐声中理解了欧二小姐的意思,夏寒指了指酒吧一侧的楼梯,然后大声的说,经理在二楼。
已经尽了告知义务的夏寒准备向里侧的更衣室走去,欧二小姐却大叫了一声,夏寒!正如欧二小姐预料的那样,夏寒止住了脚步,欧二小姐,略带谄媚似的跑过去搀住夏寒的右臂摇了摇,欧二小姐说,你带我去吧,我怕……说着欧二小姐低下了头,一副我见由怜景象。
夏寒借着闪烁的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欧二小姐一圈,终于确认眼前的这个女孩自己从未见过,不过夏寒还是带着欧二小姐上了楼梯,送到了经理室的门口。
小计得逞的欧二小姐意图得寸进尺的拉着夏寒一起进去,却见到夏寒丝毫不给情面的甩开了自己的胳膊兀自离去,欧二小姐撇撇嘴,却又略带奸佞的笑了笑,夏寒,欧二小姐嘀咕着,真的是,很有意思呢。
夏寒的烦恼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欧二小姐如愿以偿的成为了BEBE BAR女招待,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的欧二小姐好不自豪,弱弱的崇拜了一下自己,只是话说回来,欧二小姐几乎零薪酬的帮佣条件,估计也没有哪个雇主舍得拒绝。
当然,欧二小姐是不是如愿以偿得到这份工作,与夏寒无关,今天夏寒的心情不算太好,或者说,是很不好。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夏寒,心里像是被一块重重的石头压缀着,越来越有点喘不过气来。
来台北四年了,一直被一种信念支撑着,那就是赚足够的钱,为夏兰做角膜移植,一直就这样执着的工作着,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觉得必须这样去做。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夏寒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冬夜里夏兰拥着自己入睡的时候,夏寒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血管喷张,异样的感觉让夏寒不明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