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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看着夏寒转身推开门,飞驰离去的身影,夏兰这才从迷顿中清醒过来,夏兰赤着脚追到走廊外的时候,夏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寒,寒!夏兰一个人蜷缩在走廊的栏杆下,任泪水在脸上静静流淌,寒,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车祸
车祸
夏寒开着机车,一个人在午夜的台北飞驰,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觉得耳边隆隆的风声,可以略略抚慰满心的伤痕。
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冥冥之中的一个圈套,爱上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错!错!错!
夏寒几乎是闭着眼睛在道路上飞奔,鼻息里,是越来越近的死亡味道。
终于,十字路口的一辆敞篷跑车呼啸而过,夏寒,连同机车,因剧烈的撞击在台北的夜空上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像会死掉耶,跑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看着满脸血污的夏寒,又看了看并未安装摄像头的交通灯,很快做出了上车闪人的决定。
小兰,小兰,重重的撞击后,夏寒反而意识清明起来,夏寒俯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从脖子上掏出那颗钻石。
不远处,被一同摔出的手机,却在此刻发出了清脆的铃声。
小兰,小兰,已经觉察不出哪里疼痛的夏寒,被一种信念支撑着,一点一点,坚强着,爬行着,赶在铃声落幕之时,按下了接听的按钮。
寒,夏寒,电话那头传来的欧二小姐的声音,夏寒只觉得最后一点精神也抽离开去,夏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周围很安静,夏寒想,好好睡上一觉。
夏寒!夏寒!欧阳轶伊对着电话大声叫了起来,打电话前那种不安的直觉更加浓郁起来,夏寒!是你么?夏寒!说话啊!经历了那场绑架,欧二小姐开始变得敏感而脆弱起来。
连瑞,连瑞!欧二小姐穿着睡衣,跑回了一楼大厅,快带我去莲花路桥!去莲花路桥!欧二小姐手里握着手机,丝毫不理会欧阳轶男复杂的眼神,GPS定位系统显示出夏寒手机此刻所在的方位,欧二小姐只觉得心急如焚。
算了,我自己去,看到连瑞并无反应,欧阳轶伊从连瑞身上拽过钥匙,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大小姐,我还是跟着去吧,连瑞说完,也不等欧阳轶男示下,紧接着也跑了出去。
当欧阳轶伊赶到莲花路桥的时候,只见几个交通警围着十字路口设了路障,欧二小姐慌忙下了车,然后欧二小姐便看到了夏寒那辆被撞的面目全非的重型机车。
欧阳轶伊只觉得脚底一软,一同赶来的连瑞上前搀扶住欧阳轶伊,并强行把她架回了车上,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去问问情况。连瑞最大的优点,便在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欧阳轶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一切,连瑞和交通警说了些什么,又匆匆赶了回来。
夏寒已经被送到附近的中山医院了,连瑞上了车,一脚踩上油门,往中山医院驶去,欧阳轶伊僵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眼泪一滴,一滴,从不再眨动的眼眶中,静静划落。
夏寒,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车子驶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欧阳轶伊仿佛元神归位似的拼命的摇晃着脑袋,你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欧阳轶伊突然间全身剧烈抽搐起来,寒,你可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爱情
爱情
夏兰从新闻上得知夏寒遭遇车祸的消息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夏兰一路风尘,马不停蹄的赶到中山医院,却被告知,夏寒被亲属转往了其他医院,至于什么医院,院方不得而知。唯一庆幸的是,夏寒转院的时候,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亲属?夏兰疑惑的看了看医生,然后在转院通知单上看到,签署的,欧阳轶伊的名字。
你,是夏兰?前来扫尾的连瑞无意中看到问询台前一脸焦灼的女孩,忽的认出,应该就是调查报告中那个和夏寒一起生活的女孩。
夏兰听到有人叫起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连瑞一眼,夏兰并不认识连瑞,所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夏寒已经被转往了基隆,连瑞装作签单的模样凑到了夏兰身边,小声的说道,连瑞又指了指身后便装尾随的大堆狗仔,你知道的,在这里,不利于后续的治疗和康复。
寒她……夏寒她到底怎样了?夏兰听眼前这个陌生人这样一说,也顾不得打听她的身份,略略擦了擦眼前的泪水,着急的追问道。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不过,连瑞顿了顿,又沉默了片刻,这才下了极大决心的说道,这样吧,我带你一同去看看吧。
说完,连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连瑞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凡关于夏寒,自己总是那么上心!
欧二小姐真的很爱夏寒,台北到基隆大约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连瑞在后视镜里看到坐在后座上一脸凝重的夏兰,想要找些话题,说些什么,或者,是自己,想要知道些什么。
嗯,夏兰听到连瑞这样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兰的手指在手机的外壳上反反复复的画着圈儿,寒呢?寒应该也是很爱欧二小姐的吧?似乎,自从遇到了欧二小姐,夏寒的身影,就再也不曾离开过。
同性之爱,好像不是很好理解。连瑞今天,不寻常的话多。
嗯,夏兰依旧没有接话,望着车窗外随着车子往后飞驰的林木,夏兰想起四年前,夏寒带着自己从新竹来台北的情形来,那时的夏兰眼睛还看不见,那时的夏寒紧紧的牵着夏兰。
紧紧的?夏兰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结果,抓到的,只有空气。
连瑞最终还是在沉默中将夏兰带到了基隆欧阳家私人的医疗会所里,起初欧阳轶男并不同意,但耐不住欧阳轶伊以死相逼,欧阳轶男这才松了口。
姐,我爱夏寒,如果夏寒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上!连瑞一想到欧二小姐当着众多的医务人员如此大胆而心酸的表白,心底也不由泛起一丝柔软。
虽然爱情对于连瑞是太过抽象的东西,但看到欧二小姐与夏寒,连瑞还是希望,这种东西可以真的存在——即使,这是她连瑞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当然,同样无法理解的还有欧阳轶男,此刻的欧阳轶男正看着环宇不断下跌的股价一只又一只的抽着烟,不可以,绝不可以,欧阳轶男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拿起平板电脑,狠狠的摔了个粉碎。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搞垮环宇,欧阳天赐,关瑶,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
基隆医院
基隆医院
欧阳轶伊衣不解带的在病床上看护了将近十个小时,终于忍不住趴倒在夏寒身边睡着了。
浑身缠满绷带的夏寒深深看了欧二小姐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爱夏寒,我真的爱她!欧二小姐撕心裂肺的哭嚷回荡在耳边,其时已然恢复意识的夏寒,知道,那并不是梦。
可为什么,小兰,夏寒的视线又转向窗外,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你——而我,又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欧二小姐?
寒,寒,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梦中的欧阳轶伊突然皱起眉头,紧张而急切的呼叫着,直到一头冷汗冒出,这才从噩梦中惊醒。
欧阳,没事了,我在这,我很好。夏寒抬起仅能活动的右臂,擦了擦欧二小姐脸上的泪水。
寒,寒,夏寒的真实碰触陡然释放出欧二小姐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欧阳轶伊放声啼哭着,随即紧紧的将身子扑进夏寒的怀里。
欧阳,夏寒受伤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欧二小姐的重量,但夏寒还是忍住了,此刻的夏寒不是不知道怎样拒绝,而是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寒!一阵急跑上来的夏兰推开虚掩的特护病房房门,正好看到了眼前有些动人的一幕。
夏兰呆呆的立在门口,看着一身缠满绷带的夏寒,摇动着右臂,轻轻拍打着怀里的欧二小姐,这个距离,夏兰看不到夏寒脸上的表情,但夏兰可以想象,此刻的夏寒必定一脸温柔,温柔的就像,就像那时的自己窝在她的怀里,她说,小兰,别怕,有我在!
可是,夏兰紧紧的钳咬着牙关,那种亲密,怎么可以是以爱情的名义?
从小到大,看不见东西的夏兰只是听说男孩和女孩的爱情故事,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夏兰从来没有想过。正如夏兰也不曾想过,自己为何看到这一幕后,会是如此的心痛还有,生气?
小兰?抬头看到夏兰立在门口,夏寒下意识的就想起身过去,却忘记自己的双腿打着夹板,牢牢被固定在医用铁架上。
扭动牵扯着初愈的伤口,很快,鲜血又浸透了绷带。
寒!看到夏寒伤口又涌出鲜血,夏兰赶紧上前顿了几步,想要,想要做些什么。
寒,你流血了,医生,医生!到底欧二小姐还是快了一步,欧阳轶伊一边用酒精棉球帮夏寒止着血,一边大声呼喊着主治医生。
于是夏兰又僵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欧二小姐张罗着有关夏寒的一切。
小兰,小兰,夏寒吃痛地叫着夏兰的名字,伸出右臂,想要抓住,夏兰的一只手。
寒,你好好养病吧。快要考试了,我想好好看看书。夏兰没有过去,夏兰咬着嘴唇转身离去,当欧二小姐紧紧抓住夏寒右手的那刻,夏兰觉得,夏寒并不需要自己。
看书,考试,考上大学,在现在的夏兰看来,是最最要紧的事——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想夏寒和欧二小姐的事,似乎不用去想,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未成发生。
小兰,望着夏兰离去的背影,夏寒蓝色的眼眸又噙满了泪水,如果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只怕,你比现在还要厌恶吧?
寒,寒,你还好么?欧阳轶伊心痛的为夏寒擦拭着鬓角上的汗水,却没有去理会夏兰的出现和离开。
欧阳,我没事。夏寒故作轻松的给了欧阳轶伊一个微笑,欧阳,把大小姐叫来吧,关瑶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母亲和我母亲的事,我想,你们都有必要知道。
谜底(一)
谜底(一)
欧阳轶男抽出时间赶到基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这一个月里欧阳轶男忙着应付传媒,忙着寻找欧阳子孝,忙着解决欧阳天赐,忙的筋疲力尽。
可惜似乎老天有意作对,忙来忙去,所有的事情并没有丝毫进展。甚至,满心以为可以改变轶伊的龟田,也断然拒绝了欧阳轶男的请求。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欧阳小姐,虽然我很遗憾也有些伤心,但我愿意看到轶伊和她所爱的人在一起。龟田依旧彬彬有礼,即使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不知道为自己或有或无的情愫,还是为欧阳轶伊如此出格的选择。不过,震惊过后,龟田也就释然了,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透析夏寒与太仓家族的关系上。
大小姐,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夏寒与欧阳天赐或者关瑶有过接触。走进医疗会所时,连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连瑞?欧阳轶男别有深意的看了连瑞一眼,夏寒到底有怎样的魔力,可以让一向淡漠的连瑞如此的上心。甚至接受夏寒的嘱托,私下里默默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