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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击落。
申芷安和李雁菡在下面看得心惊,可是此时着实不好插手,只得就在这里仰头望着。
不过大石头虽然出手总是每击必中,但总是不出全力,只是将人打昏过去了事,所以一直到打斗结束,也未曾出什么人命。
申芷安和李雁菡不便出面,但见到大石头如此解决,心里也不知要作何感想。这修真之人过来,无非就顶着个除魔卫道的名头来赶尽杀绝的,可是大石头依旧不曾下死手。
申芷安是经历过那所谓正邪之战的,所以对于精怪妖魔并不如何排斥,因此在面对李清和大石头时,从来未曾多想什么。
现在却被那些正派人士将大石头围攻,她二人于情自然应当上前相助。可是申芷安清楚,现下里那些正邪不两立的论调正是受人追捧的时候;此时若是出手,自己会怎样先不说,师门和家中是定然都会被连累的。
只是大石头并非奸邪之辈,真说起来,他心地也算纯善,可是竟被修真者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当做妖魔除去。申芷安心里总是有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她心里认为较之那些为了个除魔卫道的名头而随意喊打喊杀的修真者们,大石头才更像是个正派人士。
所以待到大石头将那些人打昏,来到她们面前时,申芷安总是难免带着些惭愧之色,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站着。
“大石头,芷安她快要结婴了,不方便在家里渡劫,所以过来跟你借个地方,你看行吗?”,倒是李雁菡先开了口,之前看到空中打斗之时,她就被申芷安紧紧拉住,掩在身后。此时四下无碍,申芷安的手劲也松了些,她看这氛围颇显凝重,所以先开了口。
“真的吗!那太好了,怎么会不行呢!”,大石头显得很开心,似乎对两人之前坐视旁观的是事情毫不介意。
“大石头,你这里现在可还安全?若是不行,可别还像块石头一样死守在这,等这个蠢货渡了劫,就一起离开此地吧”,李清之前看清了那几个修真者的衣着之后就一直好整以暇的看戏呢,这时见说起要在这里渡劫的事情,心里却不禁有些担心大石头了。
“这里已被修真之人发现,我也是不能久待的了,这次若是申姑娘能将化神草从小石头体内取出,我便愿意跟着李师祖入世修行”,大石头对李清还是恭恭敬敬的。
“这你要问她们两个,我现在可还算是寄住在她二人檐下呢”,李清甩甩尾巴,半眯着眼睛地看了看李雁菡和申芷安。
“不知二位可否收留我和小石头……”,大石头听了李清的话,就冲着李雁菡和申芷安做了个揖,急的她两人连忙上前相扶。
“大石头,你可别听李姑娘胡说,我们两个哪里担得起收留二字呢。你若是离了此处,能与我们一起是再好不过的了”,李雁菡见李清那半眯着眼睛的慵懒说出那么一句话来,心里就一阵无奈,现在大石头又如此说,她心里的无奈就更甚了。
“正是,大石头和我们不必如此客气的,这次这些修真者……说起来,还是我们不好,让你不得不离开……”,申芷安心里明白,这些修真者怕是当初车夫回去后找来的,因此申芷安居然又生出些愧疚之情来。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可聊够了吗,那几个昏过去的倒霉蛋你们打算怎么办?”,李清又跳到了大石头的肩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然而眼神落到申芷安和李雁菡又牵在一起的手上时,眸中神采不禁暗了暗。
“这恐怕要请申姑娘和李姑娘出面帮忙了”,大石头说着又看向李雁菡和申芷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石头,我们叫你大石头,你为何对我们还要那么客气,就叫我雁菡,叫她芷安吧,不必这样客气的。这次的事说起来也是因我们那日一时疏忽而起,现在善后也是理所应当的”,李雁菡见大石头仍旧十分客气,也连忙说道。
“好,雁菡……”,大石头又笑了笑,还是颇不好意思。
说罢,申芷安和李雁菡先去弄了些碎石块摆好,然后才将那几个昏过去的倒霉蛋都拖在一起,再将他们挨个弄醒。
申芷安在拖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居然是南天派的……脓包……
南天派,真要说起来也算大有来历。千年前的在上一次正邪大战未曾开始之前,南天派乃是当之无愧的玄门第一,这不单是因为自南山派开山立派之后飞升人数众多,更因为南山派门下弟子在世间行走,济世救人却不受供奉。后来更是因为行善积德,感动天帝,居然将九重天天门之名赐下作为门派之名。自此之后南天派从前的名字居然就渐渐被人遗忘,提起来,只说天下玄门第一的南天派。
然而南天派在得了天帝赐名之后,居然也日渐恃长傲物起来,不将其他玄门放在眼中。后来居然发展到南天派大举收缴天下玄门功法,尽封于藏书阁,大有天下功法尽归南天之势。
南天愈骄,则天下正道愈衰,最后居然让妖邪瞅准机会,大举攻入。
千年前的那次妖邪大战,最终落得正邪两败俱伤,这才有了这千年安稳可享。然而当年大战中,南天派损失最为惨重,一派上下,几乎被屠戮殆尽,只剩几个还未真正入门修行的外门弟子。
而被南天派收缴封藏的那些功法居然也都在战乱中尽数化为灰烬。于是千年来,修真之人步履维艰,至今都未能恢复元气,皆是因为世间所传精妙功法大抵都失传了的缘故。
大战之后,南天派勉强维持了下来,只是免不了彻底沦为了不入流的门派。
这时申芷安倒是理解他们之前为何那么不心疼地往大石头身上扔法宝了,这千年来南天派怕是被人压的厉害了,都憋着口气呢。
不过申芷安却并不赞同他们的作法,憋着口气还不好好修炼,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找麻烦,简直闲的没事干了!
所以之前准备的什么“路见道友除妖,所以出手相助”等等的废话就全都省了,见他们醒了,直接甩下一句:“妖魔我们已经诛除,道友如无旁事,还是速速回山为好”。
说完也不再理会,径自走到远处。待看到南天派几个脓包走了之后,在大石头的带领下又去了那个茅舍。
这两人一狐又在这里暂时住下,每日不过各自修炼,并无什么大事。
五日后的清晨,申芷安依旧如前几日般静心修炼。突破之兆已经十分清晰,今天修炼,已经隐隐有劫云在她头顶聚集。
然而天生道根奇异之处,却在于非但能通五行,更是能将五行相生相克的变化尽数藏于灵根之中。所以申芷安这里修炼渐入佳境,周遭灵气在五行相生相克中竟然聚集得十分浓郁。
这些事情,李雁菡是早就知晓的,所以早早地待在申芷安旁边,借着这浓郁的灵气修炼,不多时就有了要突破炼气期,进入筑基期的征兆。
只是二人都顾着修炼,却忘了这化神草还在山上,一时这化神草又牵引起灵气流窜来,居然让着灵气更浓郁了几分。
李雁菡未曾见过化神草为长成时的样子,所以对于这化神草牵引灵气流窜之事并不清楚,也就不怎么在意。
于是等她发现不对时,已经是被浓郁的灵气团团包裹,让她无力挣脱。她心里一惊,这灵气如此浓郁,也不知申芷安怎么样了,突破之时出了这等事情,可要如何是好。
还在李雁菡担心申芷安的时候,天劫降下,竟然是将她也笼罩在内。
李雁菡这才内视自检,发现自己居然也已经有了成型的道丹!
这发现让李雁菡彻底慌了!她未曾感觉到如何突破筑基期和结丹期的,怎么就道丹成型了!
然而不及多想,天劫笼在身上,仿佛要将她从里至外生生撕裂一般,李雁菡苦苦撑了一阵,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 竟是如此重生
申芷安见到四周一片漆黑。
她隐约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修炼着等待突破的,怎么会突然间一下子就来到了这种地方?
她试着触了触自己,身体仍旧带着鲜明的温度,肢体也还是柔软而有弹性,她确实是带着肉身一起来了这奇怪的地方。
申芷安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此时要做些什么,于是她试着走了两步。
脚下传来细碎砂石被挤压时发出的轻吟,可是周围依旧一片漆黑。
对于黑暗的恐惧源于活着本身,所以无人能够幸免,申芷安自然不会是例外。
恐惧如藤蔓缠绕,自脚踝向上攀爬,先是锁住双脚,然后蜿蜒扭曲,缠上腰肢,最后勒上胸口,几乎要让人将最后一口气息也完全吐出。
幸而远处有了亮光,只一点点,像极了冬日的北辰,然而却让那恐惧的藤蔓迅速收起了枝蔓,枯萎了藤条。
申芷安向着那光亮走去,却渐渐变成了奔跑。
脚下的砂石发出的抱怨声越来越大,终于有了一小块石头在申芷安的脚下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申芷安也因这一滑而摔倒在地。
“雁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听到那个声音,申芷安心里疑惑着。
周围亮起来了,只是四下里充斥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鲜血的味道。四周虽然亮着,却比之前的黑暗更让她觉得压抑。
然后,她看到了李雁菡。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李雁菡挡在了她的面前。
长剑透胸而过,还能看到剑尖处正滴着血。一滴一滴地,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扎在心上。鲜血落地的声音,像是丧钟,一声一声地敲击着她的头脑。
还未等申芷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侧脸就感觉到了砂石的冰冷与坚硬,一些碎石的棱角似乎已经刺破了皮肤。
申芷安有些迷糊,她觉得她应该赶紧起来去清洗伤口,不然脸上再留了疤岂不是浪费了那化神草吗。
可是胸口却传来尖锐的疼痛,那疼痛让她难动分毫,甚至,连呼吸在那疼痛下变得奢侈起来。
申芷安又见到了那个人的身影提着剑的样子。她慢慢走近了,申芷安看到她原本清丽的面容上此时满是血污。
那人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落在了申芷安的眼前。
“雁菡……”,那污迹难掩的绝美容颜,此时却被悲伤擒住,碎出了一地泪珠。
那悲伤的表情里仿佛倏忽就多了些坚毅和决绝。
掉在申芷安眼前的剑被再次捡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划向了那人纤细的手腕。
鲜血溅了出来,晃了申芷安的眼。
繁复的词句从她的口中吐出,鲜血流淌的更加急促。然而不单单是鲜血,仿佛这世界都加快了脚步。
原本娇嫩的肌肤迅速变得干枯发皱,柔顺的青丝开始散乱枯黄,连那对仿佛流光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浑浊暗淡起来。
四周暗了下来,终于又归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只剩下身边的那个已然佝偻了身躯的人依旧披着薄光。
“逆转时空不能让你真正回到从前,你不再是你,她不再是她”,声音从头顶传来,然而申芷安并不能去转过脸去看一看,胸前的伤口几乎让她失了所有力气。
申芷安只见到那鲜血几乎枯尽,那佝偻的身影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自手腕处淌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