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政无忧见她不再说话,心中有些奇怪,于是坐起身来,伸手直接托住她的下巴,将她低垂的脸正对于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漫夭一双晶莹的眼眸直直望向他的眼底,清澈的眸光略带忧伤,仿佛是在等待他回答着什么,宗政无忧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手指轻抚上她细腻的脸庞。漫夭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后,方艰难开口道:“无忧,如果……我要嫁人了,你可会替我高兴?”
宗政无忧微怔住,眼睛在她脸上细细地打量,随即轻笑道:“哦?你要嫁人?嫁给谁?”他的手指在她唇角边反复流连,轻柔的触感让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脑海中已是纷乱一片。宗政无忧只微笑着望着她,眼光闪动,静静等待她的答复。漫夭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回复,咬了牙艰难道:“我,我……”
宗政无忧叹息一声,轻声道:“阿漫,你要嫁的人我知道。”漫夭一惊,抬眼望他,只见宗政无忧此刻神情中竟带了几分狂热,眸光灼灼,他邪邪牵起嘴角,对着她清晰而坚定的说道:“因为你能嫁的人……只有我!”
漫夭一声惊呼,随着那个我字音落,她已经被宗政无忧瞬间大力扑倒在草地上,两个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已渐急促的鼻息清晰可闻,她心头顿时抑制不住地狂跳,他的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在她脸上轻柔抚摸,口中喃喃道:“阿漫,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漫夭心头大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还未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理智提醒她应该与面前的这个男子保持距离。可是,可是心底的感觉却是如此喜爱与他的接近,喜欢看他为她吃醋,像孩子一样的直接表达他的不悦。欲望的春芽一经灌溉,便无可抑制的恣意增长,宗政无忧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直向她唇上吻了下去,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扑面而来,他只觉得体内真气无声流窜,像是要奋力冲破什么一般。
雾气氤氲的温泉池水边,男子清朗的味道伴随着幽幽青草香混合成了几乎可将人溺毙的芬芳,漫夭轻轻阖上了眼睛,直觉的回应着他。她的手贴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他心脏处传来的有力节奏,不禁心中一震,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靠近他,是被刺客推倒在他的身上,那时候,他身冷如冰,她贴在他胸前,完全听不见半点心跳之声。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身子依旧冰冷,但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狂烈地心跳!这一意识,令她心底忽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甜蜜幸福之感,无声地蔓延在她的心间,使得她心头微颤。
他说,阿漫你只能是我的!对于从不近女色的宗政无忧来说,这……又代表了什么?这一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愿再想,什么和亲,什么将军,什么赐婚,都自她心里全然褪去,只余下眼前的这个他……宗政无忧,是从何时开始,他竟已悄然进驻了她的心底?
第三十章 谁的心,在沦陷?(二)
炙热的吻辗转流连,他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宗政无忧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的衣内,在她细腻洁白的肌肤上反复游走,带起一阵阵颤栗的火花。
漫夭悄悄扬起睫毛,从细密的缝隙间窥探着宗政无忧,只见他轻蹙了眉头,鼻尖上沁了几点汗珠,喘息急促,往日里白皙的面庞笼罩了淡淡红晕,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却是阖了起来。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宗政无忧唰地一下睁开了眼,那曾经如地狱寒潭般邪魅而冰冷的眸子,如今盛满的全是对她的浓烈情意,漫夭心头一颤,像是被他眼中的电流击中一般,身躯微抖,此刻的宗政无忧是这样的温柔多情,让她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她连忙闭上眼,双颊滚烫似火烧般,心跳得飞快。她的一生总在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时时不忘提醒自己她应该怎么做。就连前世的未婚夫都是遵从了父亲的意愿去交往,即便是一个亲吻,也是因为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顺势而生的产物,她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原来……她想错了!漫夭径自想着,只觉肩上一凉,不知何时衣衫已半褪至腰间。她身躯微僵,大脑顿时回复了少许的清明。她真的要把自己交付于这样一个心深莫测、喜怒难定的男子么?虽然这一刻,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他的情感,她却无法掌控,更预测不到这一晚过后,她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宗政无忧好似察觉到她心底的犹疑,剑眉微微一皱,她对他……仍是未全心信任。手下的动作变得愈发地温柔,他火热的唇瓣滑至她耳畔,一口含住她小巧细致的耳垂,舌尖灵活打转,立时引得她难以自制地轻颤,她口中轻吟一声,喘息微促,眼波迷离欲醉。他在她耳边轻呵出一口气,语声带着蛊惑的意味轻喃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磁性中明显带了饱含欲望的低哑,口中吐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一下一下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她直觉地想偏头躲开,却被宗政无忧一手箍住,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瞳眸,她心里乱作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漫夭轻喘道:“我,我……”
宗政无忧心知对待眼前的女子着急不得,她是那样理智聪慧,可他体内奔腾的焦渴因得不到疏解,使得那股流窜的真气已渐有逆转之象,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等待她的细思量。他不再犹豫,低头堵住她娇嫩的唇,舌尖带着无尽挑逗地轻舔过她唇瓣,一只手快速从肚兜内伸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柔抚摸,漫夭喘息着忙抬手去拦,宗政无忧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压在草地上,唇上猛然加重了力道。漫夭直觉地挣扎,虽然她是对他动了情,可是,她还没想好。
宗政无忧喘息着抬起了头,微撑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他双眸中的光彩暗了下去,那种孩子般无措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漫夭心头微痛,她下意识的拒绝,还是伤到他了吗?“无忧,你……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宗政无忧喘息道:“阿漫,别拒绝我……”与她相处的数日中,她与他谈论着那个世界的一切,却惟独避开与自己有关的话题。那个世界的她,想来一定过得不幸福。这个女子的防备心很重,必须以情动之,他在心中飞快地转着心思,决定以退为进。
宗政无忧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分外的小心翼翼,神情郑重,在她唇上轻柔印上一吻,低声叹道:“阿漫,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将会我宗政无忧此生唯一的妻!若你真的不愿,我必不会强迫于你。”
漫夭心头巨震,前世今生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珍视过她,这般在乎她的意愿!漫夭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连忙偏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宗政无忧望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让落下,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住她的眼角,轻柔无比的动作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他的爱恋和心疼。
此时此刻,漫夭从心底感觉到了宗政无忧对她的情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光微转看到他眼中极力在隐忍的渴望,唇边绽开了一朵略带羞怯的笑容,悄悄地伸出手去抱住他精瘦的腰。情意流转不过一念之间,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永生难忘的一夜,仍是心头酸楚莫名。
宗政无忧身躯顿时一僵,眼中带着焦灼地狂喜,急切问道:“阿漫?”
漫夭缓缓闭上了双眼,嫣红的双颊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害羞,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身躯,用无言的动作答复了他的疑问。宗政无忧得到她的回应,急喘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急切,漫夭只觉炽热的唇瓣自她柔软的唇一路狂乱延伸向下,直引得她娇喘不息,身子一寸寸瘫软了下去。不消片刻,衣衫已是尽数褪去,滚烫的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穿越了千年的一缕孤魂,在这个异世间寻到了自己值得倾心相付的另一半,两颗孤寂而冰冷的心灵在不知不觉中贴在了一处。
沉沉夜色中,就连半弯的月儿也躲进了不远处的云层,不忍打扰地上一双缠绵相交的身影,微风中带着丝丝萦绕的暧昧气息,如情人的手一般轻柔拂过这片留下爱之印记的青草地。
一夜之间极尽缠绵,他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兽一般肆意掠夺着她的一切。天光渐亮,宗政无忧动作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一个猛然冲刺,终于在她体内尽情释放。他只觉体中强劲游走的内力瞬间冲破了要穴,身躯顿时僵直,口中不由低叫出声,漫夭在同时达到极致,大脑之中霎时空茫一片,初经人事的她再也承受不住,身躯轻颤着昏了过去。
宗政无忧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她绝美的脸庞残存着极致过后的余韵,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眸光闪动,复杂难辨,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让他生出厌恶的女子,为了借助她打通受阻的经脉,她说需要爱情才可以发生关系,他便用十几日的时间获得了她的爱情。他轻轻地笑了,这个世上,只要他宗政无忧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宗政无忧微牵唇角,望着女子紧闭的眼,低叹道:“镜子么?有时候照在镜子里的东西未必就是真实的。阿漫,你这般聪慧,却也逃不过一个情字。”说罢,他抱起怀中的女子,走到不远处的小筑里,将她放到软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温柔而贴心。
第三十一章 镜中花,水中月(一)
近正午时分,天色仍然晦暗不明,有大片大片的乌云笼聚于空,仿佛一张有形的黑网罩住了整个世界,阻挡了一切光明。
宗政无忧闭目盘腿坐在温泉池边,掌心相贴平置,周身气流涌动如烟雾缭绕不绝。他突然睁开眼,双掌猛地推出,只听轰隆一声响,池边玉石碎裂朝四方急射而出,周围树木应声而断,池中水花飞溅而起,达数长之高。果然是神功!才不过用了两成功力,已有如此效应。宗政无忧起身昂首而立,他终于练成了易心经的最高一层,不枉他十来日费尽心思讨好一个女人。想到那名女子,他朝一旁的小筑望了一眼,薄唇边不知不觉竟有了一丝笑意。
漫夭被那轰天震响吵醒,睁开双眼,见自己身在一间雅致却陌生的屋子里,她蹙眉坐起,只觉浑身酸痛无力,脑海中瞬间闪现昨夜狂乱的画面,低头一看,丝质锦被下的她身无寸缕,她心中一惊,大脑立刻变得清明无比。她连忙揽紧被子,重新躺下去,一颗心“咚咚”直跳。她真的把自己给了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也罢,既然爱了,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甚至……她心里还有一种甜蜜的满足感,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她没有忘记,再过两天就是她奉旨嫁给傅筹的日子!如今,再不能嫁了,她也不愿嫁!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必须马上向无忧坦白她的身份,倘若无忧对她的情意是真,定不会允许她另嫁他人,但他必会为她的隐瞒而生气,或是对她产生误解,她……愿意向他解释。想到此,她立刻披衣起床,刚着了一件单衣,便听外面有人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