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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还挂在脸上的谄笑尴尬而僵硬,连忙解释道:“博将军,下官……下官不是那意思……”
傅筹面色始终未变,笑容依目温和,但那眸光却深沉了几分,令人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他转头望了眼盖头下的女子,继而官面笑道:“多谢余大人吉言!”
余大人微愣,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太子驾到!“身着明黄色太子服的宗政筱仁阔步行来,他身边跟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休态风流,艳光照人,一出现仿佛将天都照亮了一般,吸8了众人的目光。
傅筹还未招呼,已有些喜欢溜须拍马之人迎上去行了礼,谄媚笑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新得的美人
香夫人吧?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太子殿下好眼光啊!”这话音未落,周遭一片附和之声。女子的美是真的,那马屁拍得也是真。
宗政筱仁大悦,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揽住身边的美人,笑道:“国色天香,思…香儿当之无恍。”至于倾国倾城嘛……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刑部大牢里那张绝美的脸孔。可惜,被老七给抢了!
被称为香夫人的女子正是两日前宗政筱仁自将军府带走的痕香,她依在太子怀里,娇媚浅笑,那笑容是个男人见了,骨头都得酥了。她眼波流转,在不经意望向被一众官员隔开的身着大红喜服的英俊男子时,瞳孔一缩,眼底似有一抹异样的伤一闪而逝。
傅筹这才上前打招呼,笑道:“有美人相伴,太子今日气色果然不同以往。”
宗政筱仁有几分得意之态,哈哈笑道:“托将军的福,这件事,本太子还得感谢将军。”
倭筹道:“哪里哪里。”他从始至终没正眼看过太子身边的娇媚女子一眼。
漫天向来最为不喜这种场面,但她却无法逃离,她只能安静的站在那儿,眼光所及之处便是脚下的那片浅灰色地砖。忽然,那地砖上多出了一双靴子,然后是明黄色的衣摆,一看便知是太子无疑。她皱了眉头,对此人厌恶之极。
宗政筱仁走到漫天跟前侧头看了她两眼,被宽松的大红袍子裹住的身躯完全看不出本来的身形。他对于博将军为两国和平大计牺牲自我,不幸娶了这位和亲的丑公主深表同情,他拍了拍傅筹的肩膀,以一国储君的姿态语重心长道:“将军忠心为国,乃当世槽模。假如七皇弟有你一半的深明大义,父皇也不必日夜烦忧了。”
宗政筱仁的意思是,谁娶了她便是深明大义、为国牺牲?世人多浅薄,以貌取人。漫天勾唇嘲讽而笑,却听傅筹笑道:“太子过誉,能娶得容乐长公主为妻,是博筹的荣幸。”
他们之间又客套了几句,将军府的梁管家前来禀报道:“将军,吉时到了。”
炮竹声声,鸣彻天际,冲散了辅天盖地的雨水带来的阴郁,整个将军府里呈现出一片洋洋的喜气。礼乐奏响,是欢快的曲调。礼官唱:“一拜天地——”
他们便转过身对着堂外的天地拜了下去。漫天淡淡笑着,拜天地真的很容易,不过是弯下腰而已。
“二拜高堂——”
没人知道傅筹的父母亲是谁,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高堂之位无人在座,他们也就那么拜了下去,对着的是白色墙壁以及空空的两张椅子,案台之上,连香都不曾焚过。
“夫妻交拜——”
这一拜,在这不能离婚的年代,便注定了她的未来。是好是坏,都已经不由她选择。傅筹已经拜了下去,她却仍然直直的立着,也仅仅是片刻而已,随着身子的弯曲,心在那一瞬间有些麻木的钝痛感。就这样,她成了人们口中的将军夫人。
“礼毕,送入洞房——”
漫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可以远离这群人了!她厌恶极了这些官场之人的虚伪嘴脸。有人过来扶她,欲引着她往洞房去,却有一人拦着笑道:“傅将军,怎么也得让我们瞧瞧新娘子的花容月貌再送入洞房不迟啊!”
花容月貌?!可真是直接了当的嘲讽,一点都不带拐弯儿的。漫天冷笑,若真当她是花容月貌,在宜庆殿时,他们又何须个个低头,生怕自己被选中?
一人附道:“是啊,容乐长公主来我朝也有两个多月了,还没人见过公主的真面目呢!前次在皇宫之时,公主曾言,启云国习俗,女子出嫁在未行礼之前不得在外人面前露脸,如今行过礼了,应该可以让我等一睹真容了吧?”
“傅将军不要那么小气嘛,我等就是想瞻仰瞻仰启云国公主的风采……”
这些都是在宜庆殿拿她当玩笑开的那些皇亲贵族子弟们。她淡淡冷嘲一笑,他们想看她的笑话还要说得如此合情合理。不管他们安的是什么心,其目的无非就是想知道她这个曾经掌控他们婚姻命运的丑公主究竟丑到何种地步?
一阵风刮起,卷了雨雾直直地灌了进来,众人连忙都往两边靠墙让去,那风便长驱直入,直往她面上扑来,掀动红盖头扬起半个角,露出耳根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瞬时又落了下来。
堂内的其他宾客都不言声,皆望向卫国大将军,看他将如何处理此事。有艳光四射的香夫人在场,就算是普通的美貌女子也会被掩去了光芒,何况是丑女!若真揭了新娘盖头,无疑是自取其辱。这一刻,众人无不是做如此之想。
傅筹温雅的笑容不曾离开过嘴角,没有因为他人的刻意?难而生出半分不悦,只微微思索后,笑道:“虽然公主已经嫁与本将为妻,但公主的身份…“毕竟有所不同,又牵涉到启云国的习俗,还需看公主的意思。不知公主……意下如何?”一句身份有所不同,暗示他们,这不仅仅是一个公主,还是两国和平的标志。
那些贵族子弟,自然也不是蠢人,一听博筹言下之意,已明白了七八分,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暂时作罢。宗政筱仁适时出声道:“好了,今天是博将军的大喜之日,谁都不准在此捣乱,你们想瞻仰公主的风采,以后有的是机会。快送进洞房去吧。”
本是很完美的一句话,既是帮傅筹解围,又能抓住机会彰显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在百官面前衬立威信,只可惜,天总是不从人愿,也不知是他太倒霎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话才说完,只听堂外传来一道冷声沉喝:“慢着!!”
漫天一听这声音,身子猛然一震,僵硬无比。
他……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卷:谁道丑女貌倾城,在下一章点题,盖头被揭后,所有人都会看到传言丑陋无比的容乐长公主的庐山真面目。然后大概一到两章左右结束,进入下一卷:红颜白发痛干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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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丑女貌倾城 第四十四章 公主大婚(二)
随着来人风速一般的卷入,整个大堂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白衣胜雪,墨丝飞扬,俊美绝伦的脸庞阴郁沉沉,如地狱幽潭般的邪眸冷冽慑人,他就那么放眼一扫,目光所及之处,莫不胆颤心惊。
本欲上前行礼的官员们个个脚似生根,半步往前挪动不得,甚至被他带来的那股邪冷的寒气迫得想往后退去。从不参加他人婚礼的离王突然夹带寒怒而来,他们直觉今天有事要发生。
在这种冷冽的气息包裹之中,还能保持镇定自然的微笑,绝对只有傅大将军一人。傅筹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缓缓迎上去,笑道:“离王能来参加本将的婚礼,本将甚感荣聿。虽然礼已成,但离王来得也不算太晚,请先稍作歇息,午宴很快便会备好。”
礼已成,博筹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拜完堂了!宗政无忧只觉心口一紧,面色愈发阴沉,他走到大堂中央顿住脚步,隔着丈远的距离去看前方那身着喜服的女子,大红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生疼,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种颜色,仿佛有一样东西在他体内翻滚叫嚣着,令他只想上前一把将它们全部撕绊。他握了握拳,极力使自己冷静,秉持十三年来一直坚持的原则,让情绪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而那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她,还未有定论。
宗政无忧声音沉缓,咬字极重,语带双关道:“容乐长公主嫁人,本王岂能不来?”
众人不知所以然,心中暗自纳闷,离王曾拒婚于容乐长公主,还在皇宫大殿出手伤了她,今日怎是为容乐长公主而来?其中到底有何因由?
傅筹笑着,那笑容似是了悟,望了眼身边的漫天,道:“原来离王…………是为公主而来,那本将……就代公主多谢离王的赏脸。”
宗政无忧道:“何需将军代劳,容乐长公主不是就在此处么?”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挡住女子容颜的盖头,抬步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
漫天用手紧攒住衣袖,心似是被人勒紧,有些透不过气来。宗政无忧的到来,意味着他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他这般骄傲自负的人,怎能容忍他所以为的掌心之物逃离他的掌控?下一步,他会怎么做,她完全没有把握。
她僵直了身子,前方沉缓的脚步沿着浅灰色的冷硬地砖向四下里震开,仿佛踏在她的心上。随着那人一步一步地不断迫近,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拿发的强烈起来。整个大堂之内除了他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开样,说不出的诡谲。
当白色的衣摆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那人离她的距离不过刺下三步之遥,然后,他顿住了步子。她的心一直在悬着,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犀利敏锐,仿佛要透过锦帛绵密的间隙直直刺进她的眼睛,穿透她的灵魂。这一刻的宗政无忧像极了第一次见面时皇宫大殿上的带给她的感觉,阴冷,邪肆,压迫感尤为强烈,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了一颤,只听他道:“本王也想瞧瞧这位传言哥丑无比的容乐长公主的尊容,看看这奇丑……,究竟丑到何种地步?是天怒人怨?还是与之截然相反?”
他如吐薄冰,语带森森寒意。说着手一抬,疾速朝那盖头掀去。三步遥的距离,以这速度,要掀开盖头连眨一半儿眼的功夫都用不着,但是,眨完整只眼的时间都过了,那盖头还好好盖在她头上,纹丝未动。
傅筹几时出的手,没人看见。他们的速度,比闪电来得更快。傅筹的掌心准确无误地抵在了宗政无忧的腕骨,他眸光一深,面上却仍是温雅笑道:“离王侧是比本将还心急。不过再怎么急,这本将妻子的盖头……,“还是由本将亲自揭开比较好。就不劳离王费心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饱含着坚定的不可辩驳的力量。他以一国将军的身份,阻止别人掀他妻子的盖头,非常合情合理,尽管那人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宗政无忧感受到博筹掌心递出的内劲,明明是只为抵制他的手继续往前,但他却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