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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贾安柔坐在车厢里,身体僵硬,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裳,望着那站在马车门口的文班主,喉咙一阵发干,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位夫人……”文班主才喊出一声,忽然间就呆住了,很久以前的一张脸孔浮现在他眼前,和马车里坐着的贾安柔重叠在一起,他的手紧紧抓住了马车的帘子,几乎要将那粗布门帘揉成一团,眼睛睁得愈发的大了:“夫人姓贾?”
“是。”贾安柔低低的应了一声,只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坐在那里望着文班主,两条腿软绵绵的,跨不出步子来。
“夫人若是有意请我瑞喜班去府上唱堂会,还请移驾到宅子里去商谈,这马车上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文班主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贾安柔的胳膊,这让她全身都颤栗了起来,多久没有男人强有力的手放在她胳膊上边了?现儿她就像被掳掠了一般,成了猎人手下的猎物,等待着他无情的夺取。想到此处,她全身都忍不住发起抖来,一种快乐几乎要从她的身体里洋溢出来,将她整个人湮没。
“夫人,你还没有给车费呢。”马车夫见贾安柔下了车,心里高兴,这位夫人一直坐在车上不下来,可耽搁他挣钱了,总算是下车了,他眉开眼笑的望着贾安柔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银锞子:“夫人真是出手大方,小的今日算是遇到贵人了。”
贾安柔没有理会车夫的溜须拍马,只是默默的跟在文班主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边走,只觉得自己身子飘在云上一般,又如同踩在棉花堆里,怎么也踏不到地上。文班主没有领她往胡同里边走,而是拐着从旁边一个方向去了,贾安柔小声的问了一句:“西树胡同不是往那边去的吗?”
文班主压低声音道:“别说话,跟我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了街面,又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很窄,四周静悄悄的,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经过一家人的门时,忽然窜出了一条狗,吓得贾安柔脸上变了颜色。那条狗站在小巷的中间,呲牙咧嘴的望着贾安柔片刻,这才夹了尾巴耷拉着耳朵走开了去。贾安柔靠着墙喘了两口粗气,只觉得自己的腿实在迈不开来,文班主回头看了她一眼,折回身子,望了望四周,见没有旁人,这才伸出手来扶住了她:“走。”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却让贾安柔忍不住心都颤了起来,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动听,虽然不如十多年前的清亮,可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却让她有些恍惚,好似打开了记忆的大门一般,以前的种种,席卷而来。
文班主领了贾安柔慈宁宫后门进了后院,小院很是幽静,靠墙种着一排大树,两层的小楼前栽种着各色花卉,红红绿绿的一片,显得格外热闹。文班主推开小楼的门,将贾安柔引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种暧昧的气息在那空寂的屋子里流转,文班主盯住贾安柔的脸,伸出双手握紧了她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样美。”
听了这话贾安柔几乎要流出泪来,望着文班主,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不用说恭维话儿,你都已经不识得我了,在杨侍郎府上,你瞥了我一眼便转过了脸,分明是早就忘了我。”
“哪里能忘记你?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文班主极力的想着贾安柔的名字,事情过得太久了,他只记得她姓贾,因为和她闹出的风流韵事,瑞喜班被迫离开了杭州。面前可是送钱的金主儿,他不能得罪,只能笑着捏了她的手:“那日在杨侍郎府上,那么多人,我怎敢与你相认,若是我开口喊你一句,总怕会被人当场打得半死!”
贾安柔心里快活得很,她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度炙烧着自己的肌肤,他的眼睛里含情脉脉,就如当年他望着自己一模一样。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记得我,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见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眼波流转就如一汪春水,文班主知道贾安柔已经有些情动,手上用力轻轻一带,便将贾安柔抱在了怀里,一种男子特有的气息将贾安柔拢住,她觉得自己呼吸渐渐艰难起来,似乎不能出气。
文班主的脸在她眼前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能见着他细密的睫毛,他乌黑的瞳仁,他高挺的鼻梁,他的嘴呼出了热气,迷雾般在自己眼前徘徊。她闭上了眼睛,感觉着嘴上落下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渐渐的深入了下去,撬开了她的嘴唇,忽然就擭住了她的舌尖,顷刻间变得格外粗鲁,反复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
贾安柔开始还略微抗拒了一下,可慢慢的她便放弃了抗拒,逐渐被心底涌上的情yu掩没,伸出了两只胳膊来抱住了文班主的腰,一双手不住的在他宽厚的背上摩挲,两个人交叠在了一起,窗外透进的日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了地上,黑压压的一团,奇怪的在那里不断的变幻着形状。
“她去了西树胡同?”容大奶奶坐在暖阁里听着阮妈妈的回报,很是惊讶:“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那个随身丫鬟桃花呢?也带着去了不成?”
“桃花被她扔在百戏坊。”阮妈妈将今日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她这种yin荡的行径,总归有一天会要得报应。”
秋华和春华在旁边听着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原本还以往她只是去找旧情人诉诉离别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碧芳院这位三少奶奶竟然大白天找了戏子去偷情!阮妈妈见着自家姑娘一副尴尬的模样,走过来笑了笑:“姑娘,这世间就是有些这样低贱的人,你也别太吃惊了,以后指不定还能见着这样的事儿呢!”
容大奶奶望着秋华那有些发红的脸,笑着问道:“秋华,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这些日子我给你大姐姐准备及笄宴和出阁的事儿,忙得恨不能j□j变出两个人来,这件事情只能请你多费心了。”
秋华轻轻点了点头:“大伯娘,你便放心罢,只要她和那戏子又勾搭上了,不怕捉不住她的把柄,想要扳倒她很是简单,让人捉奸便是了,可我却不想这么便宜了他,也得让我那父亲好好睁眼看看他扶正的是什么货色!还有淑华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这事情也得一一揭露,若是那三少奶奶不肯承认,我还得从那戏子身上下手。”
金枝将一盏茶递到容大奶奶手里,皱着眉毛,用那软软糯糯的扬州话朝秋华说道:“四小姐,你可不能便宜了三小姐,莫说她可能不是咱们容家的小姐,即便她是,也不能让她轻松,一心只想算计我们家姑娘,哪里有半分姐妹之情!幸亏我们家姑爷还算是个明理人儿,若是被她诬陷得逞,我们家姑娘这辈子便要被她毁了去!”
春华坐在一旁静静的听了好半天,这时候才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淑华年纪小小就如此心肠恶毒,我便不信她能有好结果。”
秋华站起身来走到春华面前,端详了一眼春华的脸,叹着气儿道:“大伯娘,你看看大姐姐,还没出阁就老成了几分,说起话来也不似原来那样咋咋呼呼的,这莫非便是长孙媳的模样?”
春华听着一张脸飞起了红晕,跳了起来扭住秋华便要拧她的嘴,秋华笑着只是不依,两人打打闹闹的看得冬华眼热,也跑了过去抱住秋华的腿,口里喊着“姐姐快些动手”。容大奶奶瞧着三姐妹闹成一团,在旁边喝着茶看得吊梢眼角又提上去几分:“加紧闹,再不闹以后想这般恐怕都没什么机会了!”
过了三日便是春华及笄,及笄对于女子来说算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因着春华及笄以后便要出阁,所以长宁侯府对于今日十分看重,特地开了一个及笄宴,邀请了京城里的一些贵夫人和贵女们来参加,镇国将军府也得了帖子,一大早许大夫人便收拾整齐,带着许允袆来到了长宁侯府。
秋华和淑华坐在一群贵女们中间,看着坐在屋子中央的春华,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脸小了许多,肌肤就如白玉一般柔和。春华穿着一件红色的褙子,上边绣着精美的花纹。容大奶奶和端王世子妃站在她身后,旁边有丫鬟托着几个盘子,里边放着玳瑁梳子和簪子。
容大奶奶见宾客都到齐了,略微点了点头,向一干宾客致词:“各位亲朋好友们能拨冗参加小女的及笄礼,长宁侯府真是蓬荜生辉,今日特请来端王世子妃为行笄礼之嘉宾,望春华能如世子妃一般,德容双馨,孝顺父母,爱护小辈,宜家宜室。”
端王世子妃含笑点了点头,伸手从盘子里拿起玳瑁梳,那梳子上镶嵌着的小宝石迎着日头影子,不住的闪了人的眼睛,秋华偷偷一瞥,见旁边淑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暗影,她现在心中该十分不快活罢?秋华有些快意,过不了几日,淑华恐怕会更不快活了。
春华的头发被绾成了一个小小的团髻,端王世子妃又拿起了那根簪子,定睛一看,心里暗自称赞,长宁侯府这金玉坊做出来的簪子可真是不错,这支簪子做成芙蓉花形状,样子别致生动,那花儿就如活的一般。
容大奶奶见着那簪子也是心里欢喜,这簪子是许允袆送给春华的及笄礼,还是去年他便让金玉坊的匠人们替他画了无数图样,从中挑出了芙蓉花样子的,足足花了好几个月才打好这簪子。不说簪子的价格,单冲着这份心思,容大奶奶非常满意,也很替女儿高兴,至少春华嫁过去不用担心夫婿不喜欢。
第二百三十一章贾安柔东窗事发
容三爷正在碧芳院里坐着和通房杏花说着闲话,日头很好,晒得人懒洋洋的想要打瞌睡,他一边听着杏花娇声娇气的在耳边说话,一边却眯了眼睛。
今日大侄女春华及笄,容三爷上午回去得早了些,回了碧芳院见贾安柔不在,想着她去参加及笄礼了,于是叫杏花出来,两人在后院的花丛里边闹腾了一阵,杏花的声音让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听了脸红心跳,易妈妈赶紧将后院的门关上,由他们两人在里边闹。
容三爷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以前他多吃些助兴的药,那地方偶尔还能起来下,可到了京城以后,他便完全没得用了,那东西已经变成了死物,不管吃多少药,杏花再怎么j□j,始终软绵绵如一条虫子般,再也起来不得。虽然那活儿已经没有用了,可容三爷那份心思却没有歇,每次见着杏花那高耸的胸,总想扑上去用力蹂躏她一番,只是身上那处不得力,只能借助了角先生将那杏花弄得连声尖叫。
和杏花嬉闹了一番,还不见贾安柔回来,容三爷整了整衣裳就寻了出去,走到流朱阁,守门的丫鬟笑嘻嘻的瞟了他一眼道:“三爷,里边都是女眷,恐怕不便进去。”
容三爷也知道今日府里来了不少贵夫人,也不敢唐突,和那银花说了一声:“看见三少奶奶替我说一声,便说我在碧芳院等她,叫她早些回来,我找她有事儿。”詹事府的少詹事过几日要办生辰宴,容三爷手中没什么银子,只能开口问贾安柔要,所以心里猫抓痒儿一般要找到她才好。
离午宴还早,容三爷折回了碧芳院,杏花见他回头,赶紧扭着身子端了张椅子搬到了外边院子,喊了丫鬟们沏茶,站在椅子旁边巴巴结结的跟容三爷说着闲话儿,才说了一会就没听到容三爷有响动,低头再看他,却见容三爷似乎已经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