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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与走路花的时间几乎差不多。
“真是好,住得这么近。”容二奶奶十分满意:“若是中间不是隔了两家,到这边喊夏华,那边都能听见。”
马车里几个小的都嘻嘻的笑起来,嘉徵反应最快,已经大声问了出来:“我们容府要不要搬家?到时候咱们也好隔着墙去喊二姐姐。”
“哟,这小子够机灵!”容二奶奶捏了捏嘉徵的脸,将他抱在怀里:“你知道搬个家多么不容易?还撺掇着咱们府里搬家!”
“我们可以走路去喊二姐姐。”坐在一旁的玉华忽然开口了,嘴唇带着笑容,一双眼睛似乎比以前见着灵活了不少,看得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皆是一惊:“玉华说得真好,你是可以走路去喊你二姐回府来玩呢。”
见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都瞪着眼睛瞧着自己,秋华笑了笑:“去年京城来了位名医,我请他来给玉华看了诊,那位名医说她该是脑内有淤血,而且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当时被耽搁延误了,若是那时候照着寻常的孩子那样,多与玉华说话,尽力去教她读书识字,玉华也不会到那种地步。他开了个方子,说坚持吃上两三年,或许能够好,现儿我看着才过了大半年呢,玉华便好了不少。”
容大奶奶听了这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娘那时候一门心思想将你母亲撵走,哪有时间去管她!”
容二奶奶也点了点头,满脸怜悯:“记得那时候她与嘉悦并排坐在屋檐下,都没有人去管她们呢。”
玉华是被秋华抱在怀里坐着的,她听着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的话,身子忽然微微的颤了颤,秋华感受到了玉华那瞬间的反应,心里忽然便明白了,其实玉华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因着被当成和嘉悦一样的人对待,她不愿意说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思而已。
“玉华现在很好。”秋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现儿正在教她识字,她每日里能认得三四个呢。”
嘉文和嘉徵在旁边喊了起来:“我们比五姐姐要厉害,我每天能记十多个字!”
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听了笑成了一团:“看这些小皮猴子,一个个的都在逞能!你们知道你们四姐姐在这个时候一天能记多少个字吗?”
“多少多少?”嘉文抬起头急切的问。
夏华翻了翻眼睛:“我想想,好像每日能记一百多个字罢?反正我跟大姐姐记的字加起来还不如她多呢!”
“二姐姐,你在帮着四姐姐说大话罢?”嘉文嗤之以鼻:“你不是看着我们那时候还没有生出来才乱说的?嘉徵,你说是不是?”
嘉徵点了点头:“是,一定是二姐姐胡说。”
嘉文只比嘉徵大了几个月,嘉文到了随云苑以后与嘉徵感情很好,两人生得也有些相像,走了出去别人还疑心是双生子呢。容大奶奶与容二奶奶见着他们这般融洽,总算是放下心来:“多亏了秋华这般细心照看着。”
“陆府到了。”赶车的家仆在前边喊了一声,车身不再摇晃,外边传来桂妈妈的声音,马车帘幕被撩起,一线阳光从外边直直的照射了进来,映得车厢里边明晃晃的一片。
从车上下来,秋华见嘉懋嘉荣和嘉瑞已经站在陆府的门口等她们,陆家的门房正客客气气的陪着往这边张望。等着容大奶奶与容二奶奶到了门口,里边陆夫人带着几个管事婆子迎了过来:“一早就听着喜鹊儿叫,心里正欢喜,想着该到了,现儿可不就到了?”
抬头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觉得两人都是气度雍容,旁边的容大爷与容二爷也是有福相的,心中简直是一万个满意,再看看后边站着的夏华,脸盘子有些圆,肤色白里透红,那身形一看就知是个好生养的,更是欢喜得紧。
“快些进来罢,我们家老祖宗眼睛都要望穿了!从早上起来她便一直在念叨着呢!”陆夫人将众人引着进了园子,绕过弯弯曲曲的小径,终于到了内院,又走了一段路这才进了主院,看门的婆子见来了这么多人,看得眼花缭乱,弯着的腰好半日没有直起来。
走到大堂里边,主座上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头发雪白,见着容家的人走进来,眼睛笑得都睁不开,容大爷带着众人上前给那位老夫人行了礼,这才分散坐下。陆老夫人今年将近八十,乃是陆大人的母亲,陆景行是她的曾孙。尽管年纪虽大,可精神头儿却好,问了容家人一些话儿,又将夏华喊到面前拉着看了看:“不错,委实是个好孩子!”即刻便让丫鬟取了一对珊瑚手钏出来给了夏华。容二奶奶见着陆老夫人似乎很看重自己女儿,不由得也为夏华高兴。
☆、第1510章 寻芳探胜碧云庵
夏华才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就听外边脚步声传来,而且听着那声音该有不少的人;夏华心里知道该是陆家的人过来相看了,不由得心中欢喜,又有些害羞,将头微微低了下去;秋华在旁边瞥见夏华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因着有衣袖遮着手,悄悄捏了她一把。
一群人出现在大堂门口;而且这群人数量颇多;几位老爷夫人领头走了进来;向陆老夫人请安以后便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陆景行坐在容家姐妹的对面,一双眼睛落在了秋华身上,没想到母亲如此宽容大度,即便知道秋华的父亲犯了事,可还愿意与容家结亲。坐在座位上他有些忐忑不安,既害怕祖父回来会反对这桩亲事,又担心自己没有被容家瞧上。
两家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实在尴尬,幸好容大爷与陆老爷还见过几次面,于是也能聊得上几句,而小一辈却只能坐在旁边,听着长辈说话实在烦厌。嘉文和嘉徵是最最坐不住的了,两人坐在椅子上边不住的扭来扭去,陆老夫人年纪虽大,可眼神儿却还好使,见两个小的这般不安份,自然知道他们实在熬不住,笑着对陆景行道:“景行,你们年轻些的在这里也坐不住,快些陪着容府的少爷小姐去园子里头逛逛。”
陆景行正觉气闷,听曾祖母开口,欢喜的站了起来,朝陆老夫人行了一礼,笑着对容家的小辈子们说了一声:“走罢,咱们去园子里边玩去。”
夏华挽着秋华的手走了出去,两姐妹身量差得不太多,亭亭玉立就如两支鲜花儿一般,看得陆老夫人笑眯了眼睛:“长宁侯府的小姐真是秀外慧中,那仪态一看便知是从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听着孙媳妇说今日相看的是容二小姐,可她见着那容四小姐也很是不错,不会比容二小姐差。
陆家和容家众人言谈甚欢,长辈们感觉不错,小一辈的也玩在一处很是融洽,陆老夫人在大堂里坐久了有些厌烦,还由丫鬟们扶着出来看曾孙们与容家的少爷小姐玩耍。她坐在凉亭里边眯眼看着那群人。“容家的几个小的似乎更爱粘着容四小姐。”陆老夫人看了一会子,这才做出了结论。
“可不是吗?那几个小些的,都一直围在那位容四小姐身边转,瞧着容四小姐仿佛极有耐心,和弟弟妹妹们说话,笑微微的,没有半点不耐烦。”旁边的贴身丫鬟也连声感慨:“京城里边,这般性子好的世家小姐怕没几个了。”
“可不是呢。”陆老夫人拍了拍椅子扶手:“我瞧着容二小姐和容四小姐年纪似乎差不多,怎么就选中了容二小姐?金菊,你去问问大夫人,究竟是个什么缘故?”陆老夫人挥了挥手:“我相信他们不会比我还看不清,中间总会有什么事由,只是我要弄清楚才行,否则我这心里头便不踏实。”
金菊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回了大堂,找到陆夫人将陆老夫人的话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遍,陆夫人听着老祖宗对这事上心,也十分感激,让金菊附耳过来,细细的说了几句话,金菊听得连连点头,一溜烟的跑回去复命了。
陆老夫人听了回禀,竟是这个缘故,看了看秋华,也是连连摇头:“真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然被她父亲生生带累了!”
金菊也跟着陆老夫人叹气:“可不是这样?”
“千好万好也没办法,景行总不能摊上这么一个岳父,到时候非但不能给一点点帮助,反而会让他受了牵连。”陆老夫人又看了一眼秋华:“这位小姐想要嫁得好,总归只能去宫里头,请太后娘娘想办法才行了。”
容陆两家相看以后十分满意,容家人在陆府用过中饭以后便离开了。府中其余人也纷纷散了去,大堂里只剩下陆老夫人、陆夫人与陆景行。陆夫人将儿子喊到面前道:“行儿,你可看中了?若是中意,母亲明日便派人去容家提亲。”
陆景行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点了点头:“儿子谢过母亲,还是母亲体谅儿子,她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母亲还照旧替儿子邀她过府相看。”
陆夫人一愣:“她父亲出了大事?”忽然间心里头便明白了几分,陆夫人的脸色有些发白:“行儿,莫非你是看上了那位容四小姐不成?”
陆景行也是一愣:“母亲,难道你们替我相看的是容二小姐?”
“那是自然,我们送去容府的请帖都写得清清楚楚,相看的是容二小姐。”陆夫人一脸愁容的望向了陆景行:“你便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位容二小姐吗?”
“容二小姐人很好,我在旁的宴会里见过她几次,她聪明热心,又肯爱护妹妹,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我觉得容四小姐更让我觉得喜欢些。”陆景行望着母亲的脸,一颗心不住的在望下沉,原来家里是在给他相看容二小姐,这可真是出了个大差错!
大周相看过的人家,十之j□j能成事,不能成事的肯定是有一些说不出的理由,所以那些相看而没有被相中的小姐,恐怕一年半载里边也不会有人上门相看了。陆家给容府的帖子上写着相看容二小姐,结果又去向容四小姐提亲,那容二小姐便更没有面子,恐怕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陆景行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恐慌,若真是这样,那么容家肯定不会答应陆家的提亲,容二小姐的亲事也会受到影响,这岂不是他的过错!夏华和秋华的两张脸住的在他面前交替浮现,慢慢的融成了一张脸孔,仿佛是夏华,又仿佛是秋华。
“你们母子俩都在为难什么?”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陆老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赶紧明日让人去容府提亲,是向二房求娶容二小姐。我说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
陆夫人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孙媳遵老祖宗命令,现儿就派人去请个官媒过来。”
陆景行怔怔的站在那里,陆老夫人正双目炯炯的看着他:“景行,你过来。”
曾祖母素来说话是斩钉截铁,府里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陆景行自幼便敬重自己的曾祖母,听她喊自己过去,挪着步子走到了陆老夫人身边:“曾祖母……”才一开口,忽然便鼻子有些发酸,知道自己与容四小姐终身无缘,心里空荡荡的一片。
“景行,你也别摆出这副脸孔来。”陆老夫人伸出手来将陆景行拉拢来些:“即便是那容四小姐是天仙化人,她也不可能成为咱们陆家的媳妇,你要记住这一点。”
“为什么?”陆景行愣愣的反问了一句,心里已经酸涩得无法抑制,仿佛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他见过秋华不少次了,每次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知道见到她,自己就会心跳得不是一般的快,想接近她,又想逃开。自从知道家里要请容家小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