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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收,赶紧拿钱走人,不然等别人回过味儿来你还是要完蛋的。”
夜飞燕嘴角高频率抽搐中:“师父,这么骗人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师父告诉你,报应什么的那都是唬人玩的,老天爷没空管你,有时间人还逛窑子呢。”
狐凌声音激昂,豪气干云:“燕子,你要记住,这脸该不要那就得扔!保命重要!脸皮一定也要厚,我们要争取城墙拐角都要对咱顶礼膜拜俯首称臣!”
夜飞燕觉得脸上的黑线可以用来下面条了……吃三顿炸酱面都富余!
……
南宫冽看着眼神放空的圣手神偷,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了回魂了。”
夜飞燕刚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双手在眼前作机械运动,强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将脸上的眼泪一把抹净。
“诶?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你二大爷怎么死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你二大爷才死了!”夜飞燕一个翻身离开了屋子,留下一脸错愕的南宫冽。
窗外,黑色的人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而是迅速跟上,到最后演变成了夜飞燕被人拎着领子在空中飞来飞去。
身体接触地面的时候,夜飞燕十分庆幸自家师父没有一个激动把自己摔出去。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夜飞燕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格外清亮:“师父,找我有事?”
“是啊,有事。”狐凌到底还是知道轻重,并没有一上来就质问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燕子,你父亲死了。”
“是吗?”夜飞燕低头,看不清是喜是悲,“没事了吧,师父,那我先走了。”
“等等!”
“怎么,师父还有别的事么?”
“燕子,刚才客房里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么?”
夜飞燕一愣:“师父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看你和他聊的还蛮投机的,好奇而已。”
夜飞燕道:“师父,我用的是你叫我的‘三要一不要’啊,这怎么能算是投机呢。”
狐凌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但是燕子,你以后还是少跟这种人接触,师父我一打眼就看出来这人来历不小,绝对跟官家有关系,万一栽了可就麻烦了。”
“是,多谢师父提醒,那我走了啊。”
狐凌莫名有些失神,等反应过来,那一袭白衣越走越远,已经抓不住了。
再也抓不住了。
夜飞燕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
一声长叹,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狐凌摇摇头,凭空跃起一丈多高,火急火燎的往回赶,终是在苍雪休息前赶回了傲绝宫。
狐凌悄没声的蹭进了屋,看见灯还亮着,不由的心放了下去。
苍雪正在练字。
字体方正圆润,乍一看柔若无骨,仔细看去,那撇、那钩,又有哪一个不带着凌霜傲骨?只是藏得太深,不易发现罢了。
听见门响,苍雪连头也没抬,笔亦无顿,略一思索便是一首小诗。
清水脉脉菡萏消,
夜色重重路迢迢。
飞花自在黄粱梦,
燕去有意非今朝。
藏头诗,藏的是夜飞燕这个名字,而最后一句,更是简单明了。
此诗写罢,狐凌心下了然,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
“苍雪,我去找燕子了。”
苍雪不语。
“我已经把夜天的死讯告诉了她。”
上好的狼毫笔瞬间断成了两截,狐凌觉得一阵风起,之后脸上火烧的疼。
苍雪这一巴掌,只用了三分力道。
“很好,师徒情深啊,你就不怕夜飞燕来报仇!”
“苍雪,我没有告诉她是谁杀的,我……”
“夜天在我手里,不是我杀的难道是静元那个老贼尼吗?!”血红色的眸子中光华流转,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狐凌,你蠢,就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你该不会真以为夜飞燕对我一点恨都没有吧!”
“妖雪,燕子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她不会!”
“不会?!狐凌,你给我听好了,我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她父亲惨死,害她母女不得相见,害她在江湖上流落至今,你现在告诉我夜飞燕不会恨我,你是当我傻还是当夜飞燕傻!你难道忘了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变成现在这样么?!还是说,你以为夜飞燕已经理智到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能理解我为了报父仇而做的这一切!”
“妖雪,我……”
苍雪斜睨了狐凌一眼,眼神冰冷,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向狐凌。
破空之声响起,狐凌跌在地上。
“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也不要高估自己。这回封住你腿上的穴道,权当做提醒。提醒你以后不要在想今天一样犯蠢。狐凌,我可不想因为你,搭进去自己一条命。”说完,苍雪拉开门,走了出去,却正对上涵凝慌张的脸。
能让涵凝失了分寸的事不多,苍雪仔细想了想,心里“咯噔”一声,就觉得有些不妙:似乎土河很久没有消息了。
可别是那边的计划出了什么差错,那就出大事儿了!
可涵凝说出来的消息让苍雪身子晃了两下,扶住了门框才讲讲站稳:“涵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主,计划有变,土河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苍雪好渣,狐凌好可怜……苍雪渣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闺蜜从成都tomo带了好多签名回来,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奇然单独给我签了一张,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啦啦啦好开森。 ~( ̄▽ ̄)~( ̄▽ ̄)~】
第12章 唐门
街上多出来的一行人让不少百姓驻足,侧目。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外人出现在蜀中了,难得有外乡人来,街上的人不少都停了手上的活计跟上去凑热闹。
其实这一行人也不是多奇怪,前后共有四匹马,两男两女,中间是一顶极为华丽的轿子。
白色的轿子。
轿帘是上好的锦缎滚着银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染上淡金色的光。上面有一抹红,红色的花瓣,像佛手。
曼珠沙华。
到了一座朴素的府邸,前头一匹马上的一个男子看了看,一抬右手,四人齐齐下马:“宫主,到了。”
轿子停了。
一双纤长苍白的手掀起了轿帘,轿中的人走了出来,让人不由得呼吸一滞。
衣服白的纯净,却染上了一丝鲜红。
那不是血迹,是发。
红发。
妖红的瞳孔受到阳光的刺激,略略有些收紧。苍雪垂下眼帘,停顿了一会,看向右边的宅院。
十分简朴的府宅,那高高挂起的牌匾上的字任谁都不敢小觑——
唐门。
唐门是蜀中大家,也是暗器第一门,用毒也不逊于五毒教。江湖声望极高,但是近些年渐渐有些要退隐的意思,已经不问江湖事很多年了。
唐门不问江湖事,可偏偏有江湖事要去扰它。
苍雪看了看那刚刚开启的厚重大门,抬腿迈了进去、
外面看起来普通的很,内里却别有一番洞天。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长长的回廊,数下来足有九曲十八折。布局简单明了,一眼望去整个院落的景致尽收眼底。可看得再清楚,这也是唐门,自然是机关重重,让人提心吊胆。
苍雪一派悠闲惬意的躲过明里暗里的机关暗器,一路行来,身后长长的曳地白袍未沾染半分污迹。
端坐于大厅正中的唐宗璧也不得不赞叹起来:“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傲绝宫主的本事老身今日算是领教了。”
“本宫这点微末的道行,倒是让姥姥见笑了。”
“宫主谦虚了,来人,奉茶。”
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苍雪一下一下的用淡青色瓷盖拂去飘在上面的破碎的茶叶,热气一缕一缕的冒出,仿佛一个屏障,挡住了苍雪眸中深深的笑意。
茶很香,泛着点苦。
“宫主远道而来,老身要一尽地主之谊,同用午膳如何?”
苍雪站起来,微微躬身:“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张方桌,一边是唐宗璧,另一边则是苍雪。
似血红眸看似不经意的扫过为她们斟酒布菜的女子:紫色长裙,袖口处绣有白色梨花,头上戴着的是并蒂海棠样的步摇,仔细看去却不是海棠,倒更像是梨花,上面嵌有两颗东珠,明眸皓齿,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当真是极美的女子,做这种下人的事情,有些暴殄天物了。
“姥姥真是好福气,连身边的小丫头也是这般天仙似的模样,让人好生羡慕。”
女子一听,微微笑了一下,梨涡浅浅,霞光荡漾。
“宫主身边的人也不差,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姥姥谦虚着,“尝尝这道‘翡翠映雪’,宫主远道而来,向来是吃不太惯这里的麻辣口的饭菜,这个倒是好一些。”
“这名字与这菜倒是相称的紧,入口清爽,比桌上这些味道偏重的菜肴更讨喜。”苍雪不住的称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将新送进来的甜点摆到她面前的紫衣女子。刚才不甚注意,现在借着阳光倒是看出来了,女子左手拇指处,有一圈浅浅的白色印记,像是常年不曾晒过阳光。
很像是带了什么戒指而留下的印记。
这一餐饭,苍雪吃得很尽兴。吃完饭,又与唐宗璧客套了几句,便推说有事要离开。
回廊九曲十八折,香气是越发的浓郁了。
这香气甜腻,苍雪素来不喜这种腻人的感觉,更何况这是在唐门,侧过头:“烟姒,这香味问得不舒服。”
“宫主不喜欢这种香气,恰好,属下也不喜欢,已命人在住处摆上了鸢尾,想来回去就会舒服些了。”
苍雪笑,不再说话,摆弄着衣袖踏出了大门。上轿前,回头看了看,眼神深邃。
看着苍雪一行人平安离开,紫衣女子咬了咬唇,脸色一变再变,拂袖离去。
然而,转身的瞬间,却分明有笑意。
槿叔提前出发到了傲绝宫在蜀中的分舵,一见苍雪他们回来,急忙将人迎了进来。苍雪脸色煞白,一路疾走,进了屋就“咣当”一声甩上了们,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
木槿一脸莫名:“这怎么回事?宫主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烟姒一路小跑:“槿叔你别问了,药房在哪快带我去,我要赶紧配药!这事儿真麻烦!”
苍雪进了屋,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床边,扶着床柱不停的喘气,竟是忘了坐下。脸色惨白,却是有些阴沉。
瓷盖、银箸、回廊的莫名香气。
九曲十八折。
三毒合一毒,这手法倒是少见。银箸本是验毒之物,到了唐门手里,却成了凶器。
一口黑血”哇”的吐了出来,苍雪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拭着唇边残留的血迹。
“好个唐门!好个梨花娘子!好个九曲十八折!”
烟姒在外面敲门:“宫主,宫主快开门!属下已将解毒药熬好了。”
烟姒将门敲得咣咣直响,苍雪猛地一开门,烟姒差点没摔进去。
“解毒药?你们喝吧,本宫没事了。”
“诶?”烟姒端着药愣在门口,“宫主你说什么?我好想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