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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女人之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存在攀比,吴熙月在族人们心里是值得他们尊敬的巫师,但是,因为她是女人的身份,这让多数女人们心里产生极其微妙的想法。
就如同以前的英子一样,她们会情不自禁的想着为什么同是女人的巫师月这么厉害,而她们就不行呢?
当然,如果说换成是个男人的话,她们是绝对不会这么去想。在潜意识里,女人们还是认为自己是不如男人。
央罗让族们带着两个男人走来,吴熙月轻地碰了下都呆掉的女人,“还想什么呢,央罗都过来了呢。”
……
一阵夹着烟火味的冷风刮过,本是坐在妹纸身边的女人嗖地离开,瞬间没有了踪影。
“最先醒来的就是他们两个,长得有些像,应该是两兄弟。”央罗把两个脑袋都斜到一边,身上伤痕累累的男人随意地放到地上,也不管地面有多阴冷。
吴熙月留意到这两个男人手臂上面用青黑色的颜料画着一个图腾,就像是邪巫们身上有画着太阳图腾一样。
“他们只说了句”是不是鲁部落“就被你们劈晕了对吗?”吴熙月弯腰看了下他们的伤口,确实是都结痂了,有些细微伤口上的痂疤还在脱落。
推断出来他们的伤势大约有八到十五天之间。
……咦,这么来算差不多也就是两部落到达这里的时间。
眉头皱了起来,要不要……把这两个人弄醒问些话呢?分明是想要避开的陌生族人现在又让海塞尔他们给弄了回来,尼玛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份?
央罗见她似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便试着试探道:“巫师月,你是不是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些关于外面……的事情?”又担心他们醒来会对部落族人不利?
“嗯,想了解了解,不过……”吴熙月犹豫一下才道:“我担心他们醒过来会对我们不利啊。”
嘿,他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这些。
拍了下胸脯道:“这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怕他们做什么!看着这两个人像是个小头领,我们手上有他的族人,再说了,他们自己都在我们手里呢,敢对我们不利,哼!”
央罗一声冷哼,眉目间就横出股杀伐戾气出来,“敢对我们不利会让他们没有命活着离开!”
他一席话让吴熙月是茅塞顿开,尼玛!她怎么没有想到呢!不就是这样么,天时,地利,人和咱占尽了!还怕这几个受伤的男人不成?
敢对部落不利,丫的!直接杀了。
远目,虽然血腥,但是,绝对不对圣母!该心狠时必须得心狠!
嘴角抿紧,黑色眸子里寒光乍起,吴熙月冷声道:“弄醒他们!”山洞传来嘘嘘做贼一样的招呼声,吴熙月侧头看去,是海塞尔她们几个闯祸的女人正挤眉弄眼呢。
这些家伙,是听到她跟央罗的说话了呢。
“她们几个你以后好好管住就行,这一回,只怕是平时听多了你时不时的抱怨有想着捡几个男人回来。”吴熙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央罗,看到他脸皮子僵硬起来,笑意更深了,“央罗啊央罗,你肯定在自己女人们面前抱怨过为什么你们的女人怎么就捡不到像扎西勒,邪巫他他们有着本事的族人吧。”
央罗嘴角的抽搐了下,极力板着脸孔端正道:“有过那么几回,哪里想到她们还真胆子大到没有我的同意就捡陌生男人回来了。”
躲在旁边听的海塞尔不乐意了,跳出来大声道:“巫师月,你别听他胡说,什么叫有过那么几回,光我就听到好多好多好多回来!在其其格面前估计还要抱怨得更多!”
被折了台的央罗面色黑了个透,唬着声音道:“乱说什么了,快出去!让她们看看有没有抽出血来!”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几年改造下来央罗这么个大男人也知道疼女人了。
听他这话就知道没有生气了,海塞尔一招手对后面的女人们哈哈道:“走喽,走喽。央罗没有生气了呢。”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还是比族人们要放肆许多。
央罗笑着摇摇头,无意听又看到吴熙月那抹戏谑笑容,尴尬在假咳了下掩饰性道:“还是个小女人,调皮啊。”
……
囧,明知是个小女人你老人家也舍得啃下去?老牛啃嫩草,唉,淡定吧!等姐儿老了后,来个老草啃嫩牛,也不枉此生呐。
要弄清两个被劈晕过去的人是很简单的事情,盛上一舀冷水朝着面上泼个几回,……再怎么晕过去也得泼醒。
吴熙月在看到两个男人睁开眼睛时,心里重重地震。
纯黑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色,就像是她的纯黑色眼睛一样。五官轮廓稍偏立体,闭着眼睛还没有觉得不同,现在眼睛一睁开,吴熙月要顿有种泪流面满的冲动。
黑色眼睛,东方面孔,黄种人,哥们,你是她的祖先么!
两个男人眼睛滴了冷水进去,不由又闭紧着把冷水挤出来,看清楚面前几张不同于他们族人的面孔的陌生男人。
“你们不是鲁部落族人!”皮肤是典型的亚州人肤色,身体结实,嘴角偏厚的男人惊在吼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另一个皮肤偏病态白,五官明显要秀气许多的男人冷镇开口,“我们是沼泽地过去的西部落族人,请问,你们是属于哪一个部落?我哥哥性格莽撞,请不要见怪。”
吴熙月真有些泪奔的,还是东方人,天朝人好哇!瞧瞧,人家说话多有礼貌,还很知道怎么做人呢。
自报家门什么的最有爱了。
央罗“嘿”了一声,侧侧身子把吴熙月给露出来,“月,这男人说话……跟你一样好听,长得怎么感觉也像你呢?”
“……”吴熙月木着脸道:“就算是我十二岁破处怀孕也生不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出来。你说的像是神似,神似知道不?”
“到一边去,这么凶都把他们给吓到了。”吴熙月看到这么亲切的东方面孔,一下子就护起矮来。她容易不!终于遇到有可能是祖先的天朝人了!
她一露面,显病态的男人眼睛明显一亮,这倒不是说因为她的容貌而惊艳到。这种时候,只要不是个昏聩的哪里有还心情来关心女人美不美。
央罗退到一边,手里不放心地拿过族人阿尔斯朗手里的石棒,不放心地轻声交待几句,“啼,芒,狼王他们三个你随便请一个过来,就说抓到好东西。”
“你可别一怒之下用石棒把他们脑袋给捶花。”阿尔期朗也是挺不放心地交待句,央罗欠扁地眼风下速度离开。
吴熙月清了下嗓子,再抬眸时脸上,眼里都是人畜无害的温柔微笑,“你是西部落的族人对吧,我是部落巫师,族人叫我月,或是巫师月。”
“你好,我是博罗特。”男人看到她的笑容,心里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只要是没有落在木部落族人手里,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他们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太衍山里还有部落族人生活?在很久以前,生活在丛林城的族人通后外婚都开始往外面徒迁,怎么……还有部落族人在丛林时呢?
博罗特不动声色地的打量着自称是巫师的女人,巫师……贴木儿里是有巫师,但也只属于大部落里,这个部落估计也是挺大的,不然不会有巫师存在。
吴熙月能看出来对方警惕心相当高,看上去有礼貌其实比那个性格冲动的男人有心机多了。
在这种人嘴里得到的信息往往是最少的。
唔,还是换旁边这个男人问好了。
视线就小幅度转离倒是让博罗特很敏锐的捕捉到,他有些急促道:“巫师月,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我是西地部落首领的儿子。”
“你是,他也是,你们两个长得像。”吴熙月眉目弯弯笑了起来,原来……博罗特的软肋是他的兄弟啊。
博罗特确实是怕对方伤害到他的哥哥,西部落被木部落,克温鄂部落,唐古奴三个部落联系攻打,他的身体从出生起就注定没有办法跟敌人厮杀。
呼默里不同,他必须得活着!因为他是西部落最后的希望了。
“他是我兄弟没错,但很多事情阿父都会找我商量。巫师月,我与我的族人对你们部落是没有恶意。闯入太衍山也是因为被外族人追杀,不得不冒着危险进山来。”博罗特双手握紧,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可以与对方平视,最少,要保持说话冷静才行。
吴熙月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男人一眼,听口气……好像是他自己先以为闯入了外族人的领地呢。
呃,他不是误会这里是属于她跟族人们的领地了吧。
脑子里飞快转动,心里也是飞快算计着。吴熙月嘴角露出浅浅笑意道:“我们这里是很少有人过来,对面是怎么样并不理解。你们被人追杀为什么要闯入我们的领地呢?”
有个亚莫男人没有忍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央罗忍着笑,诉责道:“再笑就把你丢出去!”好吧,其实他也挺想笑的。巫师月还真会坑人呢,……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别人以为这里是属于部落领地了。
博罗特一时都弄不懂这个部落倒底是由哪个做主了,女人是巫师不奇怪,贴木儿的巫师也是女人。
那这个诉责族人的男人……又是谁?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道:“这是部落首领,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们被追杀非常闯到太衍山里来?”
哦……原来这片丛林是太衍山,跟大兴安岭似乎扯不上关系啊。
呼默尔看出自己弟弟是疼着伤疼说话,看不下去嘶吼起来:“我们是要去找……”,话还没有吼完,就让博罗特打断,“阿哥,你让我来说!”
“我们要去找鲁部落,在路上被几个部落联手追杀。原因是因为我们不跟他们联系对付另外一个非常大的部落。”博罗特说得很无奈,浓烈的不甘心与悲伤让俊秀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他的回答是滴水不露,看似说了许多但实际上……吴熙月根本没有办法得到一点有用信息。
部落与部落之间有厮杀太正常了!
沉吟一会,问道:“外面有多少部落?为什么知道你们去找另外一个部落,其他部落要联手来杀你们呢。”
只能是围着西部落的事情来问了,问些别的事情……只怕会让博罗特怀疑。
“贴木儿部落是我们要去投奔的部落,它非常大,首领是个很厉害的男人。这里是属于边缘平地,一直是许多大部落想要过来的地方,贴木儿的首领统治了我们。”博罗特没有怀疑眼前女人在使诈,让他一点点说实话。
叹口气,低下眉头哀伤道:“阿父只想保住族人们,知道木库力的野心,……不跟他们一起联手对付贴木儿部落,结果就让他们下杀手了。”
也就是说,外面其实也是没有个太平日子了?
一边还在挣扎的呼默尔也慢慢沉默了下来,良久后,他说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能留太久,木库力要找上来发现我们在你们部落里,以他阴险个性肯定会对你们不利。还不如尽快放我们离开。”
“你们到了这里就已经把木库力招上来了,哦,对了,你们受伤了按理来说跑得慢,怎么他们追了这么久还没有过来呢?”吴熙月一半回答,一边不经意地问了话。
呼默尔很冷地哼了下,“一群怕死的家伙,看到沼泽地就不敢过来,还想着结了冰再闯进来了。”
尼玛的!陪聊了这么久总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