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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也许,也许同样是把食物送了出去,结果没有拿回兽皮。
吴熙月体会了把无奈,……到达外面又是处在下风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换回兽皮才行,这回就拿食物过去吧,下回等局势稳定一定可以带兽皮出去了。
“你们吃鱼吗?就是水里面游来游去的那种。”湖泊里的鱼类够多,吴熙月想着用鱼来换食物。
“吃,当然吃。不过,鱼是吃不肚子,但是烤起来还是相当美味,许多族人愿意吃。你们能抓到?”呼默里沙哑的声音又弱了许多,后背疼到没有办法回答对方的话了,他想,他需要闭上眼睛休息会才行。
央姆拿着草药过来处理博罗特的伤口,又处理了呼默里的伤口,两个的伤口都挤出不少脓液出来,伤口范围不大就是深。
吴熙月指着点道:“你看这里还有脓包没有去掉,所以,你要拿骨刺先挑破了,再用凉开水洗清一下。等确定看不到一点脓液,脓包才能才行。”
“草药不能用太多,……伤口需要透气才会好得快。”在她指点下,央姆终于把伤口都处理干净。
央姆看不惯,“处理得这么好做什么,他们不是要去鲁部落吗?直接带上他们几个过去最好了。也算是帮助了他们。”
“你想错了,央罗。”吴熙月把手洗干净,声色微敛道:“他们两兄弟还算是老实,有什么话最少不会说一半句,留半句。这样的人,不需要太狠心了。我们出来不是得罪人,而是想办法怎么留下来才行。”
啼在外面匆匆过来,刚才在开凿山洞时一块大石头突然掉下来,正好把他跟山洞里面的族人卡着出不来,阿尔斯朗找过来急得他在山洞里要吼叫了。
“怎么受伤了?”吴熙月一下子发现啼手臂好几处擦伤,眉心蹙起走近,“伤口深不深?给我看看。”
总是这么受伤……看来是有必要提取些酒精出来用做消毒了。
啼看了眼躺在火堆边的两个陌生男人,在路上已经听阿尔斯朗说了事情经过,对女人们的做法虽有些微词,但还不至于怒气冲天。
“没事,只不过是擦伤了来。问得怎么样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啼握住她还要过来检察的手,把受伤的手臂顺势背在身后。
女人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让她再担心。
吴熙月见此便没有再多问,道:“是山外面逃过来的部落族人,我打算过几天去换兽皮回来。嗯,需要离开几天才行。”
“带谁过去?去哪里换兽皮回来。”啼的眼神有意无意跟央罗对视了下,他想知道怎么突然决定要离开去兽皮。
吴熙月没有瞧见,坐下来道:“外面情况有些不太稳定,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去换兽皮。最主的是,我还没有问出来……这地方是属于谁的领地呢。”
晕得太快了,还有些话没有问清楚。
“那就不去换了。”啼捏了捏她的手心,很淡然地说着,“外面又在飘小雪了,这个时候出去换兽皮,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换不换确实是个问题,但是,还是得出去看一看才行。安居于眼下……可不是个长久之计,最少需要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才行。
等到了晚上,呼默尔与博罗特两兄弟是一前一后醒来,得了吩咐的央罗很慷慨地让他们吃饱肚子,还拿着女人刚编好的草席给他们睡。
谁叫巫师月说人都带回来,你们还不如好好地对待。
中间,博罗特发现女巫师不在,便有意套起央罗跟男人们的话来,族人们早就得了吴熙月的提醒,无论对方怎么说就是闭着嘴巴不开口。
弄得博罗特最后无话可说时,央罗才缓缓开口,“巫师月说了,有什么话你明天再问她,正好,她还有事情需要问问你呢。”
至此,博罗特才肯定下来这个部落最有说话权利是女巫师,而非首领。
又问了他那些受伤的族人没有事情,得到回复说照顾得很好,博罗特才安心许多。至少,这些外来的部落族人对他们没有多深恶意了。
可他们究竟来自哪个部落呢?这个问题一直到次日天亮罗博特也没有猜出来。
等吴熙月把该问的,该打听的弄明白后就把这几个人丢给了央罗,她还是不想把他们惹到苍措部落里来。
两个部落虽然有什么事情还是有商量,但是,山洞已经是各开一边,是斜对角的毗邻。走动的话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行。
如此,其实也算是分开了,只是说藕断丝连一时间没有办法分得清清楚楚。
吴熙月已经打消了外出换兽皮的决定,这个时候出去只会惹身麻烦出来,最少,要等山下面的部落稳定下来才行。
啼知道她没有再想着去下山换兽皮,绷在心里的弦总算是松开。
“博罗特狡诈,还好月没有上当。”央罗也是被啼提醒了句,才反应过来。
“月只是想着能换到兽皮,……当时没有看出来他的打算,等第二天又问了次发现他总是提到贴木儿部落才察觉过来。”啼弯了弯嘴角,对自己女人的聪明相当得意。
“我的两个女人都不如巫师月一个女人,昨晚上又在吵架,我都想换个女人了。”山洞已经开凿好,央罗躺在兽皮垫上面心有凄凄然。
不过就是叹息一下。
又问道:“你真不打算再开个山洞出来了?每天跟族人们挤一块?我还想着要不要再开个山洞出来,在以前都是我跟自己的女人睡一个山洞。”
没有安定下来倒没有才能,现在有吃有住的心里面的想法似乎有多了些。
啼薄唇微微抿了下,道:“没有打算,月早跟我们说过大雪封山过后是需要离开,不会留在山上面居住。”
她说:别看我们现在是安居乐业,外面部落听怕是一天一天强大起来,我们要不跟他们有接触,看到他们强大自己也是要强大起来才行。
要真等到他们强大了,我们还是守着以前,……人家打过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央罗眸色暗了下,苍措部落……果然是一个勇敢向前的部落。只是,他已经没有啼的年轻,也没有巫师月那样聪明的巫师存在,两个儿子还在成长中要成为一名首领还需要一段日子。
他,拿什么带着族人去冒险,去勇敢呢。
一丝涩笑从嘴边划过,假装很开心道:“你们一走岂不是便宜了我?行,我们就留下来看山洞,你们想回来我是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他是不愿意一起离开了是吧。
啼没有再多说,既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博罗特,呼默尔十天后离开,他们想要去谢谢巫师,巫医,却得知她们并没有在这里。等到他们走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处在的部落族人有多少。
“他们族人比我们要多……。”呼默尔轻轻地对博罗特说着,“难怪他们不怕木库力,如果说,我们也有这么多的族人也不需要害怕。”
博罗特按下心头震惊,微不可着的点了下头。他也以为……这里的族人并不多,因为山洞里来来回回的族人就是那么一点。住了这么多天,他都把记住他们了。
“你们快走吧,木库力并没有追过来,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你们会胆大到穿过沼泽地,离开后你们也不要想着还要回来,这里,不是属于西部落领地。”央罗嘴里虽是笑哈哈,眼神却是相当凛冽。
瞧得两兄弟心中一颤,博罗特镇定道:“我西部落平静下来,我会派族人带来兽皮跟你们交换食物。”
“哈哈哈,只要那个时候你还活着。”央罗朗朗大笑起来,一阵冷风刮过,露出两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白发。
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只怕更加勇敢。
带着几个族人离开的博罗特默默地想着,只是再勇敢的男人也会有老有一天,不知道这支部落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吴熙月好几天没有去亚莫部落的山洞,没有兽皮那就开始想别的办法吧。在天朝还没有棉花时,大约是在黄,尧舜时期的人们皆是以葛布,兽皮为主。
葛,如果能找到葛藤再慢琢磨着怎样整出葛布出来也行啊。
自从知道央罗没有打算离开湖泊跟着她一起出去,吴熙月开始减少了两个部落的跑动,而男人们也能看出她的态度是什么,便自然开始跟亚莫部落保持距离了。
亚莫部落负责狩猎的男人布达库某个晚上无意跟央罗提了句,“怎么好几天没有看到哈达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去打猎了?”
不说还好,一提好几个狩猎的男人都说开来,“咦,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伐合也好几天没有过来找我了呢,难道以后我们都不需要再结伴去狩猎了吗?”
“巴哈尔也没有来找过我了,……伐合我倒是昨天遇上了回,不过他们当时已经是打猎回来了。”说话的男人抹了下嘴,佩服道:“还以为我们出去得够早,结果伐合他们几个都名狩猎回来了。”
另一个则道:“我的石箭没有了,需要找老达他们再打磨几个才行。”
“我的石斧也砍断了,什么时候过去找老达他们?”
大家一句我一言说着,倒是央罗给晾到一边没有去看他脸色是怎么样。
“给我闭嘴!”央罗面色铁青大吼一声,虎目森寒扫过一下子怔住的族人们,声音似有寒气直冒,“当时,我们说过是结伴一起出来找到新领地!现在,已经出来的,领地也找到了,是到分开的时候。”
“以后,亚莫部落是亚莫部落,苍措部落是苍措部落。”央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很明显的痛苦,如果他还年轻,如果两个儿子都成长起来,他会跟上巫师月,跟着苍措部落一起闯出去。
可惜,没有,他已经不再年轻,也没有足够的胆量再去闯了。只要想到那个可以让许多小部落献上食物的贴木儿部落,他从心里在排斥着。
首领心情明显不好,男人们都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再说话。
是啊,他们怎么就忘记了呢。苍措,亚莫是两个部落啊……,老达他们是没有必要替亚莫部落打磨石器。
在以前,需要换石器,陶器都是带着兽皮去换呢。
央罗是很现实也很残酷地提醒了都习惯两个部落生活的族人们,也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接受了事实。
“小孩子是出去玩吹了冷风,你们又没有给他穿厚一点,咳嗽是很正常。不用担心,吃完这些中药出身汗就差不多了,只要身上没有烫起来问题就不大。”吴熙月给一个感冒的小孩看完,对小孩的阿母吩咐起来,“央姆在抓药,你让男人去拿。回去拿兽皮把小孩包严点,别再这样是吹着冷风过来。”
小孩子咳得有些重,抱过来时咳到脸色都变了。是不是肺火她也拿不准,但愿不是了。
女人抱过小孩又用兽皮包实点,对吴熙月点头很不好意思道:“我们都在编草席去了,就没有怎么去理会小孩子,又遇到一个老人死去,……唉,亚莫部落这几天里族人们都挺忙的。”
吴熙月道:“老人是自然死亡不用太伤心,照顾好自己的小孩重要。”
接下女人带过来的三只野兔子,半边獐子肉,吴熙月便让男人带着中药一起回去。这些食物相当于是诊金。
一场大雪飘下来,两个部落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很好,没有什隔合,还是如从前那般。只是说,两个部落的事情不再相互参与,不再坐在一起商量。
经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