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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甫素吓到全身都在发软,他几次扶起都没有让她站稳,干脆是抱起她放到火堆边取暖。双手很冰,摸上去就像是结了层冰一样,诺敏将她的双手搓热才轻松。
“今晚上的事情不许对任何说,听到了没有。”
“阿兄,他们怎么这么恐怖!如果……如果……”牙关还在上下发颤的玉甫素转瞬就是眼泪流面,“如果不是你发现不对劲,……我们真阿部落的族人岂不是过了这个下雪天都会死去了?”
诺敏漆黑的眸子满面阴霾,“没错,还好巫师提醒了我。狼盯上了猎物,想要从狼口里脱身,必须要转狼的目光转离才行。”
见到自己的阿妹吓到嘴角都在发白,诺敏俯到她耳边嘴唇嚅动轻轻说了几句。
本是害怕到双眸都失去光彩的玉甫素陡然眼前一亮,惊喜道:“真的?阿兄,你真没有骗我?”
“不骗你,他们一走我们可以天天吃肉了呢。”对一直是向着自己的阿妹诺敏是非常宠爱的。
“真好,真好,阿兄,你太聪明了!”玉甫素又活过来神采,秀气的眉目神采飞扬,“他们一走,我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他们一走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他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没有想到颜乞部落的野心会这么大,他里要派族人前去苍措部落一趟才行。
既然斯钦会拖住贴木儿部落那他就不用太担心真阿部落会不会再次受创,只要斯钦能拖得住。
呵,以他的狡猾肯定是可以的,将三个部落都当成蚂蚁在耍呢。
过去大半的冬季并没有因此而停雪升温,挨不住饿的走兽飞禽开始离开巢穴出来觅食,这下可把苍措部落族人给滋润到了。
由其是靠近河边,放眼过去一溜的笼子,许多草籽在雪地上份外打眼,天上飞的鸟,雪地里扑腾的野雉都瞅准了草籽。
早上放笼下,下午去收笼子,嘿!随随便便都能拧几十足飞鸟,野雉什么的。
足底板绑两片竹竹子,双手撑个杆子,一溜烟地在雪上面滑过,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无陷到雪底下爬不出来。
胆子大点的女人跟着吴熙月跑到河面上溜得更欢了,当然,也摔得嗷嗷惨叫。
一个屁股蹲摔下去,……都成四瓣了。
这就是最近出来的活动,人人都爱这项活动。半个冬季窝着不动,骨头都要闲到发霉了呢。
男人们还好,时不时打打木头人,女人们就是郁闷了点,麻布织完了,食物储存完了,兽皮也缝完了,陶器也不需要做了,铁器与铜器向来是男人们插手的事情,一年忙到头的女人突然间清闲下来个个心里憋得慌。
这下,就跟野猫子出笼一下,玩得男人们还要尽兴。
吴熙月也野着呢,滑雪是她少到可怜的爱好之一,跟吴熙寒一起玩得最疯,最尽兴。今天,可算是能好好玩一场,花样百出招得女人阵阵尖叫。
如果说,从讷裕河一直往上游滑去,不知道几天能到达真阿部落呢?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找诺敏问清楚了。
这个念头一滋生就再也没有办法掐死了,一身大汗回到部落后吴熙月还真开始准备前去真阿部落!
她对颜乞部落太不放心了!
啼跟芒一听到说她要滑着竹片子沿着河上游一直滑,要滑到真阿部落找诺敏,两个一贯镇定的男人都吓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滑着雪去找诺敏,神灵啊,这样的主意她也能想得出来?
芒冷着脸,硬梆梆反对,“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滑过去。要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要是河面上的冰破了,你掉到河里去我们到哪里找你?要是刮起大风大雪你大晚上没有地方,我们就算找到你,你也就是跟雪做的人没区别了。”
这样危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同意。
吴熙月也预料到他们会反对,也不生气,笑眯眯问起啼,“你呢,你怎么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样的时候去真阿部落?”冷静下来的啼可不会认为女人是单纯地去找诺敏聊聊天。
以她的个性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出去聊天!
吴熙月晃了晃脑袋,在外面玩风了,寒风吹到脑袋都有些痛,“我是怀疑颜乞部落没有安好心,今天去河边滑冰突然间想起真阿部落就是靠近河边,便想着能不能直接顺着河冰一直向上划看能不能过去。”
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看出来其实她只是有个想法,但还没有非要决定去做。
对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不要着急,柔声道:“我不认为你现在过去就一定能得到解释,说不定诺敏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颜乞部落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样吧,等雪开始溶化你再过去,我们不会挡住你。”
吴熙月叹口气,“好吧,我也只是有这么个念头,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就是忍不住想跟你们说一说。”
“月,你把我吓到了。”清醒过来的芒才回味过来自己女人只是有这么一个计划,但并没有下定决心。
吴熙月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有你们在我还舍不得死呢。我死了不知道要便宜谁呢……”
“不许乱说!”两人眸色一变齐声喝止她。
弄得妹纸都有些讪讪了,“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丫的!别看他们平时对自己可温柔,真要发起脾气来……,姐儿心里照样发怵呢。
下半个冬季吴熙月是开始盼着快点溶雪,而她的三个男人跟所有男人一样将不能全部渲泄出来的精力用到了耕耘插种上面,弄得妹纸就是夜夜春宵,日日嗯啊。
……她尽早会肾虚的!
下半个冬季没有下雪太猛,而是时而会有太阳破云而出;一心要去找诺敏的妹纸当真看到诺敏一脸风霜站在自己面前,反而愣了。
“卧槽!见鬼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
诺敏咧嘴笑起来,“好久不见,巫师月。”
贯来伶牙俐齿的妹纸有那么几句是好磕巴,“你你你……你这是打哪冒出来的?……见鬼了,说曹操,曹操还真来了!”
啼已经习惯自己的女人时不时的不太正常,淡定对诺敏道:“辛苦了,到屋子坐一会吧,我很快带着月过来。”
诺敏瞧着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从容,淡定的巫师月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表情,更乐了。还想着再看看呢,芒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容他反抗硬是勾着他走,“月这样子我们经常见,你别放在心上啊。她偶尔是跟小孩子一样,我们瞧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再怎么有意思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给瞧去了吧。
吴熙月也不蹲在马厩里喂小马崽了,顶着一头枯草跳出马厩。啼伸手握住了她指尖都是冷的小手,眼里有着温柔浅笑,“头发上都是枯草,诺敏已经笑过一回了,你确定还要再逗他笑一回?”
妹纸哀嗷了,尼玛啊她的形容完无鸟。
收缀收缀的妹纸是特意洗了把脸才过来,诺敏在芒的招待下已经是喝了两碗果酒了。没有喝过酒总会有些上头,敞亮的脸色都有泛红。
“你也够胆大啊,这么大的雪天还敢出来走动。”芒早就不动声色将自己想要套的话套了个一干二净。
比如说,诺敏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但一成年就跟女人亲热过。没有儿子,女儿,想要,但不知道找哪个女人生适合些。
自己的一个阿姐送到了瓦图部落里,现在是活是死的还不知道。
哦,这些都是他顺带着问出来的,问他有没有女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诺敏是有苦说不出来,他只想喝碗热乎乎的水,结果……对面这个俊到让他有些羞惭的男人也不知道塞了碗什么水给他,一大碗喝下去……他差点没有喷出来。
忍了!再难喝也忍了!
不过,一碗下肚冷冷的肚子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再用火烤一烤,全身都是热舒透了。想到是刚才喝了怪水,第二碗过来便没有拒绝还是一口喝下去。
吴熙月走进来,果酒清香扑鼻而来,芒很快起身揽过她腰后,柔道:“这边来坐,刚把兽皮烤暖和了,你披在身上。”
“动作够快啊。”吴熙月笑睨了他一样,神态,语气中无不透着亲呢。一旁边的诺敏瞧着眸色一下子幽深了许多,这个男人……是巫师月的男人吗?
还未等诺敏思量,又进来一位个顶修长的男人,他一进来顿时让整个小窝棚显得格外拥挤一样。
其实并不拥挤,是这人男人身上的气势让人感到极具威慑。
“要吃些什么?我去弄。”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视线从一进来就是落在巫师月身上。
这个男人他刚才见过的,也是一样生得让他羞惭的男人,看看芒,再看看这个男人一眼,诺敏的心思顿时微妙起来。
吴熙月想了想道:“来些板粟,再来两只鸡。”坐下来,芒将暖和的兽皮披到她身上,才继续道:“诺敏,你还需要吃些什么?尽管说啊。”
“不,不需要了。”诺敏目光闪了闪,保持镇定微笑道:“并不是很饿,可以等到天黑前再吃。”
不会吧,这两个男人都是……都是巫师月的男人吗?
诺敏感到了压力,不用再仔细去观察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仅凭第一眼就足够肯定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
吴熙月也没有立马介绍起来,喝了碗温水暖暖身子,才道:“没有想到你会找过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有些急事啊,再辛苦也得来一趟才行。”诺敏在暗中攥了攥拳头才完全敛好心神,“只是没有想到这么难找啊,要不是见到苏合,我还真没有办法平安过来。”
只是一过来,他就被所看的惊到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大蛋,那么高那么高的墙,嗯,苏合说是城墙。
他站在低下抬头看,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像走进去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出来了。那么高的城墙啊,进去了真有可能出不来。
用是用杉树做的大门上面扣了许多比石头要硬要冷的东西,里面是好几个人一起才将那么重的门打开,吱咯吱咯的声音响到他全身都是绷紧。
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那个比石头还要硬,还要冷的东西是什么。
其实就是铁铆钉,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原始先民们并不认识。
目光不由飘向又握住巫师月双手的芒,诺敏有些窘态道:“芒是巫师月的男人吗?”问出来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对劲,急忙补充,“我开始还以为芒是苍措部落的首领呢。”
“没错看,芒是我们部落的首领。”吴熙月拍了下芒又在做乱的贼手,丫的,这厮自打诺敏一出现就有些不太对劲呢。
笑盈盈的眸子睇了芒一眼,用眼神道:该消停了吧。
芒弯弯眼睛握住她的手就是不松开,转对诺敏温和浅笑道:“我们部落有些特殊,首领不止一位。刚才出去的男人也是我们的首领,族人们喜欢称他为首领啼。”
诺敏:“……”一个部落有两个首领还不得打起来。
似猜出来他在想什么,吴熙月道:“他们虽然都是首领,革命感情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呢,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商量一起完全,部落太大,有两位首领一起解决不会让人太累,也不会出现算漏。”
也只有苍措部落才敢这样做啊,诺敏收起心里的那一点心思,他之前还以为这两个男人不过就是巫师月的男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呢。
现在,他完全不可小瞧了。
暗地吐出口浊气,诺敏笑容拘谨道:“难道苍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