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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了,全都是你害的!”
珍妮夫人也慌了一下:“他不娶了?为什么?他不是要跟你做生意吗?”
“有纺织厂的商人不止我一个,他凭什么被我挑拣!”文森特走到珍妮夫人面前,扇了她一个大耳光说:“你儿子害了我女儿,现在又害我失去了有钱有地位的女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仆人们看到自家的女主人被打了,慌张的跑过来拉住愤怒的文森特。
珍妮夫人捂着面颊,不可思议的说:“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怕我把你女儿的事情嚷嚷出去吗?”
“你去嚷嚷吧!我现在已经被你害的失去了大好机会,我再也不会被你这种毒妇要挟了!”文森特道:“被上流社会嘲笑就嘲笑,反正他们嘲笑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珍妮夫人这下真的慌了,她怕文森特真的不管不顾起来,那到时候不光庄园没有着落,连钱也要没影了,她原本还打算讹诈文森特一大笔嫁妆呢。想到这里,她急忙把仆人都驱赶出去,然后向文森特道歉说:“是我错了,文森特先生。咱们是朋友,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撕破脸,对双方都是巨大的损失。”
文森特其实也只是虚张声势,他也不想让女儿的事情曝光,于是他深吸了口气说:“我要你儿子立即娶了凯瑟琳。”
“好的。”珍妮夫人道:“那么嫁妆……”
“你还敢跟我提嫁妆!”
珍妮夫人心中恼火,这个老东西难道一分钱嫁妆都不想给吗!
“文森特先生,我儿子不会白白娶您的女儿。”珍妮夫人眼睛转了转说:“我知道您也不想让事情搞大,我们还是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我和我儿子不过是想要一处可以傍身的产业。而您想要女儿们体面的出嫁,还想要可以出产纺织原料的土地,我们是有共同利益的,根本不需要互相争斗。”
“既然亚当想娶克劳迪娅,那么就让他娶克劳迪娅。等克劳迪娅生下继承人,我们就弄死他,然后分了他的财产。到时候你将拥有一位世袭继承庄园的外孙,他的一切都是您说了算。想想吧,奎因特庄园,大片草场和河流,您可以白白在这里牧羊,开纺织厂,这会有多么大的利益啊。”
见文森特有些意动,珍妮夫人再接再厉道:“我会让我儿子风风光光迎娶凯瑟琳的。”
……
第二天,文森特又上门了,而且他还带了自己的女儿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扑到了我怀里:“康斯坦丁先生,我父亲做了傻事,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父亲告诉我,您已经爱上了我,我现在要告诉您,我也深爱着您,我不能没有您。”
文森特一脸歉意的对我说:“请原谅我昨天做的蠢事,我是脑袋发热了。”
克劳迪娅又说:“父亲只是可怜凯瑟琳姐姐,她知道您向我求婚后就又哭又闹,父亲心疼姐姐,所以才说出昨天那番话,求您千万不要放弃跟我的婚约。”
文森特急忙帮腔:“我会在嫁妆方面让您满意的,7000英镑您看如何?我还可以再往上加。”
我看着他们父女两个一唱一和,心中暗暗嘲讽,嘴上却说:“原本我打算上门拜访您的,没想到是你们先来了,说解除婚约只是我一时冲动而已,我喜欢克劳迪娅小姐,又怎么会放弃她呢?”
“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文森特松了口气说。
似乎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我们和睦的坐在一起聊天。
两父女谈天说地,不断的奉承我,配合的如此默契,简直像事先排演过一样。说到庄园的经营话题时,文森特仿佛不经意的提起:“我一直有个问题,您为什么不肯继承奎因特庄园呢?这是多么宏伟的财富啊!有了它就代表世世代代都是绅士,印度那种海外殖民地根本不能比。”
我假装叹息道:“那里留有很多少年时痛苦的回忆。”
“真是令人遗憾。”文森特摇摇头说:“我始终认为您放弃继承庄园太可惜,那可是世袭庄园啊,是身份的象征。”
然后,他悄悄对克劳迪娅使了个眼色,克劳迪娅立即温柔的在我耳边说道:“亚当先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您的父亲。他既然已经悔过了,您为什么不尝试原谅他呢?基督也总是教导我们要学会宽恕,何况您还是一位优秀的牧师。”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父亲多次恳求我回去,还给我写了无数封道歉信,也许我应该原谅他,然后答应继承庄园。”
克劳迪娅眼睛一亮,兴奋的说:“作为您未来的妻子,请恕我插嘴您的家务事,可我多么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是可以世袭继承英国庄园的绅士啊,比之租赁赎买的印度殖民地要体面无数倍,您愿意满足未婚妻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您希望我继承庄园吗?”我微笑着问她。
克劳迪娅红着脸说:“是的,如果您不认为我过于虚荣的话,我也希望能当庄园主夫人呢……”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您喜欢,那我就答应继承庄园,如果能让我的未婚妻感到高兴。”然后,我露出一个无奈但宠溺的神情,好像真的是一位坠入情网的青年,为了喜欢的女人做出妥协。
文森特用赞扬的眼神看了女儿一眼,而克劳迪娅也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那么,您就赶快行动吧,老康斯坦丁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文森特鼓动我说。
“好,我会尽快赶去奎因特庄园。”我微笑道。
珍妮夫人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接待了我,她哭哭啼啼的说:“迪安一直在等你,他快不行了,就是拖着口气,等你答应继承庄园。”
我来到楼上,再次见到了迪安,他已经病入膏肓了,甚至没有力气坐起来,只能呼哧呼哧的喘气。
“是……是亚当吗?”他颤声道。
“是我,您好。”
“你来了,你答应了吗?”他气喘吁吁的说,似乎每说一句话都要消耗不少力气。
珍妮夫人坐在床边,双眼一直紧紧盯住我。
我叹息了一声说:“我答应您了,我会继承庄园,不过我爱上的人是文森特先生的小女儿克劳迪娅。”
迪安道:“哪个女儿都行,只要是文森特先生的女儿就好,那么你们赶快结婚吧,等你们结婚后,我……我就跟你一起签署继承庄园的协定。”
“是,我们会在一个月之后结婚。”我说。
珍妮夫人惊叫道:“一个月之后!迪安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一个月之后,你们不能马上结婚吗?”
“我在海外的朋友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还在等他们的船只,至少要一个月。”我说。
“亚当亲爱的,迪安就快不行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你结婚,你难道就不能满足一个老人临死前的愿望……”
“请原谅,我的朋友对我很重要,说句难听的话,他们比床上这位先生要重要的多。如果您不能接受,那我也没有办法。其实继不继承奎因特庄园对我而言无所谓,说实话吧,我答应继承庄园,只是为了让我的未婚妻高兴而已。”
迪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珍妮夫人阻止了,她露出一个沮丧的神情说:“你不愿意就算了,即使迪安无法亲眼看到你结婚,他也会祝福你的。等明天,我们就派人请律师。”
“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我欠欠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阖上的瞬间,迪安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虚弱的说:“他们……要先结婚,如果签了协约,他们却没结婚,你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珍妮夫人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婚后用什么计谋夺取亚当的财产,而且她早就跟文森特有了新的约定,所以根本不把丈夫的想法放在心上,于是安慰他说:“放心吧,他们会结婚的,亚当对那位克劳迪娅小姐很上心。”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律师和当地的政府书记官来到了奎因特,珍妮夫人也请来了迪安的财产律师。
在闷热昏暗的房间里,迪安被搀扶着坐了起来,他看上去非常疲劳,骨瘦如柴。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即将要签约了,怎么还有个女人在这里?”书记官不满的说。
珍妮夫人一脸凄楚的说:“大人,我丈夫快不行了,让我在这里照顾他吧。”
“胡扯!这不是女人可以待的地方,请您现在就出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书记官斥责道。
珍妮夫人面露不悦的看向我:“这位先生是?”
“他是肯特郡的书记官,庄园主的继承权不是简单的移交,需要有政府公证人在场。”我说。
珍妮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来,反正丈夫的所有流动资产全都转移到了她儿子约瑟夫名下,所以她安心的很。
书记官也懒得跟珍妮夫人废话,直接命令仆人关闭了大门。
此时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两位当事人,剩下的三个都被我事先买通了。
律师开始念协约文件:“……亚当·康斯坦丁先生按照协议继承奎因特庄园……”
然后他把文件摆在迪安的面前:“先生,您要不要确认一下内容?”
迪安强撑着精神去读那份文件,可是看了半天后,他又转向自己的律师:“你帮我确认就行了,我看不清楚了。”
“是的先生,那么您在这里签字,还有这里……”律师说。
我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心中不由冷笑。这就是我把时间拖延至最后一刻的原因,他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如今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前世时也是这样,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几乎失明。
迪安和我签完了文件,律师和书记官也纷纷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书记官将其中一份文件收了起来,只在桌上留下了一份文件,那就是废弃之前放弃继承庄园的协议。
而后,珍妮夫人捧着这份文件如获至宝,因为这就是5000英镑。
迪安终于安排下了后事,心头的重担一放,整个人就要不行了,他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医生对此也只是摇了摇头。
在经历了一天的昏迷后,他忽然清醒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先是跟珍妮夫人关上门说了很多话,然后又派人把我单独叫进去。
他靠在床头,双眼睁得大大的,呼吸极为急促,已经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
“你是神甫……就由你来为我祷祝……”他颤巍巍的说。
作为神甫,我已经送别过许多人,听过许多人死前的忏悔,而聆听眼前这个人的忏悔,显然我已经期待已久。
“上帝的仁慈无边无际,请跟我朗读忏悔经:我向万能的天主忏悔……我向贞洁的圣母玛利亚忏悔……”我缓缓的说,以便弥留者能更跟上。
“我……我向万能的天主忏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