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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求您不要抢走我的孩子……”萨拉又转向我,哭求道:“亚当老爷,您忍心看我们母子分离吗?我离了这个孩子会活不下去的,我会死的!求您让我留下来照顾我儿子吧。”
“那你就去死吧!”安娜愤愤的说:“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最恨女人露出珍妮夫人那副死样子了,哭什么哭,学她倒是学的挺像。你去死了正好,我也不必费心跟这个孩子解释她有个害死他父亲的母亲了。”
安娜的话非常冷漠,我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从来都是温柔善良的安娜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看来威廉的死还有父亲做出的事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我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试图劝劝她,她却微笑着摇了摇怀里的婴儿,抬头对我说:“我们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夫人,求您了,我发誓再也不哭了,让我留下来吧!”萨拉流着泪说。
安娜却对仆人挥了挥手:“都愣着干什么,我忍她很久了,快把她赶出去。”
“不要!不要!”萨拉嘶喊着,被两个男仆架着推出了大门,我听男仆威胁她,胆敢再出现在附近,就送她去治安局。
“叫什么名字好呢?”安娜看也不看外面,逗着婴儿说:“继续叫他威廉吧,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
“我希望他长大后能像威廉哥哥一样高大英俊,但是性格却要像亚当哥哥一样绅士温柔。”安娜摸着孩子的小脸说。
“你直接说他全像我不就得了。”我被她逗笑了。
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我:“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残酷?”
“不,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靠近孩子的。让那样心怀叵测的人留在他身边,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我说。
“但是我觉得自己很残忍,我把一个孩子从她母亲身边强行夺走了,上帝也许会惩罚我的,可是我不后悔。”安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们兄妹三人并不需要过多么富裕的生活,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就足够了,可是那些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摆布我们的人生,最后还害死了威廉哥哥。我绝不会原谅这孩子的母亲的,她不但害了威廉一生,还把威廉的孩子生成这样……”
安娜把孩子抱在怀里,贴着孩子的面颊哭得停不下来:“这孩子怎么长成这样呢?长大后他会受人白眼的。”
我心疼的给安娜擦了擦眼泪:“别伤心安娜,你已经怀孕了,不要动不动就难过。这个孩子只是皮肤白了点,没什么的,长大后就好了。”
“你不要骗我了,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种病需要喝血,还会畏光。”她哭着说。(白子而已,不需要喝血,不过的确畏光,皮肤和毛发透明)
“我们会治好他的,我们会的。”我搂着她说。
小威廉最后还是被我抱走了,安娜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看到这孩子就伤心的不行。
然而刚走了一位孕妇,没过几天,我的庄园里又迎来了一位新孕妇。
黛西夫人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她双眼浮肿,内含血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康斯坦丁先生,求您帮帮我吧,只有您能帮我了,帮我向约翰解释。”黛西哭着说。
“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她。
黛西却只顾着哭,一句也不解释。
一旁的爱德华对我说:“前阵子你忙葬礼和庄园的事情,所以不知道,约翰离婚了。”
这时我才知道,约翰已经回去了马丁先生身边,至于为什么却没人知道。
“夫人,如果您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该怎么为您向约翰解释呢?”我看着黛西说,虽然我不看好他们的恋情,可没想到居然到了离婚的地步。我本以为所有的婚姻都是一辈子的呢,毕竟离婚这种事情太少见了,全国一年的离婚案也不过几十宗而已。
黛西夫人用手帕捂着脸,过了很久才哭哭啼啼的说:“约翰误会了,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原来,黛西夫人之前在一位子爵家中当家庭教师,子爵还帮助约翰找打了一份律师的工作。可是有一天,子爵忽然来家中拜访,然后就对黛西夫人动手动脚,并拿约翰工作的事情威胁她。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推开他,谁知正在这个时候,本该在外面工作的约翰推门而入。
之后的事情便混乱成了一团,约翰疯狂的摔烂了家里所有的东西,然后愤然离去。黛西找上门去,却被约翰家里的仆人驱赶了出来,几天之后,她就收到了法院的来信,约翰花了几千英镑跟她离婚了。
“我必须要跟他解释,可是他根本不见我,呜呜呜……”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问她:“您当时为什么不立即反抗呢?”
黛西伤心到了极点,她捂着脸大哭道:“他用约翰的工作威胁我,我们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了。”
我正要安慰她,爱德华忽然插嘴道:“夫人,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就算亚当去找约翰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恐怕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帮忙。”
爱德华直接的拒绝让黛西夫人愣住了,她梗着脖子说:“没有试过您怎么知道没有用,何况我问的是康斯坦丁先生,又不是你!”
“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告诉您。”爱德华慢条斯理的说:“您以为这么凑巧的事情能轻易发生吗?”
“您是什么意思?”黛西看着爱德华,浑身僵硬。
“男爵就来找了您一次,约翰却恰巧在这个时间回来,您难道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吗?”爱德华说。
“是的,是的!”黛西夫人噌的站起来:“一定是的!是约翰的父亲故意设的局,我要去告诉约翰,他被他父亲蒙蔽了!”
“呵呵。”爱德华却摇摇头笑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不光您能看明白,只要不是傻子,过后都能想明白的,难道约翰就看不明白吗?他不是看不明白,他是不想明白。”
黛西瞪着爱德华,许久一语未发,忽然她把桌上的碗碟扫到了地上,然后指着爱德华,歇斯底里的吼说:“你胡说!约翰不会这么对我的!约翰他爱我,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即便亚当帮你找他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您不如考虑一下要什么补偿吧,我们还可以帮您跑趟腿。”爱德华哼了一声说。
“我不用你们帮忙!你们都是混蛋!约翰不会这么对我的……”黛西夫人哭着要离开,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忽然跌倒在地。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我们慌张的扶起她,结果发现女人已经昏厥了。
爱德华皱着眉头说:“她看上去不太好,应该是很多天都没休息过了。”
仆人们七手八脚的把黛西夫人扶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然后迅速叫来了医生。
医生查看过后对我们说:“这位女士流了点血,有流产的倾向,这段日子让她好好卧床休息。”
爱德华耸了耸肩,脸上流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情:“我一早就不喜欢约翰那个小子,他胆小如鼠,没有担当,如今连怀着身孕的妻子都能舍弃了。”
“约翰不会这样的。”我皱着眉说:“当初马丁先生害死了他的初恋情人,他都能因此不跟他来往,这样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妻儿。”
爱德华说:“我听人说起过约翰的事情,他虽然有份工作,可是过的很不好,上司整日咒骂他,同事也不跟他来往,简直是被上流社会的人集体排挤了。男人的尊严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离家出走的,结果却看到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纠缠,他会忽然爆发也不是不能理解。”
“难道因此就要抛弃责任吗!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喜欢黛西夫人才跟她结婚的,结果没弄清楚事实前就抛弃了妻子。”我生气的说:“什么尊严!尊严难道比得上他即将出生的孩子!”
爱德华抬起双手做了个阻挡的姿势,顺着我说:“尊严当然不重要,比起未出世的孩子差远了。不过亲爱的亚当,别把火发在我身上,又不是我抛弃妻子。”
我愣了一下,缓下口气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什么,为了防止你找约翰会跟他争吵,我去帮你见见他好了。”爱德华提议道。
“那么,我先走了。”他看着我,似乎想吻我一下,但是有碍于身边的仆从,所以只是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忽然感到难过。爱情也许总是要向现实低头的,连约翰和黛西这样自由恋爱的男女都免不了,一旦感情破裂便猜忌重重,夫妻反目,相视如仇。那么我和爱德华呢?说永恒的爱情,是不是无稽之谈?有一天,我们也会弄得这么难看吗?但也许我们连难看也没有,因为这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关系,甚至不需要拿到阳光下来说……
59、第 59 章 。。。
就在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拜访了我。他和爱德华长得很像,是位金发蓝眼的老绅士,甚至连一举一动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告诉我他是爱德华的父亲;费蒙特伯爵。
“您就是康斯坦丁先生?”他正面打量我,语速不缓不急;不高不低,像含着一口绵长的气息;然后再优雅吐字一样。
“大人(my lord);鄙人正是康斯坦丁;不知大人驾临有何贵干;如果是寻找爱德华;他现在并不在此处。”我向他弯腰说。
“不。”他轻轻摇头,眼睛微微闪烁:“我不是来找爱德华的,我是来找你的,亚当?康斯坦丁先生,我可以单独跟您谈一谈吗?”
“当然,大人。”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他请进了我的书房。
“听闻您父亲刚刚离世,我对此深表遗憾。”他正襟危坐于一张单人沙发上,语气诚恳的说。
“感谢大人的关怀,我不胜感激。”我紧张的说。
费蒙特伯爵抬头去看我书房墙壁上的画像,那都是历代康斯坦丁家族的人物肖像,他叹息着说:“我和康斯坦丁子爵也是旧相识了,说起来我们祖上还有过亲戚关系。”
他用愉快的语调谈论起几辈子前八竿子打不着的姻亲,我配合著他的话题,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甚。爱德华回到伦敦后从未向我提起过费蒙特一家的事情,我只是偶尔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位费蒙特伯爵已经单方面取消了曾经断绝关系的声明,这就是让爱德华回家的意思。
“老康斯坦丁先生在离世前没有跟您定下过婚约吗?”费蒙特伯爵微笑着问我。
面前的老贵族一派绅士风度,面对我这个地位不如他的年轻乡绅也并没有任何高傲的态度,语气十分和缓,像在跟家中的晚辈交谈一样。
其实费蒙特伯爵一家的名声还算不错,家中富有,但经常捐赠钱财给穷人,如果不是他曾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