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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心里有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越来越明显,“我们该不该放下现在的这些,换一种生活方式?”
梁槿言却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
姬青以为她要反对自己,没想到梁槿言却高兴地说:“你说的,就是我刚才在想事情。”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演了这么多部戏,已经没有了上升的余地,而且现在存了不少钱,要不然我们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像旅游啊,像未央跟她孩子一样满世界跑?我们也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组成一个大家庭。”梁槿言越说越激动,差点被别人听到,姬青忙用手捂住梁槿言的嘴巴,说:“你想被别人知道吗?”
梁槿言开心地笑着,“你说怎么样?”
“你不会照顾孩子,我也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不要小孩,但是其他的可以考虑。”姬青的意思并不是反驳,而是修正,说明她已经参与到梁槿言的幻想中。
“终于,可以度蜜月了。”原来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舍不得那些名利,梁槿言开始想以后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对未来的计划的确是贫乏的可以,这种贫乏并非是说她没有打算,而是她的打算只围绕着她的事业来,几乎不考虑其他的,她该想想怎么跟姬青走下去,毕竟等一起变成老太太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通就一定会痛,同理可以用在大姨妈上。
我本来打算早点睡的,十点开始更新,想十一点睡应该可以了,结果三个小时过去了,字字都是血。
今晚是没机会更新养狐了,明天见。
36
36、旧爱新欢 。。。
37。
易庭雨的新唱片也走了暧昧暗黑路线,封面上是一片澄清的湖水,她沉在水里,像朵花,身体如墨点晕开,有种叫人窒息的绝望,而带着这种情绪去看她就会注意到她的美,安静的,决绝的。
这一切都是她的注意,她要拍这样的照片,要唱她想要唱的歌,音乐电台的DJ说这个女娃疯了,她是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彻底地放手丢下去,她是粉身碎骨还是立地成佛都是未知数,是看运气,看时事,看这个社会的接受度。
她留着很干净的短发,握着老话筒唱歌,看起来很整齐,也很潇洒,最主要的是,她看起来很帅气。她以前在这里唱歌,是拿钱来唱的,要唱好几个小时,往往没休息的时间,一首接一首,一首歌的价格也就是买得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肚。现在她不一样了,她是来这里做宣传,她只要唱三首歌,而且只能唱三首,多了老板就要给钱。
她很随性地唱着,偶尔跑个神,朝下面招招手,交流沟通,把气氛炒热。
今夜那么美好,她舍不得让今夜过去,她要记得这里每一个角落里每一个人的反应,以取代记忆里的从前。
在人群中,有人没看她。在这么多人里,易庭雨硬是找到了不看她的这个人。
澜斯妗也在人群中,她坐在离吧台很近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是定下来给老板的关系户坐的,这里能听歌,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澜斯妗身边坐着的是几个音乐人,音乐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坐坐,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说是来发掘新人的,现在新人哪像以前那么沉默,有点才华的大多是自己找出路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选秀节目,在这里混的都是油锅里出来的老油条,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澜斯妗看起来是认真和他们做交流,耳朵却在捕捉易庭雨的声音。掌声盖过了节奏,说明这首歌快结束了。然后在老板的带领下走下吧台,来到这边的贵宾座。
有些人她认得,有些人是纯属陌生,易庭雨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的脸庞,陌生的感觉。
澜斯妗也在呢,她却没瞧她一眼,那是故意的,有时候忽视也是一种招惹,是挑衅,易庭雨在澜斯妗的对面坐下,她以同样的忽视回应澜斯妗,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她手边的那个男人上。
微胖,平头,深色圆领T恤,外面是一件休闲西装,脖子上挂着个十字架,脖子上有痕迹,闪烁的灯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估计应该是一个纹身。
看清楚那纹身后,易庭雨是记得他了,记忆被唤醒,她想继续装作不认识,但是对方已经决定把话挑明。
“你忘了我吗?我是程乾。”那人伸出了手,易庭雨恍恍惚惚地把手伸了出去,程乾,那个和这个地方一起藏在记忆的人,再度复活,鲜明地臃肿地出现在她面前。
以前那段绯闻好像闹得谁都知道了,这里有那么多记者等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是想忘了你啊,但是总有媒体不断提醒我呢,你这个初恋情人的名字我一天能看见好几遍。”易庭雨豁达地拿他开玩笑。
他笑笑,说:“早知道我的名字会有上报的一天,我应该叫我娘把名字取好听点。”
见鬼,这是什么氛围?澜斯妗把杯中的酒放下,隔着桌子中间的那张蜡烛,她见到的是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场面,只不过是易庭雨看他久了一点。
这男人是易庭雨喜欢的吗?澜斯妗有看过程乾以前的照片,年轻的时候那是个瘾君子似的火柴男,永远洗不干净的乱糟糟的头发,二十四小时不曾脱下的颓废面具,倒是会吸引不少年轻小女孩去爱慕去追求。
在她看来这种爱情很无趣,她宁远去喜欢高校里强壮的橄榄球队队长,也不会喜欢一个除了一把吉他就没有未来的男人。
显然,易庭雨喜欢过,从她的八卦里看出她的青春葬在这个男人的脚下。
久别重逢?易庭雨根本没想过要再见初恋情人,当初不欢而散,她被伤透了心,程乾也没好过,听朋友说他还差点自杀,搞的最后不欢而散,连一个美好的背影都没有留下。几年不见,程乾胖了,是富足导致的肥胖,衣食无忧,褪去颓废,人自然而然就会胖起来。
“我连孩子都有了,刚过两岁。”程乾拿出小孩的照片给易庭雨看,易庭雨不但看了,还热情赞美了几句,这样的画面当然没有被放过。
和和气气地喝酒,喝完了,易庭雨提出再唱一首歌,她半醉半醒地走上舞台,差点被绊倒,是旁边的人出手扶住她才免于受伤,她对那人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走到话筒前,拿来伴奏的吉他,边弹边唱,唱的是一首蔡琴的老歌,她用流行乐的节奏去唱这首应该很轻柔的歌,唱地很开心,像是在宣布她的感情已经是浮梦一场。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发现自己起来又想吐又想上厕所的时候。
易庭雨抱着发疼的头坐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要死了我昨天到底喝多了多少酒,有没有人给我一枪……”
一个冰冷的东西滴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身体一颤,醉意走了几分。
澜斯妗面无表情地把一个冰袋丢她脸上,易庭雨接住还在冒冷气的冰袋,呜呜地叫着,两手交换着丢冰袋,最后把冰袋丢到被子上,“你想冻死我啊!”
这个时候,是中国人就应该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解酒茶,而不是冰袋。
但是澜斯妗显然选择了另外一种刺激疗法。易庭雨好了许多,有力气站起来为自己倒一杯温茶。
“昨天你喝地不多,还没我一半那么多。”澜斯妗坐到了窗台边。
“不可能,我唱歌前喝了好几杯,后来又喝了一二三四……五杯,然后你又灌我……”
澜斯妗白了她一眼:“不是我灌你,是问我讨酒喝,还从我手里抢酒来喝,把我的酒都抢过去了。”
“那不像我。”
易庭雨被人拉起来,像一块抹布一眼,被粗鲁地丢进浴室里:“你快去刷牙,满嘴都是酒臭。”
闻言,易庭雨一个转身,把嘴巴冲着澜斯妗,“我嘴巴那么臭,你有本事就别来吻啊。吻的开心的人是你,嫌弃的人也是你。”
“恶心。”浴室的门被狠狠关上,澜斯妗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说:“把自己洗干净点。”
“把我的小裤裤拿进来。我今天要穿那件豹纹的小丁字裤。”浴室里传出易庭雨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有豹纹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豹纹的?”浴室门被打开,易庭雨露出一颗脑袋,头上是洗发水的泡沫。
澜斯妗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易庭雨的内裤都是她收的,她对她下半身穿过的内裤都了如指掌吧。
洗完澡以后易庭雨赤着脚跑出来,身上连块毛巾都懒得遮掩一下,就这样从澜斯妗面前走过,年轻结实的胸部如果冻起伏抖动着,浑圆的臀部展示了弹性十足的一面。
她的手机从开始就不断响着,短信一条条进来,她看完把手机关机,一股脑丢到床边的置物箱里。
易庭雨用薄被裹住自己,露出头,她用脚把床边的澜斯妗勾过来,问:“程乾是你找来的?”
“不是。他朋友是我找来的,而他是他朋友带过来的。也就是说……”
“其实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你知道他一定会过来。而现在他还在找我,要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打算把我们这顿已经嗖掉的饭下锅重新炒热。”易庭雨想想就可气,出脚把澜斯妗踹开。
澜斯妗哪许她这样乱来,抓住她的‘贝壳’,也就是那条薄被,把易庭雨整个人裹进去,“看看你,你以前看上的是什么货色。”
易庭雨挣脱开,把她的手摔开,她恨恨地盯着她,说:“我以前看上他有什么不对,他对我好,他想娶我,他自己没钱吃饭的时候还要拿出最后的钱给我买一碗馄饨。你呢,你给我过我什么,你什么承诺都没给过我,你凭什么来骂我。”
“你真好骗。一碗馄饨就让你昏了头了。”澜斯妗用力的呼吸,胸部起伏,她的情绪更激动。
“滚。跟你这种人说还不如跟狗去汪汪汪,至少人家狗还懂得舔我的手安慰我。”易庭雨重新钻进被子里,她越缩越紧,最后变成很小很小的一团。
她在哭?澜斯妗犹豫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一角,在易庭雨眼中看到了湿润的泪光。
澜斯妗只觉得口干舌燥,她的手抚上易庭雨的脸颊,指尖滑过她的眼睛,擦去挂在她睫毛上的泪水,然后往下抚去,沿着她的肩膀,途径易庭雨已经开始发硬的□。
易庭雨如发情的小猫,湿润的目光流露出渴望。渴望她的指尖还能继续往下探索。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这里。写新的内容总叫人精神一震。
我今晚听的是赵鹏版本的这首歌。
忽然想起你 才发现你不在我心上
想过去时光
就好像浮梦一场
忽然想起你 依旧是那迷人的模样
但是我心里
没有恨 没有爱 只有惆怅
曾经为你痴狂
不相信能把你遗忘
多少黯淡时光
我在回忆里不断受伤
忽然想起你 终于体会了人世沧桑
忽然想起你 往事已隔在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