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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男子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去厨房准备,耀眼的灼灼烈日高高而挂,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顺便也挡住这刺眼的光线。
当男子放下了手时,金色的光线下那张被遮掩住的脸照得那样清晰与清楚,幽深的墨色瞳眸,英气俊逸的脸庞,只可惜在左脸上有一个浅淡的十字疤痕。
这个人,这张脸赫然是坠崖而“亡”的游蕴风,只是这张脸不再是淡漠的“面瘫”,是隐隐约约之间透着一些阳光气息,似乎有了些许改变。
“月霜,吃饭了。”游蕴风摆好碗筷,朝着里面的人唤道。
“真是大胆的奴隶,居然敢叫主人的名讳,是不是骨头发痒,欠揍不成?”这时,一个青衣人披头散发,顶着一头“鸡窝”的慢悠悠的走来,身上的衣衫不伦不类的随意披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秀逸的脸上横眉竖眼的,一脸暴躁的将凳子踢开,拉过一旁的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将左手肘放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随之滑落在肩上,一副香艳的“美人露肩图”呈现在游蕴风的眼前,可惜这“美人”美则美,却无福享受,只怕你还未看他一眼,眼睛就被他挖掉了。
“是是……我的主人,请用膳。”月霜几乎每天都会这么闹一闹,游蕴风拿清霜没办法,只好毕恭毕敬的侍候这位“主子”吃饭,否则待会他吃的不是饭而是苦头,但是在这之前……“我的主人,您这样‘袒胸露背’恐怕会着凉,要不要小的先侍候您梳洗。”
“那还不快点,想饿死老子吗?”月霜一脸不耐看了一眼游蕴风,撇撇嘴,昨天为了捣鼓那些药草,害的他很晚才睡,一觉睡到了下午,如果不是这肚子一直咕咕的叫,吵得的他没法睡,他才不会这么早就醒了,至少也要睡到明天下午。
“啊……是。”游蕴风一愣,他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吗?游蕴风一时没会意过来了,记得之前他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被他狠狠揍了一拳,往后的日子他做什么月霜都挑剔他的不是,他只能咬着牙忍了过去,毕竟月霜个性虽然恶劣,却没有什么恶意。
游蕴风愣了一下,调侃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这不得不让他懊悔呀,为什么自己要多嘴,现在他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当从来没有说过,可话已说出口哪有收回的可能,覆水难收呀!
游蕴风见月霜似乎没反对样子,只好拿起梳子,轻轻地的用梳子将头上的“鸡窝”的梳平,手里柔顺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在被赫连锦一掌劈他下崖时他以为自己会死,毕竟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被人一掌劈下崖,岂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他非但不死,而且没有残废,只是身体比之前虚弱了很多,提不得重物,受不得冷。
而这一切,都是手上发丝的主人——月霜给的。
月霜,不,应该说是清霜,因为月霜是清霜的第二人格,月霜得了一种世上少见的病,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是从母体带来的毒,她母亲之所以会练功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中了毒的关系,而下毒的那个人死了。
在竹林时清霜寻找绿晶珠草除了为了救临州城的百姓,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救他的母亲,但是,绿晶珠草救得了他母亲,却救不了他,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延后发作,不能彻底根除,这种毒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母体一旦中了此毒,毒素多半会转移到体内的胎儿,继而转化成另一种更厉害的毒,如此一来,便会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此毒之阴险毒辣与赤火其名,或许略胜一筹,中了赤火还可以用绿晶珠草治得了,然而中了此毒绿晶珠草起到的用处却不大,它的毒辣之处无不令人闻之胆颤的巨毒——两重阁,一重烟雨,一重阳。
烟雨过后,便是烈日。
清霜的母亲中得是烟雨,如梦如幻,神智会渐渐恍恍惚惚身体不知不觉间的渐渐衰败而逝;清霜则中得是一重阳,内脏如被灼伤,绞碎一般的剧痛,且发作的时间不定,随时随地都有发作的可能,直到体内的脏器败坏而止。
两重阁之所以被称为毒药之首,因为它是无药可解,除非能找到千年难遇的圣果——雪莹果。
所以,为了能彻底拔除体内的毒素,清霜冒险来到无名崖底寻找雪莹果,因为雪莹果是雪莹树的果实,不是无名崖上的雪莹花,无名崖还有另一个名字——雪莹崖,崖上的是雪莹花,崖下的是是雪莹树,崖上开花,崖下结果。
如果高雅洁白的雪莹花是皇族之花,那么晶莹剔透的雪莹果则是百毒的克星。
绿晶珠草已是世间难寻,这雪莹果岂不是难上加上?自古铁树难开花,更何况是无花结果?一千棵雪莹树也未必有一棵结一果,欲想寻它,岂不是痴人说梦?
然而,清霜千方百计找到的不是雪莹果,而是坠崖而落的游蕴风。
幸亏,游蕴风遇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清霜,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然以这种情况他跌的粉身碎骨,而不是现在身体健全的游蕴风。
在他坠落半空时,清霜飞到半空用腰带缠着他的身体接住了他,不敢直接用手去接,否则因为重力的关系他人还未救到,他的手就断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清霜的第二种人格月霜,完全是本人好不容易躺了几个月终于醒来时,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在地狱,还是在人间,就被某个暴躁的家伙拖去当“奴隶”扫地煮饭、采药晒药这些都不算什么,每天承受这条随时会喷火的“暴龙”的怒火,日子过得水深火热,比在地狱还令人难受!并且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板挤了,还要去当个丫鬟侍候这条“暴龙”梳头和穿衣服什么的,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不喜他人接近自己的月霜即使弄得自己乱七八糟的也不会让人靠近他一步,竟然会让他替他梳头、穿衣服?他也不过说说而已,避免月霜再继续闹下去,借此转移话题而已,以为月霜会拒绝,哪知月霜竟然当真?
起初,他还以为月霜只是长得像清霜而已,或者是清霜的兄弟,可是偏偏这家伙身上还带着只有清霜才会有的配饰,让他不得不得承认眼前这个暴躁的家伙就是之前那个温柔的清霜。
他救了清霜一命,清霜救了他一命,本是双方两无拖欠,可是那个家伙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你救的是清霜又不是我,而救你的是我又不是清霜,所以你就乖乖的给我当‘奴隶’好好报恩,相信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否则我既然救得了你,也能杀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妄想反抗我。”
就这样,在无可奈何之下,游蕴风只能妥协,彻底成为某只随时回爆发的“暴龙”奴隶。
五个月了,他已经做了月霜的奴隶足足五个月了,可对他而言又岂止五个月,简直是五年!在这座“活火山”的身边生活了五年的地狱生活,期间有几次清霜还出现过,他的日子也过了好一点,不然的话他不累死也被月霜给“折磨”死。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去找赫连慕他们,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就是跟着月霜出去,不过要想清霜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除非他能找到无名崖里的雪莹果,否则就得待在崖下,直到找到雪莹果为止,这也是为什么游蕴风会甘心当他的“奴隶”,任君使唤?
除了白鬼,为什么他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劣,也许这个世界也许是他的克星也说不定!
“嘶……你这个混蛋是不是想疼死我?你是梳头发还是扯头发呀!笨手笨脚,叫你梳个头发都梳不好,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你这个麻烦,让你摔死算了,省的弄得老子烦心。”月霜站了起来,摸着被扯痛的头发,揪着游蕴风的衣服眉头一挑,瞳眸里一片怒火中烧,秀逸的脸庞带着一种粗狂暴怒之意,俨然就是一条暴龙在怒吼道。
“抱歉,方才是我走神了。”闻言及此,游蕴风只觉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直接掐死他,既然不想救他的话,那当初就不要救呀,右手用力一握,手里的木梳顿时断掉,忍着快要爆发的怒气,面上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声道歉的话,心中却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温雅君子清霜的第二人格竟然是如此的暴躁粗鲁,如此的恶劣讨人厌……“梳子断了,我去换个另一把。”
“哼,还不快点,愣在这里作甚?”月霜白了他一眼,倒也没再计较什么,也懒得去计较,现在他只想赶紧填饱肚皮。
“你!我知道了。”这一刻,游蕴风真的很想把手中的断梳扔在月霜的身上,只可惜那也是在脑中幻想而已,末了,游蕴风便回房间取来一柄新的木梳重新将月霜凌乱不堪的头发缓缓地梳平,手法异常的轻柔,很舒服,就像是在按摩一样,一点也不似会是一个男子梳的,或许替月霜梳久了头发,手法久而久之熟练了,才有如今的“成就”,至少这样不会惹怒这头“暴龙”。
月霜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游蕴风服侍,两人闭口不言,静静地,方才的火药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而游蕴风也乐得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静,用一条绣着荷叶的青色缎子将月霜这头齐腰的发丝束好,走到月霜的前面,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欲要拉上月霜垂落肩上的衣服时,蓦然,月霜睁开了双眼抓住游蕴风的手,瞪着他。
“你想干嘛?”月霜闭着眼睛休憩时,忽然鼻尖闻到了一阵淡淡冷香,脖间感到有一股温热之气,等他睁开眼时却看到游蕴风俯身低首几乎快要倚进他的怀里,这让一向警惕的月霜心中震惊不已,什么时候他居然毫无防备的让一个人靠的如此近,尽管他口口声声的说让游蕴风服侍他,但他从来没有让游蕴风靠近自己的身体,或许是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渐渐的对这个男人放下了防备,就好像现在让他靠的如此近没有立刻杀了他,也许是自己睡迷糊了还没有醒过来或者是饿晕了;也许是自己适应了身边还有另一个存在,在深层意识里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无论是什么理由,这个人是唯一能靠近他月霜,不是靠近清霜。
因此,月霜才不得不防备,不得不警惕,他不是清霜这个白痴随随便便就那么容易的相信别人,最后受到伤害的还不是自己,
在清霜的记忆里,月霜知道这个男人是无害的,甚至还有点正义过头和善良,但是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承认,带着冷漠的面具,隐藏自己的本性,就像清霜一样带着温柔的面具,实则是懦弱,深怕自己会拖累他人,给别人添麻烦,就是这样月霜很讨厌他们,讨厌他们带着虚假的面具欺骗世人,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
如果说月霜是清霜的第二人格,倒不如说是清霜的本性,他月霜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是任清霜长期掩藏自己本性才衍生出的一个人格而已。
而月霜之所以会救游蕴风,完全是清霜的影响,即使他还在他的体内沉睡。
所以每次见到游蕴风,他的心中就会生出一种恶劣的念头整整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奴隶”,总是寻各种理由去激怒他,看着他冰冷的面具慢慢地的裂开,隐忍着怒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自以为是隐藏得很好,这样子的游蕴风真的很好玩,原本无聊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