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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嘛,抱抱佛脚,搞不好神佛就会给你奇迹。」她很认真的说。
他冷哼一声。
「你在哼什么哼嘛?人家跟你讲正经的。」金镂月见他神情倦怠,眉头紧蹙,心里也十分难受。
她也不愿让他这么疲惫,但这一切全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希望他赢,好希望留在他身边。
「聊点别的。」展彻扬已经不想再听到有关「赌」的话题。
「你想聊什么?」金镂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都好,比如说你爹娘叫什么?」展彻扬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她爹娘的名字。
唉,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他根本就是被她硬逼着成亲,逃跑都来不及了,又哪有空去问她爹娘姓啥又叫啥。
「金钱豹、甄满意。」
「金钱豹真满意?」展彻扬睁开眼,不解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他是在问她爹娘的姓名,不是请她说谜语。
「我爹叫金钱豹,我娘叫甄满意,这样听懂了没?」金镂月捺着性子再次说明。
「那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展彻扬咕哝着。以後若是看到她爹和她娘,可能会忍不住想笑。
金镂月轻笑出声,「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我也觉得很好笑,可是这名字却又再适合他们不过。」
展彻扬唇办微勾,眼底尽是笑意,「说得也是,的确很适合他们。」
金镂月伸手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你总算再度露出笑容了。」她还是最喜欢看到他笑的模样。
一开始她就对他一见钟情,也越来越迷恋他。那么他呢?可有对她动心?好想知道……
展彻扬笑看着怀中的人儿,她的眼神已经将她的心事都说出来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呃……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想问间……你喜欢我吗?对我可有些动心?」她支支吾吾,没了往常爽快的模样。
「如果我不喜欢你,又为什么还会接受那家伙的赌约?如果我没有对你动心,又怎么可能会同你燕好?」
他所说的话令金镂月不禁双颊绋红,轻轻点头。「嗯,人家知道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的双亲呢?」
「死了。」他淡淡的回答。
「啊,怎么死的?」金镂月讶异。
「没什么,数年前我爹去搜集情报时,被人发现而惨遭杀害,我娘得知爹死亡的消息後,不久便抑郁而亡。」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工作是如此危险,并非她想像中的那般简单。
「当然要做,因为这是我们展家历代以来的工作,绝不能轻易放弃,再加上……」他话尚未说完,金镂月就替他回答了。
「你也乐在其中。」
展彻扬一愣,随即笑开,「是啊,你可真了解我。」
在怀中的人儿,监赏宝物的能力一流、行事果决、不畏强权,以及她开设赌坊,随时可搜集各行各业的情报,再加上对他了若指掌,或许是最适合他不过的妻子。
只是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杀千刀的程咬金要与他争夺她,教他是怎么也气不过,非要他从明日後彻底消失在他们面前。
金镂月小手轻搂着他结实的腰身,想起与郦亚的赌约,眼底尽是担忧。「相公,你可有把握能赢过郦亚?」
郦亚跟她一样从小在赌坊里长大,赌技一流,对於各种赌具、赌法是样样精通,赌运更是一流。 她怕他会输。
「放心。」展彻扬伸手轻抚着她绝美的俏颜,「我才不会将你让给其他男人,你只会是属於我一人的。」
金镂月俏脸绋红,对他的宣示,心动不已。
展彻扬见她又脸红,「你最近似乎很容易害羞,完全没了初次见面的泼辣模样,你可真是金镂月?」
「人家又没多泼辣。」她嘟起红唇,十分不满。
「没有才怪。」展彻扬俯身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金镂月羞红了脸,却也没拒绝他的吻。
然而就当展彻扬准备抽身离开时,金镂月却摇头。
「怎么啦?」
金镂月小声在他耳畔低语,连耳垂都红透了。
展彻扬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那有什么问题,只要娘子想要,我随时奉陪。」说完,再度吻上她的红唇。 解开床幔,遮住一室春光。 漫漫长夜,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一直赌博,还是与她一同就寝,那才有意思。
第九章
隔日,约定的时辰一到,郦亚准时现身,还带了一夥人前来。锦乐城有头有脸的政商名流,全都到齐。
他的用意任谁都知晓,就是要展彻扬在外人面前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输得无法反悔。
展彻扬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人们,不禁笑眯了眼,「哟,怎么大夥儿全都来了?」
真是凑巧,怎么今儿个来的全是他以前勒索……不,是好心贩卖过情报的各行各业的大老们。
金镂月见那些人似乎都对展彻扬怀着敌意,每个人都目露凶光,仿佛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仇?还是出卖过他们?」她附在他耳畔轻声问道。
展彻扬扯出一抹笑,「都有。」
「那你不就死定了?」她惊呼。
「应该吧!」他耸耸肩。
金镂月气得想大声责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亏他还能露出那么轻松自在的神情,该说他大胆、毫无畏惧、信心满满,还是已经放弃、看破一切、准备赴死?
郦亚见展彻扬与金镂月之间的感情似乎更为要好,心里十分不悦。
「你没忘今儿个与我的赌约吧?」
「当然记得,而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特地带这么多人一同前来看好戏吧?」展彻扬唇边噙着笑。
「我这是预防万一,怕有人输了不肯认帐。」郦亚一向心思缜密,绝不会让自个儿吃亏。
「那也好,我不在乎。」展彻扬贼笑的说。
所有人一见到他露出贼笑,开始有所顾忌,不晓得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以前被他勒索过的那些大老心里直发毛。 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然而郦亚却是毫不担忧,只因他早就打听过展彻扬的事,他逢赌必输,没什么好怕的。 今天这场赌博,他赢定了。 金镂月虽然不晓得展彻扬又在打什么主意,但她对郦亚的实力是再清楚不过,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无法平复。
大汉、王凤,以及其他仆人们,也全聚到厅堂内,怎么也不能错过今日的世纪大对决。
「究竟是谁能带走金镂月,赢得美人归?是展彻扬还是郦亚?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不容人错过……」
突然,一只白玉茶杯飞来,不偏不倚击中小王的头。
「哎哟……」方才吵死人的旁白顿时消失不见,小王蹲下身,猛揉着头。
「够了吧?谁准你在那边说那些五四三的旁白,还不快给我闭嘴!」展彻扬气得想冲过去掐死小王。
吵死了,那臭小子没事出什么锋头、热什么场子啊!
金镂月与大汉、王凤全都当作不认识小王,对於他被打,只有两个字免费赠送,活该。
「可以开始赌了吧?」郦亚也装作没听见、没瞧见。
「行,要赌什么?」展彻扬自信满满。
金镂月双手合十,开始祈祷。经过昨天的特训与磨练後,应该不会有问题,他至少有八成的机会能赢。
应该有八成……还是五成……呃,他应该会赢吧?她越想越担心,他的赌运为什么要那么差?
「就赌掷骰子,只要你掷出的点数比我大,就赢了。」
大汉摸摸後脑勺,这话好熟悉,他好像当初也是这么对他讲的,而他还有印象,展彻扬掷骰子的手气……有够差。
金镂月差点晕倒。完了,什么都没了……掷骰子得靠运气,而他最欠缺的就是赌运啊!
展彻扬剑眉紧蹙、面色凝重,瞪着郦亚。
掷骰子啊……
郦亚抬起下巴,睨着他,「怎么?你可是怕了?若是怕了不敢跟我赌,那我就视你为不战而败,立即将镂月带走,如何?」
「谁说我不赌来着?倘若我赢了,你就得立即离开,永远都不许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展彻扬扬声宣布。
「没问题。」郦亚自信满满,从腰带内取出三个骰子,放在桌上。
「来者是客,你先掷,咱们一决胜负。」展彻扬毫不畏惧。
郦亚步一一拿起骰子,置於掌间轻摇,随即丢出。
所有人目不转睛,直盯着桌上的骰子。究竟会掷出多少点?
「是五、六、六啊!」小王大喊。
金镂月俏脸惨白,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收拾包袱跟着郦亚离开的情景……
大汉神色凝重。展彻扬想要掷出比郦亚大的点数,那机率是微乎其微,大小姐势必得跟着郦亚离开了。
王凤不知所措。少爷能否掷出三个六点?如果没有掷出来,少夫人该不会真的就得离开?那她和大汉怎么办?
小王担忧不已。如果少爷输了,少夫人依约离开的话……那他以後岂不是再也没法碰到赌具了?不,少爷,你千万要赢啊!
郦亚露出笑容。现在都这个局面了,他想要赢过他,除非奇迹出现。
展彻扬看着桌上的骰子,面色凝重,不发一语的将那三个骰子拿起,置於掌间,用力握紧。
胜负就在一瞬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出骰子,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三个滚动中的骰子停下。
神啊,请让奇迹出现吧!金镂月紧闭双眸,双手合十,不停祈祷。
「一个停下了,是六点。」小王实况转播。
金镂月仿佛看到一线希望。
「另一个也停下了,也是六点。」
金镂月悄悄睁开眼。希望好像离她更近了。
「快停了,就快停了,停下了,是六点哪!」小王喜出望外,扬声大喊,「少爷赢啦!向来逢赌必输的少爷今儿个竟然破天荒地赢了这场赌局,有史以来,史无前例,可喜可贺呀……哎哟!」
「闭嘴,你烦不烦啊!老把我的锋头全抢光,闪边去!」展彻扬额头青筋暴凸,一个箭步上前,恶狠狠敲了他的头一记。
小王摸着被敲疼的头,不敢多吭一声,连忙闪到一旁,以免头上又多出一个包。
金镂月捂着唇,难以置信地眨着眼,桌上的骰子,三个都是六点。奇迹真的出现。
郦亚紧皱眉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我们再赌一回。」他输了,怎么可能?
「起手无回大丈夫,愿赌服输,说好了一决胜负,自然不许反悔。」展彻扬冷眼睨着他。
郦亚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一旁的金镂月好一会儿,不发一语,迳自离开。
其他人见郦亚输了,展彻扬赢了这场赌局,自然也得跟着离开。原本还以为会见到展彻扬痛苦懊悔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会赢。今儿个的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要不怎会如此?
金镂月眼睁睁看着郦亚离去,虽然心里对他有一丝丝的愧疚,以後可能与他再也当不成朋友了,但她还是选择展彻扬。
展彻扬见惹人厌的家伙总算离去,又见看热闹的仆人们还待在原地不动,随即扬声下令,「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别愣在那当木头。」
众人随即退离厅堂,只留下展彻扬与金镂月独处。
金镂月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他赢了,赢得了她!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展彻扬敞开双臂。
没多想,金镂月立即扑入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怎么也不愿放开。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是啊,这样一来,那家伙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展彻扬笑得得意。
「你是怎么办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