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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做为装饰品,脸上覆着紫罗面纱,仅露出一双魅惑人心的杏眸。
「把他带进来。」她出声。
大汉立即押着展彻扬入内,钢刀依旧放在他颈间。
展彻扬看着眼前的女子,虽只瞧见她的眼,但在面纱底下的脸庞定也是生得天姿国色。
只是……他还是猜不透,为什么自个儿此刻会站在这里?还有,颈上的钢刀不能拿开点吗?很危险啊!
「嗯,近看更不错了。」金镂月毫不避嫌地当面打量起他。
高壮挺拔的身材、深邃迷人的黑眸、高挺笔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办……任何女子见到他,一定都会动心。
「请问……」展彻扬实在很下习惯这么被女人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观看,好像自己是砧上肉,待价而沽。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金镂月昂着下巴。
「这位大姊,我们之间好像有些事得说个明白。方才大汉大哥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她如此快人快语,那他乾脆也就直问了。
「正是。」她点头。
展彻扬好半晌说不出话。不不不,定是他方才没讲清楚,还是再三确认一下比较好。
「你……要我的人?」
「没错。」金镂月再度点头。
无论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他怎么看都合她的意。她的夫婿,非他莫属。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这下糟了,非得想办法逃离。
「这位大姊,我看你还年轻,别这么早就跳入婚姻这个坟墓里,不如再多玩个几年,你说是不是?」
「别大姊、大姊的叫,叫我金镂月。」多生疏啊!
「好,金镂月。」
「不,还是叫我镂月好了。」
「镂月……」
「对,这样好听多了。」金镂月眼底尽是笑意。
展彻扬皱眉。她好像怪怪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金镂月起身靠近他。
展彻扬立即闻到一股芳香自她身上传来。而那股香味淡淡的,十分好闻。
「方才我说的话,还请你考虑一下,别那么冲动,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婚姻可是终身大事啊!」他奉劝她再三考虑,这样对她和他都好。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要的人就是你。别忘了,你方才可是赌输了大汉,愿赌服输,这句话可听过?」
展彻扬这下子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会这样?他只不过是一时手痒,想进来逍遥楼小试身手,万万没想到竟会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他还不想结婚,尤其是跟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不,更正,是赌坊的大小姐成婚。
「大小姐,咱们把东西准备好了。」楼下传来夥计的吆喝声。
「东西?什么东西准备好了?」展彻扬悸动了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额间冷汗直流。她该不会打算要……
金镂月没答腔,迳自绕过他往楼下走去。
「走!」大汉拿着钢刀押着展彻扬紧跟在後。
楼下的情景令展彻扬讶异不已。现在是什么情况?赌桌、赌具全收妥,挪出宽敞空间,双喜字贴在墙上,左右各放一根点燃的红烛。
「这是老子以前穿过的喜服,他应该可以穿。」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脸上堆着笑,手上拿着一件大红喜服,直接为他套上。
极不合身的喜服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穿在展彻扬身上,再加上颈间所抵着的钢刀……模样看来十分滑稽可笑。
逍遥楼里最资深的夥计二话不说,主动担任司仪。
「一拜天地。」
金镂月面向大门,微微弯身鞠躬。
展彻扬被大汉压着头,跟着鞠躬。
「二拜高堂,直接省略。」
「啊?」展彻扬嘴角抽搐。
这也可以省略?这一切太过儿戏,简直胡闹。
「送入洞房。」
听见这四个字,展彻扬连忙回过神来,瞪向身旁的金镂月。她难道真的打算要跟他人洞房?
金镂月直接掉头往楼上步去。
此举可吓坏了展彻扬。不会吧?她还真的打算要跟他入洞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要命!他铁定是坏事做多,出卖过太多人,今日才会遇上这等事。除了全身银两输光,还被人强押着成亲……
呜呜呜……他以後不敢再出卖他人,谋取暴利了。
大汉押着欲哭无泪的展彻扬上楼,金镂月给了大汉一记眼神,大汉这才将钢刀抽回,退离厢房,但还是守在楼梯口,防止新郎官逃跑。
展彻扬见楼梯口有人,底下所有门窗前也都有拿着武器的人们守着,他就算插翅也难飞。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他好无奈的问。
「咱们都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堂,成了亲,还要考虑什么?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他儍愣愣地问。
金镂月扯下面纱,让他清楚瞧见她的脸庞。
艳丽勾人的媚眼,精致绝美的脸庞,身段窈窕,娇躯散发着淡淡的诱人幽香,乌黑的秀发衬得嫩滑的肌肤更加白皙清透。
「你已经瞧见我的脸,还有……」她拉起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你也已经碰过我了,便是我的夫婿。」
展彻扬差点当场晕倒。这算什么差劲的烂理由啊?
照她的说法,只要是看过脸,碰过身子,就得娶那人为妻,那他岂不是早就有成群的妻妾了吗?
「大小姐……」
「叫我镂月。」她坚持。
「好,镂月,我真的不能娶你,请你见谅。」他的眼神及话语诚恳至极。
「你有妻小了?」
「没。」
「你很穷?」
「不。」
「那不就得了。」她摊开双手。
他愣住。
「你没有以上的那些问题,当然就能娶我为妻,反正我们也都拜过堂了,已成了夫妻,你不必担心。」金镂月朝他绽出一抹笑。
展彻扬一见她那绝美的笑,差点失了魂。
不不不,他不能因为她的一个笑容就倒戈认栽,他还有许多事得去做,万万不能娶妻。
金镂月见展彻扬还是一副不愿意娶她为妻的态度,令她万分不悦,遂收起笑容,眯起媚眼,逼近他。
「我生得丑?」
「不会。」他照实回答,并往後退。
还有,她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让他措手不及。
「我身材不够好?」金镂月往前再踏一步。
展彻扬再退一步,将她的娇躯上上下下看过一回,「非常完美。」身材曼妙、窈窕有致。
「那你究竟是对我哪一点不满意?」她再度逼近。
「呃……也没有特别针对你哪一点感到不满,因为我们才刚刚认识。」展彻扬照实回答。
他跟她是初次见面,压根谈不上认识,又从何挑起她的缺点?
「莫担忧,乖乖当我的夫婿,我不会亏待你的。」金镂月伸出白皙细滑的小手,轻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
仔细一看,在他的左眼角下方还有颗小黑痣,真可爱。
展彻扬嘴角持续抽搐,冷汗直流。她方才所说的话,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吧?还有……
「我们讲话,一定要靠得这么近吗?」他怀疑……不,是肯定,她铁定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是啊,因为我怕你跑掉。」金镂月媚眼朝他眨了眨,伸出粉色丁香小舌轻舔着红润双唇。
她有自信,凡是男人一瞧见她此刻的模样,没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展彻扬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现在是不会逃的,所以咱们还是别靠太近说话。」展彻扬额头布着冷汗,再度往後退去,但背已经抵着墙了,无处可退。
凭着多年的直觉,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定会带给他天大的麻烦,所以还是早点和她撇清关系比较好。
而他「现在」不逃,并不代表「以後」不会逃。
金镂月见他这模样,气得破口大骂,「你真不知好歹,多少人想娶我为妻,我都不肯呢!」当然,这全是她胡扯的。
守在外头的人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暗暗叹口气。
明明是她的泼辣和好赌吓跑了所有齐陵园的男人,压根没人敢上门求亲。
「真是这样吗?」展彻扬侧头想了想。如果她真有她自己说的那样热门抢手,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项情报啊?
「没错,本来就是这样。我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都跟我拜过堂,也入了洞房,胆敢不跟我在一起……」她刻意不把话讲明。
「你打算怎样?」展彻扬挑眉望着她。
金镂月笑逐颜开,朝他勾了勾手,要他俯下身。
没多想,展彻扬立即俯下身,还以为她打算要跟他说什么,万万没想到下一瞬一只铁制的项圈就这么拙在他颈间,而她手上则是握着铁链,手腕上是只金环,与他颈上的铁环相连。
「你这是在干嘛?」他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竟然给他戴上……项圈?他又不是犯人!
「这铁制的项圈,除了我以外,没人可取下。」金镂月当着他的面,将一把小巧钥匙系於肚兜绳结上,再放入肚兜内。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怒瞪着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快把钥匙交出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尽管来拿啊。」金镂月挺起酥胸,眼底尽是笑意。
展彻扬瞪着她饱满的酥胸,明明钥匙就在那儿,可他就是没勇气伸手进去掏出来。
可恶!他怎么这么没用啊?
「哼,不敢拿就别罗唆了,快跟我来。」金镂月拉着铁链,推开门扉,迳自走下楼。
展彻扬颈上挂着铁圈,她上哪,他自然就得跟着上哪,认命的尾随在她身後,步下楼。
大汉瞧见了他的模样,不由得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谁教他是只肥羊,才会被大小姐看上,怨不得人。
守在底下的夥计们一瞧见展彻扬这模样,没人取笑他,只对他寄予无限同情,若他不肯乖乖听话,大小姐肯定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而他和大小姐成亲,也算是帮了齐陵国所有男人的一个大忙。
金镂月坐上一辆富丽马车,骏马绣鞍、丝缰金勒。展彻扬因为颈上的铁圈,不得不跟她一同坐入轿内。
他堂堂七尺大男人,却得挤入如此狭小的轿内,弯着身,侧着头,曲着脚,怎么坐都不舒服,三不五时还会碰到她的身子。
金镂月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伸出小手,搭上他的肩,搂着他的腰。
想不到他看似瘦弱,在衣袍底下的身躯却是十分健壮,背肌、胸肌、腹肌……十分结实。
展彻扬缩在这狭小的马车内,动弹不得,连转身都成问题,只能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
呜……他被人吃豆腐了。
金镂月见他反抗不了,一双小手更为放肆,索性一次将他摸个够。摸完了上半身,接不来就要摸下半身。
「等等,你别乱摸啊!」展彻扬连忙出声制止。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娇柔的在他耳畔低语。
展彻扬更感到害怕,「我就怕你会在这里吃了我,行行好,别再往下摸了。」
他是个男人,大男人,堂堂七尺大男人,如今却被个娇小的恶女在轿内上下其手,这事若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
而他们之间暧昧十足的对话,全被外头的人们听见。
大汉、马车夫、守在马车一旁的夥计们,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人敢多说半句话,打断大小姐的「兴致」。
他们方才全都聋了,没听见大小姐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见。
「哼,就算我要把你吃了,你也不得反抗。」金镂月顾不得一切,小手就要往他的下身探去。
突然,摸到不太寻常的硬物。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硬?还有两粒东西?」
「咳咳……」跟着马车前进,守在一旁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