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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令她难以自拔。
展彻扬伸出厚实大手,顺着她的衣襟缓缓滑入,轻柔地为她褪去身上所穿的紫罗衣裳,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立即呈现眼前。
细致白皙的玉手、纤细的柳腰,浅紫色肚兜覆着饱满的双峰。
金镂月俏脸微红、双眼迷离的望着他,毫无抵抗。如果……他真要她,她也会将自己的一切完全奉献给他。
展彻扬看着金镂月半裸的胴体,厚实大手绕到她的背後,解开肚兜系於颈间的细绳结,背後的绳结则是拉到一半,并末完全解开。
金镂月四肢无力,无法思索,只能任由他随意处置。
他看着眼前星眸半眯、朱唇半启、衣衫半褪的金镂月。她美是美,不过……这场闹剧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蓦地,厚实大手放开她的娇躯,往後退去。
金镂月双眼迷离的望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她的身子正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展彻扬笑而不答,当着她的面,用方才从她身上搜来的钥匙,解开自己颈上的铁制项圈,弃於地面。
「你……」她这才回过神,难以置信。他方才的举动……全是为了要偷得她藏在肚兜内的钥匙?
可恶!
「不这么做,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逃离?」展彻扬笑眯了眼,当着她的面拉开门,大步离去。
「等等,你不许走。」金镂月没多想,就要追上前。
「你别动。」他转身,好意的提醒。
「为什么?」金镂月立即停下脚步。
「因为你的肚兜快掉下来了。」
金镂月讶异的低下头,下一瞬,浅紫色肚兜掉落地面。「呀!」她立即伸手遮掩自己的酥胸。
展彻扬也在瞬间转过身,背对着她,「咱们做一刻的夫妻就够了,不必相送。」步离厢房时,不忘为她掩上门扉,以免春光外泄。
金镂月连忙将肚兜穿上,掩紧衣衫,拉开门追出去,然而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大小姐,怎么了?」外头走动的下人不解地看着她惊慌的神情。
他们每个人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做着手边的工作。
「你们可有瞧见展彻扬从哪里离开?」
「啊,姑爷离开了?有这回事吗?」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看见展彻扬离开。
金镂月瞪大双眸,难以置信。他竞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离开,还不被外头的下人发觉,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时大汉正好经过,瞧见一脸讶异的金镂月。「大小姐,你怎么了?」
「他逃了。」她淡淡的说。
「啊?那我马上派人去追。」大汉转身,准备向所有弟兄下达追杀令。 他竟敢逃离大小姐身旁,太大胆了!
「不必。」金镂月挥手制止。
大汉讶异,自己的耳朵可有听错?大小姐竟然不打算将展彻扬追回来?怎么可能?!他可是难得一见的肥羊。
金镂月露出一抹浅笑,「到手的猎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吻了她,还摸遍她全身……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哼,想得美———
一刻的夫妻?不,她已下定决心,要与他做一辈子的夫妻。
数十日後 尧日国
一座奢华宅邸,堂糜周环,曲房连接,朱柱雕墙,雕梁画栋,随处摆放价值不菲的古董饰品。
「凤姨。」展彻扬在庭院内扬声呼唤。
「来了。」一名中年妇女连忙自宅邸步出,手上端着乾净布巾。
展彻扬接过王凤递上来的布巾,擦拭脸庞。
「少爷,你这次回来得特别晚。」照理来说,他应该在上个月初就回来了,怎么会拖到这个月底才返回?
「是啊,因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展彻扬满脸倦容。
「什么事?」
展彻扬紧抿双唇,没有答腔。
要是让人知道他被人强押着成亲一事,日後怎么在尧日国混下去?
王凤见他不打算多说,自然也不会多问。
「对了,这些日子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王凤笑着摇头,「有我在,哪还会发生什么事!」
「说得也是,还好有你担任管事,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和人谈买卖。」展彻扬摸了摸衣袖,这时才想起那只锦囊被她取走了,不由得重叹口气。
唉,他当时竟忘了从她身上偷回月光石,这回真是白去齐陵国了。
王凤纳闷,「少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回房休息……」展彻扬垂头丧气的步入厅堂。
王凤虽然不知道少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
她走向大门,准备将门扉关上时,有一道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住,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彪形大汉紧盯着她。
王凤心一惊,连忙後退,没想到脚步不稳,往後跌去。
大汉动作迅速的将她拥入怀里,避免她跌落地面。
她活到这把年纪,从没与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脸颊绋红。
大汉一见她娇羞的模样,脸上也浮现羞赧。
「喂,你打算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
大汉只得先让王凤站稳後,再放开她的身子。
王凤先整了整衣裙,再定睛一瞧,一名身着紫色罗裙、裙摆缀上五色珍珠的绝色女子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请问你们是?」
「这里可是展彻扬的宅邸?」绝色女子朝她绽出甜笑。
「正是。」
「那他回来了没?」
「刚入府。」
绝色女子眼底尽是笑意,旁若无人地迳自步入宅邸,环顾四周。「嗯,这里还算不错,住起来应该挺舒适。」
王凤一头雾水。她究竟是谁,怎么如此大刺刺地走进来?
「你是这里的管事,名叫王凤?」绝色女子转身,笑看着她。
「没错。」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们应该不认识啊!
「凤姨,劳烦你入内通知展彻扬一声。」
「请问……你究竟是谁?」
绝色女子笑逐颜开,「我叫金镂月,是他在齐陵园所娶的妻。」
王凤吓得险些合不拢嘴巴,没多想,拔腿便往展彻扬的厢房奔去。
「少爷……少爷……你快开门啊!」她用力敲着紧掩的门扉。
展彻扬打开房门,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王凤,「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外头来了名女子,自称是你在齐陵国所娶的妻。」
展彻扬瞪大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追来了?」
「她说她叫金镂月,少爷……你真的在齐陵国娶妻了吗?这等重要的事,怎么没先通知一声?」
「不罗唆,关门,放狗。」
王凤呆然,「少爷,咱们宅邸没养狗。」
展彻扬搔搔头,无奈的叹口气。唉,早知道如此,他就在宅邸内养数十条凶恶狼狗,专司赶人。
「少爷,你还是去厅堂一趟比较好。」王凤很坚持。
不管发生什么事,人家找上门来是事实,非得将这事马上解决不可。
不得已,展彻扬只得往厅堂步去。
一走进厅堂,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诧异的瞪大双眸,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厅堂内居然堆满了她的私有物品,镶金雕花梳妆镜、黑檀衣箧、古董花瓶、璀璨珠宝……
「喔?你来啦,你觉得这只花瓶放在哪里好?我看……放在这里不错。」金镂月将手上的白瓷镂刻花瓶放於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
「等等,东西别乱放。」展彻扬连忙拿起那只花瓶。搞清楚,这里可是他家,不是她家。
这时,大汉又从外头扛进一张红桧木制的赌桌,桌面以金漆绘着龙凤图腾,炫丽夺目。
有了赌桌,自然少不了赌具,大汉又将以象牙、玉石、珍珠制成的各种赌具搬了进来。
转眼间,这里俨然成为专业赌坊,随时可赌个几把。
王凤一见眼前情景,不禁儍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少爷……你究竟是娶了怎样的女子为妻?」
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肯定同她一般讶异。
展彻扬抱着花瓶。头好痛!
「东西都搬进来了吗?」金镂月迳自坐於椅上,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模样。
大汉点头。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展彻扬非得把话问清楚不可。
金镂月跷着腿,接过大汉端来的茶,啜饮了口,「逍遥楼有来自各国各地的客人,我要什么情报没有?」
只要稍微问一下来自尧日国的赌客,可有听过展彻扬这人,不费吹灰之力,立即便将他住在何处,宅邸内有几人,又叫什么名字……全都打探清楚。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哇,她比他还擅长搜集情报……等等,现在不是暗自称赞她的时候。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来当你一辈子的妻。」金镂月朝他绽出一抹绝美甜笑。
展彻扬闻言,好想晕倒。
「大小姐,请你行行好,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展彻扬哀声求饶。
「哟,听你说那是什么话?之前你吻过我,摸遍、瞧光我全身,也同我拜过堂、同过房了,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金镂月坐於椅上,小手托着下巴,笑睨着他。
「我才没跟你同房过!」展彻扬怪叫。事实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我的闺房只有你一人进去过。」金镂月打了个呵欠。「我特地从齐陵国快马加鞭赶来见你,有点倦了,你的厢房在哪?」
「你还想跟我同床共寝?」他瞪大双眸。
这女人疯了是不是?他从没见过像她这般不讲理的女人。
「当然,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金镂月笑着站起身,绕过他,看着他身後的王凤。「凤姨,以後我和大汉就劳烦你照顾了。」
王凤见她如此温和有礼,脸上总是挂着笑,又听她这么说,立即朝她露出微笑,「哪儿的话,只要少夫人不嫌弃就好。」
「那可否劳烦你带我回房休息?」金镂月再朝她露出甜笑。
「好,请随我来。」王凤立即带领她往展彻扬的厢房步去。
展彻扬呆若木鸡。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她才刚来没多久,就将凤姨的心给收服了?
要命!这女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吗?他转头,只见大汉正扛起一个红桧木箧,准备尾随在後。
「等等,你不能这么做。」展彻扬扬声制止。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该死,那女人连他的厢房也不打算放过?
「我只听大小姐的命令。」大汉扛着木箧绕过他。
厅堂内只剩下手抱花瓶的展彻扬,以及金镂月所带来的无数「嫁妆」。这……世上可还有天理可言?她根本就是强占民宅的强盗、土匪!
难道真是他出卖过太多人,所以老天爷特地派她这个恶女前来整治他?
「不……」展彻扬哀号出声。
第四章
隔日清晨,展彻扬缓缓睁开眼,只见一名绝色女子坐於床沿,媚眼直瞅着他,脸上挂着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立即坐起身,下意识地往後退。
「干嘛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金镂月不悦的睨了他一眼,站起身,取过湿巾,就要为他拭净脸庞。
「我自个儿来就好。」他连忙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湿巾。
金镂月看着他警戒、防备的眼神,迳自坐於一旁的椅上,轻叹口气,「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怕我?」
展彻扬拭净脸庞,失笑出声,「其中原因,你应该非常明白才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她。
「我生得美,性情又温和,只不过是强迫你成为我的夫婿罢了。」她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样就很严重了。」展彻扬摇头叹气。
「那好,过去的事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