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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里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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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男生,这个理由又让我死心了一会,我唯有勾起嘴角再次浅笑,
  “那么以后,不要随便说出这样的话,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说完这句话,我顾不得看她的表情,站起身来飞速地离开,胸膛的那颗心狂乱不已。不是说好友谊吗,又何苦这样试探她,陶西佑,既是友谊,你为什么对我做出那些亲密的举止,又为何总是招惹我原本打算释然的心。
  一路上我心神不宁地走到小璇班级前,眼睛来回扫视了班级四周,都寻找不到伊人的身影,按理小璇如此用功读书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离开教室的,无奈我远远地向小四挥手,小四见到我一溜烟向我跑来。
  “才女可是来寻美女吧。”小四俏皮地向我眨眼。
  “别,叫我才女真是别扭,小璇哪儿去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回宿舍了?”我焦灼地问。
  “你还不知道吧!”小四压低了声音,“这会这个美女可终于有苗头喽,那么多人追她,她都不为所动,打量她还真是冰美人呢,喏,学校网球队的一帅哥一放马追她,她这颗小心终于动摇了,这会儿应该在操场幽会呢!”
  我的心陡然一沉,胸口随后而来的压迫感让我透不过气来,一直以来,我总是把马文超当成心头之患,却忽略了无数人觊觎着小璇的事实,论姿色,客观地说,小璇比柚子漂亮许多,追她的人也很多,那个网球王子,先前已经被小璇冷冷地拒绝过了,没想到,倾慕之心如此顽强。
  “嗨,宁静,想什么呢。”小四疑惑瞅着我的脸看。
  “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我调整好气息,抚平如麻的心跳说道。
  “啧啧,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脸严肃的样子唬谁呢。”小四不解地说道。
  “那我先走了。”我毫不迟疑地转身,把一肚子疑惑的小四留在原地,想来真是很不礼貌。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托着沉重的步伐向操场走去。一步又一步,静静牵扯着我的心。眼前浮现出很久之前柚子和马文超牵手的一幕一幕,像烙印一样定格在心里,成了我不愿回首的痛楚,我无法想象,小璇,曾经口口声声说在意我的小璇,那只没有骨节的手,我无法赋予温度的手,被另一个男孩牵住。如若这样,我该如何面前这一切,既然我给不了任何女孩的幸福,就应该深深地祝福她,那为什么我的心此刻无比彷徨不安,我是如此害怕那张可人的笑靥离我远去,那软绵绵唇瓣覆盖着我唇上的那份炽热消退,我还对她说,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会分担着她的痛楚,她紧紧地在门口拥抱着我,那个怀抱,那么紧,那么踏实。
  远处的操场,近了,更近了。
  一排路灯点缀的操场传来学生跑步声,稀稀落落情侣散步的背影,我在那些情侣间搜寻者熟悉的影子,如若是她,我会在第一时间跑开。
  她的背影,削瘦的肩膀,喜欢把手插在口袋,低着头看着地面,可她被男孩牵着时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呢,还是像柚子一样小鸟依人吗。
  不是她,也不是她,我打量着一个又一个背影。
  我开始逆方向行走,迎面而来的情侣学生们,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灿烂,他们是幸福的吧,而我的幸福又在那里。
  迎面而来的身影的在我面前蓦地停住,夜色中她无比清亮的眼眸凝视着我,凄楚中带有一丝惊诧,她是一个人。
  我和她一如从前在人群中对望着,而我一改从前的习惯,跑上前去。
  在她面前只有二十公分公分之遥站定,
  “小璇,为什么不接电话呢,又不回信息呢。”
  她脸上慢慢漾出笑容,
  “知道吗,如果宁静你还不过来,我今天就决定和你不和你在一起了。”
  我错愕地看着她,“那个网球王子……”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一个人,就不可能给他机会,不像你!”小璇打断我的话拧紧眉头说道。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争执将随之而来,不想路过的学生心生疑惑,便想拉住她的手找个僻静的地方谈心。
  谁料她用力甩开了我的手,她这一甩,一股凉意冷侧心扉。
  “当着这么多人和我说话也会觉得不自在吗?”她冷冷地说。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好轻轻地对她说,
  “不是,只是让别人看到始终不太好。”
  “那你呢,和她亲密的时候怎么不怕被别人看到!”
  我第一次面对小璇这么大声地对我说话,如若冰冷尖锐的冰雹,一字一字刺痛我的心。
  良久,我抬眼看着她的眼眸,疲惫的眼神中夹杂着决绝。
  “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底气地分辨。
  “够了!”未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削瘦的肩膀也随之起伏了一下。
  “宁静,我不止一次暗示过你,一个人不可能执着地喜欢着另一个人,你怎么可以把这种喜欢当成一种奢侈,无视或是糟蹋呢!”
  操场上一个又一个学生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和她迎面站在刺骨的寒风里,僵持不下,我知道无论我今天说什么,她都会反驳下去,何况她一直伶牙俐齿,吵架的功夫自然比我更上一层,我不想和她继续无效的争执。
  我抓住她的手,她试图挣脱,虽然我也比较瘦,但经常运动所以力气比她的大得多,她挣脱不了,又用另一只手来板开,看着她这么倔的样子,我有点不服气地咬紧牙,握得更紧了,拖着她就走,也不顾学生们怎么看我。
  “你放开,放开,你这个自私鬼!”她似乎带着哭腔,执拗地赖在后面。
  而我依然坚持不放,任凭她怎么闹,怎么哭也不放开,我现在就把她带到陶西佑面前,告诉柚子,这是我在意的人,不是友谊的那种在乎,不是友谊,然后决断我所有的念想,安安心心珍惜自己在意我的人。
  “你弄痛我了,你放开我啊。”她哭得厉害了,这时操场上开始有男生神情严峻地望着我。
  我抿着嘴唇,牙齿咬得很紧,就连牙根也酸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偏是不放。
  她抵抗了一会儿就筋疲力尽,半推半就跟着我,虽然嘴巴里也嗫嚅着痛,但声音微小多了。
  “你放开她!”
  迎面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一双眼睛半隐藏在长长的刘海之下阴郁至极。
  “我偏不放,关你什么事!”我刚在小璇面前受过委屈,又莫名被你这个人当头棒喝,你就算得一个网球王子的虚名,也没权管我和小璇的家事。
  “呵,还没看过一个女生这么强势呢,长得倒是病怏怏的。”他一脸不屑地说。
  “废话,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又算什么东西?”我怒不可遏地顶了回去。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迎面袭来沉重的压抑。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挑动着嘴角说道。
  “这没有说话的份,你没有权利管我和小璇的私事!”我丝毫不怯弱地说,我这个人遗传妈的火爆性格,冲动起来全然不顾后果。
  他渐渐逼近我,那双我一直看不见眼睛折射出骇人的光芒,然后缓缓地抬起手臂,
  “夏子誉,你干什么,住手!”小璇及时地绕到我的前面,制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皱起眉头,那只手臂悬在半空,眼神也充满探究的意味,
  “周璇,你在搞什么,你以为我会打女人吗,我只是帮你把那只可恶的手松开,为什么你反而护着她。”
  “你不是一直想见那个人吗。”小璇说着转过头凝视着我的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是她。”
  面前的夏子誉顿时露出疑惑的神情,而我也吃惊地看着小璇。
  “这个人缺点一大堆,常常取笑别人,还有一张乌鸦嘴,咒哪个考试不过准不会过,这就是我常说的这个人。”
  网球王子名字是夏子誉,但刚小璇一番话像是和他熟稔很久,夏子誉身体颤抖一下,他不可思议望着我,又转而把目光投向小璇。
  “周璇,她是女人,你不是一直告诉我说那个人是男的吗?”
  小璇摇了摇头,”不,我从来没有说过,是你自己一直这样认为的。”
  夏子誉怔了好久,久久才回过神来,声音从喉咙管细细发出:
  “周璇你——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是同性恋!”
  “她不是,别这样说她。”我正色对他说,“该死的同性恋是我,是我把她拉下了水,如果你不小心泄露了这个秘密,就告诉别人,是我先招惹着她。”
  
  他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似笑非笑扭曲成一团,然后转身一路狂奔消失在夜色中,年轻男孩沉重有力的步伐,久久地在夜色中回响。
  我缓缓地松开小璇的手,然后轻轻地托起那只被我紧握得发红的手,边揉搓着边对她听到她的声音。
  “我常常和夏子誉过来散步,不过今天我对他说,以后不想和他在一起散步了,我以为我试探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来了。”
  我的喉头像被东西堵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一开始,我以为你会发现,可惜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丝毫没有察觉,我以为宁静这个人吧,有点木木的,不怎么细心,而且你总是嚷着要准备期末考试呢,我于是就跑到你的班级看你,真的,我那时就想在远远地看你就好,毕竟你认真学习的样子真是少见,可是——”她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哽咽住了。
  我竟开始抽泣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得比小璇更凶。
  她轻轻地用手指拭着我脸颊的泪水,
  “怎么,你哭什么啊,你伤害了我反倒是你哭了。”小璇泪眼婆娑,呜咽着说话。
  “对不起——”
  “在教室里和她搂搂抱抱,亲来亲去怎么没想到对不起我。”她再次生气地大声说道。
  “我们说好是友谊了,真的友谊。”我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你还要用友谊这个字眼敷衍我到什么时候!”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加重,不容我任何反击的余地。
  我低着头,既然吵不过她,就用只好陷入沉默。
  她见我久久地不说话,狠狠地推了我一下,然后过来一只手揪着我的衣服,伏在我身上用另一只手泄恨般地不停用力拍打着我,一如从前,打我的手像旋风一样,肆虐个不停,我站直身体,任凭她打下去。
  她打着打着,疲惫地停了下去,目光凝视着我片刻之后,转而环绕住我的脖子,久久地把我抱紧。
  我也顺势抱紧她,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她可真善变,把我虐待完了又用怀抱安慰我。
  “讨厌死了 
 30、第三十章 。。。 
 
 
  ,你这个人。”小璇忍不住用拳头捶我的背。
  我也把下巴伏在她的肩头,然后埋在她的颈里。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到时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用夏子誉帮我试探试探你,看你吃不吃醋!”
  “不准。”
  “那样更有效率,更精确。”
  “不准就是不准。”
  
  ……
  我久久地抱着她,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笼罩着我,心里暖融融的,愈抱紧愈温暖,世界似乎顿时春暖花开。
  似乎,真的离开不她了。
  一路上,她跳上我的背,说是为了惩罚我,让我一直背着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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