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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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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篱转身,冷眼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这是我的事,无须你操心。”

    那少女还欲再说,猛然听见里面“桄榔”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即清冷的声音响起,含着怒气:“出去”

    青篱愣住,合儿柳儿也愣住,随即又各自扭头一笑。少女似惊吓着一般,捂脸跑了出去。

    青篱摆摆手,合儿随手带了门,与柳儿一同出门。

    推门进里间,一地的杯子碎片,坐在床上的那人,黑发散开,脸色黑黑的。走过去轻笑,“哟,岳先生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岳行文伸手揽她入怀,“明日我去找母亲说说。”

    青篱解了外衣,爬上床,笑道:“不用。只要你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儿,这些事儿没我搞不定的。再者……”

    她笑嘻嘻的伏过身,做女色狼状,纤长细指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细看,“以岳先生的人才,没有这等事儿,是不可能的。有道是家有鲜花,那个招蜂引蝶嘛……早碰上,早积累点经验嘛……”

    午睡醒来,已是申时,岳夫人岳老爷早已起身出门,说是去庄子里走走。

    天空之中多了些阴云,虽不浓,可已近一个月未下雨,还是要防着些。旁的作物倒不怕这,只是那二百余亩的棉花,前面采过一茬儿,后面又开,这会儿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便去叫人去找张贵过来问问。不多时张贵匆匆进来,说正在招集人手,争取这场雨下来前把已开的棉花采收了。

    正说着,岳老爷岳夫人回来,也是怕下雨,打算提前回京。

    青篱瞧跟在身后的少女脸色还算平静,岳夫人也没旁的多余的话,想来是她自己把事儿瞒下了。

    待丫头们收拾好东西,两人送岳夫人岳老爷出了院子,即将上马车时,岳行文那表妹,突然退了一步,“姨母,姑姑,我想在这庄子多住几日。”

    岳行文脸一黑,“不行”

    青篱扯了扯他衣衫,笑着上前,“姨母莫怪,夫君近些日子公事上有些劳累,唉,阳曲那边儿稻田生了怪病,他正找着治病的法子,所以心中烦躁了些,颖儿不若过些日再来吧……”

    少女被岳行文的黑脸弄得颇有些下不来台面,眼泪打转儿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庄子,青篱松了口气。拍拍手笑道:“行了,别黑着脸儿了,晚上叫青阳来,我们做顿好的吃吃,自己也乐呵一下。”

    岳行文应了一声,抓着她的手往回走,进了屋中,坐了半晌,才问:“青阳现在可还记恨着流风?”

    青篱苦笑,“记着倒有。恨着嘛,说不好。”她是希望青阳不要恨着的,哪怕是有怨也要忘掉,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得解脱。

    ………………………………

    章节名请无视另:本文进入完结倒计时……

正文 第七章 秋收冬播

    第七章 秋收冬播

    秋分已过,寒露将至,草木萧疏。

    自八月初五一场秋雨过后,连阴了五天才放晴,青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连叫着张贵通知各家佃农准备收粮,事实上不用她通知,佃农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多年种地的经验使他们知道,深秋时节一旦碰到阴雨天,多半是连绵阴雨,细细濛濛的,虽不大,却煎熬人。能直直下上半个月不停的,一旦碰上这样的天气,只能算农户们倒霉。

    庄稼不敢收,收回捂着无处晾晒,不出两三天便发霉,但是若是放在地里不管,时间一长,种子整日在雨水的浸泡下,在穗子上也能发了芽。

    所以老天一放晴,而且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哪里还有人敢再拖着。

    青篱和青阳自己的庄子秋粮种的大多是稻子和大豆这两种传统作物,另几样新奇的物件儿,她们只各种了一百亩左右,留下自己吃用的,其余的跟着官田里作物种子,倒也能卖个好价钱。

    青阳嫌秋收时灰尘乱飞,让人心情好不愉快,青篱瞪她,做为一个合格的农民,这种时候感受到的应该是丰收的喜悦,而非嫌弃

    张贵与韩辑已组织过多次收粮,经验丰足,也不须她在一旁指点,只须每日到庄中看看进度便可,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那批葡萄上面。

    两院之间的葡萄长廊共长有五百多米,当时种植时,找了有经验的果农询问,按三米间距一棵种植,两侧相对,共种下葡萄约三百棵,再加上青阳小院之中的五六十余棵,共得近五千余斤的葡萄,除了给京中相熟人家送的,剩下的有三分之一用作酿酒,三分之二晒葡萄干。

    晒葡萄干的房间,需要用青砖,或者土坯盖成四面透孔的砖墙,房间中是一排排木架子,将葡萄挂在上面,靠秋日干热的风,经过半月到二十日可得。

    不过,据她对京城周边气候的认知,这里秋日的风没有那般的热,便又加铺了铜管,在烧柴加热,这个时节最不缺的就是柴,棉花杆丈菊杆,多到用不完。

    岳行文这些日子也忙得不轻,试验官田之中的作物,都是雇人收割,除了棉花收过几茬儿之外,其它几类均需要大批的人手,司农署的官员们都变作临时庄头在田里指挥着收割。

    每日看他这般忙活,从田里回来时,白衣衫都变作黄衣衫,青篱的心头便有些堵堵的。虽然他极力否认是为了自己才入了司农署的,可是她却笃定就是这样。

    有好几次她试图向他讲解:她不要男人为了她的理想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只想让他做他自己做想的事儿。

    岳行文都轻笑,这便是他想做的事儿。

    虽然很温暖,但是感觉很亏欠。

    只好每日素手做汤羹,以做补偿。

    如此忙了大约半个月,庄稼收割完毕,晾晒收仓,紧接着又是冬播。虽然已经历过几次冬播盛况,每当她立在地头看着田间忙碌的人群,以及被翻开的泥土散发着的气息,还是微微有些激动,为此,青阳笑话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个农人的命。

    说实话,冬播的气息味并不是那么好闻,各种各样农肥的味道飘得老远,连带她们的庄子里,房间里都是,任是点了再多的熏香也不顶用。

    青阳顶不住这味道,逃回京城,没过几天又回来了,她自己也很郁闷。

    到九月初五左右,冬播完毕,再接下来便是浇水,等浇过这一茬儿水,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农闲期。

    秋收冬播这二十多天中,他们一直住在庄子中,没回过京城。

    这其间方氏、岳夫人三天两头的派人过来送些吃食,若非正是农忙季节,知道他们两个走不开,早把他们招回了城中。

    寒露已过,四野空旷,大雁南飞,秋冬萧瑟之感顿生。

    从官道过来的这条大路上,各种瓜果已采收尽,就连秧子也枯黄起来,深秋的风吹过,干黄的叶子沙沙轻响。

    这日用过早饭,青阳从对面过来,进屋便叫:“丫头,咱们多早晚回京?”

    青篱知道她素不喜这萧瑟之感,便笑着安慰,“再等五六日吧,等那葡萄干好了,再者,我得亲眼看看麦苗长势如何才放心呢。”

    青阳对此回答不甚满意,咕哝了一句,“我看张贵管得也挺好的。缺了你不行么?”

    “冬日长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去年冬日里也不知是谁憋得抓耳挠腮的,刚过了年便嚷着要来庄子里住。

    “算了,就这么着吧。”青阳兴致缺缺的摆摆手。突然又笑,“上次不是给你说有个你认得的人,也报名了要购买种子的事儿?”

    原先青阳说时,她没细想,后来想想,大约能猜到那人是谁。便笑着问:“可是长丰你那位远房表哥?”

    青阳扑哧一声笑了,“就是他。你这丫头猜得倒挺准。”

    又问:“那要不要本县主照顾他?”

    青篱笑:“怎么,他在京郊也有庄子么?”

    “嗯,说是刚买了不久。在城南呢。”

    “即这样,县主单凭那份表亲关系也合该照顾着才是。专问是我什么意思?”

    青阳笑得像只偷鸡得手的狐狸。

    正笑着岳行文进了正房,她的笑声嘎然而止,站起身子便往外走,“我先回去收拾着,五日后回京”

    岳行文□了被青阳挑得打晃的门帘,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青篱摆手,“也没什么,说那些报名单的事儿呢。”

    某人不信,“那她为何笑成那副模样。”

    青篱干笑两声,移步到门边,“说是里面有一个你我都认得的人,问让不让照顾”

    岳行文警觉回头:“是谁?”

    确认已跑到安全地带的苏青篱,从门帘中探进头,笑道:“李谔”

    直到她跑出上房门,才听到里面有人高声喝道:“不准”

    青篱吐舌,向青阳的院中而去。

    冬播忙完,累得人仰马翻,一入夜,庄子便悄无声息,除了几盏幽幽亮着的烛火伴着秋虫夜鸣。

    伤春悲秋原是诗人才有的情怀,可此时异样的空旷和静寂,让青篱也陡增茫然伤感,趴在岳行文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黑发,“先生,我今儿心里不知怎么了,好像堵堵的,闷闷的。”

    岳行文大掌一下一下顺过她的黑发,挑眉问:“为了白日之事?”

    青篱笑,又摇头,“哪里有。只是觉得我有先生在身边还觉夜里静得让人心头难受,不知青阳会如何?”

    岳行文轻叹,半晌才问:“若是流风回来,青阳……”

    青篱豁然抬头,他与胡流风不可能断了联系,虽然他从没提过,但她就是知道。“他说过要回来了吗?”

    岳行文摇头,长叹一声:“只是近来书信之中,透着些许孤独之意。”

    青篱切了一声,又重新趴在他怀中,“他那样的人不是一直那样的内里么?我虽不太了解他,大约也能猜出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来。无非是想学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对妻子的要求,大约也是要‘懂得’二字……”

    岳行文轻笑,“这个何人不求呢,他并没有错”

    青篱呲牙,“关键是有人懂得他,他却以为人家不懂。也看不到旁人懂他,自我封闭的人”

    岳行文恩了一声。

    夜再深后,连那几盏烛火也消失,只余幽深夜暮上闪耀着微弱光芒的星子。两座庄子在黑暗夜色中呈现幽黑的一团。

    青阳的小院中烛火长明,这是她自母妃逝去之后很多年都没有改掉的习惯。曾一度不需要这样烛光的陪伴也能安然入睡。可现在却非室内灯火通明不可,她这样的习惯就连亲近如青篱也不知晓。

    碧云碧月守在外间,两人面色沉重。虽然里面有人极力克制,那有规律的抽气声,还是能她们明白此时县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突然里面的抽噎之声稍大了一点,压抑的细碎的嘤嘤细响,把她们的心几乎哭碎了。

    碧云附在碧月耳边,悄悄问:“要不要去找二小姐?”

    碧月想了想,摇头,“再等一会儿。”

    不知哪里传来一丝箫音,悠远空旷,似极远,又似离得极近,开头是若有若无,轻若秋风,而后逐渐高亢,连绵不绝。

    曲子初听起来让心头发紧,配着这漆黑空旷的寒,愈发让人觉得孤寂入髓;再听却豁然开朗,像是有人长风立于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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