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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衿闻言,扭头看向唐惊天,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此刻受罪的人是温柔,你怎么看,再者说,阿暖心地善良,从不会挑衅别人,冤有头债有主,温柔出手太狠毒了!”
徐子衿说完,怒喝道,“清风,明月,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一刻钟,一刻钟后抢不回解药,你们也不必回来了!”然后抱着卢暖进了医馆。
“子衿哥哥……”温柔接受不了,徐子衿对她这么冷淡的态度。
这么的狠心。
看着徐子衿的背影,痛呼一声。
可徐子衿根本没有为她停下一步,让温柔更是嚎嚎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子衿哥哥,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一辈子都对我好的!”
一边哭,一边在怀中胡乱的掏着,“我给解药,我给解药,我再也不胡闹了,再也不了!”
把身上瓶瓶罐罐全部掏了丢在地上,终于找到解药,想要进医馆亲自给徐子衿,明月伸出手一把抢过,朝清风点点头,快速的进了医馆。
南宫瑶面色暗淡的起身,跌跌撞撞往医馆走去。
她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唐惊天见妻子这么伤心,苦口婆心的哄着,安慰着,可温柔根本不停他的话,自顾自的哭着,要进入医馆,跟徐子衿解释,可清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唐门主,唐夫人,少爷他此刻不宜见客!”
温柔一听,愣在原地。
半晌后才说道,“清风,清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我只是任性一些,我没有坏心的,真的,刚刚我只是不知道,那个姑娘和子衿哥哥认识,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的,你帮帮我,跟子衿哥哥说一声,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唐夫人,恕小的无能为力,帮不到您!”
“不……”温柔见清风这么决绝,哭倒在唐惊天怀中。
她真不是有意的。
当时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惊天也不敢相信,徐子衿这么决绝,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只得哄道,“柔柔,咱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子衿气消了,我们在找子衿解释,子衿那么疼你,会原谅你的”
唐门虽大,可一旦没有徐子衿的支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吗?”温柔问。
唐惊天点点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徐子衿抱着卢暖急速回到房间,把卢暖放在床上,轻轻脱掉卢暖的外衣,露出肩膀,见雪白的肩膀上,有一个小黑点,徐子衿怒喝,“好歹毒的心!”
然后抬手运气,轻轻贴在卢暖肩膀上,慢慢的用内力把银针吸出来。
直到三根长短不一的银子出现在手里,明月送了解药进来,喂卢暖吃下,看着卢暖脸色惨白的昏睡过去,徐子衿才呼出一口气,走出屋子,见到垂头丧气的南宫瑶。
想也未先,徐子衿扬手便掐住了南宫瑶的脖子,冷声道,“以后若是再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一边说,手越发的用力。
直到南宫瑶喘不过气,瞪大了眼睛,才用力把南宫瑶甩在地上,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咔嚓咔嚓作响。
极力隐忍自己的怒气。
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南宫瑶便咳嗽过不停。
“咳咳……”
直到那口气顺了过来,南宫瑶才说道,“徐少,我错了!”
徐子衿闻言,看向南宫瑶,“你不止错了,你更该死,你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如果不能,你现在就可以滚得远远的,或者去死!”
“我……”
南宫瑶难受了。
同样是女子,他待她如珠似宝,而待她,却似草,轻轻一掐,就能掐断。
真应了那句,命比纸薄。
“我知道了!”南宫瑶说完,低下头。
许多年不曾落下的眼泪,落个不停。
徐子衿瞧着,却无一丁点怜香惜玉之心,转身拂袖而去。
南宫瑶跌坐在地上,抽泣不已。
玄煌走出屋子,看着南宫瑶好半晌,才走到南宫瑶面前,说道,“每个人都有逆鳞,徐子衿的逆鳞就是卢暖,碰之则死!”
这得多深的爱,才能做到这些。
让心爱的女人抛头露面,给她足够空间努力强大。
试问自己,可曾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么多。
玄煌摇摇头,自己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我不是故意的!”南宫瑶说道。
“真不是故意的吗?”玄煌问,冷冷笑了笑,“或许到底是不是故意,其实也只有你自己知道,阿瑶,别太自以为是,徐子衿比我们聪明太多了,他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装疯卖傻,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找徐子衿,肯定无门无路,如果拐个弯,饶段路,岂不是更好!”
南宫瑶闻言,抬头看着玄煌,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都是一路人,彼此不必伪装,其实我好奇,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势力!”
玄煌说到这,眼睛眯了起来。
南宫瑶听玄煌这么一说,慢慢的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玄煌,就算徐子衿杀了我,侮辱我,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想要杀他之前,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玄煌闻言,倒是不解了。
按道理,徐子衿那么对南宫瑶,她应该是恨徐子衿的。
“好奇了,真的,好奇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南宫瑶冷哼,“玄煌,别好奇,因为好奇会害死人的,你也一样,守好自己的皇权,努力做你的好皇帝去,千万别学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专门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做徐子衿的朋友,比做他的敌人,幸福太多了!”
南宫瑶说完,步伐蹒跚的往房间走去。
见明月坐在床边给卢暖擦汗,不理会自己,南宫瑶抿抿嘴唇,坐到床上,盘腿运气,调整内息。
只是努力调整好几次,都缓不过气来,南宫瑶有些沮丧。
“唐惊天的武功属于烈性,而你的功夫比较阴柔,按说两者相交,会让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可偏偏唐惊天下手的时候,用了十成功力,导致你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明月,帮她运气调息!”
徐子衿站在门口冷声说道。
南宫瑶闻言,睁开眼睛看着提着药包的徐子衿,说不出话来。
徐子衿冷哼一声,走到卢暖床边,把药包递给明月,平静的说道,“带她去别的屋子疗伤,这腰包给她夹在腋窝下!”
“是!”明月应了一声,接过药包走到南宫瑶面前,扶着南宫瑶下床,去了隔壁的屋子。
徐子衿拿出布巾轻轻擦拭卢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叹息道,“阿暖,你说,让你展翅高飞是对还是错?
现在我都后悔了,我明明可以护你周全,为什么还要你这么忙碌,这么奔波,每一次看着你收拾,我都恨不得弑尽天下,为你泄气……”
“子衿……”
听见卢暖的低唤,徐子衿连忙说道,“阿暖,我在……”
卢暖看着徐子衿,嘴唇颤抖不已,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被卢暖咽了回去。
“阿暖,你想说什么?”徐子衿问。
“我,我……”卢暖很努力的想要说,她心底的话,可又怕像前世,到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最后闹得落寞收场。
见卢暖不愿意说,徐子衿也不勉强,问道,“肩膀还疼吗?”
“有点疼,不过,不是特别疼!”卢暖说着,勉强一笑。
其实肩膀处还是钻心的疼,这么说,也是不想徐子衿担心罢了,可卢暖哪里知道,徐子衿对温柔的毒,了解颇深,哪一种毒有什么效果,有什么作用,身体用什么反应,都一清二楚。
“傻丫头,肯定是疼坏了吧,放心吧,一会喝点药,把毒素全解了,就不疼了!”徐子衿说着,揉揉卢暖的头。
满心满眼全是怜惜。
有那么一瞬间,卢暖很想问,徐子衿,你心里,可否像我一样,有你。
如果你有,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可好?
这曾经的伤口太深太深,让她鼓不起这个勇气先开口。
直直的看着徐子衿,小声问道,“徐子衿,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徐子衿闻言,愣了愣,咧嘴一笑,“有!”
有。
他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瞬间,卢暖觉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伤感,继续问道,“她美吗?”
“很美,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每每被那双眼睛看着,我都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哦……”卢暖无力的应了一声,努力翻了翻身子,说道,“徐子衿,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会,好吗?”
“额!”
徐子衿愣住。
他觉得,卢暖不是应该继续问下去,比如那个姑娘几岁,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那个姑娘家世如何。
那样子,他就可以隐晦的告白了。
只是没有想到卢暖戛然而止,不再问了。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见卢暖背对着自己,徐子衿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好,你睡吧,一会药好了,我让明月端进来!”
“嗯!”卢暖应了一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落个不停。
他有喜欢的姑娘了,他有喜欢的人。
他对你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卢暖——你醒醒吧,醒醒吧!
徐子衿见卢暖似乎真的很累,站起身走出屋子。
深深的叹息。
拍拍自己的头,不明白,为什么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是害怕被拒绝吧!
晚上时分
唐惊天和温柔前来道歉,徐子衿冷冷的说了几句,就让清风送他们离开,询问之下得知卢暖只喝了药,晚饭粒米未进,在卢暖门口兜兜转转,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抬起手落下,落下又抬起,最终还是作罢。
天一亮,清风早已经整顿好,就等几位主子吃了早饭上马车,就快要出发去京城了。
卢暖起床,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高高肿起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众人。
“阿瑶,阿瑶……”
南宫瑶听见卢暖的呼唤,进了屋子,见卢暖肿起的双眸,错愕的说道,“我的小姐,你的眼睛咋了?”
“有点疼,你有办法消肿吗?”
南宫瑶摇摇头。
“那怎么办?”卢暖问。
“弄个头纱戴在头上,把脸遮住,别人就看不见了!”南宫瑶建议道。
卢暖闻言,想了想说道,“那阿瑶,你帮我弄个头纱吧,我可不想这个样子被大家瞧见!”
“哦……”南宫瑶应了一声,走出屋子。
一会功夫后,拿了一个头纱走进屋子,递给卢暖说道,“喏,徐少给你准备的!”
“他?”卢暖疑惑不已。
“是啊,就是他,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南宫瑶问。
若是有这么一个男人对她,她一定拿命来爱。
“说什么呢?”卢暖问。
很多事情,卢暖也想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