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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姑娘,调教好了,将来定能名满京都,若是调教不好,这带来的后果……”
“那两个丫头,要你选一个留下,你选择哪个?”红妈妈问。
“性子烈的!”
“为何?”
“性子烈的,你比她更烈,下手更恨,便能呵斥住,要么就是屈服,要么就是鱼死网破,但是那性子冷的,一看就是能吃苦,善于隐忍和伪装,今日虚与委蛇,那日一朝得势,谁知道她会不会反咬一口,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日送了出去!”
红妈妈闻言,想了想才说道,“这样子吧,两个你都带去给沁姑,让她好好调教,只要人不死,她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
“然后呢?”
“然后禀报主子,这两个丫头,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将来或许能够帮到主子,完成大业!”红妈妈说着,起身走出地窖,走了几步后,回头对身穿青衣的婆子说道,“山姑,记得走地道,莫要过城门,我觉得这两个丫头来头很大,千万要小心行事,到了目的地后,给她们服下毒药!”
“是,红妈妈!”
地窖的石门被打开,四个婆子下了地窖,两人一组分别抓住卢暖和玄仪,往她们嘴里塞着东西,防止她们发出声音,然后拖着不停挣扎的玄仪和没有做一丁点反抗的卢暖出了地窖,来到一个房间,然后把她们丢在一个发臭的缸子里。
“记住了,别跟我耍花样,否者,这泡菜缸子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卢暖闻言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道姑在一边拿着拂尘练习着武功,那道姑看起来仙风道骨,只是眉目间,影藏了太多杀戮。
玄仪从臭烘烘的缸子里站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知道气顺了,才怒斥道,“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我?”沁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玄仪,冷冷一哼道,“我是来自地狱的阎王,而你,只是被我拽在手中的稻草,只要我一用力,就能拧掉你的脖子……”
沁姑说着,见玄仪还是那副不信的样子,身子快速移动,闪到玄仪身边,掐住玄仪的脖子,轻轻的用力。
“呜呜……”
脖子被掐住,玄仪呼吸都缓不过来,双手不停的抓,脚不停的踢。
身子也被沁姑提了起来,掐住脖子,横在半空。
卢暖瞧着玄仪如此难受,连忙求饶道,“师太,求求你饶了她吧……”
只是话还未说完,沁姑手中的拂尘一下子缠住了卢暖的脖子,勒的卢暖喘不过气来。
双手紧紧抓住拂尘,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记住,下次再替别人求饶之前,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本事自保,更别做无谓的挣扎!”沁姑说完,收回手和拂尘。
玄仪和卢暖同时重重的落在缸子里,吃了几口又臭又难闻的泡菜水。
然后两人不停的趴在缸子上呕吐。
呕吐了几下,卢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水缸里的水很清澈,那股臭味是从水缸外面发出的。
“好了,吐也吐得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伺候她们两个,让她们记住,在我沁姑手下学习技艺,是不会有好日子的!”
沁姑的话一落下,那四个婆子,立即上前,两人一组,一左一右架住卢暖和玄仪,按住她们的头,把她们往水缸里按。
每一次按下去,卢暖和玄仪都不停的挣扎,再次被抓住头发扯出水面,两人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吸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再次压入水缸。
“啊,啊……”
玄仪不停的尖叫,卢暖很想提醒她,平息静气。
可根本来不及开口,头就被压入水缸。
直到两人只剩下半口气,沁姑才说道,“好了,带着她们离开吧!”
“是!”
然后卢暖和玄仪就被装到一个黑袋子里,被两个婆子抬着下了地洞……
皇宫
太皇太后和玄煌一回到宫中,太后就哭哭啼啼来找二人,“母后,皇上,仪儿不见了!”
太皇太后一听,身子抖了抖,扬手强自镇定道,“好好说,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这玄仪是先皇的遗腹子,先皇一直遗憾,在临死前,不能见这孩子一面,临死还牵挂着。
所以这孩子一生下来,她这个做奶奶的就多有宠爱,甚至溺爱。
疼她更比别的公主,郡主,多出许多。
一度养成了她骄纵跋扈的性子。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孩子是可人的。
太后闻言,努力让自己不哭泣,想了想才说道,“回母后,媳妇在仪儿不见以后,有派人去寻找,只是听守宫门的侍卫说,有一个宫女拿着公主的令牌,称要出宫办事,然后,然后……”
“一群混账……”太皇太后用力拍在椅子上,胸口气的上下起伏。
玄煌连忙劝道,“皇祖母莫气,这事交给孙儿,孙儿立即派人出宫寻找,争取尽快把皇妹寻回来!”
太皇太后闻言,叹息一声,摆摆手,“煌儿,去吧,哀家相信你,一定能够把仪儿平安无事的寻回来!”
“是!”
玄煌连下十道命令,吩咐满城寻人。
一时间,皇城各家院子都被火光照耀,官兵进进出出,四处收索,却一概不说收索什么,若是有人问起,都说,皇宫有刺客,刺伤皇上后,逃出了皇宫。
一时间,老百姓们也还算配合,就是大户人家,也起身,召集丫鬟家丁,让官兵进院搜查。
毕竟包藏刺客,那可是大罪。
一品楼
关上的们白官兵急急忙忙敲开,守门的店小二模模糊糊的打开门,见一大对官差举着火把,连忙问道,“各位差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让你家掌柜出来!”
店小二一听,想着自家主子也是皇亲国戚,心倒不那么慌了,连忙说道,“官爷,你等等,二当家就在一品楼里,我这就去请!”
店小二说完,立即朝徐子衿的院子跑。
用力敲响徐子衿的房门急急的唤道,“二当家,二当家,出大事了……”
本来还做着美梦的徐子衿闻声,不悦的起身,连衣裳都没穿,拉开门,沉声道,“说!”
“二当家,一大队官差把咱们一品楼包围起来了,说要搜查一品楼,二当家去看看吧!”
徐子衿闻言,愣了愣,才说道,“什么人,胆子这么大,不想要脑袋了吗,去,告诉他们领头的,叫领头的来见我!记住,只许来一个,若是多了一个两个,出了什么叉子,我可不管!”
店小二一听,不禁赞叹,这才是他家主子啊,瞧这气魄……
连忙转身去前厅传达徐子衿的意思。
“官爷,我家二当家的说了,要官爷前去见他,还说只能官爷一人前去!”
那带队的官差二十八九,长着国字脸,浓眉,满腔正气。
来这搜查公主下落,是皇上亲自下令要他前来,这也是他客气,以礼相待的原因,能让皇帝看中的能人,他岂敢冒犯。
连忙应声,“劳烦小哥前面领路!”
“官爷请……”
徐子衿穿了衣裳,立于门口,两手相握垂于腹部,不停的搓着,总觉得心有点慌,那里有些不对劲,空气里也少了些什么,心情也烦躁起来。
“怎么了这是?”徐子衿说着,摸摸自己的心口。
疑惑的蹙起眉头。
“官爷,这边请……”
店小二把官差带到徐子衿面前,就立在一边,等候差遣。
那官差一见徐子衿,便行礼道。“小的见过徐少爷!”
“说吧,半夜三更的,你们不睡觉,闹那番呢?”徐子衿说着,扬手抹抹自己的鼻子。
觉得耳朵痒,又摸摸耳朵。暗想,是不是有人在想他?不然为什么耳朵这么痒?
官差闻言,立即拿出一个信札递给徐子衿,说道,“徐少爷,这是皇上要小的亲手交给徐少爷!”
“皇上?”
徐子衿疑惑的接过,暗想玄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拆开信札,见玄煌在上面写着,凤仪公主出宫,如今下落不明,盼子衿帮着寻找!
徐子衿失笑,这玄煌倒是物尽其用了呵,他家妹子走丢,与他何干。
看向店小二问道,“今天有姑娘单独投宿吗?”
店小二想了想摇摇头,“回二当家,没有!”
官差一听,心都慌了,连忙说道,“徐少爷,求你行行好,让小的挨个挨个房间搜过去,也好回去交差!”
见人家这么低声下气,徐子衿想了想才说道,“得了,去带着你的人进来找吧,但是切记一点,不许毁坏一样东西,也不许伤了人,更不允许像土匪一样在一品楼里乱窜,搜了过后,带着你的人,立即滚……”
官差闻言,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谢徐少爷,小的立即去!”
徐子衿摆摆手,“去吧,我也去唤人起来!”
免得阿暖急急忙忙起来,衣裳都没有穿好,春光乍泄,被人瞧了去,他可舍不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瞧了去。
想到卢暖,徐子衿心情好了许多。
哼着小曲去卢暖的房间。
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才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阿暖,阿暖,睡了吗,我是子衿!”
只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徐子衿又敲了几下,门却轻轻的开了一个缝。
徐子衿错愕不已,心瞬间抽紧。
用力推开门跨进屋子,走到床边,空荡荡的床,床上还乱糟糟,显然卢暖有上床睡过,被子被随意掀起,甩在床的角落里。
徐子衿伸出手,轻轻的抹在床上。
一片冰凉……
眉头蹙起。
卢暖是自己出去了,还是?
想到后面一个可能,徐子衿开始检查屋子,见屋子里并未丢任何东西,又在枕头下发现了卢暖的护身符,拳头捏的咔嚓咔嚓直响,飞身跃上房梁,见房梁上有脚印,徐子衿伸出手轻轻比划了一下,见脚印属于男子,咻地飞身下了房梁,串出屋子,朝空中发出一直冷箭。
只听得咻地一声,在空中爆开,是五光十色的绚烂的烟花。
徐子衿站在原地,双手握成拳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也极致抑制自己的怒气,然后运气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黑夜里。
黑色的大殿,几百个黑衣人,一个个站在大殿之中,低着头,不敢吱声,更不敢去看大殿主位上身穿黑衣的男子。
他们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
“你们知道吗,阿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了,而我们却毫无察觉,你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回炉重造?嗯……”
徐子衿低沉的说着,然后站起身,眼角眉梢全是狠厉,再无一点点笑意和暖意。
他的温暖,已经不见了。
“属下知错……”
“知错,知错,你们知道个屁,我要你们知错做什么,现在立即去给找人,我想夫人长什么样子,你们心中都清楚的吧?”
“清楚!”
徐子衿闻言,点头,“很好,非常好,记住,我要活人,只要活人,如果你们找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再回来了!”
“是!”
齐刷刷的声响后,众人迅速的退出屋子,消失在黑夜里,行走于各个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