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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全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少爷,我明白了!”
“戴全,你在我这,并不是下人,而且以你的财富,你完全可以……”
戴全一笑,打断徐子衿的话,“少爷,有一句话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我戴全选择了这条路,还望少爷做一回君子,成全我的一番孝心!”
“那好,待你娘仙逝之后,你就过回属于你的生活吧!”徐子衿说道。
戴全到不是真心想做奴才,做下人,但是他娘,戴老夫人,是希望他还这个人情的。
“好!”
戴全回镇上去了。
徐子衿却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走。
陈氏见徐子衿这般,有些不解,走到徐子衿身边,问道,“子衿,可是遇到烦心的事情了?”
徐子衿点点头,“何止烦心,简直是闹心啊!”
“什么事情,说来给娘听听,让娘给你出出主意!”
徐子衿把戴全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说给陈氏听,听得陈氏眉头蹙起,“这事你打算告诉阿暖吗?”
“这不正在考虑么!”徐子衿说道。
若是一般的事情,他略微思索,便能有了想法。
可这事情,关系到卢暖,徐子衿不得不考虑许多。
他可以伤尽天下人的心,但是不能伤卢暖的心,因为他——舍不得。
“子衿啊,我觉得这事,你有必要让阿暖知道,因为那个人,是阿暖的亲爹,不管什么事情,阿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让阿暖以后知道,再来怨你!”陈氏劝道。
徐子衿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娘,这事我听你的!”
卢暖吃了早饭来到徐子衿家找云中天习武,却见徐子衿站在大门口,似乎在等她,歪着头想了想,走到徐子衿身边,问道,“专门等我的吗?”
徐子衿点点头,“是的!”
“那是一起走走呢,还是?”卢暖说着,顿了顿,看着徐子衿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看向笑意盈盈的卢暖,徐子衿犹豫,到底要不要说了。
见徐子衿支支吾吾,卢暖问道,“事情很棘手吗?”
“嗯,有点棘手!”徐子衿说着,伸出手拉过卢暖的手,往家里的花园走去。
徐子衿家的花园其实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两人走在走廊上,徐子衿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卢暖也不问,因为卢暖知道,徐子衿想说了,一定会说的。
良久之后,徐子衿才低唤一声。
“阿暖……”
卢暖闻言,连忙应声,“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如何?”徐子衿问。
卢暖错愕。
“对不起我的事情?”卢暖呢喃着,很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要看哪方面!”
千错万错,他终归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她的血液里,有一部分是他的血。
徐子衿看着卢暖,牵着卢暖走到石桌边坐下,把卢暖抱在怀中,“如果他想方设法想卖掉你们姐妹呢?”
“卖掉我们?”卢暖从复徐子衿这话,慢慢的勾起嘴唇说道,“那样子,我不介意,亲手手刃了他!”
当初,家中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韩氏宁愿带着他们一起死,也不愿意卖掉她们。
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卖掉他们。
就因为他是她们名义上的父亲吗?
对了,古代的确有一条,那就是父母有权利卖自己的孩子。
卢暖想到这,看向徐子衿,问道,“子衿,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徐子衿看着卢暖,顿了顿才说道,“你的父亲,已经和飘香院的老鸨谈好,准备以银子五百两,卖掉你们姐妹三人中的一人,我就是想问问,阿暖,你准备怎么办?”
卢暖沉思了。
怎么办呢?
从徐子衿身上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走,卢暖才站定脚步,看着徐子衿说道,“子衿,为了以绝后患,我想,我应该做一个恶毒的女子!”
徐子衿失笑,走到卢暖面前,轻轻拉住卢暖的手,“傻阿暖,这些事情,你都不必去想,有我呢!”
卢暖摇摇头,“不,子衿,这事交给我自己来,真的,我可以!”
“可是……”
卢暖抬手,轻轻压在徐子衿的嘴唇上,“子衿,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很多事情,我不可以再逃避了!”
徐子衿见卢暖这么说,张嘴轻轻咬了咬卢暖的手心,朝卢暖点点头。
他徐子衿的女人,的确不应该懦弱。
“你等等我,我去跟师傅说一声,就跟你去镇上!”
她要亲自去证明,证明卢有才真的要卖掉她们姐妹三人,如果是,她会断绝了这个后患。
卢暖来到云中天的院子。
云中天因为要教卢暖习武,就没有回桃园去,如今桃园的桃树,都是徐子衿的人在打理。
卢暖知道,云中天为了她,牺牲了很多。
站在院门口,卢暖有些不敢走进去。
“来了!”
云中天站在门口,看了卢暖好一会,见她没有走进来,忍不住开口道。
卢暖闻言,慢吞吞的走进院子,朝云中天低唤一声,“师傅,早上好!”
“嗯,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子衿欺负你了吗?”云中天问,走到卢暖面前。
卢暖摇摇头,犹豫片刻才说道,“师傅,我今天想去镇上一下……”
见卢暖很犹豫,云中天略微沉思,才问道,“很难以下决定对吗?”
“是!”
云中天也不问什么事情,转身进了屋子,一会子功夫之后,走到卢暖面前,把手中的匕首递给卢暖,“阿暖啊,这是你太师傅在我出师的时候,送给师傅的匕首,师傅一直犹豫着,是该给你呢,还是给子衿,或者给满月,后来想想,还是你比较适合这把匕首,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把匕首送给你吗?”
卢暖看着云中天手中的匕首,很简单的也不奢华的匕首,但是看得出来,这匕首对云中天来说,意义非凡。
“师傅……”
云中天微微叹息,“阿暖啊,很多事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师送你这把匕首,就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不能犹豫不决,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错失良机了,才后悔莫及!”
卢暖闻言,错愕的看着云中天。
师傅知道了吗?
卢暖又觉得不太可能。
伸出手接过匕首,跪在云中天面前,“师傅,阿暖知道怎么做了!”
“去吧,把那些琐事处理好,回到师傅这里来,好好习武,对了,你家几个弟弟妹妹,也不错,要是愿意,都来师傅这里习武吧,反正,教你一个人是教,连他们几个也是教!”
“师傅……”卢暖错愕。
云中天是打算手二弟,三妹四妹为徒吗?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教他们武功,不是收她们做徒弟!”云中天说着,见卢暖错愕,连忙说道,“当然,该教的,我一样不会落下!”
只是差了一个拜师礼而已。
因为徒弟,他已经有三个了,多了,就没必要了。
“师傅,阿暖明白了!”
云中天点点头,“明白就好,去吧,早些把事情处理好,早点回来,今年桃花就要开了,为师还等着你的桃花酿呢!”
卢暖闻言,笑了。
她的师傅啊,其实还是个老顽童呢。
离开云中天的院子,卢暖来到徐家大门口,徐子衿已经在马车前等着,满月见卢暖,立即跳下马车,“卢姑娘……”
“要叫小师妹!”徐子衿不疾不徐的说道。
满月却扭开头。
“啧啧啧,阿暖,你瞧瞧,这年头,师弟都比师兄脾气大了!”徐子衿说着,扶住卢暖上马车。
卢暖却笑不出来,从上了马车,就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
徐子衿见卢暖不笑,也就不再多说,上了马车坐在卢暖身边,满月驾驶着马车往镇上而去。
卢暖坐在马车里,一个劲的想着,如果是真的,要怎么办?
只是,当马车停在飘香院门口,满月下马车瞧开了飘香院的大门。
飘香院的老鸨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徐子衿从马车里递了一张银票给老鸨,老鸨一就银票上的数目,立即点头哈腰,“这位爷,咱们里面说话吧!”
“不了,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而已!”徐子衿淡声说道。
见卢暖手紧紧的握住匕首,手背上青筋直冒,伸出手握住卢暖冰冷的手,才继续说道,“前几日,你这可有一个中年汉子,来跟你说,要卖女儿!”
老鸨闻言,本想说谎,但是看了看手中的银票,银票上面的数额,实在是有点大,连忙说道,“有,有,有,但是他说,他家女儿众多,养不活,才打算卖掉两个,不过开口有点高,一个要五百两,我后来压价半天,两个一共五百两,大爷……”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徐子衿问。
“这个不太清楚哎,不过看着蛮老实的,大爷,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不能多问,所以……”
“他有没有说,他的女儿多大了?”
“这个有,他说,两个女儿六岁了,长得聪明伶俐,水灵的很,要不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也不会卖……”
“够了,你走吧!”徐子衿在马车内低喝一声,看向卢暖。
老鸨闻言,哪里敢多留,喜滋滋的那种银票离开,进了飘香院,连忙把大门关上,亲了亲手中的银子。
“哎哟喂,天上掉馅饼了!”
马车上。
徐子衿看着卢暖,问道,“阿暖……”
“带我去找他,子衿,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问他,当初为什么抛妻弃子,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回来了,如今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如果他回答不好,那么,她真的不介意,她的手,第一次沾血,就是最亲最亲的人。
真的不介意。
徐子衿看向卢暖,微微叹息,只得带着卢暖去找卢有才的落脚之地。
其实,卢有才过得很不好,至少现在不好。
家中无盐无米,就算有,钱氏也留下来给她两个孩子吃,而他,只能干瞪眼。
可有什么办法,这是钱氏的家,而他,只是钱氏的姘夫。
气呼呼的走出家门,就见一个小妇人,手挽着篮子,摔到在他家不远处,似乎摔得很重,哎呦哎呦呻吟着。
只见这小妇人肤色雪白,那手纤细修长,揉在露出的脚腕上,格外的显眼。
再看小妇人,衣裳素雅,最最刺目的是她头上白白的绢花。
让卢有才知道吗,她刚刚丧夫,是一位寡妇。
卢有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只是脚却不听使唤,走了上前,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小媳妇抬头看再来一次,随即低下眼眸,眼眸里一抹欣喜闪过,随即又抬头,眼眸湿润,可怜兮兮的看着卢有才,朱唇微起,“大哥,我脚扭到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这……”卢有才犹豫了。
虽说这个地方来人不多,因为大多都出去想方设法赚银子了,留下来的也是老弱妇孺,一般也都呆在家里。
“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