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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也别难过了,我问你啊,你有没有好好看看孩子,孩子的父亲呢,可曾有好好的看过他,你们可曾一起抱过他?”卢暖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都把玄仪问的傻傻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是啊,卢暖所说的,她都不曾做过。
她好像除了一直在哭泣,在发火,还没有仔细看一眼孩子。
“阿暖,有你真好!”玄仪说着,抬头红着眼眶看着卢暖,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卢暖抬手,轻轻拭去玄仪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在月子里,可不能哭,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仪儿,现在的时局,真不是我们可以哭泣的时候,所以,你一定要坚强,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孩子想想,而且,你还要抓紧段豪的心,照样不止为自己,也是为了孩子,你在皇宫长大,见太多太多失宠嫔妃的凄惨下场,就算曾经你不爱他,但是以后,你得学着去爱他,了解他,明白我的意思吗?”
玄仪闻言,沉默半响,才点点头,“阿暖,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般失心疯了,你说得对,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我真不能在这么窝窝囊囊下去了!”
“你想明白就好,仪儿,好好休息,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卢暖说着,拍拍玄仪的肩膀。
“阿暖,要不,你今晚住我这吧!”玄仪说道。
卢暖失笑,“怕是不行了,仪儿,边疆战乱,城池失守,子衿已经连夜出发,作为他的妻子,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玄仪愣愣的看着卢暖,沉默半响才说道,“只有你才配得上徐子衿,只有你!”
“没有配得上或者配不上,只有爱还是不爱,仪儿,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玄仪点头,“我送你!”
“不用,你刚刚生了孩子,好好休息,记住,不能闹脾气了,我明日再来看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卢暖问。
玄仪摇摇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来看看我,陪我说会话,就好了!”
“也行!”
玄仪让宫婢送卢暖,卢暖出门,看见段豪的时候,朝段豪点点头,离开。
段豪才呼出一口气,犹豫片刻,才走进屋子。
玄仪靠在床头,边上孩子睡在摇篮里,段豪犹豫好久,才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握住玄仪冰冷的手,淡声却慎重的说道,“仪儿,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玄仪看着段豪,没有说话,半响之后,就在段豪以为玄仪已经默默拒绝的时候,玄仪才淡声说道,“好,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以后不许纳妾,不许在外面胡搞,更不能有什么外室的,你能做到吗?”玄仪问。
玄仪的想法,段豪倒是一笑,才说道,“仪儿,你说,我二十八才娶你,三十一才做爹,难道真的只是一心扑在仕途上,就算娶了妻,生了子,纳妾,通房无数,我依旧可以做丞相,可为什么,我一直孑然一身,甚至不惜与人传出断袖之癖,而皇上指婚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反对,欢天喜地的娶了你,这其中的缘由,你真不明白吗?”
不明白或许也在情理之中。
段豪已经不想再去管玄仪曾经小姑娘时的爱念,至少,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孩子的母亲。
就已经足够了。
“我不太明白!”玄仪说道。
“无碍的,仪儿,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会明白的,我只怪当初为什么不跟你说清楚,害你误会这么久,仪儿,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段豪手中,伸出手把玄仪揽入怀中。
“仪儿,尝试着接受我,让我好好爱你,就像,就像徐子衿和卢暖的爱情一般,我们也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玄仪问。
这世间还能有谁和谁的爱情,能够像徐子衿和卢暖一般,那么的情真意切,不离不弃?
“可以的!”
玄仪看着说的信誓旦旦的段豪,好久之后,才点点头。
卢暖回到徐家,已经天黑。
青青问卢暖想吃什么,卢暖却什么都不想吃,找来戴全。
“戴管家!”
戴全点点头,坐下,“少奶奶有何事吩咐?”
“你看,这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训练的还不错,倒是你,又要管账房,还要管理这个家,我真的过意不去!”
戴全错愕,沉思片刻之后,才说道,:“少奶奶是打算从新请个管家,或者是账房吗?”
卢暖摇摇头,“戴管家,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你的身边,也该多个知冷暖,能为你端茶递水的人,你看,这府里,那个丫鬟,你要是喜欢,就调到你身边去,伺候你好了!”
“不,不,不!”戴全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摇头又摆手,“少奶奶,这个真不用,这些年,我都是自己打理,无碍,无碍的,如果少奶奶没什么要事,我就先去忙了!”
戴全说着,慌慌张张的跑了。
卢暖看向青青和小草,“我怎么他了吗?把他吓成那个样子?”
青青和小草噗嗤一笑,“少奶奶,你这是好心办坏事了!”
“怎么说?”
难道她错过什么了吗?
“暂时不知道,少奶奶,我还是去厨房弄点稀饭,你吃下去吧,今天一天,你来来回回跑,都没好好的吃些东西,不为了你,也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多多少少吃一些!”小草说道。
卢暖沉思片刻,才说道,“行,那你去做一些吧,我尽量多吃点!”
前方的茂密的森林,徐子衿骑在马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入,因为他知道,这种地方,是最好设置埋伏的。
尤其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徐子衿和李云飞的关系。
更是知道,他一定会在得到消息之后,赶去找李云飞。
徐子衿翻身下马,摸着烈火的脑袋,“烈火,你说,我们是应该现在走呢,还是天黑之后在走?”
烈火似乎听懂了徐子衿的话,呼呼着鼻子,摇着头。
“就连你也看出来,前面有陷进了,我怎么能够不知道呢,只是,烈火,难道我们要从另外一条路走吗,但是那里全是悬崖峭壁,我一个人过去还可以,但是带着你,怕是困难重重啊?”
烈火看着徐子衿,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林子里,自顾自的吃着草。
徐子衿呼出一口气,飞身上了树,靠在树干上,想着京城的卢暖。他的不告而别,她生气了吧,说不定,这会正坐在床上,骂着他吧。
只是阿暖啊,但凡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或许可以分开行动。
徐子衿想到这里,跳到烈火面前,“烈火,咱们都合作多少年了,你一定可以听得懂我的话,对吗?”
烈火看着徐子衿,呼呼几口气。
“那烈火,我相信,你能够听得懂,那么你在这等着,或者……”徐子衿说着,也呼出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烈火,才算恰当。
那悬崖峭壁,的确只适合他一个人走,如果带上烈火……
只是徐子衿话还未说完,烈火已经撒丫子跑了出去,把徐子衿丢在原处。
徐子衿看着已经跑远的烈火,才转身朝另外一条小路飞去。
的确是悬崖峭壁,还要翻山越岭。
徐子衿看着那万丈深渊,和对面的山,大概有二十米,呼出一口气,拿出一路走来准备的葛藤,用力抛过去,来来回回好多次,那葛藤才勾住了对面的树干,徐子衿一手捏紧葛藤,往悬崖下跳去,然后在落到对面悬崖的时候,随手抓住了峭壁上的石头,让自己不要往下面掉,然后快速的借力使力,攀上了悬崖,站在悬崖边,徐子衿看着对面的山脉,呼出一口气。
转身离开。
这是一个莫名热闹的小镇,徐子衿看着那些来来往往行人,似乎每一个都带着伪装,又在看见小镇边缘,正在吃草的烈火时,笑了笑。
走到烈火身边,“老伙计,能看见你,真是太开心了!”
徐子衿话落,烈火也抬头看着徐子衿,却砰一声倒在地上,裂开马嘴,看着徐子衿。
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
“烈火……”
徐子衿错愕的看着倒下的烈火,蹲在烈火身边,“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让你来的,可是烈火,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匹马,能够像你,这般的了解我,为了我,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了!”
烈火听徐子衿这么一说,死劲的准备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最后只能倒在地上,呼呼出气,最后头倒在草地上,死去。
徐子衿闭上眼睛,扭开头,呼出一口气,“烈火,来生,不要做一匹马儿,做个人吧,咱们做兄弟!”
徐子衿后来花了银子,找来人,把烈火葬了,才住进一家客栈。
他已经三日不曾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李云飞那绝望的眼神,徐子衿咻地坐起身,下床,站在窗户边。
客栈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徐子衿呢喃道,“下雨了!”
然后便听见踢踢踏踏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徐子衿不禁冷哼,“来的可真快,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几人,为烈火陪葬吧!”
徐子衿说着,飞身上了屋顶,看着屋顶之下,那些穿着蓑衣,带着草帽把客栈团团围住的人。
那为首之人,徐子衿不认识,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楼兰人。
“来的倒是挺快的!”
徐子衿话落,下面的人已经看见徐子衿,“他在屋顶之上!”
“杀!”
几乎是那一瞬间,多个身穿蓑衣的人飞上屋顶,拔剑相向。徐子衿也不说话,一次次出招,把他们杀下去,直到下面已经血流成河,那血水混着雨水,流向远方。
而尸体,已经堆成小山。
剩下的人已经不多,徐子衿也浑身湿透。
持剑而立,看着下面已经发杵的人,“一起上吧,本公子忙得很,可没空陪你们玩!”
“徐子衿,想不到你命这么大!”
“本公子的命一直很大,虽然很多人想要夺取,只可惜,都见阎王去了,你亦然!”徐子衿说完,主动出击。
根本不给对手反击喘息的机会,让他连连败退,之后死在自己的剑下。
一个不剩。
这样子的厮杀,徐子衿一路走来,遇到的已经很多了。
这个世道,官不官,民不民,这些杀手,很快会有人,以极快的速度拖走,然后消失无踪,很多时候,徐子衿都在问,这玄煌到底是怎么做皇帝的。
三年的时间,柳玉墨能赚那么多银子,他为什么还不能把这天下管理好?
不过,随即,徐子衿就想明白了。
宫中有太皇太后压制,朝堂有三大王把守,玄煌是有心也无力啊。
来到小城,费尽心机,徐子衿也没有找到李云飞,只见随李云飞护送李沄沄和孩子回京城的人。
问了众人,依旧不知道李云飞的下落。
徐子衿无奈,只得出发去了边疆。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
隔几日就是皇长子满月的日子,太皇太后下了懿旨,要在皇宫举办宴会,为皇长子庆生。
希望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