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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韩氏嘱咐三妹四妹在一边守着,隔一会探探卢暖还有没有气息。
天微亮,公鸡打鸣。
卢暖一咕噜翻身坐起,急急忙忙下炕,拖着鞋子就往屋子外跑,一边跑一边呢喃,“憋死了,憋死了!”
跑到院子的时候,见韩氏正在木桶,仔细的打量木桶里,唤了一声,“娘,早……”
往后院跑去。
韩氏摇头失笑,“这孩子,怕是憋坏了!”
走到灶台边,洗了锅,往锅里倒了水,又走到灶台后点了火,加了些柴,让灶孔烧旺,起身走到一边的架子上端着昨晚吃剩的冷饭闻了闻,见没馊掉,凑巧卢暖小解回来,舀了水倒木盆子里,说道,“阿暖啊,先洗手吧!”
“好嘞!”卢暖边洗手边问道吗,“娘,你咋这么早?”
韩氏闻言,淡淡一笑,“还不是想起来看看番薯粉是啥样子的!”
“那娘瞧见了吗?”卢暖打趣道。
“看见啥啊,娘就瞧见一大桶子水,水桶底下一层白白的东西,对了,阿暖,早上想吃点什么?”
“都好,娘随便烧吧!”卢暖说着,舀了水洗脸漱口。
“那就吃稀饭吧,昨晚的冷饭还有一些,我刚刚闻了一下,还没馊,拿来煮粥,一会在捏几个苞米饼,成不?”韩氏问。
“成,听娘的!”卢暖说着,想了想又说道,“娘,昨天我不是让二弟留下几个番薯吗,你放哪了?”
韩氏闻言,走到一边的角落里,拉出一个篮子,“呐,都在这呢!”
“娘,一会煮几个番薯吧,中午,我弄好吃的,让二弟他们也尝尝鲜!”卢暖说着,呵呵一笑。
“阿暖啊,别太宠着他们,再惯下去,一个个嘴刁的!”韩氏说着,抿嘴一笑,拿了四个大的番薯洗了,放到里面的大锅里,又往锅里倒了水,盖上盖子。
卢暖拿了水瓢,准备去舀掉木桶里的水,看看下面沉淀了多少番薯粉,应道,“我是大姐,宠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要宠就宠三妹四妹,可别太惯着二弟!”韩氏一本认真的说道。
二弟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以后是要挑起这个家的重担的,一味的宠着,惯着,没什么本事,将来可怎么靠得住。
卢暖刚想接话,二弟睡眼朦胧的走出屋子,不依的抱怨道,“娘,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唆使大姐对三妹四妹好,偏心不偏心!”
“就因为是你亲娘,娘才盼你好,怕把你宠坏了!”韩氏说着,起身舀了水,让二弟洗脸漱口。
二弟嘟囔着嘴走到洗脸架边,一边洗脸,一边说道,“娘,这你大可放心,你儿子我懂事着呢,宠不坏的,请你和大姐,尽情的宠着我吧!”
“贫嘴!”韩氏笑着拍打了二弟一下,吩咐道,“快去帮你大姐,别在这闹!”
“知道了,娘!”二弟说完,哈哈哈大笑着跑到卢暖身边,见卢暖忙着把水舀出来倒掉,“大姐,这水不要了?”
卢暖闻言,点点头,呼出一口气才说道,“二弟,你看,水桶底部,那白白的东西就是番薯粉,咱们把它挖出来,你去把簸箕准备好,一会捏成一团一团的,放在簸箕里晒干,就是番薯粉了!”
“番薯粉就是这么来的?”二弟说着,伸出手探到桶底,挖出一坨番薯粉在手里,错愕的看着它冲手指缝溢出,滴落在木桶里,和水桶底部的番薯粉融为一体,惊奇不已的说道,“大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韩氏也走过来看,见二弟手伸到水桶里,说道,“二弟啊,快去把簸箕拿来,等你大姐把番薯粉拿出来,让娘瞧瞧,这稀罕物是啥样子的!”
“娘,我刚刚摸到了,滑滑的!”二弟说完,得瑟的跑去拿簸箕,端凳子。
“这孩子,就知道炫耀!”韩氏说着,好奇的往木桶里看去。
只见木桶底部已经露出一层雪白的膏体,韩氏欣喜的问卢暖,“阿暖,这东西就是番薯粉,娘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娘,现在还不是番薯粉,要晒干了才算!”卢暖说着,手伸到木桶里,抠了一下,只是抠不出太多,抬起头对韩氏说道,“娘,菜刀给我用一下,锅铲也要!”
“啊……”韩氏闻言不解,却还是去把菜刀锅铲洗干净,拿来递给卢暖。
卢暖接过菜刀,一手握住刀柄,把菜刀的一端插到番薯膏体里面,用力一撬,撬出一大块,用手捡起来,掰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并排着放到簸箕里。
“大姐,我也会,我也会,你撬,我来捏!”二弟兴奋的说着,想到这东西以后不仅家里可以吃,还能拿出去卖银子,就说不出的激动。
“好!”
卢暖把番薯粉撬出来,二弟就捏成一小团,一小团,放到簸箕里,韩氏笑着去做饭,三妹四妹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也起来,见二弟和卢暖忙的不亦乐乎,快速的洗了手,帮忙一起把番薯粉捏成一小团,一小团。
六个木桶里的番薯粉捏出来,也只有三簸箕,两个晒垫,卢暖算了算,晒干了,最多只有六七斤,最多不超过十斤。
晒完了番薯粉,吃了早饭,卢暖拿出几块番薯粉,和煮熟冷却的番薯揉在一起,搓成汤圆大小,放在锅里煮了,舀起放在碗里,往上面倒了些许蔗糖。
又在另外一口锅里烧了开水,把番薯粉放在碗里,往碗里倒入些许冷水,用力搅拌,直到搅拌均匀,倒入锅内,用力搅动几下,直到锅内开水变得黏稠,才舀到碗里,往上面倒了蔗糖。
卢暖知道二弟,三妹,四妹想吃,也知道二叔二婶,三叔他们好奇,让他们去喊人,她做的比较多,一样端了一碗放到篮子里,又回屋子拿了徐子衿给她的丹药和锦盒,对韩氏说道,“娘,我出去一下!”
韩氏见卢暖这么慎重,忙问道,“阿暖,你这是要去徐家?”
“嗯,娘,一会二婶她们到了,你让他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韩氏知道她改变不了卢暖的想法,只得点头道,“去吧,路上小心,别摔着了!”
卢暖提着篮子来到徐家,拉住大门上的铜环,用力敲了几下。
“谁啊,来了!”
正在扫地的福叔应了一声,放下扫帚前来开门,一打开门,一见是卢暖,福叔吃惊不已,“阿暖,你怎么来了?”
如今,整个卢家村都在议论这个姑娘,说她要做什么番薯粉,还要教村子里的人,很多人都翘首企盼着呢。
想不到,这姑娘却来了徐家。
“福叔,我这有两样吃食,拿来送给你家夫人,让她尝尝味道如何!”卢暖不卑不亢是说着,冲福叔微微一笑。
福叔闻言,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快进来吧!”
卢暖点头,跟着福叔走到大厅。
“阿暖啊,你先坐一会,我去请夫人和老爷!”
“好!”
福叔说完,就去了后院,卢暖把篮子放到茶几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打量着大厅。
很古色古香的摆设,墙壁上,挂着名家名画,虽然这些名家卢暖根本没听说过,但是,那画工画技,卢暖却瞧得出来,是极好的。
“哎呦,是阿暖来了啊!”
一道极致清丽的声音传来,卢暖立即站起身。
只见她一袭玫红锦裳,头上戴着鎏金朱钗,眉目精致,长相和徐子衿有八分相似,只不过,徐子衿呈现俊脸阳刚之气,而她则是柔美之气。
不用想,她就是徐子衿的母亲。
“徐夫人,阿暖叨扰了!”
陈氏仔细打量了卢暖一番,只觉得这几日不见,倒是白净圆润了不少,也比起上一次远远瞧着,多了些灵气。
呵呵一笑道,“唤什么徐夫人,要是阿暖愿意,唤一声伯母吧,我这一生就子衿一个孩子,天天盼着想要有个女儿,连做梦都想,今天瞧着阿暖,可喜欢呢,就是不知道阿暖会愿不愿意有我这么个伯母!”
卢暖闻言,倒有些讶异徐子衿的母亲这么热情,这么好说话,要说,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不都是阴阳怪气,趾高气扬的么。
顿了顿说道,“徐夫人客气了,阿暖自然是愿意的!”
“瞧瞧,瞧瞧,还说愿意呢!”陈氏说着,走到卢暖身边的位置坐下,眼角微微打量了一下卢暖提来的篮子。
篮子很旧,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见篮子里还冒出热气,陈氏猜想卢暖八成是送吃的来,倒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要送吃的来,却不动声色淡笑着。
“徐伯母!”卢暖低唤一声,伸出手揭开篮子上的盖子,端出番薯圆子,放在陈氏面前,说道,“徐伯母,这是阿暖用番薯粉和番薯做的圆子,你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面前碗里那一个个黄白相间的丸子,陈氏好奇的呢喃了一句,“这是番薯做出来的?”
“是,徐伯母,你尝尝味道可好?”卢暖说着,才发现忘记拿调羹了。
陈氏呵呵一笑,朝身边的丫鬟小草使了使眼色,小草会意,转身朝厨房跑去。
卢暖又端出番薯羹,放在一边。
“这又是什么?”陈氏问道。
黏黏糊糊的一碗,她还没看见过这种东西。
“番薯羹,同样用番薯粉做起来的!”
陈氏闻言,好奇的打量了卢暖一眼,笑着说道,“那可得好好尝尝!”
卢暖笑笑,犹豫片刻,才从篮子里拿出徐子衿送的丹药和锦盒,放在茶几上,小声说道,“徐伯母,麻烦你把这个东西,还给徐少爷!”
看着那个锦盒,陈氏脸上的笑,咻然敛起,错愕的看着卢暖,眼眸全是酸意,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为了面前的丫头,忤逆她,威胁她,心中只觉得,就像是一场笑话。
扭开头,涩涩的干笑几声,才看向卢暖,冷冷的问道,“既然是子衿送你的,为什么要还回来?”
“这东西太贵重,卢暖只是一介农家女,不适合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卢暖说着,垂下演讲,不去看陈氏的打量。
心中也明白,这东西若是还给徐子衿,徐子衿定不会要,而她知道,这东西太贵重,自己留在身边,若是那一天家里着了贼,被偷去,真是得不偿失,还不如拿来还给徐子衿的母亲,她一定会妥善保管的。
陈氏闻言,拿起锦盒,放在手心,轻轻抚摸,打开了锦盒的扣子,见丹丸安然无恙的躺在锦盒里,抬起头看着站着的卢暖,“人无贵贱之分,坐吧,别站着了!”
“谢谢徐伯母!”卢暖说着,坐下。
却不言语。
“你明知道这东西很值钱,若是将它转手卖掉,你们一家躺着吃,一辈子也吃不完,为什么还回来,”陈氏问,手指微动,把锦盒盖子盖回去。
把锦盒放在茶几上,推到卢暖面前,“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后悔了,把这锦盒拿着,离开,还来得及!”
“呵呵呵!”卢暖笑了起来,抬手把锦盒拿在手里,轻轻摩挲了一遍后,放到茶几上,轻轻的推到陈氏面前,双眸明亮的看着陈氏,“徐伯母,我知道这丹丸的贵重,也知道卖掉它,能换很多钱,可是,我相信自己,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必要走捷径。或许依照我自己的设定,走向成功会有些困难,道路上阻碍也很多,但是,我可以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