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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暖闻言,想了想,“那还有一种可能呢?”
徐子衿笑了笑,才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地都是我们徐家的,不过阿暖,如果你需要,随时开口,三五十亩的,我免费送!”
“我还以为你要送我三五百亩呢!”卢暖没好气的说着,提着篮子走到灶台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菜端出来,又拿了自家的碗,把菜翻到自家碗里,把徐子衿家的碗给洗干净,放回食盒里,递给徐子衿。
徐子衿接过食盒,递给满月,一本正经的问。“阿暖,你真要这么多地?”
三五百亩他家倒是有,但是都租出去了,的等到明年才有空地。
卢暖闻言,错愕的看着徐子衿,“你真要送我啊?”
“对啊,我徐子衿从来不打诳语,再说了,我们家又不靠这些田地吃饭!当年置办这些田产,我爹也是图个乐子!”
“没事,你爹就带着人上门追债吧!”卢暖说着,想到徐大浩那弥勒佛似得脸,扮恶人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徐子衿哈哈一笑,“我爹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乐坏的!”
可就是卢暖想的这般,他爹一无聊,就带着福叔上门追债,人称外号徐剥皮。
“你爹这兴趣还真的特别!”
“对了,阿暖,你真要种地吗?”徐子衿很是认真的问。
卢暖闻言,想了想,才说道,“一时间没想好,种地与否,容我再想想!”
“成,你慢慢想,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还有啊,你大姑二姑的事情,也别往心里去,为了这中混蛋,气坏了身子划不来!”
我会心疼。
这句话徐子衿偷偷的加在后面,放进心底。
就像姨父说的,像卢暖这种有想法的姑娘,想要得到她的心,难如登天,但是她一旦动情,便是一生一世。
徐子衿昨晚想了很久很久,如果和卢暖过一生一世,会如何。
结果想来想去,除了开心,就是幸福。
卢暖闻言,拉了凳子让徐子衿坐下,叹气道,“也是,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真不值,对了徐子衿,明天能不能让满月送我们去镇上买些东西,给连掌柜送些番薯粉去,顺便看看他生意好不好!”
“我们?你和谁?”徐子衿问。
“我想带二弟,三妹四妹去镇上,开开眼界,二弟都九岁了,还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连镇上也没去过,还有,我要挖个坑,等着人跳下来,把她们给埋了!”后面几句话,卢暖说的小声,徐子衿却听得清清楚楚。
就知道卢暖不是好欺压的人,定会想法还击回去。
就是不知道,她大姑二姑能不能承受得起?
一沉思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别问我怎么做,你只要明天让满月来接我们就好了!”卢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笑得有些飘渺。
让徐子衿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有他,只要她开口,他一定可以帮她的。可他却舍不得折断她想要展翅高飞的翅膀。
“好,明天满月一切都听你的!”
“谢谢!”
见卢暖家饭已经做好,徐子衿站起身,跟卢暖告辞“那阿暖,我先回去了!”
“成,我送你!”
送徐子衿到门口,徐子衿摆摆手,“回去吧,大家还等你吃饭呢!”
“嗯,你慢走!”
见徐子衿和满月走远了,卢暖才转身进喊了三叔进了院子,却没有关院门,舀了水让三叔洗脸洗手,韩氏二弟三妹四妹早已经把饭菜摆到小桌子上。
唤了三叔坐下,三叔看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下筷。
卢暖拿了筷子,每一样夹了放三叔碗中,“三叔,你吃菜!”
看着碗中的肉,三叔连忙应声,“好,好!”
吃好饭,韩氏默默无言的起身收拾碗筷,三妹四妹帮忙,二弟却一直坐在凳子上,发着呆。
卢暖想了想才对三叔道,“三叔,阿暖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啥事,你说吧,我听着呢!”三叔说着,手有些不安的搓了搓,等着卢暖接下来的话。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知道,这个侄女,比他想象中更精明能干,心眼虽好,但是算计起来,一般人未必能算的过她。
“三叔,如今二弟已经九岁,不再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应该自己有个房间,我想搬到以前的房子去,三叔的意思呢?”
三叔闻言,抬起头看了卢暖一眼,才说道,“搬回去也好,那屋子空在那,日晒雨淋的,迟早要腐朽掉,只是那屋子已经几个月没住人,最好弄些艾草熏熏,屋顶也翻修一下,换些新的的稻草,只是现在稻谷还没割,哪来新稻草?”
听了三叔的话,卢暖陷入沉思。
搬回去住,也不是长久之计。
弟弟妹妹大了,最好有自己的房间,而她也必须有一个房间,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而以前的房子,也只有两个房间,根本分不开。
深吸一口气问道,“三叔,你说,要是修上五间大屋子,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那要看你怎么修,多少面积,每一间多大,院子要不要,院子多大,修房子,要木头,虽然这木头山里到处都是,可是让人去山里砍了扛回家,是要钱的,起屋基,修上去,要功夫钱,再就是院子,你院子围墙要多高,高度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再就是院子你是要土筑还是石头,土筑和石头价钱又不一样,这屋顶你是要盖瓦片还是琉璃瓦,修房子的来帮你修房子,你还得管饭,修了新房子,屋子里的家具,你是要全新的,还是用以前的将就,房间里,你是要炕,还是大床,这些帐一笔笔算下来,最起码得有一百两到一百五十两银子吧!”
卢暖闻言,心知三叔这些帐还是算最初的评估,如果依她的意思,可能要五百两左右。
在一个,卢暖心中想着,这修房子,就修自己一家,还是二叔三叔一起修。她倒是希望,一起修,修在一起,有点什么事情,喊一声,就好。
可一想到下午二叔的态度,心中就有些膈应。
“三叔,这家,我先不搬了!”
三叔闻言,连忙问道,“为什么?”
卢暖想了想才说道,“我想多攒些银子,把这周围的地买下来,重新修几间屋子!”
“这……”三叔错愕的看着卢暖,有些不敢相信她的雄心大志。
就连二弟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修五间大屋子,那可得好多好多银子啊。
送走了三叔,卢暖躺在炕上,三妹四妹受了惊吓,早就沉沉的睡去,可睡梦中也不安稳,韩氏一边哄着,一边问卢暖,“阿暖,你真的打算买地吗?”
“嗯!”
“那你准备买多少啊?”韩氏问。
卢暖想了想,才说道,“到时候在说吧,如今我手里银子不多,想太多也是白日做梦,等手里头银子宽裕了再说!”
韩氏闻言,微微叹息,“阿暖,娘知道,你聪明能干,可修房子这种大事,你还是找个时间,跟你二叔三叔商量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
“知道了娘,早些睡吧,明日,我还要去镇上买东西呢!”卢暖说完,翻过身,想着明天的事情。
知道卢暖心情不好,韩氏好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第二日
卢暖早早起身,梳了头,洗脸漱口,做饭,待饭做好,才去喊三妹四妹,二弟起来,穿衣服,洗脸漱口,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韩氏偷偷打量卢暖,见卢暖看向她,立即扭开了头。
吃了早饭,卢暖准备出门,就见二婶在门口徘徊,两只眼睛红肿一片,显然昨夜哭了一夜。
“二婶!”
二婶闻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哽咽道,“阿暖!”
“进来吧!”卢暖让二婶进了屋子,让二婶坐在凳子上,倒了碗温水递给二婶,“喝口水吧!”
二婶接过碗,喝了几口水,却低着头,不说话。
“二婶,二叔呢?”卢暖问道。
“跟你三叔去卖野猪了,我,我……”二婶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卢暖见二婶这个样子,就知道,昨天回去,二婶和二叔肯定吵架了,想了想说道,“二婶,昨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不去计较了!”
“阿暖,其实二婶来,也是为这事!”二婶说着,把碗递给卢暖,在怀中摸索了一会,摸出二两碎银子递到卢暖面前,小声说道,“阿暖,二婶昨天不是针对你,而是气不过你二叔他是非不分,一个劲的惯着他那两个混犊子姊妹,才说出那些混话的,你别往心里去!”
卢暖笑了笑,顺着二婶的手,把银子推回去,淡淡的说道,“二婶,把银子收回去吧,阿暖生气,不是为银子,也不是为二婶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你在心里怨你二叔呢!”二婶说着,心中真不是滋味。
昨夜为这事,她闹了一个晚上,吵了一个晚上,可有什么用,卢有义不吱声,由着她闹,由着她骂。
就是不肯松口,带着卢暖去讨个公道。
“二婶,都过去了,我不怨二叔,想来,二叔和那两个姑姑,感情定是深厚的,所以……”卢暖说着,咬了咬嘴唇。
因为他们姐弟之间感情深厚,才让她把委屈和苦水往肚子咽。
若事情想要这么简单了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二婶闻言,心里越发难受的紧,想了又想才说道,“阿暖,你二叔他,哎,算了,等哪天,你二叔他想通了,你自个去问他吧!”二婶说着,把银子放到卢暖手中,“这二两银子,阿暖,你收下吧!”
卢暖看着手中的银子,随即还给二婶,说道,“二婶,阿暖还是那句话,阿暖有银子,这些银子,你还是好好存着,将来给大龙大虎哥娶媳妇吧!”
二婶看着卢暖,知道卢暖没有说谎,叹息一声道,“二婶知道,阿暖心好,可是阿暖啊,二婶一想到,你们受的委屈,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难受?
谁不难受。
二叔有苦衷不愿意说,独自承受,想来也是难受的。
一时间,卢暖不想去计较了。
笑了笑说道,“二婶,你要是真心疼阿暖,一会去找找看,谁家有艾草,找些来给我们把屋子熏一下,把霉气都熏掉!”
二婶闻言,点点头,“成,这事包给二婶,正好家里的艾草还有很多,一会就拿过来,给你把屋子好好熏熏,把霉气都熏掉,只留下好运气和福气!”
安抚了二婶,卢暖才松了口气。
带着二弟,三妹,四妹去路边等满月的马车,没一会功夫,满月就驾了马车过来,卢暖和满月打了招呼,帮着三妹四妹上马车,却见徐子衿喜笑颜开的坐在马车内,错愕了一下,问道,“你也要去镇上?”
徐子衿眉毛轻挑,“是啊,顺便去布庄看看,生意如何!”
“那挺好的!”卢暖说着,让二弟先上了马车,自己最后上去。
一个马车内,坐了五个人,却不显得拥挤,三妹四妹掀开马车帘子,好奇的看着马车外飞快而过的景色,兴奋的一个劲傻笑。
二弟却紧紧的抿住嘴唇,一声不吭。
卢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