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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
韩氏回神,心中心疼银子,却只得抿嘴淡笑,“她二婶,你知道我嘴笨,你去问!”
“你是她娘,阿暖不会嫌弃你的,快去问问,我去看看那几只鸡!”二婶说着,走到装了鸡的笼子边,看着笼子里的鸡,眼角眉梢全是欢喜。
如果这鸡下了蛋,她一定要卢暖孵些小鸡出来,自己也抓两只回去养着。
韩氏见二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摸摸这样,摸摸那样,走向在一边忙活的卢暖,小声问道,“阿暖,今天买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吧!”
卢暖闻言,回头看向韩氏,拉着韩氏走到凳子坐下,安慰道,“娘,我以后,再也不会委屈你,委屈二弟,三妹四妹,也不会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事事踌躇,这些银子,我赚的干干净净,没有偷,没有抢,也没有骗,我赚的光明正大,花也花的光明正大,娘,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心疼银子,阿暖有银子,你喜欢吃什么,买什么,尽管拿银子去买,而且咱家银子放哪里,你都是知道的!”
虽然落在韩氏手中的银子不多,也就几百个铜板,但是,卢暖把银子银票放在什么地方,可是跟韩氏说过,韩氏也是知晓的。
韩氏点点头,心疼的拍拍卢暖的手背,“阿暖,娘不是舍不得,娘就是心疼你,为了这个家,这么努力,这么辛苦,娘什么都帮不了你,还老是拖你后腿,让你难受,娘……”
“娘,看你说的,你知道吗,阿暖其实最开心的就是,回到家里,娘做好了饭,舀好了水,我洗洗手,洗洗脸,就可以吃饭,出门的时候,娘一直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娘,不要看轻自己,你在这个家,是最重要的,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卢暖说着,依偎到韩氏怀中。
这个怯弱的娘,却有一颗美好的心。
在她累了,泛了,心酸了,只要这么靠着她,就能慢慢治愈心中的不甘和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可她知道。
“傻孩子,每次都是这样子,一定要把娘感动的流泪,才作罢!”韩氏说着,抬手抹抹泪水,心中的郁结也解开了不少,说道,“阿暖啊,这次买这么多东西,你准备咋办,尤其是那些菜啊,肉的,不能长时间摆放!”
卢暖想了想才说道,“娘,听说二叔跟三叔在帮我们弄猪圈?”
“是啊,你昨晚跟你三叔说要搬回去,一大早,你三叔跟你二叔卖了野猪,就来找我说,要在那边弄两个猪圈,二弟昨天不是抓了一只小野猪,也好养着,你二婶今天去找人要了好多艾草,把那边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熏了好几遍,现在走进去,都一股子艾草香味呢!”韩氏说着,不免有些感伤。
那边的屋子,有她太多的欢喜,和忧伤,如今要搬回去了,这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娘,我听说,村子里还有很多人去帮忙?”
“是啊,自从你上次教大家做番薯粉后,大家对我们也好了很多,今天一大早,知道咱们要搬过去,好几个婶子帮着一起打扫,还有好多人帮着一起弄猪圈!”韩氏说着,顿了顿才问道,“阿暖,你说,咱们搬不搬啊?”
那边周围有些地,翻了,种青菜,种萝卜啥的,也方便。
“搬吧,不过娘,既然人家帮着家里干活,中午我不在,家里也没啥吃的,就算了,晚上可不能落下,咱们弄些菜,让二弟去村口打点酒,让大家晚上过来吃饭,然后选个好日子,咱们就搬过去!”
“成!”
按照卢暖说的,晚上都来卢暖家吃饭,可人多,桌子板凳就成了问题,二婶让二叔去家里把桌子板凳啥都搬过来,挨挨挤挤吃的也还算尽兴,酒过三巡,一个个都夸奖这饭菜好,二叔三叔有福气。
然后有人说,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是搬家的好日子。
卢暖和二叔三叔商量好,就三天后搬家。
而卢暖也趁这三天,去了一趟镇上,买了碗,被子……,零零碎碎花去了十来两银子,那一大车东西拖回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更加觉得,卢暖家是发达了。
二叔三叔这三天也没进山,亲自动手给卢暖家做了一套桌子板凳,还做了几个柜子,虽然没上漆,但卢暖觉得,原色比较好看。
一大早,村子里的人都过来帮着搬东西,因为人多,一人一样,端得端,扛的扛,一趟就把东西搬了过去。
卢暖走在后面,锁上门,不禁有些难舍。
在这住了几个月,多少有些感情,虽说那边屋子她去看了,房间比这边亮堂,炕,院子,屋子也比这边大,边上还有自家的土地,后门还有一口泉水。
条件比这边是要好很多。
因为这几日要搬回去,韩氏脸上的笑也多了,走起路来也精神了许多。
轻轻叹息一声,“想不到,就要搬了,也不知道,以后,谁会住到这个院子来,谁会记得这里,曾经住过一个穿越来的姑娘,叫卢暖!”
“阿暖……”
卢暖闻言,回头,见徐子衿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傻笑。收起失落的心情,上前几步,“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得如何?”
徐子衿咧嘴一笑,俊朗的脸上全是兴奋,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卢暖,“听说你今天搬家,这个是送给你,当作你乔迁之喜的,你可不能拒绝哦!”
“是什么啊?”卢暖边问,边伸手接过,捧在怀中。
“是什么不重要,但是,我想,你一定需要,还有啊,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去家里找我爹娘,他们会帮你的!”徐子衿说着,有些不舍。
见卢暖额头边,一缕发丝垂落,抬手轻轻给她放到耳朵后。
卢暖瞬间羞红了脸,错愕的看着徐子衿。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见我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对我动了心,想嫁我了?”徐子衿打趣道。
心中却希望卢暖肯定的点点头,或者害羞的瞪他一眼,或者娇羞的骂他一句。
谁知道卢暖却咳嗽不已,云淡轻风的说道,“徐子衿,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不敢恭维!”
吊儿郎当,一点正行都没有。
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或许,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早已经不会喜欢任何人。
“阿暖,你伤到我了!”徐子衿说着,难受的把手放在心口处,轻轻的敲着。
卢暖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对了,刺客抓到了吗?”
想来徐子衿来去匆匆,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吧。
“没有,也幸亏没有!”徐子衿想到这,不免有些感谢卢暖的话。
那一日,说来奇怪,那刺客,彷佛知道他的身份,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晃荡,希望他能够下令擒住他,却不想,他偏偏不为所动,对那刺客视若无睹,那刺客见他不上当,在官渡镇转悠几圈后,咻然消失。
他和玄耀讨论这事,玄耀顿时明白,他被人设计,引诱至此。
可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地,却不得而知。
“为什么这么说?”卢暖问。
徐子衿把那一日和卢暖告别之后的事情完完全全说了一遍,卢暖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说道,“徐子衿,你有没有想过,那人的终极目标,或许不是你!”
“不是我?”徐子衿错愕的问。
卢暖点点头,抱着锦盒坐到一边的石头上,想到以前看的那些阴谋电视剧,小说,才对徐子衿说道,“如果那人想要设计你,为什么这么大胆,让玄将军带兵前来,你那个朋友,玄将军,一瞧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可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而这种人,好奇心极强,倘若抓到刺客,定会即刻审讯,刺客一口咬定你,就是指使之人,如果那个审讯的人,与你关系极好,又是一个谋算极深的人,要么一剑斩杀刺客,要么将计就计,钓出这幕后主使。可偏偏玄将军,一瞧就是好奇心极重的人,一定会追问很多事情,或许从他一出京城,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冲着你来的阴谋!”
卢暖说道这,不免替徐子衿担心。
徐子衿闻言,呼出一口气,站在卢暖身边,不着痕迹替她挡去太阳,说道,“阿暖,你这些话,有很多与我所猜想的不谋而合,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那背后主使的人,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这个时间,所有的谋算,不是为财,就是为权,或者为色,这个世间行人熙熙攘攘,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每一张面具之后,藏着什么,谁都不知道,再说了,若是绊倒了你,谁能得到最多的好处,谁又能损失惨重,两者一对比,基本上主使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卢暖说完,有些担忧。
若是今日和徐子衿所说的话传了出去,她八成离死也不远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十二岁,从未见过世面的村姑,能知道这些东西,太诡异,匪夷所思了。
徐子衿听了卢暖的话,恍然大悟。
“阿暖,我明白了,那些人在最后的目的,是那最高的权利!”
“为什么”卢暖问。
“我姨父是当今皇上的表叔,与先皇是表兄弟,当今的后宫之主,太皇太后,与我姨父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早已经不言而喻。
卢暖闻言,起身捡起一根树枝,走到一边,用手刨松一块地,然后按照徐子衿所说,画出一个人物关系图,一一解释给徐子衿听,丢下树枝,才说道,“徐子衿,你千万要小心,主使要你们窝里反,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徐子衿没有回答卢暖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卢暖,问道,“阿暖,你到底是谁?”
卢暖闻言,心一抖,张了张嘴,看着徐子衿,随即低下头,小声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刚刚你说的这些话,这些东西,满月跟在我身边十年,也未必想得出来,而你却……”
徐子衿说着,咻地噤声。
他知道就知道,为什么要怀疑,要逼问她。
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无心之失,深深的伤害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我,因为……”卢暖想要吼,大胆的说,我就是懂,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穿越来的,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把我当作妖怪,绑起来烧掉。
“阿暖,别说,我相信你!”徐子衿说完,抬起手轻轻按住卢暖的嘴唇,小声道,“阿暖,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在这么追问你,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告诉我,咱们坐下来,备壶好茶,慢慢聊,你说,我听,今天,别说!”
真的不用说,不用解释。
卢暖闻言,错愕的看向徐子衿,尴尬一笑,“徐子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不行!”
“没事,我会等!”徐子衿说着,冲卢暖一笑,继续说道,“只是阿暖,有些话,姨父说的对,有的时候,你可以耍点小聪明,小手段,只是有的时候,千万千万要记得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白吗?”
徐子衿其实很怕,卢暖这份聪慧,会替她带来灾难。
卢暖点点头,“明白了!”
“那好,我也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