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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事情,其实根本错不在王婆的儿子、
抬起手说道,“二婶,你去跟王婆说,叫她回镇上去等消息,说不定晚上,她儿子就回来了!”
但愿她儿子还活着,不然,他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二婶一听,喜上眉梢,连忙站起身说道,“那徐少爷,我这就去跟王婆说!”
“二婶!”徐子衿忽然唤住要离开的二婶。
二婶闻言回头,不解的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想了想才说道,“这事别告诉阿暖,她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很多时候,我见她瘦弱的肩膀要承担这么多,很心疼,想要帮她,她却笑着拒绝,我只能默默站在她身后,希望她累了,疲倦了,想休息的时候,能有个温暖的避风港,让她可以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不必强撑下去……”
就是这份坚毅,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吸引,最后的深恋。
或许,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让他空了二十年的心,终于被一个叫卢暖的姑娘填满。
二婶闻言,抬手捂住嘴唇,眼泪潸然而下。
连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阿暖的心酸,而她这些家人,却享受的心安理得。
点点头道,“徐少爷,你的心,总有一天,阿暖会明白的,她现在回应不了你太多,因为她还小,不太懂,如果那一天,她懂了,定会……!”
“二婶,有你这句话,我愿意等!”徐子衿说着,闭上眼睛。
二婶点点头,走出屋子,轻轻的把门关上。
很多事情,其实二婶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求证,今天得到徐子衿这句话,二婶觉得,卢暖是一个有福气的。
至少,有一个男子,愿意等她。
二婶一走出屋子,两抹黑影从房梁上落下,站在窗前,啧啧啧个不停。
“子衿兄,真是做梦都不敢想,你居然还是个情种,我就是不明白了,那个卢暖有什么好,不漂亮,家世又不好,更不会陪你吟诗作对,下棋聊天,还土里土气,下手又那么狠,昨晚,你都不知道,她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咔嚓,剪掉你胸口伤的肉,呕,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玄耀说着,伸出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个劲的吐着舌头。
“是挺恐怖的,如果在死亡与活着选择,我宁愿恐怖一些!”徐子衿说着,冷眼看着玄耀,继续说道,“还有,玄耀,你稍微有些良心,我受伤是拜谁所赐,你少在这幸灾乐祸,对了,刚刚的事情,你现在就去镇上,给解决了吧,记得办得干净利索些,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也挖出来,别留下一个隐患,否则接下来的时候,我决计不会在帮你……”
徐子衿说着,只觉得眼前风一吹,早已经没有了玄耀的身影,疑惑的问一边淡笑不语的独孤默,“玄耀人呢?”
“去帮你处理后事了!”独孤呈说着,站起身在箱子柜子里东翻翻,西找找。
最后拿起一个用线缝起来的本子,翻开看了一下,却越看越起劲。
“我还没死!”徐子衿说着,倒下身子,躺在床上,不忘吩咐道,“别翻阿暖的东西,她不是你寻找的犯罪对象!”
“不不,徐兄,她比我那些犯罪对象,更吸引我!”独孤呈说着,拿着本子走到床边,念给徐子衿听到,“一x一两杆等于一,一X二两杆等于二……九X九两杆等于八十一,而我刚刚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完全是这么一回事!”
徐子衿闻言,连忙说道,“给我看看!”
独孤城把本子递给徐子衿,徐子衿拿着看了看,然后在心里算了一便,顿时欣喜的说道,“对啊,这东西也太神奇了,阿暖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就要问你家阿暖姑娘了,尤其这字,一看就是姑娘家写的,簪花小楷,一笔一划,皆蕴含着深厚的文字功底,就是当今擅长书法的凌然长公主,也未必写的出来!”独孤城说着,起身又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凡是拿到什么书,本子,都仔细翻看,可结果有些失望。
除九九乘法口诀外,再无其他东西。
“你想说什么?”徐子衿紧张的问。
眼眸里全是森然和杀戮。
独孤城回头的时候,瞧见了,不禁摇头叹息,“徐兄,你怕什么,怕我把这东西传出去,给你家阿暖姑娘惹来杀身之祸吗?”
他独孤城可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而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徐子衿,他又岂会出卖。
徐子衿摇摇头,“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怕你不小心把这事说出去,为她惹来杀身之祸,如今的她势力单薄,但凡有点势力的人,想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给她一丁点反抗的机会,我……”
这也是他不愿意离开卢家村的原因。
独孤城闻言,沉默了。
走到床边坐下,小声问道,“一个女子而已,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对待?”
尤其这个女子对他,根本无任何男女之情。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那个可以让你动心的女子,你看着她笑,你比她更开心,你看着她哭,你恨不得把惹她哭泣的人,撕碎,包括你自己,独孤兄,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这么一个姑娘,千万不要伤害她!”徐子衿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
闭上眼睛,呢喃道,“二十年,身边有多少貌美如花,才情出众女子,可我,从没把她们看在眼里,都是我风流不下流,又道我无情,可谁知,我的情,只为一个女子保留,二十年,感情空白一片,我不悔!”
独孤城看在有些疲惫的徐子衿,深吸一口气,“虽然现在不懂,但是,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懂,只是,子衿,你不怕你的付出,终有一天,什么也没有得到吗?”
那卢暖,看着就是个聪慧的姑娘,如果她存心利用徐子衿,拿徐子衿做垫脚石,不,如果真是如此,哪怕死在徐子衿剑下,他也一定会杀了她。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的身边,有一个比我还出众的男子,我一定……”徐子衿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一定会在她感情还未萌芽的时候,把那个男子扼杀在摇篮里!”
他从小守护到大的姑娘,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谁也别想染指。
休想。
“额……”独孤城无语了。
有些不懂,要什么样子的爱,才能这么有占有欲,放任她一点一点走向成功,而他,只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支持。
二婶回到堂屋,和王婆说了一会子话,韩氏连忙起身,转身回了屋子,看着锁在抽屉内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如此反反复复好多次,才狠了心,拿起包在手帕里,走出屋子,来到堂屋。
“王婆,我这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里面的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韩氏说着,不舍的把手帕塞到王婆手中。
“这……”王婆看着手中的帕子,心知里面定是银票或者存单。连忙塞到韩氏手中,摇着头道,“阿暖娘,不能,你不能这样,我……”
虽然她急需银子,可也不能昧了良心。
“王婆,就算我先借你的,等哪天你有银子了,再还我!”韩氏说着,心都有些发抖。
毕竟,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卢暖解释这件事情。
一百两啊,那可是一百两啊。
王婆闻言,想了想,点点头,“成,阿暖娘,这银子,我先收下,等我家阿武出来,我定要他好好谢谢你!”
“王婆,快别这么说,当初,你帮了我们家太多太多,我一直想要报答,可一直没机会,今天,希望这些银子,能够帮到你,早日把你家阿武救出来,另外,王婆,这次可不能一个人去送银子,记得找郑大人,让郑大人给你做主,知道吗?”韩氏嘱咐着。
如果可以,她真心想把王婆手中的银票抢回来。
可,不行。
王婆点点头,起身和韩氏二婶告别。
二婶和韩氏送王婆出屋子,看着她上了马车,二婶才问道,“:嫂子,你给王婆多少银票啊?”
韩氏闻言,颤抖着手,摇摇头道,“没多少,大琳啊,我累了,先回屋子躺会,家里面,你看着些!”
韩氏说完,有气无力的回了屋子,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却想不出要怎么和卢暖解释这件事情。
山上
卢暖二弟,二叔跟着三叔来到他曾经看到过猕猴桃的地方,卢暖想着可能会有,但是,从来不敢想,成片成片的猕猴桃,一个个像拳头那么大,虽然还不到猕猴桃自然成熟的时候,但是偶尔有两个已经熟了,卢暖摘了一个放到嘴里,甜的她眯起眼睛,一个劲的说道,“好甜,好甜!”
“那大姐,我们快摘吧,摘了拿回家,咱们想办法弄到进城去卖,赚了大银子,将来给大姐做嫁妆!”二弟说着,拿出随身带来的口袋,摘起猕猴桃。
卢暖站在原地,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二叔三叔乐呵呵的笑过不停。
二叔三叔力气大,又怕被人发现被摘走,索性把带来的麻袋都摘满,用树枝挑着,往家里扛。
卢暖二弟身子刚好,二叔三叔根本不让他们多背,就一背篼,手里提着一篮子熟了的猕猴桃。
叔侄女四人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走,卢暖做梦也想不到,家里又出了大事。
正文 第六十九章,卢暖进京卖猕猴桃
韩氏倒在床上,想到那一百两银子,真真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后悔。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她当时咋就糊涂了,鬼迷了心窍,就这么给拿了出来,要知道,卢暖赚这一百两银子,得费多少心思,几个人要进山多少趟,才能有一百两。
“哎呀,咋就这么愚笨,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
死了一了百了,那样子,她就不用面对卢暖失望的眼神,二弟三妹四妹埋怨的眼神,二婶二叔三叔嫌弃的眼神。
想到这,韩氏颤颤巍巍的起了床,在衣柜里四处翻找。
她记得,早些时候,有在村口买下老鼠药,虽然用了不少,可是还有剩下一点点。
找来找去,终于在一个抽屉角落里,找到了剩下不多的老鼠药,韩氏把老鼠药拿在手中,双手忍不住发抖,心中一个劲的问自己,吃还是不吃。
吃吧,吃了一了百了,吃了就不用害怕了。
是的,韩氏此刻是害怕的,而且是极其恐惧,她真的好害怕看见卢暖失望的眼神,二弟三妹四妹埋怨的眼神,二叔二婶三叔嫌弃的眼神。
想到这,韩氏心一横,把那两颗老鼠药放到嘴里,想到自己就要死了,韩氏忍不住眼泪潸然而下。
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了,可她却把这日子给越过越糟糕。
把一百两银子生生的给了人。
倒在床上,泪湿了枕巾。
一时间,韩氏又不想死了,她还想见见她割舍不下的几个孩子,阿暖,二弟,三妹,四妹,她想听听他们唤她一声娘,然后撒娇的依偎进她的怀中,而她怜惜的摸摸她们的脸,他们的头。
头似乎越来越晕,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浑身也越来越虚弱,胸口也越来越闷,似乎喘不过气来来。
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想到这,韩氏忽然张嘴,有气无力的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