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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咸丰皇帝貌似还有点儿血性,恳请到北京和谈。明为和谈,实际上,打定主意,揣把枪在身上,到时候,见到英法联军首领,一枪崩了了事。无论如何,今后正史上,自己还能捞个“侠士”的美名!
“咸丰”皇帝自然不知道肃顺这番小心思。之前看史书,对肃顺此人护卫国土之举,还是很欣赏。如今见他这么说,冷着脸批了一番,终究还是高兴起来。叫贴身太监小张子过来,“取朕手枪,交予肃顺大人。”
满屋子大臣都吓坏了,万岁爷要动枪,这这这——这是要做什么?
小张子告退,不一会儿,捧着一把短枪来,直接送到肃顺跟前。肃顺心中疑惑,迟疑着不敢接。
皇帝大笑,“肃顺,朕知道你一片为国之心。奕这个不孝子,就知道一味求和,却忘了天子守国门的道理。朕去年按祖制行营热河,不想英法红毛鬼子趁朕不在,京城空虚,竟然攻占国都。每每想起,朕心甚恸。如今,卿要守国土。朕心甚慰。只是,洋鬼子贪欲,犹如大海,哪里有能填满的时候。奕愚蠢,主张议和,以肉饲狗,置国家百姓于不顾。如今,卿再和谈,恐更加艰难。更何况,对付鬼子,用不着君子之道。来,拿着朕的枪,带着我八旗子弟,杀回国都,护佑我国土去吧!”瞧这话说的,好似咸丰皇帝多么勇猛似的。直把一个逃逸之君渲染成了明君圣主。
一席话,说的肃顺一愣一愣的,脑子转的飞速,“这人不是咸丰。但明显,适应地这么快,要不,
是对历史极为熟悉,且习惯做领导。要不,就是梅梅常说,历史的哪位人物借尸还魂。看他一句一个不孝子,八成,还是奕的某位祖宗。瞧这气势,很有可能,是盛世明君。那么,这样算下来,最有可能是清朝三位皇帝之一,即康熙、雍正、乾隆。只是,到底是哪一个呢?”心里想着,双手急忙伸出来,接过手枪,双手捧着,嘴里谢恩,像模像样磕个头,直挺挺抬起头,跪在地上,心里不住骂:“万恶的封建社会,动不动就得跪,哎哟,我的膝盖!”这幅刚正不阿的样子,吓坏了他的哥哥郑亲王端华。
好在皇帝对肃顺表现,极为满意,看他如此行事,只当是性情刚烈,为国尽忠。想了想,肃顺一个人,孤掌难鸣,又叫来载垣,看看这孩子,嗯,不错,跟朕的十三儿长的还真像。“垣儿啊,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性子与怡贤亲王最像。如今国难当头,你愿不愿与肃顺一同回京杀敌?”
载垣听皇帝这么说,心里嘀咕:皇上,好像您比臣还小几岁吧?怎么就看着臣长大了?嘴上只能说:“臣愿意!”
“敢不敢守护国都?”
“臣敢!”
“好!”皇帝高兴了,“不错,有当年拼命十三郎的架势。朕另赐一把手枪予你。命你与肃顺,为上柱国将军、护京元帅,率领陕西、山西绿营兵勇,以及京都健锐营、丰台大营将士,九门提督兵勇,杀回京都。记住,务必将英法联军赶出京畿之地。若能生擒,最好不过!”哼哼,小鬼子,别以为这就够了,朕还有法子在后头等着你们呢!
二人一同谢恩。
皇帝又仔细安排战略方针,天黑之后,才命二人回去准备,明日出发。看看地上跪的其他大臣,叹口气,留景寿陪驾,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跪安。
皇帝拉着景寿,不住感慨,“姐夫啊,”
景寿听了,连称不敢。
皇帝只当没听见,依旧拉着景寿连声叫姐夫,“如今朕的姐姐们都去的早,看见了你,就想起朕的姐姐。想起小时候,姐弟们一同玩耍,高兴的很。本想着,等姐姐生下格格,咱们还能是儿女亲家,亲上加亲。哪知道,朕那苦命的六姐姐,这么早就去了。如今,朕的身边,只有大阿哥、大公主,姐夫家中,也就只有志瑞一个外甥。可惜,志瑞年长大公主几岁。若是姐夫看合适,将来,朕去之后,大公主就托给姐夫照顾,你看可好?”
景寿一听,万岁
的意思,咱们家又要尚主了?也不敢说“不”,跪到地上,只是磕头,“皇上对奴才家如此垂爱,臣敢不从命。”
皇帝点头,没想到,富察家还真是聪明,出了弘历一个元后,又连着几辈子尚主。笑着亲自扶起景寿,“姐夫不必如此。这件事,朕还要与皇后商量。再说,大公主今年方才七岁,咱们要想抱孙子、抱外孙,可还要等好几年呢!”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景寿听皇帝这么说,心里高兴,方才皇帝拿奏折砸自己的事,也暂且放下。
皇帝冷眼瞧着,知道景寿这边暂时稳住了,话锋一转,说起国事,“姐夫,今日朕留你说话,还有一事嘱咐。”
景寿急忙拱手,“奴才谨遵圣谕。”
“嗯,景寿,这次怡亲王与领侍卫内大臣回京之事,你也知晓。他们此去,京中定然十分混乱。别看朕嘴上骂奕骂的狠。那是因为朕众多兄弟中,与他最亲近。如今京城动乱,朕不忍留爱弟一人在京中受苦受难,你即刻替朕刷道圣旨,叫奕即刻来热河,与朕在一起。我们兄弟,共襄国难。”主要是你是他亲姐夫,你的字迹,他看了放心。免得又给朕出什么幺蛾子。
景寿听了这话,心里感动,急忙领旨。小太监带着,到一边地上摆了个小桌子,刷刷刷写起来。
皇帝这才得以喘口气,端起茶来抿两口,闭上眼琢磨事。小崔子在门口掂着脚望,小张子在屋里伺候,不经意瞅见,小心退出去问。不一会儿,二人一同进来,走到皇帝身边小心问:“万岁爷,主子娘娘与玫嫔小主刚才送来膳食。主子娘娘说,什么时候主子处理完国务,务必劝主子进一点儿。太医们都在外头候着,敢问主子,您是先进膳,还是先召见太医们?”
皇帝睁眼,“皇后送来的?先传膳吧。”这个皇后,还算贴心。
不多时,景寿写好圣旨,皇帝看了,盖上玉玺。小张子、小崔子端小米南瓜粥、凉拌黄瓜、杂粮饼上来。皇帝一看,心里先笑了。叫来景寿,“姐夫也忙了一天,一同吃吧。”
景寿看一眼炕桌上东西,暗暗感慨,皇后娘娘,也忒仔细了些。
当天晚上,皇帝歇在万壑松风。躺在床上,听着松林飒飒,思量山河社稷,渐渐入眠。
烟波致爽殿东暖阁内,胡梅梅翻阅清朝历代皇帝起居注。最喜欢住万壑松风的,有两位皇帝,一位康熙,一位乾隆。如今这位,行事雷厉风行,
极具魄力,又懂得恩威并施,与二人执政之风相似。问题是,乾隆处处模仿康熙。仅仅从正史上来看,实在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位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康熙宝宝终于由配角转正了。
☆、游击之战
想不通,自然也就不去钻牛角尖。反正,无论是康熙还是乾隆,自己作为咸丰皇后,都是二人世孙媳妇。别的不说,至少,只要自己恪守皇后本分,就依然能享有皇后尊荣。就不信了,这两位阅“女人”无数的皇帝,还能对世孙媳妇下手?
胡梅梅暗自得意,那可是比咸丰在时,还安全的很呐。放下手中《起居注》,命红云取来散珠并金银丝线,翻出几根银簪子,认认真真扎起珠花。
绿叶、红云见皇后一心做珠花,便带着小宫人们在外间站着伺候,不敢打扰。没过一会儿,皇后奶娘张嬷嬷带着小宫人进来,见众人都在外头候着,笑问:“主子可是在里间扎珠花呢?”
红云急忙笑着回话:“嬷嬷来了。主子娘娘刚扎不到一刻。”
张嬷嬷点头,“这两年主子娘娘愈发沉静起来。总共就剩这点儿爱好,你们不可打扰了。”嘴上这么说着,自己却打帘子进去,捧了一杯茶送上,劝皇后喝一口再忙。
胡梅梅见是奶娘来了,放下手中珠子,伸伸胳膊,“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嬷嬷这时候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张嬷嬷笑着福身,“主子娘娘体恤奴才,说天气热,命奴才在后头歇着。可奴才也不能托大,总要每日里来伺候主子一回。看主子身体康健了,这才放心呢。”
梅梅一笑,“嬷嬷有心了。”指指脚下马扎,“坐吧。”
张嬷嬷这才告了座,稳稳当当蹲到马扎上,看看左右无人,轻声说:“主子,听说家里头说,今天万岁爷大发雷霆,打发肃顺大人、怡亲王回京杀洋鬼子去了。还命恭亲王来热河面圣。”
“哦?”梅梅点头,怪不得,奶娘不顾暑气,跑过来跟自己说这话。八成,是钮钴禄氏娘家得了消息,怕那位皇帝有什么变化,暗中托奶娘来跟自己说道说道吧。想到这儿,梅梅说道:“万岁爷今天中午醒来以后,龙体大显安康,精神也好了许多。别人就不提了,就是本宫,也是放心不少呢。”皇帝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告诉娘家,叫他们静观其变。
张嬷嬷跟着拍拍胸口,“可不是,万岁爷是奴才们的天。这天好好的,奴才们伺候主子,心里也踏实。”主子娘娘放心,钮钴禄家不会轻举妄动。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奴才小孙子张翰前天托人给奴才捎话,说是这一年来,跟着小少爷在京城乡下。打什么游击。奴才吓了一跳,生怕他人小体弱,保护不好小少爷。幸好大福
晋送信回京,叫小少爷赶紧来热河陪着父母。想必,不久,小少爷就到了。”
“小少爷?”皇后亲弟弟费扬古?钮钴禄氏做皇后的时候,那孩子不过十岁,如今,也二十了吧。说起来,有十来年没见,实在没什么印象。只是,奶娘说什么“游击”?胡梅梅捏捏手指,“嬷嬷,是游击战吗?”
“哦,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还有麻雀战了什么的。瞧奴才,人老糊涂,都记不清了。”
胡梅梅皱眉,莫非,费扬古也是穿的?当即吩咐张嬷嬷:“你回去以后,再仔细问问。弟弟毕竟年纪小,不准他胡来。”
张嬷嬷点头应下,又陪着皇后说些话,换了一盅茶,这才告退出去。回到后头自己厢房里,想人去到钮钴禄家传话。
梅梅则是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自从三年前,自己穿来了以后,一直本本分分做皇后。还以为,只要顺应历史,这两年就没什么危险。哪知道,今天皇帝一变,大事小事全都变了。这个皇帝也不是个安分的。不过一日,就挑起后宫争斗,闹得朝堂纷乱。正在措手不及之时,唉,哪知道,亲弟弟居然也跟着捣乱。
不知不觉,外头月牙渐渐升起,屋内光线转淡。梅梅摇摇头。暗暗嘱咐自己:我只管坐在皇后位子上看戏。宫斗再残酷,我不犯错,就还是皇后。朝斗再激烈,又哪有人会跟一个无子的皇后过不去。罢了,准备好瓜子水果,看戏咯!管他是康熙,还是乾隆!
不过,这个皇帝,似乎知道中国近代史走向也说不定呢?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安安静静睡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玫嫔就拉着玉贵人、吉贵人来给皇后请安。
红云一面给皇后梳妆,一面小声说:“主子娘娘,奴才看,外头几位娘娘贵人来,请安是假,撺掇着您领着她们去见万岁爷才是真呢!”
梅梅笑笑,“人之常情。只是,万岁爷身体还虚,怕是未必有精神应付她们呢。”
红云一笑,问:“主子娘娘今天戴玉簪还是金簪?”
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