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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心里舍不得?”
梅梅抬头,对着康熙干笑一声:“不是,他总是要有自己的事,不能老围着我转。我不高兴,不是因为弟弟。”说到这儿,尴尬一笑,“您大概不想听这些。不说了吧?”
康熙听皇后这么说,反倒来了兴趣,挪走炕桌,凑近了盘腿坐下,“说,朕看了一上午奏折,正好换换脑子。”皇后能跟朕说说心里话,好事啊。
梅梅笑笑,亲手端茶奉上,重新落座,慢悠悠说道:“算起来,我平日做事,都遵循规矩,轻易不敢多说一个字,多行一个脚步。就是底下人做错了事,也是能不打就不打,能不骂就不骂。尽力宽厚仁慈,如有可能,就多为他们着想,不管是放宫女出宫,还是接我奶娘回家荣养,或者是提高大小选的年龄,我都尽可能安排好,让他们日子过的好点儿,再好点儿。我不求他们报答,只希望,不得罪人就行。一直以来,人人见面说我好。我就真以为,所有人都能记着我的好了。呵呵,哪知道,”抬头看康熙一眼,重新低头,“一旦有人觉得我碍事了,往日的好,就全不记得,只剩下算计,无休止的算计。贤德、仁厚,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懦弱、无能。”
梅梅看看康熙,长叹口气,“我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圣祖之后,世宗皇帝宁肯拼了名声不要,也要力行反腐。却原来,在那些奴才们眼里,皇家,或许,只是他们攀附牟利的工具?而臣妾这个皇后,有的时候,或许,还不如——呵呵,不说了,今天话——有点儿多了。”
皇后欲言又止,康熙低头思量一刻,明白了大半,伸手拍拍她,“放心吧,有朕在呢,不会让人欺负你。”顿了顿,小声吩咐,“接下来,各宫嫔妃都要回去省亲,之后,内务府就会有大的变动。你呆在永笀宫里,凡事牵连不到身上,朕也放心。并不是做错了事,或是谁告状,才让你静养的。”
听了这话,梅梅有些惊讶,低头喃喃:“难道,不是重华宫乌雅氏告密?”
“乌雅氏?不是高佳氏吗?”康熙听了,奇怪起来。
梅梅跟着奇怪,“我也才知道,乌雅氏跟我的乳母张嬷嬷私下有往来。年前,张嬷嬷纵子行凶,强占汉人田地,被廊坊知县押进县衙大牢。张嬷嬷来求承恩公夫人,夫人斥责她管教不严,并未替她包揽诉讼。最后,还是乌雅氏托醇亲王府管家出面,放人出来。之后,张嬷嬷一家,一直住在承恩公家省亲庄子里。直到我回去那天。”
康熙瞧皇后一眼,坦然回答:“朕确实是接到高家密报,才去接你。”
梅梅垂眸,接连叹息,故意慢慢说道:“高佳氏素来把乌雅氏当成知己闺蜜。若是她知道娘家做了错事,还是因为乌雅氏,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康熙听了,冷笑一声,跟着叹气,“高家的人,看似聪明能干,其实,自保手段实在不能跟富察氏、乌雅氏比。”
这帮世家,居然敢打起皇后主意。哼,皇后朕欺负可以,还轮不到你们!
帝后二人共享信息,暂时达成了“掀翻内务府世家统一战线”。
接下来,康熙一心处理前朝事务:外务部组建初具规模,各国大使、领事明年就纷纷到京,朝廷也要相应派出大使、领事、参赞常驻国外。
内宫之中,明面上,重华宫六福晋与三位侧福晋当家,东西十二宫由四位妃子做主。实际上,皇后每天坐在永笀宫里,拿着小本本,一笔一笔记录各大世家命妇大小动作。
因为皇后省亲之后,承恩公府接连受到圣上口头申斥。大家伙不敢怠慢,仔细打听。崔玉贵、张德全收礼收到手软,终于“不小心”透露口风。众人才知道原来皇后省亲时候,承恩公府接待规模太小,排场搞的太寒碜。皇帝不高兴了,这才故意挑刺。
哦!找到原因,这就好办了。年前省亲的,不过就是皇后与六福晋两位,六福晋娘家还是因为桂良老大人孝期刚过,勉强收敛。剩下的妃子、侧福晋,全都趁着初一、十五娘家人来时,小心叮嘱,一定要排排场场的。没钱?借呀!
京城中各大小商户高兴了。皇帝老儿真是好人呐!妃子娘娘们回娘家,直接推动京城内需,瞧瞧,不到半年,咱们营业额就是去年同期四倍了!
通过检测金银、物品等进出往来,康熙锁定几家,暗示监察部大小御史、督查,找找麻烦去呀。
当官的嘛,不查都是刘墉,一查都是和R槐颈咀嗾鄣老吕矗氖强滴踉缬行睦碜急福沧蛔×恕V苯用鼝淄酢⒋记淄醵耍趿耸ブ迹暇琶盘岫剑宜眩页
这一次大规模抄查内务府世家运动,轰轰烈烈,从咸丰十五年六月,乌雅氏所出、奕訢第三女满月开始,一直到咸丰十五年底,持续半年之久。查抄金银财物古玩不计其数,堪比当年抄和摇8猩跽撸殉龈鞔笫兰彝凑瞬幔唤鼋榈募讣易锩涫担职抢黾富着蠊式唬梢淮煌死巫印
康熙闻讯大怒,将数案合做一案,命肃顺带领吏部、刑部、户部,与惇亲王、
怡亲王共同审理。肃顺接到圣旨,从青岛海军学院快马飞奔回京。一头扎到刑部大堂里,大年三十夜,还端着饺子,一面吃,一面坐堂审问疑犯。
嗷嗷,这种古代反腐大案,百年难遇,一定要好好审讯,趁机开启封建法治新篇章。唯有如此,才不枉辜负我好容易穿过来,弥补我没办法与梅儿破镜重圆的遗憾!嗷嗷!
因生母出身内务府,醇亲王主动避嫌,跟着奕訢到外务部,招呼远方来的客人去了。
没了醇亲王里里外外和稀泥,肃顺向来依法办事,惇亲王又是个体察民意,最讨厌贪官污吏,更不要提愤青世家怡亲王府正统传人——载垣。三人联手,成功抵制了来自各方压力,坚持公平公正、讲求证据原则,誓将反贪事业进行到底。
有两位王爷撑腰,审讯过程中,特使大人肃顺,充分融入现代法律制度理念,引进新式审讯设备手段,将牢子里一帮人,折腾的一个个鬼哭狼嚎,恨不得找块大青石,一头撞死算了。吵吵着验伤,还都验不出来刑讯逼供的痕迹来!顶多算畏罪自杀,死了白死!
到奕訢第三女一周岁之时,内务府贪腐一案成功结案。肃顺等人联名上表结案奏折,康熙高高兴兴翻开,还未看完,连喊肚疼:肃顺啊,肃顺,照你这么个结案法子,朕解决完贪官,为什么还要忧心贪官家属就业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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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梅梅则是抱着一堆秀女册子,坐在永笀宫发呆:肃顺你啥么意思?把人家爹判了罪,闺女还送来选秀,就不怕上演秀女为父报仇;刺杀君王的戏码?
康熙气了半天,晚上顺着小巷,悄悄来永笀宫睡觉。夫妻俩一通气,齐齐骂肃顺:忒不是东西!你说你按《大清律》判那些家眷跟着流放多好,还什么家眷无罪,不应并罚。一大堆旗人,留下来又没有生活来源;这不给我们夫妻找麻烦么!
近一年来,皇后“静养”;永笀宫少了宫妃走动,总是一派平和气息。康熙习惯了每天到皇后这里坐坐,说说话,谈谈恋爱,培养培养夫妻感情。有时候坐的时间长了,直接就睡在永笀宫里。唯一不足的是,每当自己稍稍表达那么一丝丝“兴趣”之时,皇后总是推说自己腿疼,刚贴了膏药,一股子膏药味儿,怕是熏着了万岁爷,请您移驾别处,或者请别宫妹妹来侍寝。她们多日不见您,都十分想念云云。
次数多了,康熙也试探出来:这个皇后,并不是为某人守身,而是,这丫头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那什么冷淡!
灯光下,康熙瞧着皇后雪白脖子发呆,心情郁卒,恨不得张嘴啃上一口。
梅梅故作没看见,摇着团扇嘟囔:“这话怎么说?朝廷隆恩,没有降罪贪官妻儿。我没话说,毕竟罪不及妻孥。可按理,既然父兄犯罪,断没有女妹接着选秀之理。皇上啊,去年您忙着接待外国使节,将选秀推到今年。可小选名册上,一半都是获罪官员之女、侄女、族侄女或者妹妹、堂妹等等,总之,不是同族的,就是亲戚家的。总不能,全筛下来吧?”这些秀女怕是个个肩负复兴家族之重大使命,定然会动用各方面力量参选。就是想全筛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康熙瞥一眼皇后,淡淡一笑,“皇后啊,上一次选秀,你不是定下来,有太医把脉一关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饶是你美若天仙、才华横溢,体检表一旦写上“有病”,更怕是写上“不宜受孕”,想进后宫,登天难!
梅梅听完,不住点头,“万岁爷说的是。臣妾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还是要动用“体检门”呐。
康熙轻而易举、毫无愧疚定下此计,帝后二人闲来无事,对着满蒙秀女名册,挑出两个家世清贵的,一个赐婚惠郡王,一个嫁到克勤郡王府,为克勤郡王晋祺嫡福晋。
对惠郡王福晋人选,梅梅并无异议,看看克勤郡王福晋,“钮钴禄氏?”
康熙凑过来,下巴压到皇后肩膀上,顺着皇后眼神瞟了两眼,“嗯,还是皇后远房堂妹呢。果毅公之后,定然是个不错的。”
梅梅一笑,“臣妾的嫡母就是克勤郡王府的姑娘,再指一个钮钴禄氏嫁过去,只怕不合适。皇上啊,咱们再瞧瞧其他人家可好?”
康熙拿下巴蹭蹭皇后脖子,瞧皇后脸不红、气不喘,哀叹一声自己命苦,怎么偏偏看上了这么个“一年一次”的。瞧皇后笑着看自己,故意笑笑,吹着皇后耳垂柔声回答:“朕瞧着不错。这十来年,钮钴禄家除了你,也没有几个嫁到宗室里头。选了你堂妹,将来,你在宗室里头,也能有个照应。”
梅梅一笑,捏捏耳垂挠痒痒,笑着回答:“皇上有所不知,我这位堂妹自小跟费扬古一起玩,学的——有些泼辣!”我怕她跟克勤郡王打起来。
康熙不以为意,张嘴去咬皇后衣领扣子,“泼辣?再难缠,也没有那些罪官家属难缠啊!”
康熙这么一咬,梅梅觉得更痒了,歪歪头避开,笑问:“皇上也遇到难缠的事了?我虽然不关心政务,可也听说过,犯下如此大罪之家,都是要举家流放的。皇上难道是忧心流放何处?”
皇后躲开,康熙没什么好玩的,一摆手,“你不懂。”也不叫宫女伺候,自己脱了衣服,躺被窝里了。
梅梅坐到床边推一把,“皇上,洗了脚再睡呗!”
康熙着实累了,刚才跟皇后闹着玩不觉得,现在脑袋一粘枕头,睡意顺着脖子涌上来。嘟囔着回答:“困,不洗!”
梅梅无奈,只得自己到外面洗漱更衣。等到安置好了回来睡觉,康熙已经盖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薄被一半盖在身上,一半留在床上。梅梅抿嘴,小心躺到床上,拉过薄被,盖到肚子上,闭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梅翻个身,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康熙跟着翻个身,两人汤勺一般,叠在一起。后背乍然贴上男人平坦胸膛,梅梅一个机灵,浑身肌肉紧绷起来。等了半天,不见康熙有丝毫动作,轻轻唤一声:“皇上?”
“呼呼——”
梅梅轻轻出口气,拉过被子一角,重新盖到肚子上。
等到怀里人筋骨放松、呼吸均匀,室内一片静谧之时,康熙睁开眼睛,抬起头,对着皇后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