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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灵光的很,只是不记得人了。倒也不是全忘光,唯独那天被被詹育韬送进皇宫之后的事一概不知,左右盘问,不像是装的。
鸾沉看着愁眉不展与按住自己四肢的侍卫垂死挣扎的宋昱。
“大人恐怕是中了邪,要不要……找护国寺的方丈来做法?”
如果回到四年前,宋昱不过是个孩子。他没为自己做过任何事,他喜欢自己远不及自己喜欢他,他莽撞,脾气暴躁,一无是处。
这就是命。
鸾沉抿唇一笑:“不必了,朕看这样也好,呆子就该乖乖做呆子。至少跑不了。”
太医出了一头汗,皇帝说不出的古怪,可是他不敢多嘴。
星光满天的傍晚,巨大的美人洗干净了,娇羞万状的龟缩在龙塌一角,静候帝王临幸。
等到浑身冒汗,后背发凉,才听门外一声宣:“皇上驾到”。
鸾沉才刚出浴,穿了简单的浅碧袍子,挑着下巴跨进门槛,走到瑟瑟发抖的美人身边,微微一笑。
床上的呆子愣了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带被解开来。
“陛下……”
“怎么啦?”鸾沉大大咧咧的把眼神专注在研究自己饲养的这只宠物上。不过显然的,饲主对货色不甚满意,失望的拨拉了一会儿宋昱的肩胛骨、排骨、胯骨,昔日属于少年的骨骼不知何时长开了,皮肤也因为长年征战布满老茧和大大小小的伤疤。
即使是这样,鸾沉依然毫不嫌弃的抓着大宠物的手,深深浅浅的吻他。
“……陛下!”巨大的美人吓坏了,惊恐万状退了三寸。
“你怕我?”
“不是……”
“那,你嫌我长得不好看?”
“不不不,你好看!”诚恳的猛点头。
“那你什么意思?”鸾沉冷笑,一袖子甩掉塌边的一盘点心。
噼里啪啦的碎落声中美人魂飞魄散的答道:“陛,陛下!君臣有别君臣有别!”
“你还知道君臣有别?”鸾沉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么?”
“小的姓宋,单名昱,字子期,颍上人,现在詹育韬将军手里……”宋昱诵读诗书般一股脑往外倒。
听这个名字,从这个人嘴里,用这个声音说出,太奇怪了。
那是一种,介于真实与幻觉之间的感觉,似乎有人告诉你时至春分,而你明明只觉得天寒地冻。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满足。
至少这个人,是我的。
鸾沉猛然茅塞顿开,平日冰凉的面孔上多了几分神色,衬上他纤细的眉目,看去光彩夺目。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呆子,没人教你么?朕今天刚刚追封宋昱做定远侯,他这个人,在史书的记载上已经死了,懂么?”
美人没想到自己瞬间变成黑头户,委屈道:“那小的该怎么办?”
“你以后跟在朕后头,随叫随到。”
“是,”宋昱想了想:“我还能给陛下做很多事,我会打仗,也懂很多知识……”
“我都知道,你很能干,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会先行过问与你……”
“真的么?”
“朕是金口玉言,一诺千金,”鸾沉心里疼爱极了,抱着他,声音宛如蚊蚋:“原来那个名字多灾多难,得换个贱些的,好养。”
宋昱给细胳膊搂着亲来亲去,心跳快得要梗塞了,目瞪口呆的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陛下。
“乖,我会对你好的,”鸾沉说:“我欠你。”
景帝在位二十二年,年仅十三岁的文帝继位。后闻坊间传言隐居于颍上田间,同行数名谋士,其间一人神色容貌像极当年传为奇谈的武将。
世间百物,终逃不过一个“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出来混的,总是要还回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