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笞言将跪倒的翎右扶起,露出个苦涩的笑。
他们都忘记了。最初见到甄木厥时,他就说过,若是能尽早投胎转世,便可再当个优伶,再好好做戏一场。
月析柝怔愣地望著逐渐黯淡的剑阵,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张口也不晓说的什麽:“师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离冷未回他,只紧了紧手,从身後环著他腰,看去就似将月析柝拥在怀里一般。
第八章上
月析柝觉得世界是不真实的!
这太可怕了!有什麽比离冷现在像抱枕被一样把他抱得死死的更可怕的事吗!?
月析柝脑袋发懵,离冷掐得他都快断气了,两只手……连脚都用上了!把他紧紧掴著,从上到下,搂得就像繈褓里的狗熊……
不不不,他果然已经被师兄钳得神志不清了……月析柝在心底大呼,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从废宅回来离冷就变得不正常了!
一回客栈月析柝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离冷就一言不发地上榻躺下,等月析柝也爬上去後,他不由分说翻过来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了个通透,连头发都像使上劲了似地拼命往月析柝领口钻。
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大半夜,月析柝僵得快要抽筋,他正犹豫著要不要试一试离冷有没有发烧,乍然听得他说:“甄木厥说的,你有何想法?”声调一贯的清冷。
月析柝盼他开口很久了,却想不到他问这样一个问题,呆呆道:“他说什麽了……”
“不後悔。”
月析柝又一呆,想了一下,试探地问:“每天都像末日一样地生活?嗯……像没有人欣赏一样起舞?像没有人聆听一样歌唱?……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地去爱?”
“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地去爱……”离冷忽然喃喃重复了一遍,望向月析柝的双眸墨色深邃,满盈不可名状的光芒。
月析柝吓了一跳,敏锐得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他下意识地往後退,却挨到了离冷的长腿……等等!谁来告诉他,为什麽他的师兄要把长长的腿卡在他的两腿之间?!还有越来越往上蹭的趋势!
“师兄……”月析柝颤巍巍出声,离冷懒洋洋地轻哼一声,音调拖得有些长,月析柝却慌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什麽事啊!为什麽他的师兄要把手伸到他的腰下边那地方?!还两只手摩挲来回摸索!
“师兄……”实在问不出口“师兄你这是要非礼我吗”的月析柝又惊恐地发出抖索索的声音,接著他就猛地噤声了。
离冷那俊美绝伦的脸蓦地向他靠近,近得他都可以看到他长而卷的睫毛上蒙著一层浅浅的湿气……狭长的宛如柳叶的眼眸,玄墨纯粹的瞳色,细眉斜飞入鬓,还有微微上吊的眼尾……妈呀!这种美色太诱惑人了!
那薄薄的唇角突然微微往上扬了一下,渐弯的眼角眉梢都透漏出别样的美……月析柝如遭雷击,恍惚地想,师兄刚才那是笑了吗?!!
没等他细细回想方才情境,颈上一股大力,就有个温柔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眼前是离冷放大的面容,气息温柔,面上还有发丝挠过的微痒。
天呐!今晚真的是世界末日了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唔唔唔!……”月析柝拼命手舞足蹈地挣扎,却越来越没力气,尤其是瞥到离冷似笑非笑的眉眼,几乎卸了一半气力。
离冷一个深吻把他弄得无法思考,舌还伸到了口中攻城略地,柔柔软软地造访了每个角落,直让酥麻感从耳际一直蔓延到指尖脚尖,他的脑袋都快蒸发成汽水飞到天花板上去了。
“月析柝。”
月析柝晕晕乎乎地听到离冷叫他的名字,并附赠一个美到让他昏厥的笑容。他尚在迷茫,胸前骤然有些凉意,低头看了,立刻像被浇了一头冷水清醒过来。离冷指尖正捻在他领口,他的衣襟……敞得很大……
师兄被妖怪邪气入体了吧啊啊啊!!?
月析柝手忙脚乱地抓住离冷的手,僵握著紧张道:“我我我、师兄你你你……”怎麽都说不出口“师兄住手啊不要脱我衣服”这种话啊!
“冷。”离冷简洁应了个字,继续动手扒衣服。
胡说!这都要七月了!七月流火,就是胳膊碰在一起就会出汗的天气!冷个鬼啊!!
月析柝内心疯狂呐喊,握住离冷的手不受任何控制地动著,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在宽衣解带一样……
我根本打不过师兄……月析柝在心底默默流著泪。
“很好。”
“嘎?”月析柝呆愣愣望著离冷,对方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的……胸口,淡然道:“很漂亮。”
……什麽……师兄在说什麽……
……他的衣服是什麽时候被脱掉的……
……原来……师兄不爱说话……是因为……他是个变态吗……
月析柝僵得像跟木头,呆呆杵著,待离冷的手挨到亵衣了,他才手足无措地拼命抵住离冷,惊慌失措地早就忘记武功这回事,刚张口就被离冷凑上来堵住了。
“呜呜呜……”月析柝呜咽出声,惊呼著七手八脚地躲闪,离冷却像长了无数手似的弄得他狼狈不堪,持续的深吻也让他思绪紊乱,脑子搅成一团糨糊,全身都变得酥酥软软,怪异得完全不像自己的身体。
离冷却根本不打算放过他,边吻边到处抚摩煽风点火,终於在月析柝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把扯下他亵衣,倾身压上去。
月析柝思绪早就不复清明,呆呆傻傻地望著眼前一张当花侧帽的容颜。记忆里是冷漠疏离的,可是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笑著的,对著他微笑。一想到这,月析柝就情不自禁地欣喜起来,那种莫名其妙发自心底的高兴,大约是他清醒的时候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离冷面上是几不可觉的笑,看著身下陷入情欲略带迷茫的月析柝,嘴角笑意不自觉又加深了些,他俯身吻上他的唇,一手轻柔地抚著他光滑的腰背。
月析柝对他而言是什麽?
他是不可或缺。
从提岚山第一次见他,月析柝就是个吵闹聒噪到无法让人忽略的存在,尽管有时热情周到得令人不堪烦扰,离冷一板著脸扭头走开,他过会又会後知後觉地粘上来,做些不著边际的事赎罪,便满腔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了。
月析柝天性乐观开朗,成天乐呵呵地跑来跑去,每天每天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打倒他。
如果用俚语来说,那就是: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他。
他和离冷是两个完全对立的存在,离冷不善言辞,对谁都是冷淡到漠然;月析柝却是能说会道到了极点,三言两句就能和人打成一片,叫人肝胆相照,他对人挖心掏肺,别人自也是十倍百倍地还报。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月析柝这样,离冷所遇到过的,也就只有这麽一个。
月析柝非常乐意助人为乐,通常情况是自己的事没做好就撒手奔去帮别人的忙,这样不计後果的行事经常演变为不幸,再加上丢三落四、毛手毛脚的个性,他总能惹下一大堆别人怎麽都不可能碰上的麻烦。离冷最开始冷眼旁观他急得焦头烂额,但月析柝与他同门,几乎又是一起进的师门,便不自觉地腆著脸来央求他,离冷烦不胜烦,最後不得不答应。这一善後就善了十几年,到後来,善後渐渐成了习惯,他默默跟著月析柝,虽然嘴上不说什麽,但似乎已经印入骨血,除不掉了。
在离冷的认知里,月析柝就是个总是能把井井有条的事情搞得一团糟并且把他也拖进去的非常麻烦烦人的师弟。
让这一切变得不同的是下山前一晚的同塌而眠。
离冷没有和人同睡的习惯,有过这样想法的同门早就被长老扫下山去,或者被离冷冷冰冰的脸吓得一蹦三丈远再也不敢想了。
那晚月析柝在地铺翻来翻去又是撞床脚又是撞桌脚,一会磨牙一会说梦话一会又打哆嗦,一向浅眠的离冷简直要用剑把他戳了,不得已一把将人拎到床上三下五除二裹成棉团,还用枕头把他整张脸都埋住了……但是,离冷却意外地发现,和月析柝在一起能让他睡得特别安稳,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
於是,後来的几次,离冷愈加证实了这件事,便不再让月析柝睡回去,转而每晚都把他抓到自己床上来了。
其实月析柝的睡相并不好,他有踢被子的习惯,有时还会轻声打呼,动作很大地翻身的时候经常会挂在床沿摇摇欲坠,离冷经常要伸手把他捞回来同时防止他把自己的被子也踢飞或者一脚踹到他身上……但这一切都不妨碍月析柝能令离冷好眠的事实。
就像白天热情洋溢的月析柝一样,夜晚离冷抱著他的时候会有一种弥漫著暖洋洋的感觉,虽然偏瘦搂在怀里却很舒服,甚至还会产生闻到阳光的味道的错觉。
那种心旷神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离冷当然不愿放手。
月析柝是与众不同的。
与众不同到离冷今日听到甄木厥的言论──每天每天,都像末日一样地努力生活。我没有遗憾,不再需要多余的人生……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地去爱──离冷发现,不仅仅如此,想要月析柝也把他当成与他人不同的存在。
他希望对月析柝而言,离冷也是与众不同的。
尽管离冷还没想明白月析柝对他来说究竟是什麽样的存在,但他已经不想让月析柝从身边溜走而变成遗憾,这就够了。
思及至此,离冷嘴角弧度不由又弯高了些,那张平日冷然的容颜上露出了能称之为魅惑的笑容,他低头再度吻上月析柝的唇,满意地听到他迷醉的轻声呜咽。
第八章中 H慎
“咯嗒──”
一记瓶罐落地的轻响传来,离冷微偏了头,循著骨碌碌滚动之声望去,是一只青瓷瓶,从月析柝垂挂在床沿的袍中落下,正掉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离冷抬手将瓷瓶捞起,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取了瓶塞凑到鼻前嗅了嗅,异常甜腻的香味,并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种伤药。
好容易才呼得几口气,月析柝脑中仍是混乱,看见离冷握著青瓷瓶,不由道:“阿斯送我的百步显灵膏……”
“……金创药?”显然“百步显灵膏”这个名字离冷从未听闻。
月析柝一愣,说实话,阿斯当时眉飞色舞地把这瓶药塞给他的时候他也很费解,“世上真的有这种药吗”的想法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况且,月析柝莫名想起阿斯曾经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把这药讨回去?
“……也好。”
尚自思索的月析柝被离冷这突兀沈吟一惊,方一抬眼即见他眸中凝起淡淡笑意,狠狠呆了一呆,满满回荡脑海都是:师兄又笑了师兄又笑了师兄又笑了……
见月析柝又是一副走神的模样,离冷不禁哑然,这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走神了。
月析柝身材很好,既有练武之人的紧实肌理,皮肤又不失细腻白滑,覆於掌下很是舒服,还有那温厚热度,错觉能熨得指尖微暖。离冷一手扣著他後颈,一手从从容容地沿腰线蜿蜒而下,正是左右逢源,恰到好处地挑起丝丝情欲,引得月析柝在他深吻下拼命压抑了喘息,身体却抖得跟个筛糠似的。
月析柝的脑袋已变成置包子的蒸笼,他疑心离冷被下了妖法,不然怎有这般邪门的吻技,像是把他精气都统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