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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
百耳心中着恼,也不顾自己说话他们是否听得懂,以一种从容而颇具威压语调慢悠悠道来,声音不大,却让原本还闹哄哄帐篷里顿时安静下来。
诺惊讶地看向他,允也有些许动容,或许他们不能完全听懂他意思,但是里面维护之意显而意见。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事,而且还是来自向来懦弱胆小百耳。
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百耳又继续道:“至于我与允关系,就不劳各位关心了。把心思放我们身上,不如去多想想怎么对付小耳兽。”他说得毫不客气。他看来,既然他们死活无人管,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又关别人什么事呢?
“捕猎和抵抗侵袭部落野兽是兽人们事,可用不着我们操心。”一个亚兽大声反驳,立即引来一阵支持哄笑。
百耳冷冷看了他一眼,“如果兽人顾及不到,难道你就打算等死吗?”
“怎么可能,有图,无论多凶猛野兽都能打退。”那亚兽不服地嚷嚷。
蠢货。百耳心里只有这么一个评论,懒得跟他争执,转过头不再理会。反倒是有一部分人听过他们话后若有所思,心中产生了危机感。倒是那些残废或年纪大失去战斗力兽人从头至尾没说什么,也没笑过,因为他们很清楚百耳顾虑不是多余,就算是强大兽人,也并不是无所不能,也会力有不逮,否则又怎么会有残废兽人。
“允,百耳可是一个不祥人。”就这时候,一个红褐色头发,长得颇为清秀亚兽突然站起来,不高兴地说。
看见他,穆挪动了下身体,将背朝向众人,从百耳包中掏出梳子,心不焉地把玩起来。允脸上笑也淡了下来。
注意到父子俩反应,百耳想了又想,终于从记忆中挖出这个亚兽身份来。
尼雅,允曾经伴侣,穆阿帕,就是原来世界母亲意思。因为允失了双眼,不能再狩猎,忍耐了一段时间三餐不继日子后,终抛下了这对父子,跟另一个兽人重组成了家庭。忆起此事,百耳也终于对于这个部落所谓伴侣有了深刻了解。
这里婚姻没有什么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法,大都是彼此看对了眼,然后请求族长和族巫举行一个简单结伴礼,然后两人搬到一起住,就算是一家人了。而且这样结合也不是稳固不变,当兽人没有能力养活亚兽时候,亚兽是有权力解除这种关系,重选择伴侣。当然,如果亚兽不能生育,兽人也能提出这样要求。其实,归根结底,维持这里伴侣关系根本还是生存和繁衍。不像以前那个世界,会牵扯到家族利益等等多东西。
“百耳祥不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穆要饿死时候,是百耳将他食物分给了我们。”允淡淡说,语罢,低下头不打算再说话。
虽然是部落惯习,但是对于被抛弃一方,自尊受辱情况下,情感也会觉得难以接受,何况是已经有了孩子情况下。
闻言,尼雅脸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目光落向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别处去百耳,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其他人也这句话后,收起了嘲笑嘴脸,哪怕心里没有认同。
作者有话要说:l*_*l
11族巫疗伤
“小耳兽什么部位脆弱?”见他们终于不再苍蝇逐臭一样盯着自己几人,百耳这才开口询问。他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将自己性命完全托付给数量并不多兽人,所以对于袭击部落小耳兽自然需要多了解。
“小耳兽只有我们成年兽人兽形一半大小,速度很,牙尖爪利,喜欢咬猎物脖子,常常是几个甚至十几个攻击同一个目标,基本上不会落单。但是小耳兽腰很细,肚下柔软无毛,对上时只要咬断它们腰或者抓破它们肚子,它们就没用了。”允似乎明白了他意思,回答毫无保留,连没问也说了。
“小耳兽鼻子和耳朵都很灵敏,想偷袭它们并不容易。”寡言少语诺补充了一句,显然也是看出了百耳打算。
百耳沉默了片刻,再问:“小耳兽怕火吗?”
“怕,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烧着火,没那么多柴,这次烧完了,下次怎么办?而且小耳兽很有耐性,可以守着猎物很长时间不动,直到它们认为好攻击时间到来。”允说。
百耳不由默默思索,若自己遇到小耳兽当如何,结果是无计可施,尸骨无存,除非他内功有所成,或还有一拼之力。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了那些带着恶意戏笑,都自了起来。帐篷正中心火坑里烧着火,加上人又多,排除空气有些闷浊外,这倒是百耳来此地后感觉暖和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传来一声兽啸,外面守卫着兽人应和了两声,帐篷内亚兽都欢呼起来,直到允提起装食物兽皮袋,而诺化成狼形,百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小耳兽已经被赶退了。
就这时,一个长着一头猬针样短发,身形高大健壮披着张兽皮青年兽人走了进来,引得不少亚兽倾慕地看过去,但他却只是目光帐篷里扫了一圈,便径直走向坐火堆旁边那侬,对于旁人是看也不看一眼。
百耳认出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图,只不过当时他是兽形。图是部落第一勇士,亚兽中自然很受欢迎,但他喜欢是那侬,别亚兽只能羡慕嫉妒了,而让他们郁闷是,追求那侬兽人很多,一直到现,那侬都没有做出选择,图只是比较有希望而已。
“那侬,我送你们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图一点也不拘禁,大大方方地表明意图。
那侬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殷勤,只是神色淡淡地问了几句外面情况,便挽着自己阿帕由图护送着众人之先离开了帐篷。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兽人来接自己伴侣孩子和喜欢亚兽,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百耳几人才离开。
经过部落中心被雪覆盖空地时,百耳注意到有很多人围那里,他只是略一迟疑,穆已开口:“族巫给受伤兽人治疗,咱们也去看看吧。”
百耳习惯性地翻了翻记忆,但是原主与此有关记忆很模糊,显是被人排斥得太过,以至性子孤僻,连这样事情也远着。暗自叹了口气,忍住侵体寒意,跟了穆后面。谁都有个三灾六病,又是需要自己进山去打猎觅食,难保不受伤,多了解一下这里疗伤方式还是有必要。
见到百耳,许多人都纷纷避让,排斥之意明显,竟是空出好大一块地方。百耳以往身份不一般,除了近身护卫外,大都会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因此就算明知是不被人待见,也不以为意,反而乐得不用跟人挤。
空地中间,或躺或站着二三十个兽人,有是兽形,有是人形,大都挂着彩,其中还有几个匍匐地没有动静,也不知是生是死。一个看不出具体年龄,脸上涂着彩色诡异图案干枯老兽人手拿一个有着黑色双角奇怪兽头骨手杖,正围着一堆篝火跳着奇怪舞步,嘴里跟念咒似吟唱着什么。
“你确定他这是治疗?”仔细看了一眼那些受伤兽人,发现他们身上伤口并没处理过,但因为天冷,已被冻住,并没再流血,百耳压低声音不解地问站旁边穆。这样冷天气,不赶紧止血上药保暖,伤处肌肤不会冻坏难以痊愈?
“嗯。”穆脸上神色肃穆,如同其他人一样。
“天气热时候也是这样?”百耳又问。
“是啊。”穆似乎发觉百耳问题很奇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百耳,你怎么了,族巫他哪次不是这样给伤者治疗?”也许是他说话声音太大,也许是两人态度散漫,瞬间引来了不少愤怒厌恶目光。
百耳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他想,这里什么都跟以前不一样,连男人都能生孩子,治伤方式不同大约也是有,因此分外留心起来,以免以后抓瞎。
族巫又跳又唱了一会儿,后拿了一块瓷白色骨状物扔进火里,等烧得焦黑之后,捡出来用石刀将其刮成粉末放到陶罐中,加入雪放到火上煮。而那些受伤兽人亲人和朋友已拿来了碗,等着分药。百耳发现,似乎只有自己穷,家里连一个像样容器都没有。
雪水融化,陶罐上升起腾腾白雾,族巫端下火,嘴里念念有辞,尖长指甲手腕上一划,鲜红血涌出,滴进罐中。但因为天气寒冷,片刻便凝住了,他如是又划了三次,才停下。用手杖一端罐中搅了搅,便开始分给受兽伤兽人。
百耳打了个寒战,只觉胃中一阵翻搅,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场合不对,不便询问,只能忍下。看着那些兽人们喝完药,看着一个前腿折断兽人自己咬掉断腿,便各自散了,那些伤口连简单处理都没做,他有些懵,直到跟着穆他们走到自己帐篷前面才回过神来。
“这样就好了?”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允三人都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说什么。
“我是说,族巫就是这样疗伤?不用再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百耳看到穆迷惑眼神,忙补充道,心里却揣测难道是那白色东西或者族巫血有着神奇疗效,所以伤者才不用特别照料?
“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允停下步子,不解地侧了侧耳,似乎是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百耳确定嗯声后,才说:“我们兽人自己会用舌头清理伤口,这个不用族巫做,至于上药包扎……是什么意思?百耳,你从哪里听来?”
“是啊,百耳,你怎么总问些奇怪问题?”穆插嘴。
百耳窒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原来百耳吧?好他以前官场上虚与委蛇惯了,真真假假话说了不少,并不会被这几句问话难倒。
“我想伤口如果敷上止血草药,然后用兽皮裹住,应该会好得些……以前一直没看过族巫给受伤人疗伤,所以……”他没说完,但允他们都清楚他以前处境,话到此,便不用多做解释了。
“这个时候没有草药。”允沉默了一下,“而且就算有草药时候,族巫也是煮了后给受伤人喝下去,不会涂伤口上。涂伤口上,怎么会有用?而且伤口如果用兽皮裹上,会烂得,不容易好。”显然,他们也是用兽皮包裹伤口过,只是效果太坏,便被舍弃了。
百耳哑然,无法反驳。他不是大夫,只是因为常年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事,所以对于处理伤口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是这里条件实是……他暂时还不敢武断地认定是这里太过落后,连草药外用都不知道,只能猜测也许是他们有着自己特有治疗方式。而他,需要弄清楚。
“那块白色东西是何物?有何作用?”
“是腾云兽翼骨,可以给人以力量。”回答依然是允,“族巫血,里面有着强兽人生命力。”似乎猜到百耳后面会问问题,他直接就说了。
“你们都喝过?”百耳十分意外,觉得那罐药用途真抽象,乍听却又似乎有那么一些些道理。
“嗯。”
“疗伤效果是否很好?”这才是他关心事。
允迟疑了一下,“当然……”如果不好,族巫为什么给他们喝?
“没什么用处。”诺突然插了句。
“诺!”允喝住他。
“你真觉得有用?”诺反问,“如果有用,你眼睛明明……”
“够了,别再说了!”允语气变得严厉,同时转开话题:“百耳,东西你收好,我们回去了。”说着,将手中兽皮包递给茫然听着他们说话穆:“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