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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浅走到周舟行书房前,房门还是他走时推开的模样。他跨过门槛,进屋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周舟行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一点都不诧异于浅的到来。
“王爷。”“于浅。”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于浅一步一步走近周舟行身边,到了周舟行面前,却一脸轻松:“王爷,还记得昨年北赵刺客闯入王府的事情吗?那个时候我正和王爷下棋,那盘棋还没结束就被打断了,之后也一直没机会再继续。如今我想和王爷重新再来一盘,王爷可有兴致?”
周舟行点点头,没说话,拿出棋盘棋子。两人各执一色,没有交谈,就这么执子落子。
不知过了多久,周舟行平淡的说道:“我输了。”
于浅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到周舟行面前,双膝跪地,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于浅刚来京城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莽撞任性的少年。是王爷你教给我知识,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浅一辈子不会忘记王爷的恩情,请受我一拜。”于浅弯下腰,以头触地。
周舟行一时出神,伤感地说:“于浅,我不值得你如此。”
于浅直起身,坚定的望着周舟行:“王爷,你是我尊敬的人。我虽然不能长伴左右,但王爷有任何吩咐,需要什么帮忙,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爷,我不能实现我的承诺,成为一代大侠,带你一起闯荡。但我相信王爷你总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和你心爱之人一起,远离世俗纷争,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周舟行闭上眼:“于浅,是我辜负了你。”
于浅站起来,笑着说:“王爷,你没有辜负我。你带给我的东西,我还需要很长时间去领会。王爷,其实我最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可好看了。我只是想以后王爷都能开心,都能笑,那样我才不会太亏。”
周舟行看着笑得灿烂的于浅,也不由得扯开了嘴角。那个曾给了他无限希望和信心的少年,如今依旧让他感到美好。
大婚之日
京城格外热闹,因为今日是谢尚书谢温之子谢远平和镇北将军越泽黎之女越然的大婚之日,不仅京城达官贵人都被邀请观礼,连南楚其他地方的有名有势之人也聚集到此。锣鼓喧天,红绸高挂。越然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坐着花轿到达尚书府,完成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仪式。
这个过程中,谢远平心里一直悬着,唯恐越然哪里做的不符礼制,忍不下这么多烦琐的仪式。不过还好,这期间什么乱子也没有,一切顺利。谢温的脸上也一直挂着微笑,至于他心里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周菁、于浅和周舟行三人站在一旁,看到谢远平一脸紧张严肃,相视会心一笑。
晚上,喜酒摆满了整个尚书府,连一处清静之地都没有。宴席上觥筹交错,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当中,感受这盛大的场面。进出之人络绎不绝,门口迎宾的人脸都笑烂了,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来人就往里面迎。
周舟行和越泽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安静隐蔽的地方,两人面对面站在屋檐下,越泽黎脸上满是阴冷,生硬的说:“你倒是会给我找麻烦,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是怕我不同意吗?你真是聪明的很,如果你早和我说,我肯定不会让你胡来。”
周舟行没有一丝惭愧的说着道歉的话:“舅舅,对不起,这次是我擅作主张了。但是窗静已经把叶秋带了出来,现在就坐在你护卫的那一桌,你当作你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一早出了京城就成。”
越泽黎冷哼:“你估计还想让我一路送叶秋去建安,甚至想让我直接把他安安全全送回北赵吧。我真是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你胆子也够大,就不怕这中间出差错吗?把叶秋带出来的时候没惊动牢里的守卫吗?”
周舟行眉头一皱,犹疑的说道:“守卫已经惊动了,我之前也估摸着也不会那么容易成事,所以才让窗静把人带到尚书府来。已经有人来找了于浅出去,估计就是为这事情。过后肯定有人来搜查,不过这里人多,于浅又答应过我,会尽量帮我遮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越泽黎不住的摇头:“你明明知道这事冒险,还要一意孤行。你究竟得了叶秋什么好处,要这么孤注一掷的帮他,还要把于浅拖下水。就算叶秋真的安全离开了,皇上过后追究,万一查到你头上怎么办,你到时候如何解释?”
周舟行笑了笑:“舅舅,我没想那么多,总之,先过了今晚再说吧。”
周舟行和越泽黎回到宴席上,谢温也坐回席位。周林涵坐在谢温旁边,正与另外一边的大臣交谈,刚停下来,谢温就连忙凑过去说道:“皇上,府上人又多又杂,始终不太安全,你还是尽早回宫吧。”
周林涵没动作,淡淡的说道:“朕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无需那么早回去。远平大婚,朕也开心,就多坐一会。对了,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谢温便说:“臣刚刚是想去找越泽黎的,他每次见到臣说不上几句话就躲得远远的,臣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本来想趁着现在人多,臣好去拦住他,他肯定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再搪塞臣。只是刚刚看到越泽黎和三王爷在一起说话,臣不好过去打扰,又觉得时间耽搁太久就回来了。”
周林涵嗯了一声,说道:“他们舅甥见面机会少,趁这个机会多聊聊,你不去打扰是应该的。”
谢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但臣感觉越泽黎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脸上表情严肃,还不时摇头,不知道他和王爷在说什么。今天是他女儿出嫁的日子,有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让他那副模样。皇上可知道缘由?”
周林涵心下一怔,不由的向隔壁桌周舟行那桌望去,越泽黎背对着他,周林涵看不出所以然。周舟行面带微笑,嘴巴一张一闭的和周菁说着什么,看不出不妥。
谢温也看了一眼越泽黎的背影和周舟行的表情,犹豫的说:“可能是臣多心了吧。”
月亮慢慢爬上树梢,喝喜酒的人大部分也散去。谢远平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谢温赶忙起身扶住他。周林涵也站起来,准备回宫了。谢温把谢远平扶正,刚把周林涵送到前院,准备出门,突然门口进来十几个侍卫般的人,带头的正是于浅。
于浅看到周林涵还在,有一瞬的发愣,立马缓过神,单膝跪地说道:“皇上,今晚有一名逃犯越狱,我正带人搜查。虽然今日谢公子大婚,尚书府正办着喜宴,但我们搜查完之后,会立即离开,不会耽误太久。”
周林涵点点头,于浅站起身来,往他身后走去,其他侍卫也跟上他,走过周林涵。周林涵本来想继续往前走,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谢温跟上他,问道:“皇上,怎么了。”
周林涵转过身,看到周舟行、谢远平和周菁也出了屋,正抬头看着他。周林涵不说话,其他人也没再开口,所有人都这么沉默的站了一会,直到于浅带着侍卫又回到前院。
于浅看到周林涵还在,心下一阵不安,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皇上,已经全部搜过了,没有看到逃犯身影。我这就带人去其他地方,继续搜查。”
周林涵点点头,正准备回身,脑中突然回想起刚刚谢温曾和他提起,越泽黎的表情不正常。
周林涵抬眼看了于浅,问道:“这个逃犯叫什么名字,是犯了什么事,越狱时可有人协助。”
于浅心里一惊,终于还是答道:“出逃的是北赵俘虏叶秋,至于有没有人协助,我暂时还没查清。”
周林涵心底有了猜想,冷笑着说:“北赵俘虏居然还敢闹事出逃,朕绝不放过。尚书府人多,你们再去给朕查一遍,一个都不要放过,找到他不用和朕回报,就地处决。”
于浅脸上终于有了波澜,刚刚抬脚迈出一步,又听到周林涵说道:“于浅,你就不用去了,在大门口这里守着,别被犯人逃了出去。”
于浅一震,停住脚步,看向周林涵。周林涵眼神凛冽的看着于浅,让于浅感到无形的压力。
周林涵不怒自威的站在前院,周舟行、于浅、周菁和谢温也隔着一段距离,和他面对面站着。越泽黎和谢远平也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几个人都严肃阴冷的站着,谁也不说话。谢远平顿时酒醒了一大半,看来他的婚礼还是不能顺利结束。
没过多久,便听到院内传出刀剑相接的打斗之声,不少宾客往外跑来。越泽黎和于浅脸色一变,心叫不好。其他人也是猛地一惊,看向周林涵。周林涵凶狠的说道:“看来人是找到了,你们都跟我去看看。”
周林涵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寻着打斗声过去,终于在后院看到交手的几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五个侍卫,叶秋正以一敌三,顽强反抗。
周林涵一行人停下了脚步,裹着一身红的越然也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看着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连忙问谢远平:“发生什么事了?”
越然话音刚落,叶秋终于不敌三人围攻,手中长剑被打掉,一个侍卫在他身侧用剑指着他,另外两人绕到他身后,随时准备着上前扣住他。
周林涵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周舟行,周舟行面色如常,像是不清楚眼前情形一般。周林涵对着叶秋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想要逃跑,老实交代从犯是谁,谁帮你逃出大牢,朕便赏你一个痛快。”
叶秋面无表情,也不答话,就这么双眼无神的盯着周林涵。周林涵面色更冷,狠戾的说:“你倒是硬气,那就由朕亲自把你身上的皮肉一块块削下来,看看能不能撬开你的嘴。”
周林涵捡起地上一名侍卫的佩剑拿在手中,朝着叶秋一步一步走去,停在他面前。周林涵举起剑,对着叶秋的右臂就要斩下去。
只是没等到剑刃碰到叶秋,周林涵就感觉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手中的剑被外物重击偏了方向,从叶秋的身侧落下。他正准备回身,却看到身旁一个人影飞快闪过,绕着叶秋转了一圈。叶秋身旁的三个侍卫纷纷倒地,再无反击之力。等到那人影站定,周林涵的面前已经多了一把指着他的长剑。
周舟行站在叶秋身旁,剑尖对着周林涵的胸口,平静的说:“是我要帮他逃跑的,皇上既然已经猜到,何必多此一举。”
周林涵肩膀不住的抖动,终于仰天大笑:“三弟啊,朕从来不知道你功夫那么了得,身法那么快。你真是为了防着我,什么都学会了啊。”
周舟行等周林涵止了笑,还是平静的说:“让叶秋走。”
周林涵讽刺的看了周舟行一眼,猛地转过身,面对着不远处那群已经完全看傻了的人。周舟行上前一步,剑尖抵住周林涵的后背,眼看着就要穿透衣服,直刺皮肉。
周林涵不敢再动,冷笑更甚:“三弟,你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