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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北风呼啸,月色倒是清明,陈默左右看看也不见赵云柔的影子,于是向屋子后面缓缓走去,这里方才走过去就听一个声音轻轻说道:“我现在是钻了牛角尖,满心满意只想着她,好也好,坏也罢,只想能与她在一起。”
陈默偷偷探头看去,却见赵云柔跪在地上,摆了个香炉正在焚香对月祷告:“月老祠中不知道有没有女命配女命,若是有,我求月老将我和她配在一起,荒唐也罢,做梦也罢,与她在一起总比与那些男人一起好过许多。”
赵云柔现在对男人畏如蛇蝎,她恋上陈默必有其因。陈默听她低声祈祷,心中有些怅然。又听赵云柔说道:“若能与她在一起,我情愿折寿二十年,那怕不过三十便死也够了,只是死之前,须得让我活个几年试试与她相亲相爱的滋味。”
说着赵云柔却又黯然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想这也是痴人说梦,陈姐姐一心想的而是那个李娘子,李娘子神仙一样的人物,我与她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陈姐姐怎么可能喜欢我?哎……。。”
赵云柔长叹了一下,沉默片刻又道:“不过是祈愿,月老保佑。”她把香插进了香炉中,然后低头磕了三个头。陈默看她起身,急忙先回去了,回去后却又辗转反侧起来,赵云柔现在完全不作他想,陈默却不可能移情别恋,思来想去,大约只有给她再找一个稳妥会疼人的男人,她或许就不会对自己执着了,可是看她对男人避之不及的样子,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一个消息却突然传来,李建成突然发函邀各路人马齐聚三门峡,陈默得知消息后,即刻派人去打听,探子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李建成以陈默的那把剑为饵,齐聚各路人马,共同商议除掉陈默。
陈默的那把剑,那日被俘就落在李建成手里了。陈默坐在榻上,一手撑着膝盖,沉思着听探子回报完,说道:“还有什么话么?”
“小的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
〃很多话说的即使难听,小的不敢说。”
“叫你说你就说便是,磨叽什么?”
“与会的人都说军主你妖魅惑众,还……。。”探子犹疑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陈默厉声道:“说,别跟我吞吞吐吐!”
“他们说军主恬不知耻,在洛阳时,杀了许多少年采阳补阴,修炼妖法,现在用妖法迷惑了王世充,还想要迷惑李建成,说你野心勃勃,其心可诛,而且那把剑是军主用精元所练,得者天下无敌。”
陈默久久无语,探子小心问道:“军主,小的先退下了。”
陈默沉声道:“我还有话要问,李三娘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探子急忙回道:“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李三娘子是否会来。”
陈默微微颌首道:“我得去,说来说去,李建成不过是要引我去,我得拿回那把剑,哎……她不来也就罢了,要是来了,不知道会站在那一边。”
陈默期待着能见到李秀宁,但是又在心中担忧,若是见了,她站在李建成那边,自己又该何以自处?陈默不指望她能在这时站在自己身边,若是不见,最好不过。虽然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只记着李秀宁。
陈默对李秀宁的思念是无法遏制的,爱这个东西,终不是自身能够随心控制的,她告诉自己,再不能有负于赵云柔,但是她又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李秀宁,从离开李秀宁以后,在每一次见到李秀宁,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举动,都会牵扯到陈默的心,让她辗转反侧,惴惴不安。
陈默握着李秀宁的发结,满脑子想的都是李秀宁,她出神的看着眼前的发结,渐渐的发结似乎模糊起来,眼前却映出眼前一幅画面,画面中,月色,房间,打开的窗户,一个人倚窗而立,身穿着小衣,披着外衫,秀发散落在肩上,半掩了清丽脱俗的一张俏脸,手里拿着一样物件,在月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华。
“秀宁!”陈默不由惊呼出声,画面随即不见,陈默却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幻觉吗?画面却真实的触手可及,但如果不是幻觉?她又怎么会看到李秀宁,李秀宁住的地方和陈默隔了好几间屋子,陈默莫名所以,而且画面中李秀宁手中拿得不正是自己的发环吗?
李秀宁因该也在思念她,陈默心潮起伏。或者她本心还是希望李秀宁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站在她这边支持她,但是陈默再清楚不过,这只是个奢望。李秀宁现在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李秀宁对她的怨她还是明白的,尤其现在这种情况,李秀宁就算对她没有怨恨,她们也面临着立场的对立,李秀宁如果站在陈默这边,无疑是对家族的背叛。
“姐……。。”突然有人推开了门跑了进来,陈默吃了一惊,回头看去,看到跑过来的人却是陈芝,陈默不由挑起了眉头,说道:”怎么是你?”陈芝一直留在洛阳家里,陈默以为能摆脱这个幼稚的满脑子热血的小屁孩了,哪里想到他突然就出现了。
陈芝看陈默一脸不快,窘迫的挠头说道:“还这么不待见我。”
陈默气道:“我就是不待见你,你跑来干什么?”
陈芝继续挠头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只你是好人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嘛?”陈芝拍着胸口保证,陈默无奈的皱眉道:“我问你跑来做什么?”陈芝急忙说道:“世子爷来了,我跟他一起来的。”
正说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说道:“这次这事闹的可不小,我父亲已经知道了,委任我做监军。”这个人自然是王睿,陈默撇撇嘴,说道:“你爹怕什么?怕我造反呢?”王睿笑道:“话不能这么说,父亲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明白,我只是想,你若肯嫁给我,我父亲那里会这么提防你?”
陈默漫不经心道:“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跟你完全不可能。”然后她下意识的而去看了看银凤,她想看看银凤这个王睿的枕边人听到这些话作何感想,然后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柳殊,柳殊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从陈默决定做这个军主之后,柳殊就和她疏远了。陈默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银凤这个女人的思维对于陈默来说是相当神奇的,她眼看着王睿表衷肠,居然没一点不快,而且马上便说:“婢子去吩咐厨下做饭,世子爷和陈姑娘正好一起吃吧,多说说话。”陈默看她喜笑颜开的离开,愈发觉得这女人的思维好神奇。
该来的事情总归是要来的,各路英雄豪杰带着各自的人马齐聚三门峡,一个陈默居然引起如此轰动,实所难料。三门峡这块地方此时也属于一处三不管地带,因为它地处黄河边,一大片空旷无遮无拦的地方,荒凉,渺无人烟,在这乱世中,既没有军事价值,也不够繁华,现在却成了这些人碰头的绝佳之地。
总共五支人马,进入了三门峡,李建成,窦建德,杜伏威,这三个人自然都是和王世充有冲突的人,陈默这支雇佣军本身就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现在又在战场上连连得胜,,有人想拉拢却不得其法,比如杜伏威,若能乘机打掉陈默这一支人马,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还有一支人马,却是西凉的李轨,陈默马上就想到李秀宁来了,她必然是来了,否则李轨远在北方腹地,与陈默完全没有冲突,何必跑来凑这个热闹?当真义愤填膺大局为重的人真没有几个,所以李轨的出现必然是因为李秀宁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支人马,是陈默带来的人马。除此之外,还来了一个人,是柳青云,柳青云被李建成特地请来做说客,调停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商定好各自只带五千人马进入三门峡,剩余人马就在三门峡百里外的地方停驻。
陈默的到来,这些人自然并不意外,陈默带的人马当夜驻扎在黄河畔,想那些人必然早已碰了头,商量如何收拾自己。
篝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陈默做在篝火边托腮不语,赵云柔走过来,说道:“陈姐姐,早点睡吧,明天………”
“没事……。”
“可是我担心,你能不能不去?”
“不去怎么行?其他姑且不论。“陈默说到这停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大声说道:“我现在也是一军之主,我要是示弱,丢的是我们这支军队的脸面,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闻言高声回道:“是!咱们谁也不是怕死的人,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丢人!”陈默大笑起来,说道:“去,拿酒来,今晚破例一回,我跟大家伙一起喝一碗!”
临行前,陈默叫人特意带了酒来,酒有时候是一种最佳的煽动方式。
陈默煽动人心的本事从来都不可小觑。
酒拿过来了,拿酒的那些人捧着酒坛子,挨个给众人倒上酒,陈默端了一碗酒,大声道:“来,一起干了这碗酒,明日杀那些王八蛋屁滚尿流!”她仰头喝干了碗里的酒,黑暗中,却似乎有人影消失在茅草丛中,陈默心念一动,身影一动,已经飞快的冲到了晃动的毛草边,茅草丛里去没有任何人。
银凤立刻警觉的问道:“怎么了?”
陈默轻轻摆手,说道:“没事,你们谁也不要跟过来。”
她抚开茅草,向黑暗中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细细侧耳听去,耳中除了呼啸的风声,和草叶拂动的声音外,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陈默又走了两步,身边一株灌木的枝桠轻轻动了一下,陈默转头望去,还是空无一人。
陈默轻轻说道:“秀宁,是你么?”
没有人回答,陈默又向前寻找过去,前面是一株枯败的垂柳,干枯的柳条在风中颤抖,陈默看到月亮在地上投下一道斜影,那道属于柳殊的斜影后依偎着一个纤长的人影。陈默怦然心跳起来,轻轻叫道:“秀宁!”就要上前去,黑暗中却听到一个人低低说道:“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
陈默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说道:“为什么?”
那个人轻声道:“我不想再让一个骗子搅乱我的心。”
陈默在黑暗中矗立良久,那个人影也依旧藏在里柳树后没有出来,月影悄然,冷风萧萧,陈默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回去,满脸笑意的说道:“今夜这景致不错,心情也不错,不如唱首歌给你们助助酒兴。”
那些兵士们听说,立刻鼓舞起来,叫道:“好,好……”
陈默清清嗓子,取了碗说道:“来,再给我倒上酒。”
酒满上了,陈默在萧瑟的夜风中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