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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脑袋蒙蒙的,六神无主的向旁边看去。离灰烬不远处就有几具尸体倒在那里,其中一个人肠穿肚烂,惨不忍睹,遁着尸体积聚的方向看去,沿途之上几乎一两步就有一具尸体,有的一个地方便有好几具倒在一起,山石上到处洒满了鲜血,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
旁边颉利说道:“她们肯定就在附近,这样的境况下她们不可能走出太远。”一语惊醒了陈默,说不定李秀宁正在困境之中盼着她们的救援,这个时候自己先乱了阵脚,还怎么帮李秀宁?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再次催动了意念:“秀宁,我来了,你在哪里?”
“秀宁,告诉我你在哪里?”李秀宁的耳中突然想起了陈默的话语,李秀宁一怔,随即精神一振,大喊了一声:“小默,我在这边。”
声音传入了陈默的耳朵中,陈默闻言,立刻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没跑出多远,她就听到隐约传来的金铁交鸣声。
李秀宁已经远远望见了陈默,不由笑道:“我就知道她会来!”阿梅莎急忙问道:“谁来了?救兵来了吗?”
然而陈默过去才发现她和李秀宁实际上还相距甚远,只是一个在地势高处,一个在洼地处,可以互相遥望,但是真真靠近还相距甚远,陈默眼看李秀宁身上几处挂彩,恨不能直接飞过去才好。而此时李秀宁也正身陷恶战中,岌岌可危。
陈默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急道:“陈小三,快救她。”身边一个声音飘飘渺渺说道:“你让我去帮她打架么?你可以自己救嘛。”
“太远了!”
“哦,你可以让她自己杀了那些人嘛。”
“她撑不住了!”
谁也不知道陈默在跟谁说话,就看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般。陈小三却道:“你可以帮她的,听我的,坐下,集中精力,把你自己的力量转移到她的身上去?”
“什么?”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你们心灵相通,你的精神力,她也可以用。”
陈默急忙坐在地上,盘膝而坐,集中精神力。
苦战中的李秀宁突然觉得自己手掌灼热起来,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惊疑不定,随即就觉得自己手臂似乎充满了力量,而且这些力量似乎在急于破体而出。李秀宁抬头看去,看到陈默跌坐于地,她心里还兀自恍惚着,左手上突然觉得像是握了箭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诧异,一时间还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甩手而出,手指间一样无形的事物似乎射了出去,随即一个人扑通一声倒下,胸前多了一个血洞。
李秀宁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似乎握满了利刃,而且每一支利刃似乎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她手腕一动,一只无形的利刃再次射了出去,有一个人应声而倒。李秀宁身形一动,手掌放开,似乎有无数利刃从手掌中射出,眼前数人在这一瞬倒在了地上。
侥幸没死的那一两人看李秀宁居然有如此本事,惊得目瞪口呆,稍楞一下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李秀宁眼看脱险,松了口气,转身向陈默走了过去,,陈默睁开眼睛,眼看着疲惫不堪的李秀宁,心疼不已,也顾不上自己腿不方便,急忙起身迎去,李秀宁浑身浴血,走了几步,便疲惫的走不动了,身边的阿梅沙急忙扶住了她,陈默匆匆迎上去,从阿梅沙的手里把李秀宁接了过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陈默抱紧了李秀宁,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愿有一丝的放松,人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抱着,紧紧抱着,不让李秀宁的身体和她有一点分隔。李秀宁在她的怀里虚弱地说道:“小默,我受伤了,你弄疼我了。”
陈默猛然醒悟过来,赶忙松了手,小心地扶着她,焦急地说道:“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李秀宁笑道:“你不用担心,没有大碍的。”但陈默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看着李秀宁浑身浴血,心疼的都颤了起来。
陈默把她半抱在怀里,检视着李秀宁的身体说道:“怎么流这么多血?流这么多血,还说没有大碍。”李秀宁看她焦急担心的样子,吃吃笑道:“你很担心么?”陈默急道:“你还笑,我都快被吓死了,你中箭了?”她看到了李秀宁肩头上露出的半截断箭,李秀宁却笑道:“多是别人的血,我要流这么多血,早死了。”
陈默仔细看了她的伤口,发现确实如此,心中多少松了口气。李秀宁问道:“刚才是你帮我的?”陈默点了点头,李秀宁又笑了起来,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的?小默,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是神女下凡?”
陈默闻言,扑哧笑道:“我不是啦,我以前说的都是真话,怎么可能骗你?”
颉利闻言转身对李秀宁说道:“公主看来伤的不轻,必要好好调理才行,不如先送回宫中,宫中有上好的药材。”陈默愣了一下,一边的阿梅莎已经不由分说,把李秀宁扶了过去,陈默一挑眉,对李秀宁说道:“我背着你吧。”
阿梅沙闻言,立刻说道:“来人,做个担架来,她伤得厉害,还是用担架好一点。”陈默还能说什么,担架很快做好,阿梅沙把李秀宁小心的扶到了担架上躺下。
颉利传令下去,要士兵细细搜查山谷里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而那些黑衣人在救兵出现以后,大约已经料到此事不成,都隐身遁去了,只留下满地的尸体,而那个藏在石后的高手却一直没有出现。
待走出山谷,颉利早在谷外备了马车,因为路况不好,马匹上不来,他们在谷外近一里的地方就弃了马,步行过来的,马车也停在了那里,到了这里,阿梅沙已经把李秀宁扶上了马车。陈默欲要跟着做上去,阿梅沙已经上去了,马车不大,做两个人就满了,何况李秀宁还需要靠着。陈默只好在车外随行,而李秀宁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马车一动,颠簸起来,越发觉得倦怠,她的伤势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流了不少血,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了。
李秀宁睡过去时,阿梅沙把她带回宫里,自己精心照顾,把陈默挡在宫外,李秀宁伤重,本该陈默照顾的,但是现在到没陈默什么事了。
回到宫里,阿梅莎将李秀宁带到了自己的寝宫,传来了御医,给李秀宁喂了一下清凉的薄荷水,李秀宁缓缓醒了过来,大夫说道:“贵使,当务之急要把这肩头挑出来,你……。”李秀宁闻言,起身盘腿坐在榻上,说道:“你挑出来就是。”
阿梅莎过来轻轻揭下了她肩头的衣服,左肩中箭的那一块已经青肿了,伤口血肉模糊,细嫩的皮肤中直戳戳伸出半截断箭,阿梅莎有些心惊。御医用酒擦拭完匕首,走了过来,阿梅莎走到李秀宁面前,看着李秀宁,身后御医说道:“公主殿下,您忍一忍。”李秀宁淡然道:“你动手吧,我忍得住。”阿梅莎却紧张不已,双手交握,纠结在一起,御医握了匕首,小心地将匕首探进伤口中,攫住了箭头,阿梅莎不由喊道:“你轻点……”
李秀宁笑道:“你紧张什么?”话语声中,御医手腕一动,用劲将箭头挑了出来,随着箭头掉落在地,阿梅莎惊呼了一声,再看李秀宁,只是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神色却依然淡然,御医沾着药酒清洗伤口,阿梅莎在一边问道:“疼吗?”李秀宁冲着她宽慰的笑笑,道:“还好”。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傍晚了,李秀宁也许是太疲惫了,斜在榻上沉沉睡去,阿梅莎却睡意全无,看着熟睡中的李秀宁,一头乌发从颈边垂下,散乱的掩在脸上,她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发下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庞。
李秀宁身上的衣服沾满鲜血,此时早已辩不出颜色来了,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轻声道:“殿下,水烧好了,要送过来吗?”阿梅莎赶忙手指竖在口边嘘了一声,侍女闭上了嘴吧,阿梅莎道:“她睡着了,先不洗了。”
看着榻上的李秀宁,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这一身血污,阿梅莎恐怕远远看一样都要嫌恶的,可是面对李秀宁,她不知怎的,完全嫌恶不起来,她试图将李秀宁残破的衣服脱下来,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却又怕惊醒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一点点拉下来。因为喝了药的关系,李秀宁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惊醒,阿梅莎小心的拽下衣服,却看到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片鞭痕 ,阿梅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伸手去抚摸那些鞭痕,鞭痕纠结,看得出这些伤当初必定都深入肌理,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伤痕。
指尖所触,那些伤痕凹凸不平,阿梅莎看着便心疼起来,李秀宁这一生的戎马生涯,烽火岁月都印刻在她身上,她是如此与众不同,如此的坚强刚毅,却偏偏又看着如此的让人心疼。
142
142、一百三十七章 。。。
阿梅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秀宁的面颊;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有让人好好疼惜的冲动,不为别的;就为那一份坚强;血腥搏杀中谈笑风生;危难之际淡然自若,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坚强的犹如屹立的山峰,让人觉得那看着并不坚实的肩膀担得起的整个天下。阿梅沙一边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她迷迷糊糊的靠在榻上睡着了。
李秀宁在宫中休养,却急坏了陈默,她一个人回了馆驿,急的坐卧不宁;柳姝一开始并没有跟着李秀宁去,后来一起寻人,见李秀宁被接近宫中去了,陈默急的团团乱转,自己开慰了她几句,陈默却道:“谁知道那个阿梅沙是什么居心?”
柳姝闻言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主谋是谁?”
陈默也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突厥自己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了李秀宁,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突厥一直以来倚靠着中原各种势力来掌控中原局势,倘若李秀宁死了,与他们无益。陈默道:“我在想,莫不是王睿的人干的?”
柳姝急忙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你说他要是不下这个局,倘若生擒了阿梅沙,最好不过,阿梅沙是独女,他那个王兄和颉利对她这唯一的妹妹宠爱有加,王睿就有资本跟突厥谈条件了,倘若再杀了主帅,嫁祸给突厥,更是一举两得。”
陈默道:“可现在我们也就是猜测,证明不了什么。”
柳姝道:“这个简单,不若让我乘夜去探一探。”
陈默道:“你去探不如我去探,我不用去,也可以探清楚了,你帮我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柳姝闻言,点点头,转身出去了,陈默这里催动意念向四周扩散开来,王睿因该就住在馆驿其他的院中,这个地方本就是专门用来接待割过来使的地方,方圆面积,大约也只比皇宫小一点,而从这个院到哪个院很可能要走上个一两里地。
陈默看到夜色黑沉沉的,已经是深夜了,该睡得人都睡了,陈默一时间还没有找到王睿,却在黑夜中看到一抹光亮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夜色中悄然传出:“姑娘,人带来了。”
随即一个懒懒的声音问道:“她说什么了嘛?”
陈默向灯光亮起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