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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看着甚是娇俏的裳儿,不由就联想起什么通房丫头之类,据说通房丫头那时候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工作是行那事的时候帮着推……
陈默想到这,下意识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个思维发散的都发散到哪儿去了?都哪跟哪儿啊?
其实这时候的女性处境比明清时好很多了,丈夫取小并不普遍,对男人的要求也相对高,士大夫之类的人,死了妻子是不能再续弦的,当然可以有妾,但是不可以再取正妻,妻子对丈夫也是有要求的,通房妾侍之类,妻子不答应,丈夫也不敢收,除非这丈夫混账到一定程度了,不过世俗文化往往教育妻子,要自动自愿的给丈夫找个小的……
裳儿其实备了洗澡的东西给柴绍之后就出来了,陈默内心的感觉却微妙起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先入为主了,不管柴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心里已经把这人当头号敌人加恶魔转世了。
此时她已经趴在房檐上郁闷半天了,伏在雪中恨恨的咬着草棍偷窥李秀宁还有这个不速之客,不过她觉得这不算是偷窥,她就是不想进去,又想看柴绍长什么样,心里百爪挠心,又觉得自己没理由对李秀宁去要求什么,早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了不是吗?
许久之后,柴绍终于再次出现了,这次出来,换了衣服,一身清爽,斗笠也去了,却是个国字脸,浓黑的横眉,身材硕长,粗豪中略带点文气的汉子,他一出来,便走到了李秀宁身边,近近的挨着李秀宁,李秀宁脸上带一些笑意,两人似乎在说什么。
虽然没拥抱,没拉手之类的亲密举动,但是那种自来熟一看便是许多时间相处下攒出来的默契和熟络。
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陈默暗自算了算,李秀宁十六岁家人,分开始大约二十二三的年纪,他们这夫妻至少做了也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陈默仰躺在屋檐上琢磨着,可比跟她在一起的情分深吧?
她这里正想着,忽然听到李秀宁的叫声:“裳儿,你去偏院看看小默在不在,今天怎么没来一起吃饭?”李秀宁心里疑惑着,也有些担心,隐隐觉得陈默可能会故意避开。
陈默急忙从屋顶的另一边溜了下去,悄然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回去时正好裳儿来敲门,陈默打开了门,裳儿看到她,说道:“你在呢,小姐叫你去吃饭。”
“哦?”陈默答应着,说道:“我这就去。”
去时,陈默看到柴绍悠然的坐在方桌旁边;端了一杯茶慢慢喝着;饭菜已经送来了,今天加了才,晚餐比较丰盛。陈默看了一眼李秀宁;李秀宁也看到了她;笑道:“等你吃饭呢,快来。”
陈默看到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安,于是笑了笑,说道:“哇,今天好丰盛。”她走到桌边,左左右右打量一番柴绍,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这就是姐夫?”
李秀宁听她的称呼,似乎松了口气,望了一眼柴邵说道:“是啊。”;又转头对柴邵说道:“她叫陈默,我拜的军师。”
柴邵起先并没有太注意陈默,听说以后,才打量了一番陈默;礼貌性的微微颔首;笑道:“军师?年纪可不大。”李秀宁望了一眼陈默,她看着陈默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就会温和起来,此时笑道:“年纪是小,她本事可不小,你可别小看她。”
陈默笑了起来,说道:“不敢不敢,你们还是自己吃吧,我去营里混饭,不给你们当这个电灯泡。”她说着便向外走去。
李秀宁看她走了,急忙起身赶了上去;在门外拉住了她;低声叫了一声:“小默。”陈默听出她声音带些忐忑,她轻轻咬咬唇,转过脸看着漫天的雪花,并不去看李秀宁,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说道:”你不用说什么;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
李秀宁咬了咬嘴唇说道:“晚上我不能陪你了”;陈默依然带着笑容说道:“我正好可以早点睡”;说着轻轻挣脱了李秀宁的手;道:“我去吃饭了;你也快去吃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李秀宁望着她轻松的样子;心中有些茫然;隐隐约约的,似乎那里有些不对。
李秀宁回到里面;柴邵对她笑道:“她刚说什么电灯泡;那是什么 ”。李秀宁默默的摇摇头;柴邵不在追究这个问题;转个话题说道:“这个陈默,你看来很赏识她嘛。”他看陈默来时甚是肆意,也不行礼,说话也随意,想来李秀宁是很放任她的。
李秀宁拿起筷子说道:“我是很赏识她,那个脑瓜子,总能想出许多出其不意的点子。”柴邵笑道:“噢?有你聪明嘛?他还能抢过我娘子去?”李秀宁闻言,笑了一笑;夹了一筷菜放到柴邵的碗里说道:“快吃饭吧。”
吃过饭;李秀宁看了看外面;见天色越发阴沉;口中喃喃道:”看来真要下雪了”;柴邵走过来轻轻环住她的腰说道:“若不是这场雪,我还能早两日来。”
李秀宁感觉他暖烘烘的气息,本能的紧张了,拘束的笑着说道:“你连日赶路,也该累了,早些去睡吧。”经年不见,这个人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好。”柴邵在她耳边笑道:“你也早些睡吧。”李秀宁低头,笑道:“我还有事情做呢。”柴邵却道:“事情先放着;我这么久没看到你了;现在这么远赶过来;你要跟我说你很忙?”
在他的话语声中,李秀宁惊呼了一声,柴绍已经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抱进了里面的房间。
许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主帅的丈夫来了;这晚都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他们;陈默也在出去后没有再进来。
柴绍把李秀宁放在了床上,在她耳边轻语道:“可想死我了。”他的吻落在李秀宁的脸上,李秀宁下意识的躲在一边,柴绍疑惑了一下,随即笑道:“许久不见,生疏了?”
他一手解开李秀宁的衣服,随即诧异道:“怎么。。。这么多伤?”他的手掌落在那伤痕上,轻轻叹了一声,叹息中隐含着愧疚,说道:“本该带你跟我一起走的。”
李秀宁这夜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着睡在身边的柴邵;一时想着陈默,一时想着柴绍刚才的叹息,想他刚才抚着自己的伤痕凝望的样子,眼神里是心疼和自责。
李秀宁想着想着,自己和他很久多少时间没有见面了,现在再次相见,他依然那样热切的爱着她。而她自己似乎很少想起这个爱着她;也是她丈夫的男人。
有那么一刻;她满心的内疚;对柴邵;对陈默。她觉得自己辜负了柴邵的爱;又无法完全放下包袱去爱陈默。
柴绍几乎没什么变化,变的是李秀宁,而且改变了很多。
耳听着鸡叫了两遍;不知道陈默这时是不是也在辗转反侧李秀宁终究睡不住了。她小心的摸索着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一片银白;下了一夜的雪;此时刚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让她一下清醒起来。
眼前是白茫茫的地面,她的目光忽然被两个深深的雪窝吸引了过去;雪窝是在径边花圃的旁边;花圃里的花早已凋零。
雪下的将近两寸厚;那两个雪窝现出一双脚的形状;显然是某个人留下的;雪窝底里不见一点雪花;还有一串稍浅的足迹从雪窝处延续向侧院。
这双脚印的主人大约在许久之前便站在了那里;雪停后才离开的。
李秀宁心猛的疼了一下;难道是陈默?李秀宁抬脚在雪窝上比画了一下;那脚形和自己的差不多大小。她的心越发疼的厉害,下意识的向偏院走去,来到了陈默的屋前;房门从里面扣上了;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反应,李秀宁再敲门,还是没有反应,李秀宁轻声道:“小默,还睡呢?”
里面传来陈默的声音道:“你怎么这么早,再去睡会吧,我等下去找你。”陈默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欢快,李秀宁顿了顿,手上发力,一掌打开了房门。
门内,陈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圈是红的,还微微有些肿。李秀宁拉开了她的被子;看到她根本没脱衣服,身上一股凉意 。
李秀宁俯□,把陈默抱进了怀里,用脸贴着她冰凉的面颊,陈默却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李秀宁抬起头,看看她,看到她的眼圈越发红了,脸上却强撑出笑意,李秀宁看在眼里,越发心疼,怜惜不已,说道:“你昨晚在雪地里站了一夜,我能信你没事么?”
陈默倔强的摇摇头;还是强撑着笑意,说道:“我真的没事。”李秀宁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怕我心疼难受是不是?可是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嘛?”
陈默沉默了一会,无法再装笑颜了,眼泪在这一瞬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她把脸紧紧贴到李秀宁的胸口;失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过不会带给你任何烦恼的;可是我还是让你担心了。”
这种时候陈默还在她的感受着想;她怎么能不爱,这份心,她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体惜?又怎么能不心疼?
李秀宁久久的拥着陈默;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为她暖着冰凉的身体;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儿;虽然此时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陈默,虽然想或者给陈默一个承诺,她会好过很多。
但是承诺是不能轻易出口的,承诺是说了就必须要做到的;李秀宁轻轻咬了咬唇。
许久;陈默在她的怀中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做事吧;你一大早那里也不去;就来我这里;别人再怎么无知也不能不多想了。”
就算是此时;她依旧在为李秀宁着想;她自己可以担下所有的痛苦委屈;但是真的不想让李秀宁受到一点伤害。
李秀宁用额头抵住陈默的额头,沉默了一阵,说道:“值得么?”
陈默看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点了点头:“有所图就必然要有付出,这点事,我受得起。”说道:”让我在陪你一会;你不要为我想的太多;我怕……。。”李秀宁沉寂了一会又道:“怕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柴邵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看看身边;却不见了李秀宁;他不大乐意的起了身;出了门;裳儿端了水盆;面巾进来;伺候他洗了脸;柴邵对裳儿问道:”你家小姐呢;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人了 ”;裳儿奇道:“小姐出去了吗我还以为她还睡着呢。”
柴邵心中疑惑起来;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四处张望;却通过侧院的圆门看到李秀宁从陈默的屋子里出来;一眼望见他;先怔了一怔;随即快步走过来说道:“你起来了昨天那么累;怎么没有多睡一会。”
柴邵望着她愉快了许多;虽然李秀宁与他这个久别的丈夫重逢后;显得有点淡淡的;但他不介意;许是从一开始他们本就没有热恋的激情,习惯了平和的日子。
李秀宁一大早起来那里都不去;就先跑去陈默屋子里;他心中虽然有一点不明所以的不痛快;但并没有认真想;两个女人;关系亲密到形影不离;那也太正常了。
他含笑说道:”练武之人;那点辛苦算什么;我正找你呢;一起吃早饭吧。”李秀宁笑了笑说道:“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