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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自然是李渊在众多儿女中最为疼爱的一个,或者他大多数期望是寄托在儿子们上上的,承欢膝下的亲情以及对窦皇后的思念基本只放在了李秀宁身上。
李渊当时为太原留守,位高权重,手握重兵,长安城内家眷却基本都随他去了任地,因为窦皇后去世,窦皇后几个儿女都已翅羽丰满,所剩的所谓家眷,不过几房妾侍,留之也毫无意义,所以所留的唯有几个嫁了人的女儿,这些女儿里其中之一便是李秀宁。
显然李秀宁的重要性,隋朝廷和李渊是有共识的,所以李渊起兵时,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李秀宁夫妻,还有大儿子李建成,余人却无暇相顾,以至于李秀宁两个姐姐连逃的机会都没有,隋朝廷之后也立刻缉捕李秀宁和柴绍,对李渊另外几个女儿并没有太重视,李渊官拜太原留守,李秀宁其实就是隋朝廷手中的人质。
这项潜规则中,李秀宁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虽然因为太多的随机因素不能说李渊就是刻意留下她让朝廷安心的,因为在李渊做留守前,还都摇摆不定,没有下决心造反,但是一旦起事,潜规则马上明朗化了。
从潜规则漩涡里脱身的李秀宁怎不知这点?所以开刀必要找最关键的点。
五十几个人确定了初步行动计划,陈默先带几个人潜进长安,先想办法见到屈夫人,穆清随后带其她人,乔装进城。
余下这些人,穆清扮作男人,又叫阚淑琴扮做婆子摸样,阚淑琴原本是妓女,很会来事,年纪也大了,二十五六的年纪,在那时已是被打入人老珠黄的范围中了。
陈默带着两个姑娘,扮作别人家眷,早已混进城里去了,穆清带着余下的人,停在了城门口。城门口防守严密;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受到盘查。
她们到了门口也自然被拦住了;穆清赶忙上前打恭;守成的隋兵抬眼看着几辆马车上一个个全是女孩子们,多穿的布衣布裙,看样子都是乡下姑娘。隋兵道:“你们干什么的?”
穆清恭敬的答道:“回官爷,小的是屈将军府上的采办,府里缺几个使唤丫头,打算买几个回去。”那名隋兵疑惑的踱到一辆马车前;看着那些姑娘们说道:”这么多人?你们府上要的了这么些丫头?”
穆清急忙说道:“是,是要不了几个,不过夫人说了,叫小的多带几个回去,要亲捡几个看得上眼的,所以小的多买了几个,余下的恐怕还的另外打发了。”
那名隋兵还是疑惑,左看右看,看这些姑娘们一个个长得都还不差,听说是屈府要的人,倒也不敢戏弄,不过嘴上还是油腔滑调说道:“这一个比一个俊,难不成是给小公子备着的?”
阚淑琴急忙挥着手绢贴过来,说道:“官爷,老夫人要这些丫头做什么,我们这些下人哪知道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一块银子塞进这人的手里:“官爷有没有看上的?要是有,老夫人挑剩下了,我给官爷送过来。”
而此时,陈默早已经潜进了屈府,屈夫人正在房中歇息,陈默一进屈府就被这里复杂的花园建筑绕晕了,古代人高门贵族的府邸其考究是很让人大开眼界的,陈默只好靠自己良好的方向感往府中中心方向找去,总算没有找错。
她隔着窗眼向房中看去,就见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小憩,于是轻轻挥了挥手,柳殊和于婉华悄然闪至门前,敲了敲门。房内一个丫鬟闻声,看看正睡觉的老夫人,轻手轻脚出来打开了房门,一边开门一边悄声道:“什么事啊?老夫人正睡呢。”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外面的人堵了嘴巴,悄无声息的拖了出去。陈默推开了窗户,轻捷的跃了进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喊醒了床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睁眼,一眼看到一个陌生面孔,自然大吃一惊,但是还没说话,陈默已经堵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伤你,老夫人可识字?”
屈夫人其实还不到五十,不过古代人老得快,看着倒有五十多了。屈夫人紧张的微微点头,陈默道:“你先看封信,看完了我松开你,你在说话。”
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正是陈默去救李秀宁时抢来的那封信,屈夫人看着眼前那封信,一行行细看下来,最后目光落在落款上,落款非常潦草,字迹难认。
陈默道:“夫人看得出这是谁的名字么?”
她发现屈夫人看到落款的时候,人放松了,必然是因为心里对陈默的敌意和恐惧淡了,此时微微点头。陈默松了手,屈夫人道:“这不是杨诺这东西的手信嘛?”
陈默也松口气,有门。
她急忙点头,屈夫人又道:“为何给我看?”
陈默道:“我是娘子军的人,娘子军夫人可听说了?”屈夫人马上错愕道:“难道是老爷出事了?”陈默急忙说道:“屈帅安好,不过夫人想是知道,杨广委任了杨诺做监军的事吧?杨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一来,屈帅能不能安好,可说不好了。”
屈夫人此时已经冷静多了,到底上年纪的人了,脑子比年轻人冷静多了,陈默说道:“我是李娘子派来的,不为别的,就是来接夫人和其他家眷离开长安,我直接说吧,李娘子有心离间,希望屈帅能投向李家,但是屈帅家眷都在长安,屈帅必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接你们离开,屈帅就无后顾之忧,才能想清楚自己到底何去何从。”
屈夫人眉头再次皱起,不过不等她说话,陈默已经接着说道:“还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接你们出去,绝不是为了拿夫人等人为质,屈帅若是不肯投李家,李娘子也决不会为难夫人,等你们一离开长安,我马上知会屈将军,李娘子仁怀安天下,言出必行,夫人不如好好想想。”
穆青一行人,还在城门口等着,守城的官兵定要弄清楚穆青到底是不是屈府的人,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对闲杂人盘查的相当紧,使了人先去问清楚到底屈府有没有穆清这个人。
许久后,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带着几个下人走来,远远便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每次屈府采办出去一会都要来来去去盘查,是不是成心的?”
守城兵士一看,立刻一脸赔笑:“屈公子怎么亲来了?”
这个华服少年原来是屈突通的小儿子,穆清松了口气,陈默看来已经搞定了内部矛盾。
几日后,武功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背宝剑,看似是江湖人,却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乍看下像是女子假扮的,但是看她说话举止落落大方,一听声音清脆中略有嘶哑,像是正处在变声期的半大小子,长得清秀倒也不奇了。
她走进了一家客店,叫了饭菜,随手便把背上的剑解下来放在桌边,一个商人模样的经过她身边,看到那把剑时,眼前不禁一亮,随即在陈默身边坐下,说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
这位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陈默。陈默闻言说道:“有你什么事?”那商人急忙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看着把剑,乃是罕有之物,公子能有此剑,想来不是一般人物。”
陈默笑道:“剑是好剑,可惜落在我手里实在是糟蹋了,我正想把这剑卖了换了几顿饭钱。”那人闻言眼睛一亮,说道:“价值几何?”
陈默道:“此剑非寻常之物,价钱倒是其次,只是必要找个配得上的人物才行。”那商人听如此说,颇是遗憾,便说道:“这剑确实要找个配得上的人物才是,不过只怕级配得上这剑,又出得起钱的人不多,公子不若试试剑,给我等开开眼?”
此时旁边又有人也看到了这把剑,看着眼热,闻言也怂恿道:“就是;拿出来看看;给大家开开眼嘛。”;陈默略显为难道:“这剑是好剑,可是也不好随便拿来试吗。”
旁边的人说道:“小公子你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就算买不起;看看也过个眼瘾。”
陈默想了想,于是道:“好;你们想看;先掏几个钱来。”众人一愣;没想到看看也要钱;陈默却望着他们的神情笑道:“就掏几个铜钱给你们看看这把剑的厉害,难不成光想看,几个铜钱拿不出?”
众人恍然;已经有人摸了几个铜钱出来;陈默接在手里;摞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随即手腕一动,只听的呛啷一声响;众人只觉得眼前精光四射;寒意入骨;桌上的一摞铜钱齐齐分做两半;众人看的连连惊叹,陈默又拔下自己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鼓气一吹;头发断做两截。她拿了剑说道:“看到没有;这就叫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且不说围观的人看得眼热,又听陈默说道:“自古宝剑配英雄;可惜我这个落魄子,混到今日地步,连口饭也难混,连这家传宝物也要拿来换饭钱,哎……实在不舍,所以必要找个盖世英雄才肯出手。”
众人大约自问都算不上英雄;都陪着她唏嘘起来。
不过陈默在武功待了不到三天;就有人来找他们;说是传元帅之令,要陈默带了宝剑前去见他。
陈默便带着剑跟着传令兵来到了屈突通的府中等他;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屈突通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默即刻站起来,低头一拜,屈突通目光犀利,立刻认出了陈默,当即道:“竟然是你?”
陈默已从怀中取出一样事物,双手奉上,说道:“见面礼,请屈帅笑纳。”屈突通一看,大惊失色,陈默给她的,竟是屈夫人给他亲手绣制的腰带一条,这样的腰带不过两三条,他不会时常佩戴,一直是屈夫人收着,但他自然认得出这腰带。
陈默看屈突通收了腰带陈默不语,转眸看向屈突通的随从,屈突通摆摆手,屏退下人,说道:“此来何意?”陈默道:“请屈帅看看这封信。”
陈默又把那封信拿来出来,递给屈突通,屈突通看时,却是李秀宁被擒后,杨诺串通别人,要他诱逼李秀宁反咬屈突通谋反。陈默道:“我们主帅是屈帅所擒,但她佩服屈帅忠肝义胆,自始至终死咬牙不曾松口,更不愿屈从小人之手,屈帅英雄盖世,竟然屈从这些小人之下,实在唏嘘。”
屈突通却看着那封信,缓缓将那信揉作一团,说道:“这些话,谁教你的?”
陈默愣了一下,看看屈突通深沉的眼神,想自己玩心眼恐怕是玩不过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只好实话实说:“是我家主帅教我的。”
屈突通冷冷一笑,慢吞吞踱到桌边坐下,说道:“她还教你什么了?”
陈默想了想,说道:“她还教我说,做人要实诚,对聪明人要实诚,因为你骗不了聪明人,还不如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对笨蛋呢,更要实诚,因为你不说的直接明白,笨蛋更本闹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屈突通这会是真笑了起来,而不是冷笑了,说道:“好一个李娘子,依你看,老夫算那边的?”陈默说道:“自然是聪明人了,我知道人老都成精了,我爷爷就精的不得了,我在他眼前就没半点隐私。”
屈突通一挑眉:“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