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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男人先下车,然后把后面车门打开,我们下车之后才看清周围的全貌,都惊得目瞪口呆,这里简直就是荒山野岭,周围全是树林,无比的原生态。
他领着我们步行走进树木之中,而另一个人则将车子继续沿着唯一一条小路晃晃摇摇的向前开,这样好似漫无目的的走了约一个小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又出现在眼前,在这丛林里竟然有一处秘密庄园。
高高的围墙,大门口有人在站岗放哨,待我们走近,带路的男人上前几步去和看门人私语几句,那人便打开大门为我们放行。
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外面看着更惊人,别墅状的建筑物有五栋,还有几座平房,窗户上全部按照有铁网,不时有巡逻队穿梭于它们之间,于其说它像是军营,倒不如说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监狱。
赫卡用眼睛瞄了瞄四周,脸色愈发冰冷严肃,一言不发。
我们首先被带到位于整个庄园中央的别墅一楼的一间房内,里面坐着几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我们则要站得笔直的面对他们,好像在接受检阅,我感觉他们极少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赫卡和颜歌的方向。
就这样沉默半晌,然后其中一个男人开始说话,先介绍他们是圣主教的祭祀等等,又要我们一一报上姓名、年龄、身高、等非常细节的信息,另一个男人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随后又让我们一一拍照,接着便是冗长的关于圣主教的诫命的一再重复和强调,以及将完全忠于圣主并且奉献一切的起誓。
本以为会见到传说中活了几百年的圣主,结果在这些琐碎的事情结束后,我们竟直接被派去做所谓的清修,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清修在圣主教中的意义就是吃苦,不断的折磨受累,这样才能抹去自己身上的罪。
当来到清修地点时,我有种超乎想象的震惊,他们所指的清修不是我想象中的身体折磨之类的,而是像工厂的流水线一样,有几十人在里面埋头做工。
我们被分配到不同区域,所以我跟赫卡没有相互交流的时间,我的任务是将一些白色粉末称克,按照精准的度量装进塑料包装袋,从进来时就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看看旁边的人都认真的做事,没有人敢私下交谈或左顾右盼,我心里被慌恐感填满,默默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就算赫卡不在身边也不能出错,我不傻,自从进入这摸不清来路的庄园我就明白,我们已经完全处于被人控制之下,别提什么人身自由,这种情况下,哪怕被杀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虽然仍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能感觉到,这里很危险。
这枯燥的工作一直做到天黑,中途都有人在看守,若想去洗手间必须要经过允许。有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后,大家立刻停手,我也跟着放下手中工作。门被打开,大家有秩序的离场,随着众人的脚步无声的移动着,沿途两边都有黑衣男子站守着,我不敢开口问要去哪里,等到地方才知道是要吃饭了。
进餐时似乎没有那么严格的秩序,可以随便选择座位,也三三两两有关系好的人聚在一起轻声私语,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赫卡时,她已经迅速的来到我身边,拉着我去窗口端份餐,这里提供的饮食比想象中还差,只有两份干巴巴的青菜和米饭,连荤腥都见不到,可真是彻头彻尾的清修。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赫卡怎么办,若天天如此,真担心她的身体。
不过赫卡的精力好像并没有放在饭菜上面,她心情始终有些沉重,眉心微微攥着,眼神中透露出仿佛在懊恼什么,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她,进入这里以后无论想做什么,都会有一种必须要小心谨慎的压迫感。
整顿饭她都沉默无言,只在吃完后起身送餐盘的一瞬间轻轻的说了句“我后悔让你跟来了”。
我一怔,抬头看她,她却已淡然的向回收餐盘处走去,我也没心情再吃,赶紧随着她过去把剩菜剩饭倒掉,餐盘放好。
吃过晚饭后便是向神祷告的时间,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大厅里,粗略估计下足有近百人,我这才发现下午和我一起做工的那些人都是圣主教的信徒,他们人手一本掌事手中的那种黑色封面圣经,我们这几个新来的也各自领到一本。
我和赫卡坐到一起,她眼睛一直在四处打量,我猜大概是想寻觅朱辉的身影,我也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到处乱瞄,对于一个只看过他照片的人,要用极短的时间从这么多人之中分辨出来,也许赫卡有这种本事,我是完全没这个天份,一无所获。
有一个被称作大祭祀的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在前面讲经,我放弃寻找朱辉,低头翻看新拿到手的圣经,比起之前的小册子,这里面的东西要丰富许多。
厅内这么多人,那大祭祀声音也不算特别洪亮,竟然不用麦克风就能让每个在座的人都听得到他的声音,可以见得底下的人是怎样的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呼吸和翻书的声音都听得到。
大祭祀讲了许久,然后让我们将圣经抵在心口,低下头默默向神忏悔罪恶,又这样维持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铃声再次响起,众人齐齐起身向大祭祀深深鞠躬行礼,在这份恭敬之中,大祭祀先行退场,接着我们才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过了晚祷告时间,墙上大钟显示是九点半,剩下的便是自由休息,有人为我们这几个新人安排住处,是六人一间的类似宿舍的房间,住的环境还算干净,摆设很简单,上下床铺,一人一个桌子一个小柜子,房内有准备好的洗漱和生活用品,甚至连内衣内裤这种东西都有,还真是周全。
我和赫卡、颜歌以及与我们同来的另一个女人一间,加上里面原先就已经有了一位房客,房内暂时空出一个床位。
作者有话要说:QAQ弱弱的咬手绢,如果出了BUG,请悄悄的提醒叔一下
☆、倒立的圣经(十七)
原房客叫刘佳莉;很热情的欢迎了我们,圣主教的教徒对于同教之人都亲如一家,在我们与她攀谈的时候;我留意到赫卡目光锐利的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捕猎的鹰眼。
短暂的相互介绍寒暄之后;我开始到桌边整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活用品;顺便帮赫卡的也整理好,她则坐到床上仍状似悠闲的晃头到处瞄;不久又到起身到房间内的厕所去,半晌,冲水声响起才出来;直接趴到我的后背;小声的撒娇道,'好累,丝丝,早点睡吧。'
'嗯,好。' 我反身把她扶到床上,'先去冲凉吧?'
赫卡微微点头道,'我冲完你也快去冲吧,我们睡一张床。'
她竟破天荒的主动提出要和我睡,八成会是有什么事情,动机不纯。我答应着,转头去给她拿洗澡用的东西,赫卡伸着懒腰慢慢磨到厕所里。
房内其她三人还围在一起谈论着今天大祭祀所讲的圣经内容,只有我一个人显得不太合群,但其实我本身对于圣主教教义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根本没办法和她们深入讨论。我和赫卡一人上铺一人下铺,我整理完东西又去整理床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忙一些,免得尴尬和让人起疑。
很快赫卡洗完,我便接着去洗澡,在车上折腾几天,觉得自己快要烂掉,再加上又站着做那个莫名其妙的工作一个下午,纵使体力再强再好,也难抵倦累之意,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是缓解疲劳的最佳方式。
独自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热水浇遍皮肤的每个角落,抬头恣意感觉着水流冲刷脸颊的撞击,仿佛才有些许真正的轻松,因为累得不止是身体,最难熬的是心累,要处处小心谨慎,时时对人防备,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铸成大错,以往至少还能依靠着赫卡,今天她不能在我身边的那一阵,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颤。
总算洗个够本,调整好心态,我才走出浴室,那三人还在虔诚又激‘情的聊着天,赫卡已经爬到上铺去,见我出来便懒懒的招手示意,要我也快点上去。
我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然后按她的意思爬了上去,头发还没干透,可现在也没条件讲究那么多,索性就直接躺倒在床上,这一下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舒畅了,真是好久没体验过的舒服,原来床是这么美妙的东西。
赫卡睡外面,我靠着墙,墙壁沾着暗淡的灰尘,天花板的灯光晃得眼睛发晕,我闭上眼,感觉到她悄悄拉住我的手,先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掌心,好像在提醒我,然后就勾起指尖,在上面一笔一划的轻轻写字,原来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才要求同睡的。
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态又崩紧起来,所有的感观都集中在那掌心上,努力分辨着赫卡想表达什么。
随着她无声的勾划,我从断点的单字中组合出了赫卡所“说”的语言——已经发现朱辉!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回想一下,赫卡可能真的是在晚上大祭祀布道的那段时间从那么多人之间找到朱辉的,佩服之余我想到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人安然无事自然是值得庆幸的,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呢?暂不说找到朱辉之后他愿不愿意跟我们离开这些问题,就算单单只有我和赫卡两个人,现在想离开这里都很是问题。
我学着她的样子用指尖在赫卡掌心写下“怎么办”三个字,赫卡攥着我的手定定的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又轻轻写道,“等我”。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我却已能领会到赫卡的意思和难处,目前的境况,我们犹如牢中困兽,根本处于任人宰割之地,赫卡哪怕本领非凡也是有极限的,她需要时间。不过,我相信赫卡最终会想出办法的,因为。。。她是赫卡,只要她没说出“不可能”三个字,那么她让我等,我便相信会抱着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枯燥和平淡的不断重复,但我们也从中渐渐熟悉了圣主教内的环境,那五栋别墅分别是以圣经中的法律书“摩西五经”命名,外观最新的也是最豪华的一栋为“j□j纪”,是圣主、大祭祀等教内重要人物的居住生活地,普通教众不得入内,若有幸被召入,乃无上的荣耀。教徒住宿生活的一栋为“民数记”,平时大家清修,其实就是流水线工作的那一栋为“出埃及记”,祭祀们布道传教、教徒祷告的一栋为“申命记”,那个能容纳百人左右的主会大厅便是在申命记,最后一个是“未利记”,似乎是建立最早的一栋,自然最为破旧,原先是集圣主等重要人物的住处和布道于一身的地方,因此地下室是一个和申命记差不多的会场,现在叫作分会场,据说当主会场临时有状况时会拿这里当作备用。目前未利记已经变成教徒们受难受罚的地方,所有被定为不洁的教徒都要到这里悔过,并且进行苦修,苦修可是与清修不同,受的不是劳累,而是皮肉之苦。由于它现在的用处和带着瑕疵的外观,利未记常被教徒们戏称为约伯记,确实,“约伯记”这个名字好像才更符合现在这栋楼的形象。
我们每日清晨六点便要起床进行晨祷,一小时后吃早餐,接着便是清修,我和赫卡依然被分派到包装白色粉末的工作,颜歌也是如此,但同舍的另外两个女人则不同,她们的清修内容似乎更加辛苦,总是要煮熬什么东西,听说味道极为浓重难闻,戴了口罩也觉得难受。
中午十一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