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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够帮到你的人。'
说罢,我慢跑到赫卡面前,还没等我开口,赫卡便肯定的说道,'你答应他了。'
'呃。。' 我堆起笑脸,拉住赫卡的手,'也不算啦,我只是问下他究竟想让我们帮什么忙,然后就过来征求你的意见了。'
赫卡知道我从不对她说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反手握住我的手掌说,'什么事?'
'他说想调查他的身世,具体的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赫卡肯打听相关的事情,大概就是气消了一半。
这时,她蓦的贴近我,一手在我腰间微微施力,另一只手指尖轻搔我的掌心,墨色眸子里映出戏谑的色彩,'其实你已经心软决定帮他了吧,可惜我已经说出绝不接受他的任务委托,怎么办呢?'
'……'明知道她是在生气,所以故意想要为难和戏弄我,但只要赫卡的手摁在我的腰上,我就会全身发软,像中了魔咒一样,心跳猛的加快,我想与她拉开些距离,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好维持着这尴尬的姿势,无助的望着她,脸颊不自觉的发热。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别人要求着做事。' 赫卡离我更近,几乎就要蹭到我的鼻尖。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觉得自己的脸简直快烫得自燃,我知道这种时候,只能哄着她顺着她,于是轻轻仰脸,在她嘴角印下一个吻,小声的说,'对不起。'
赫卡一向待我温柔,就算有时她真的跟我生气,也只是用这样类似的方式戏弄我一番而已,最后都还是会满足我的心愿,如同在圣主教时救颜雅茹一样,哪怕有生命危险,她也不会让我难过。
我是个惜福的人,她待我的好,我永远铭记在心上,因为有感激,所以更加的爱她。
赫卡垂眸看了我须臾,尔后轻轻的将我放开,说来惭愧,我现在能够从她的细微动作和表情中读出她的心情,但她眼中的思绪我从来不懂,仿佛深渊下的潭水幽邃沉静,让人无从体味。
'去叫他过来吧。' 她淡淡的说。
'你同意帮他了?!' 我高兴的笑起来。
赫卡嘴角微微挑起,发出她特有的笑声,'呵,谁让我看上了个心软又善良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羞愧的低下头,朝员向善跑去,对他说,'快过去吧,赫卡同意帮忙了,不过你说话时要小心些,注意语气,可别再惹她不高兴。'
'…是…谢谢你…' 员向善表情有点惊讶未定,他犹豫的看着我,最后吞吞吐吐的问,'呃,你们…你们…'
'我们在一起,是情侣。'我知道他想问什么,直白的回答道,刚才我和赫卡的举动已经再明显不过,没有掩饰的必要。
也许是我的坦然,反而让员向善没有那么的尴尬,他点点头,说道,'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不用说好话了,快过去找赫卡吧,她若是反悔,你说再多好话也没有用。'
员向善这才赶紧跑到赫卡身边,我们三人在附近一家餐厅坐了下来,员向善向我们讲述了那个困扰他许多年的事情。
他的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几乎与现代社会隔绝的村落,叫做永福村。整个村子的人都姓员,他的爷爷叫做员光宗,年逾古稀,是村子里的村长,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因此,他的家族在村子里的地位相当举足轻重。
员向善的父亲叫员长生,是员光宗的长子,他的二叔叫员长乐,在他未出生之前便已离世,三叔叫员长寿。
员长乐当年留下一个遗腹子,名为员祈福,一直是由员长生抚养,和员向善一同长大,三叔员长寿只育有两女。
永福村世代自给自足,极少有村民会离村外出,整个家族里只有员向善一个人有到外面读书的资格,而和他一起长大的员祈福却只能待在山村里延续祖祖辈辈的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小社会里,生活在拥有权威的家庭中本该是件幸福的事,但一切都从员向善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发生了变化。
那一晚,喜讯传遍了全村,大家聚在一起如同过节般庆祝着,庆祝活动的中途,员向善发现父亲不见了,他四处寻找,在村里的小河边找到了父亲的身影,员长生一个人喝着酒,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员向善开始听不太清,慢慢走近后,零零散散的只听清一句“孩子你别怨我,我们一家都对不起向善,我们欠他的。”
员向善听到后一怔,脚下没留心踢到了石子,员长生回头看到是他,酒醉好像顿时清醒了七分,赶紧站起来笑呵呵的走向员向善,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他上大学的事情。
员向善问过父亲刚才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员长生只说喝多了出来醒醒酒,忘记胡言乱语什么了。而后员向善再提起这件事,父亲不是不耐烦的很生气就是转移话题避过去,员向善渐渐怀疑起自己的身世,父亲说的“孩子你别怨我”是对谁说的?什么叫做全家人都欠他的,自他记事起家人就对他呵护备至,无论是爷爷、爸爸还是三叔都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何来“欠他”一说呢?
于是员向善开始旁敲侧击的向爷爷打听,没想到,爷爷的态度跟父亲完全一样,绝口不提他出生前的事情,有时他问得急了,一向待他慈祥的爷爷还会发起火来。他亦试探过家族中的其他人,全部都是这样。
如此一来,员向善更加肯定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与他有关的事情,自从心底有了这个疑惑,他就像被千百万只蚂蚁啃咬般难受,总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人的好奇心有时就是用来折磨自己的。
他曾经试图跟村里人打听当年他们家的事情,但村里的人皆是摇头,谁也不愿提,反而训斥员向善不要这么不懂事,去打探长辈的过去。
这些年,员向善试过了各种办法,他曾经找过私家侦探,可是村子里一向排外,对村外人的警惕心非常高,那些私家侦探通通败下阵来。但到如今员向善都始终没有放弃,如同中了毒瘾一般,仿佛解开这个秘密已经成了他人生中的另一个重要目标。
赫卡听完他的讲述不置一词,员向善只好看着我继续说道,'我一直在寻找能力更强的人,虽然觉得好像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期望哪一天能遇到个像电影小说里那样厉害的角色,帮我查出当年的事情,我总觉得那关乎我的身世,所以时刻无法释怀。今天,在车上看到你们行动的一瞬间,我脑子里就冒出了“你们就是我想要找的人”的想法,说起来好像有点戏剧和夸张的感觉,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我倒是能理解他那种被好奇心折磨的感觉,面对未知的秘密,特别是这秘密还可能与自己身世有关时,心理上强大的渴望反差着现实中的无力,会让人无比的崩溃,'那…你准备怎么带我们回去?'
'我们村子里对外人很是排斥,我希望你们其中一个能够扮演我女朋友的身份,这样至少会让大家对你们比较友好,而且对女人,他们的警惕度也会稍微降低,至少不会对你们动粗。'
'动粗?' 我颇感意外,听说农村民风纯朴,怎么会随便对人动粗。
员向善露出些歉意的表情,'是的,如果他们觉得外村人侵犯到了他们,会集体用武力把人赶出去,之前的侦探,有的还因此受了伤,我看你们的身手这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赫卡突然冷冷的打断道,'你当初接近我们,不会就是为了可乐这身军装吧?'
员向善被问得一怔,停顿了两秒,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还真不是,我当时是…是觉得你很漂亮,单纯的想认识一下而已。我还是个单身…'
原来是为了赫卡,我心里有些小的失落,并不是嫉妒赫卡,大概只是自卑心理作祟吧,无论外貌、能力还是个性,赫卡都是个极其耀眼的存在,这样的人却是我的恋人…也难怪我到如今还有那种虚无飘渺的不真实感。
赫卡完全不在意员向善的示好,转而开始跟他开价,赫卡的委托费用一向惊人,员向善听得脸都白了,不过好在赫卡只是故意刁难他而已,最后定了一个员向善勉强负担得起,但对赫卡来说只是一笔小钱的价格。
我们决定明天就动身去员向善的家乡…
回到旅馆里,赫卡躺倒在床上,我坐到她身边,轻声道歉,我也懊恼着自己总是给她添麻烦,但事到临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赫卡偏过头看着我,'不需要说话,只要让我看着你,什么事都可以原谅。'
世上最好听的情话,莫过于如此了罢。
☆、罪恶与忏悔(四)
我躺到赫卡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安静的享受了一阵这份甜蜜,才开口道;'呐,你觉得员向善这件事会很麻烦吗;'
'不外乎两种;犯罪向或是剧情向。'
'这是什么意思,' 旅馆里灯光微黄;透过如此温暖柔和的光线望去,赫卡的侧脸几乎可以用唯美来形容,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抚摸。
'心理学之所以是问一门科学而不是艺术;是因为它具有艺术所不具备的可复制性、可重复性,我虽不是唯心主义者,但完全认同人的心理决定了行为,而心理又可以通过科学的研究进行归纳和推理。一般遇到有类似的结果的事情时,你去逆推,会发现起因不外乎几种常见原因,极少例外,这就是心理决定行为,而行动导致结果的最好证明。' 赫卡的唇只是微动,嗓音魅如音魔,'像这种隐瞒身世的事件,他给了我们一个关键词——亏欠,那么就已经可以进行推理了,人们通常不会对一个婴儿本身造成什么伤害值得亏欠,所谓亏欠多数指连带关系,比如父母,可说这个话的人却是他的父亲,于是就此先进行几种分析,其一是他生母非他现在的母亲,是因家族某些原因而遭受什么迫害,父亲为此内疚,所以对他进行弥补。其二就是他并非员家亲生,生父母因员家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员家将他收养。'
我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懂,于是问道,'那你说的犯罪向和剧情向是指?'
赫卡蓦的翻身压到我身上,像个孩子似的把脸埋在我的肩颈间,'如此偏远的农村,法律意识相当淡薄,上一代的情感恩怨可能只是生死离别之类的所谓心酸故事,也有可能会涉及到犯罪,比如杀人。'
'……' 提到杀人,我心里不禁一颤,希望不会又是刑事案件,看过了越多的死亡,就越是懂得生命的难得,我能看到的今天,是许多人再也见不到的明天。
……
第二天,员向善便带着我跟赫卡踏上他返乡的旅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换下了军装,路上他又向我们更加详细的介绍了他家中的情况及一些注意事项,我以为农村地区的人们通常纯朴温和,但完听完员向善的描述后,我不得不相信赫卡说的,越是地处偏僻的人们越是野蛮,她并不是觉得那些人多么的恶毒,用她的理论来说就是人性的本能,当见识面过窄的人觉得受到侵害后第一反应通常都是靠武力反抗,因为他并不知道还有别的方法能够解决争端,所以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
我们租了辆车,行驶了约一天时间才把我们送到员向善家乡附近的小镇,在那里的小旅馆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买好食物出发了。员向善的家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偏僻,没有通车,所以只能步行。
他说即便是步行,也得走上一天半的时间,所幸我们三人体能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