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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像父亲一样,娶了很多妻子。妹妹和其中一位嫂嫂一见如故,结为了好友。但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似乎对嫂嫂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很害怕,也很内疚。她开始躲着嫂嫂。却发现原来嫂嫂对她也是一样的感觉。于是,两人背着哥哥在一起了。
不久之后,两人发现嫂嫂有了身孕,妹妹既感到心酸,又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
在嫂嫂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之际,有人给妹妹送来了一碗甜汤。妹妹本不喜甜食,这碗甜汤就被嫂嫂喝下。谁知……”讲到这儿,顾翩然有些哽咽,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了下去,“谁知那碗甜汤竟然被人下了毒,嫂嫂马上痛得晕了过去,就连最好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妹妹将嫂嫂身上的毒转到了自己身上,让嫂嫂顺利诞下了孩子。但是没多久,嫂嫂还是去了。妹妹很伤心,差点就要殉情,却被哥哥拦下了。
哥哥说,他知道一个失传的秘术,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前提是必须要找到三样奇宝,和一个身负奇血的人。
所以,为了复活嫂嫂,妹妹离开了家,带着嫂嫂的孩子,在江湖上行走……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另一个小女孩。”顾翩然嘴角的弧度变得深了,“女孩长得很像嫂嫂,但是相处久了,却发现两人完全不一样。小女孩比嫂嫂更单纯,也更坚强,小小的身躯里似乎有着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不管什么样的挫折和伤害,都无法将她打倒。”
说到这儿,顾翩然低下头去看怀中的小家伙,而那小家伙也正扬起了脖子呆呆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得露出宠溺的笑来,“有一天,妹妹突然发现自己对那小女孩有了感情。”
听她如此说,骆怀溪用那清越又不失软糯的声音郑重其事地问道:“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曾经将感情给了谁。因为我爱你,不是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只要是你给于的,对我来说都不是伤害,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动心?”骆怀溪的眼中蓄满了盈盈的泪珠,将落未落,分外惹人怜惜。
对上那双澄澈见底的眸子,顾翩然心中柔软得无以复加,那些苦衷、那些决心都被丢向了天外,此时此刻,填满她心扉的,唯有眼前这个让她心疼心软心爱的孩子。
忘记了那些狠心绝情的初衷,她不想再看到溪儿伤心的泪水了!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种心痛的滋味了。近乎失神般地,顾翩然重重点了点头,眼含深情。
几乎在她刚点头的一刹那,骆怀溪的眼中好似镶嵌了满天星斗,迸发出热烈的光彩,极致的喜悦绷断了名为理智的心弦,打破了名为羞涩的枷锁,让她猛地吻住了心心念念许久的樱唇。
顾翩然被她的举动惊得不复淡然,睁大了双眼,露出了少见的愕然之色,竟是意外的可爱。
随即,她敛下了眼帘,微启朱唇,引导着对方生涩的小舌与自己翩翩起舞。这一吻,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也是彼此明了心意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因此,吻得分外用心,分外缠绵。
趴伏在顾翩然馨香柔软的身体上,骆怀溪的手无意识地抚上了她的胸口,感受到手心底下的丰盈绵软和怦然跳动的节奏,不由得收拢了手掌,微微使了一些力气。
只听一声酥、媚、入骨的轻吟,两人双双停住了动作。
顾翩然千方百计想要摆出严肃的脸色,却不防两靥的红晕泄露了她的羞意。饶是她冷着眸子瞪着在她身上笑得灿烂的家伙,那人也不改喜色,甚至还趁她不备又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然后换上一脸单纯无辜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偷香窃玉的小贼另有其人。
顾翩然凉凉地睨了她一眼,将她一把推开坐起身来,正待教训几句,免得滋长了她的气焰,却被一阵轻咳打断了。
双双回过头去看向门口,那一袭明黄分外扎眼。
前胸纹着的蟠龙团绣张牙舞爪,像是要从那纹路中跃将出来,带着撕裂一切的沉郁和狰狞。
☆、38真相
顾翩然瞬间沉了脸色。
揽住身侧的怀溪;将她护住,顾翩然冷冷地问道:“你来干什么?”眼前的顾迎风笑得诡异,让她有些不安。
“朕来告诉你,血祭已经准备好了;合适的人选也已经带到了。”顾迎风脸上带着一贯儒雅俊朗的笑,盯着骆怀溪的眼神却仿佛一条对着猎物吐着信子的毒蛇。
顾翩然紧皱着眉头,挡住了顾迎风对着骆怀溪怨毒的视线,语声沉沉:“皇兄,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么?柳儿她,不会再醒来了……”
顾迎风一愣;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循循善诱:“怎么会?只要用你怀中这个孩子的血;朕就可以将柳妃复活!翩然,你要相信朕……”他还待再说什么,却被顾翩然猛地打断。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骗的我还不够么?什么奇宝,什么血祭,都是假的!柳儿难产的真相我也已经知道了……”顾翩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不断翻腾的滔天怒火,“你骗了我整整十六年!当初,你把柳儿从我身边带走了。现在,你休想再伤害她!”顾翩然看向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让顾迎风心中一痛。
若说以前,他最心爱的妹妹看向柳妃的眼神让他嫉妒成狂,那么现在她的眼神则让他心碎欲死。
“翩然,不要这样看朕!朕、朕爱你啊!朕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从来感觉不到!”脸上从容的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癫狂而痛苦的神色,顾迎风的双手插、进发间,低低地嘶吼道。
顾翩然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哥哥竟是为了这种荒唐的理由,断送了自己的爱人,编织了无数的谎言,将她禁锢在痛苦与自责交织的网中难以自拔,她的嘴唇轻颤,低低问道:“皇兄,我们是亲兄妹啊!你怎么会……”
“那又如何!凭什么你身为女子可以爱上那个贱人,朕就不可以爱上自己的妹妹!”顾迎风咆哮着,眼中充满了血丝,“那个贱人,居然敢勾引你……朕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不过,不需要朕动手,自然有人会收拾她!哈哈哈……咳咳……”笑得有些猛烈,顾迎风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却不甚在意,那得意的笑又突然变作了愤恨,“没想到,去了一个,又来一个,朕本来想瞒着你偷偷将她处死,既然被你知道了,就让你亲眼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吧!”顾迎风一脸狠色,又带着痴意,“朕要你知道,你只能属于朕!所有觊觎你的人,都得死!哈,哈哈哈!咳、咳……”却突然觉得喉头一甜,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顾迎风大骇,发现顾翩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突然之间呕血毫不奇怪。
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眼神,顾翩然却并不急着回答他,只是幽幽说道:“当初我离宫之前就告诉过你,你的皇后——宋以澜,绝非池中之物。此女野心甚大,务要小心待之。在你的一后三妃之中,虽说皇后看似势力最弱,却也是心机最深的。我与她时时争锋相对,并非要与她一较短长,只不过为了打压她的心性,让她不至愈矩……不过,以你的自负,必定不会放在心上。”
见顾迎风面露愧色,顾翩然了然一笑,又接着道:“算起来,你我都是顾氏王朝的罪人。你引狼入室却又听之任之,被她夺了禁军大权而不自知……至于我,则是与她做了一个交易,代价就是我手中的半块虎符。”
抚了抚怀中听得一头雾水的小家伙。顾翩然笑得自嘲:宋以澜啊宋以澜,我果然还是太小看你了……
“你说什么?你把半块虎符交给她了!你糊涂啊!”顾迎风勃然变色,“来人!卫兵!禁军何在!”怒吼良久,却没有人进来,顾迎风心道一声糟糕,正准备招出暗卫询问,却听殿外传来一声嗤笑,“别喊了,没有本宫的命令,不会有人进来的。”
那雍容端方的华服女子,正是大丰王朝的皇后,顾迎风的正妻,宋以澜。而在她身后默默跟随的,则是新任的禁军统领,前皇家暗卫首席——奉顾翩然之命保护骆怀溪的风舞。
顾翩然波澜不惊的神色在见到风舞之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又极快隐去了,她淡淡地望着不敢与她对视的风舞:“舞,是什么时候的事?”无怪乎溪儿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却没有得到汇报,原来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竟已转投她人。
现任禁军统领,前途一片坦荡的女子却是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面露羞愧沉声回答:“属下不敢欺瞒殿下,从一开始,属下就是皇后娘娘的人。”见她对着自己的“夙敌”行此大礼,宋以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顾翩然的眼中更是冷意森森。
然而顾忌到那个既是她得力爱将又是她亲□人的女子的固执程度,再有不满也得强自压下。就算要发作,也得等四下无人独处之际,与她好好算算这笔帐,看她还敢对别的女人卑躬屈膝!哼!宋以澜心中傲娇的小人已经发了疯,面上却仍是一派高贵优雅,看不出端倪。
“如此,倒也算不得背叛……你起来吧。”念着她曾救过骆怀溪一命,顾翩然并未多做追究。否则,她相信,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风舞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谢罪。
“谢殿下。”风舞对这个曾经的主子是真心敬佩,也是真心感激。若不是早早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宋以澜,她一定会誓死效忠顾翩然,绝无二心。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朝堂上的局面都在掌握之中,禁军也都是本宫的人,三妃和同党都已经被打进了天牢,就差皇帝的禅位诏书了。”宋以澜一伸手,立马有小太、监恭敬递上一卷明黄的布帛,背后藏青色的刺绣上“圣旨”二字深深刺痛了顾迎风的眼,他怒声质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来给朕解释一下!”
“是这样的,因为本宫好心告诉了她一些真相,所以,您的妹妹,也就是宣仁长公主殿下答应与本宫做一个交易:只要本宫帮她把当年害过柳妃的一干人等绳之以法,她就帮助本宫夺取皇位,就这么简单。现在,盖印吧,皇上!这是本宫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宋以澜的笑,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顾迎风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自己的妻子,原来那掩藏在温婉笑容背后的霸道冷冽,竟是不输他这个帝王半分!
这个女人,深藏不露,隐忍不发,这么多年来的蛰伏,只等着最后一击即中,如此狠辣深沉的心思,他自愧弗如!看来,他顾氏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兄妹手中了……
“哈,哈哈……”顾迎风任命似地擦了擦嘴边不断溢出的血迹,将象征帝王权力的玉玺重重盖在禅位诏书之上,“咚——”沉闷的声响击碎了他最后的骄傲:“你给朕,下了什么毒?”
宋以澜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却是顾翩然噙着一丝笑意,冷冷地回道:“是七绝。柳儿死之前,痛了整整七个时辰,既如此,你就痛满整整七日,再以死谢罪吧。”顾翩然的脸上是漠视一切的淡然,与当初杀苍鹤鸣时如出一辙。
这一次,骆怀溪却不再感到害怕——她爱的,是顾翩然整个人,即使是她狠戾无情的一面,在骆怀溪看来,也是别有一番动人。
顾迎风心中大恸,绝望地狂笑起来,眼中却留下了泪水:“呵呵,没想到,你这么恨朕……朕还记得,咱们小的时候,母妃不在了,宫人也欺负咱们,天很冷,咱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