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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四周,房间的装修干净却不缺乏温暖,处处都有主人留下的痕迹,充满了家的味道。
裤子被什么咬住,梁槿言低下头,看到一团巨大的灰色毛团在她脚边。
“它们是什么东西?”梁槿言后退一步。
失去了主人的裤脚的兔子蹦上去继续咬。
梁槿言尖叫起来。
姬青忙把兔子抱起来,摸着它们说:“这是我们养的宠物。”
“是什么东西?”梁槿言很奇怪,这全身都是毛的动物是什么?兔子,还是毛球?
“兔子。”姬青说。
娃娃得不到主人的拥抱,有些失落。姬青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安抚它的情绪。
她比它更难过。
梁槿言走过客厅,走到了卧室。
小小的卧室却有一张巨大的床,床上的床单整齐地叠放着,衣服也叠好拜访在床脚的柜子上,而床两边摆放着不同的东西,一边是一本圣经,另外一边却是厚厚一叠杂志。
床头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又由好几张照片拼起来,有她,也有姬青。
姬青跟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人可以分享一辆车子一个房间还有养宠物,甚至说两人都睡在一张床上?
姬青就站在房门口,静静地望着梁槿言的背影。
她多么希望梁槿言能转过身来,告诉她她已经想起她是谁也想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那么深沉地爱着梁槿言,却被她遗忘。
最痛苦的感情莫过于此。
“这是你的衣服。”姬青打开左边的一排柜子,里面是按照颜色整齐排列的衣服,下面一层是百余双高跟鞋,巨大的衣柜像一个展示台,只要一点灯光照在上面就能展现给时尚人士看。
衣服都很美,梁槿言却没有保留什么印象。
姬青听到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晚上,姬青为梁槿言做了一桌子的菜,两人坐在桌子两端,却一言不发。
姬青不断地为梁槿言加菜,催她多吃点,那种刻意讨好的感觉让梁槿言觉得浑身不舒服,姬青对她的亲昵是否超越了彼此的界限?
姬青做的菜,没有一样是她不喜欢吃的,嘴巴知道什么是最合她胃口的,于是吃了很多。
“你累不累,想不想睡觉?”姬青问梁槿言。
梁槿言点点头,她的确很累,这一天光是想就耗尽了全部的精力。
她出于无意识走向衣柜,熟练地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件睡衣来,一件丢在床边上,一件拿在手里。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那件衣服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而姬青则是激动地看着她。
梁槿言躲避开她的视线,往浴室走去。
姬青随后跟上:“我帮你准备东西。”
“不用。”梁槿言推开她。她根本没有必要跟自己一起进浴室,就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从墙上的柜子里拿出她平时习惯用的沐浴乳来。
姬青拿来挽起袖子,对她说:“让我帮你。”
“不要。”梁槿言出于本能拒绝了她的要求。
姬青说:“你根本不能自己处理这些事情,让我帮你。”
梁槿言在她面前脱光自己的衣服,心里的不自在让她冒起了疙瘩。姬青的目光如此深沉,超越了两个独立的人应该有的界限。
姬青替梁槿言擦身,毛巾温柔地擦过她的肌肤,她忍不住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梁槿言身体僵硬,仿佛被一条毒蛇缠上。她很快就习惯了姬青那安静的拥抱,卸去了防备,把身体放松下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梁槿言却不愿意姬青与她同睡,她把姬青赶到外面,把门锁上。
知道梁槿言是在怕自己,姬青只好笑笑退让出来,但是家里没有别的床,被赶出来的人拿着被子和枕头睡在沙发上。
床上的人根本睡不着,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不只是因为伤口在疼,好像心里某一个地方也在疼。
变了无数个姿势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舒服得入睡,总觉得少了什么。
梁槿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微亮的光贴在天花板上,屋顶墙纸上那朵花的姿态如此熟悉。就好像她在这个位置上看过她无数遍。
虽然记忆是空白,但是潜意识却依旧存在。
睡吧,梁槿言。
姬青走到门口,犹豫片刻,又走回沙发上,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远离了自己的床,晚上着实是睡不着,她把手枕在脑后,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睡着。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至少梁槿言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尽管她不认得自己,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梁槿言在翻找自己的过去,应该有一本日记本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来告诉她她的过去。
她在柜子里翻找着,把里面弄的乱七八糟都没有看到所谓的日记本。
如果没有记录,她怎么去发现过去?
房间里一塌糊涂,衣服被凌乱地丢在地上床上,姬青进屋以后就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收拾。
姬青的态度是隐忍的,就好像梁槿言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承受下去,有时候让梁槿言产生错觉,就好像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是没有底线的。而自己能为所欲为而不被她惩罚。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讨厌,更想去试探她的底线。
“你在找什么?”姬青问她。
“日记本。”梁槿言坐在地上说。
“你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姬青深深地看着她。
梁槿言回头,说:“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是的。我从没有看过你写日记。”姬青说。
过了一段时间,伤口已经恢复,不需要再用难看的纱布把她的头包裹起来,拆掉纱布以后脸上的疤痕愈发明显,而额头那里还有一个不算是深但是也算是可怖的伤口。
在梁槿言受伤以后姬青请的是年假,只有半个月,为了照顾她,她又连着请了半个月,一个月后不得不销假回去上班。
“这是你的手机,你的号码就在这张纸上,你按一就是拨打我的电话。这是你的电脑,你的车子的钥匙,钱包……”
一大堆的东西摊开放在梁槿言的面前,梁槿言拿起手机看,机身背后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到处都是姬青的痕迹,梁槿言不出所料看到了姬青的存在。在梁槿言的记忆里,是不是除了姬青还是姬青?
“在我没有回来的时候,你不要走出去,我怕你回不来,等我回来我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姬青说。
“好。”梁槿言没有意见。
“我现在必须去上班,马上就会回来。”姬青习惯性地抱住她,却在要亲吻她的刹那停住。
梁槿言很排斥两人之间的亲密动作,姬青却是无法忍住。
她拥抱她的手变得不自然起来,缓缓放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姬青急忙收拾东西下班,助理拿着要处理的文件走进办公室,却看到她已经离开了办公桌。
“经理,这些文件必须在明天之前完成。”
“给我我拿回家去做。”姬青接过厚厚的文件,收进包里。
助理说:“家里有急事?”
“嗯。”姬青加快脚步离开公司。
开车回到家里,在家门口看见梁槿言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她的眼神是几分迷茫几分地孤独。
她被独自留在家里,面对陌生的世界,应该是害怕的。
一个大人却露出孩子似无助的表情,让姬青怜惜不已。
姬青向梁槿言道歉:“对不起,我已经努力赶回来了。”
梁槿言摇摇头,又把头低下去。
她在等待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等待,而等到她的归来才知道一直等的人是谁,是她,姬青。
姬青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而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吧。
作者有话要说:让梁槿言重新爱上姬青。
今天更新到此结束。
哭泣
161。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安惠手中的那根手链了,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她换过无数套衣服,无数根项链,那根手链却永远没有离开过。
褪下婚戒的她却戴上了手链,却如一个寡妇一般绝望。她怀念的不是活人而是一段已死的关系,那甚至连爱情都称不上。
一颗心还未死,所以还会为看到她的影子而跳动,只是想她的念头已经断了,不再固执地追逐她而去。
颜暮生在她二十四岁生日的那天剪掉了她一直保留着的长发,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据说那是的场面非常混乱,当面目一新的颜暮生走到大家面前,全部人包括颜暮生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在一分钟之内认出她。
直到颜暮生拿起话筒轻轻的说:“大家好,我是二十一岁的颜暮生。”
所有人尖叫起来。
混乱从刹那蔓延开来。
她是颜暮生?一直长发一直低着头就算是被人欺负也是淡淡地微笑着不为自己做太多解释的颜暮生?
不可能!
她是穿越了吗?
也许是重生!
……
只有颜暮生知道,她是如何温柔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又是何种心情拿起剪刀剪掉她的头发。
头发轻轻飘落,如同这个季节不被需要的枯叶。
爱安惠的心情都渗进了这些头发中,现在,它们都应该随着时间离开。
头发被她剪得乱七八糟,像被小孩子糟蹋过的草地。
颜暮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着泪扬起微笑。
她的经纪人被她的头发吓地说不出来,第一反应是直接打电话找心理医生,先把别的疑问放一边,先让医生看看现在颜暮生的状态,颜暮生却告诉他应该先把发型设计师找来才对,免得到时候她不得不以这样的形象走到大家面前把大家都给吓坏。
颜暮生真的变了,与其说是开朗,更应该说是自由。
俏丽的短发使得她焕然一新,耳垂上戴上一对钻石耳钉,熠熠生辉。衣柜里的衣服都被她换了一遍。
易庭雨来找颜暮生一起出去吃饭或是逛街,总之始终没有断过,好像她成了颜暮生生活里的常客,总会在固定时间拿着卡进来签到。
开始,易庭雨总是在跟颜暮生说,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打开自己的心让我住进去?
什么时候?颜暮生也不知道。
如果她的心是一台电脑,什么时候爱人什么时候不爱人可以靠程序计算出来,她也愿意把这个时间告诉她。
但是事实上,她没有办法去问自己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大约到了年末的时候,易庭雨渐渐不再问颜暮生这些问题,她的话里藏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