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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喝酒,拿着几个小杯子,装模作样地喝着。
梁槿言走进木门,他们举杯敬她。
她一坐下,手上就被塞了一个杯子,眼前中山装发际往后挪移的中年男子伸
206、梁槿言姬青…3 。。。
出三根手指,说:“三杯,你三杯不倒,等下所有好话就由我来说。”
梁槿言笑着接过酒,小小的一个杯子,薄得能透过杯壁看到自己的手,酒清冽如水,酒香却浓郁,这不是洋酒,是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秘方酿出来的白酒。
董总只要她喝三杯,那三杯就一定比一瓶酒还要烈,梁槿言端到唇边,白瓷酒杯碰上红唇,酒味如热浪扑面而来。
她在此刻还有心思想姬青,想她如果知道一定是告诫她不要喝酒,免得伤了胃……
想着,竟然就没有喝下去的冲动,她微笑着放下酒,酒在杯子里荡漾了一下,一滴洒在外面。
为她递酒的人笑着摇头,大家都开始起哄,梁槿言笑着说了一句:“喝酒伤身,我没底子逞这个能。”
董总拍手,说:“好,小梁让哥哥我失望了,但是没关系,我敬佩她这不逞能的脾气,以前夸张的小丫头终于学会收敛了。”
“是啊,以前你举起酒杯从不会放下,我们都怕了你了,不过你还真的不能喝这杯酒,老董在酒里动了手脚,你喝下去就别想走出这个勾栏院。”坐在梁槿言对面的女人拿着一个象牙白的筛子在玩,筛子在杯子里转动,那人拿起又放下。
董总忙说:“澜卿,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澜卿把筛子放下,说:“我有说错了吗不信你当着小梁的面喝下这杯酒。”
董总不怕人说就怕人家激,一股脑端起酒,一口喝下,就一口酒,就让他面色涨红。
澜卿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扶手上,背靠在红木的大椅子上,说:“感觉如何?”
“我呸,又被你给懵了。”董老板做老板那么多年,就被澜卿一句话给弄的自己找苦吃,酒是好酒,劲头足,本想作弄梁槿言,谁不知道梁槿言在这方面从不输给人别人,谁料到她却先学会了放手,倒是董总吃了亏。
澜卿似笑非笑,看着梁槿言。
酒到半路,各自有事陆陆续续走了,梁槿言有近两年没有和这些人聚在一起,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再和以前那么亲近,但是这些人还是得罪不得的,就如眼前的澜卿,就算她手下的娱乐公司宣布破产,她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点起烟斗,抽着烟,一蓬烟雾里,输赢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澜卿和梁槿言转到外面的院子里,她们走后屋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收拾了。
澜卿坐到挨着池塘的椅子上,里面好些锦鲤游来游去,池子底下是玻璃,玻璃下面是另外一个房间,锦鲤在太过干净的水里游,看起来像一幅矫揉造作的画。
澜卿问梁槿言:“你还缺钱吗?”
每次澜卿问梁槿言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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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梁槿言都会笑而不答,因为澜卿会问她是要给她赚钱的机会,不管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梁槿言这次直接回绝,摇头,说:“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现在再也不会为了钱把自己卖了。”
澜卿咬着烟斗,一张算不上好看但是韵味十足的脸扬起一抹笑,说:“以前你从没有把那叫卖。”
“现在变了。”梁槿言说。
“是啊, 变了。谈恋爱了,我没说错吧。”澜卿打开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点上好的烟丝,塞进烟斗里,点起火柴点着,她这个年纪不抽烟,抽烟是太粗糙的一件事情,在她看来这才是最精细的活儿。
梁槿言说:“是啊。和你一样。”梁槿言眨眨眼,把澜卿带到套子里。
澜卿笑看着她,说:“小东西,那么快就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说笑完,服务生端来一杯清茶,澜卿替梁槿言倒了一杯,正色对她说:“你既然定了心,以后别接了电话就赶过来,老董这人你也知道,他脑袋里只有一个钱字。”
梁槿言苦笑,如果在之前那段时间,她也不会赶来,谁让她心烦意乱,再在家里待下去就要发神经烧了她和姬青的家,她这次出来,也是冲动,被澜卿教训过以后,心中的那股气渐渐散了,梁槿言说:“我和她闹了一点矛盾,想出来散散心。”
“散心也不是这样散的。”澜卿笑眯眯地对梁槿言说:“有没有兴趣出去散散心?”
“你问我干嘛?”
澜卿一手指着下巴,说:“我闺女想去旅游,可是我没时间陪她,问你有没有空。”
梁槿言一愣,说:“你啥时候有了女儿了?你不是一向单身吗?”
“我说了是我生的闺女吗?小东西,还真不长脑子。说着呢,人来了。”澜卿指指门口。
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孩跨过门槛,再把门轻轻掩上。
她对上梁槿言的视线,立刻露出惊讶神色,目光挪到澜卿身上,惊讶变成了愤怒。
梁槿言对那人印象不是很深刻,过了几秒钟脑海里浮现一个人,那不是安惠的妹妹。
澜卿招招手,说:“到这里坐。”澜卿拿了一个垫子,放在椅子上,等她过来。
易庭雨走到澜卿身边,固执着不肯做下来,澜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说:“怎么让你找到这里的?”
“问一下就知道了。”易庭雨冷冷地说。
澜卿说:“算你聪明,坐下,她你认识吧,梁槿言,我当年认得干妹妹。”
梁槿言朝她微笑:“我们关系不浅。”她和易庭雨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通过几个人,她们就成了有关系的。颜暮生对梁槿言说过易庭雨这个人,眼前这个女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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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甜美的小公主对不上号。
“嗯。”易庭雨面对她并没有太明显的情绪,眼中波澜不兴。
梁槿言看出易庭雨和澜卿两人之间气氛很僵,聪明的人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不是呆在这里打扰她们。
她随后离开,一走开就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易庭雨把桌子上的茶杯都丢进了池塘里,池塘里价值不菲的锦鲤被她惊吓地乱跳不已。一时间场面收拾不起来。
梁槿言没有回头,这时候她不适合回头。
姬青到了新加坡,梁怡和另外一个男人接她回家,梁怡身边的人与其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男孩,有一张娃娃脸,早已成年,但是对姬青这个年纪来说都嫌嫩。他瘦瘦的个子,腿很长,是做模特的料,但是长的却不出挑,一张隐没于世人的脸,站在梁怡的身边,安分听话。
他替姬青拿行李,一个人就挑起了全部的行李,走在梁怡的身边。
梁怡叫姬青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过年时候将要举行的婚礼,新娘是梁怡,而新郎就是和梁槿言差不多的男人。
梁怡告诉梁槿言她要结婚,但是没有告诉她新郎的年纪,姬青先过来帮忙,等过几日再安排梁槿言来,再告知她这个消息。
姬青和梁怡谈过,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谁都有坚持的权利和自由。
姬青在新加坡顺便处理公事,在这里调查当地的情况,看是否有可能在这里发展分公司。
梁槿言回到家里,一进家门,屋子里冷冷清清,她脑海里立刻跳出一个声音,不对,这不是我的家。
每次她回来,姬青都会等她,不管多晚,何时,梁槿言都会在家里看到姬青的存在,第一时间被她的微笑打动,忘记了疲倦。
可是现在家里没有了姬青,梁槿言像闯入别人家中的小偷,偷的走珠宝,却偷不走温暖。
她把全部的灯都打开,开了电视,但是还是不对,还是没有家的感觉。
那姬青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也会这样失落?梁槿言想这是不是姬青要自己去体会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澜卿,易庭雨的那个,易庭雨是有恋母情结的!
207
207、梁槿言姬青…4 。。。
207。梁槿言姬青…4
梁槿言没有等来姬青,姬青走了以后才过了短短几天时间,在梁槿言看来就是漫长的一生,住的房子不像是她的家,连躺的床都嫌硬。
她在外面奔波的时候总是累到没时间去想,偶尔想姬青了,发发短信打一个电话给她。
那时候她总像是飞在空中的风筝,姬青是牵着她的那条线。
现在线没了,她变成了漫无目的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
她尝到了姬青的寂寞,也许这是姬青要她去体会的。
那几天她没联系姬青,她听话,独自在房间里,坐在姬青习惯做的位置上,吃着外卖送来的菜,看姬青喜欢看的电影,假装她就在自己面前。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人明明过的很幸福,可是寂寞还是存在的,自己可以因为忙而忘记寂寞,但是姬青却必须去承受。
梁槿言抬起头,以为能看到姬青坐在自己身边,可是身边空荡荡的。
梁槿言没有等来姬青,倒是等来了梁怡的邀请,梁怡挑了大年三十结婚,就在男方洗礼的教堂,希望梁槿言能过去做她的家人。
梁槿言并没有当场答应一定过去,她不喜欢梁怡现在的态度,把她丢在一边十几年不曾想过念过一旦见了面却像她们之间从没有存在隔阂一样。
被伤害过的人不会忘记曾经受过的痛苦,梁槿言也不会说以德报怨这样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是她素来的作风,她原谅梁怡但是不意味着她能那么快把过去忘记。
梁怡的情绪还是激动的,她一边给梁槿言打电话,一边在试她量身定做的手工婚纱,洁白的婚纱有三米长的裙摆,裙摆上手工缝制着珍珠,蕾丝花边也是女子温柔的手打出来的,每一处都精美到极点。梁怡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不再年轻的自己,眼中渐渐有了泪光。
梁怡很久没有说话,梁槿言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梁怡擦去眼角湿润,声音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你一定要过来,就当是我求你。”
“你不需要拉拢我,就算再亲近,我和你也不会是亲人,我的亲人只有姬青一个人。”梁槿言说。
梁怡转过身,姬青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手边放着两件漂亮的礼服,姬青要做她的伴娘,梁槿言也是。那两件礼服就是为她们准备的。
梁怡把手机递给姬青,姬青接过手机,对梁槿言说:“你真的不过来了吗?”
梁怡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成了记忆里姬青的声音,梁槿言激动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说:“你什么时候到她那里去的!”梁槿言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姬青居然和梁怡亲近到如此程度。最重要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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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姬青没有跟她说,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