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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暮生出来,安惠已经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坏了,温度比下雪的室外还要低。
颜暮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到床边,躺倒床上,她想今天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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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拥有这张床,另外一个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易庭雨找到酒吧最角落的小包厢,玻璃屏风隔出一个小而私密的空间,外面唱摇滚的乐队喊的声嘶力竭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这个角落里一根蜡烛照亮了一张女人苍白的脸。
易庭雨递给她烟,安惠接过烟,拿出打火机点烟,火焰乍现,她的脸像被镀上一层金光。
她的面前只有一个杯子,可是这里的酒味浓的让易庭雨皱眉。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易庭雨问。
安惠说:“数不清了,不过我没喝下去,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停了。”
“连你都数不清了那大概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身上没带钱,你自己等会儿刷卡。”
“我就等你过来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太闷。”安惠一手撑着侧脸,看着易庭雨笑,手指夹着烟,拇指指腹抚摸着烟嘴。
易庭雨说:“好,我心情也不好,舍命陪你。”
“好。”
酒上来了,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默默地灌了几口,同是伤心人,酒入愁肠愁更愁。
安惠吸了一口烟,说:“那个白痴为了气我去结婚了。”
易庭雨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这几天结婚的我就知道颜暮生一个人,你是说她,那就错了,她如果结婚,一定不是为了气你,如果是为了气你那是没骨气的表现,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你,我希望她是真的想要结婚才去结婚,跟你安惠没有一点关系。”易庭雨喝了一点酒,酒意上来,趴在桌子上,冲着安惠的耳朵大吼。
安惠瞪着她,猛灌了几口,说:“她不可能离开我。”
“没有不可能。”易庭雨摇头,继而失落,“我还想陪一个人到老到死的,我们最后也分了。”
“澜卿那女人靠不住,你跟着她不会有好下场。”
“安惠这女人也靠不住,颜暮生跟着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易庭雨举杯到安惠面前,与安惠碰杯。
安惠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关节突出,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想挽回她,我是认真思考我和她的未来。可是她总把我挡在她的生活外面,和我保持距离,拿着一根绳子吊着我,牵着我。”
“罪有应得。”易庭雨只是说实话,“旁观者清,我站在一个第三者都不是的角度,看你们两人从交往到分手再到交往。以前我心疼颜暮生,她被你欺负被你糟蹋却从不叫苦,她这样的好女人,老天怎么会把她扔给你去糟蹋。我想救她,幻想自己是王子,而开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能力救谁,我连自己都救不了。颜暮生救了她自己,脱离了苦海,本以为她从此以后能得到自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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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一句我还不想放她离开就去苦苦缠着她,我劝过你,何苦呢,现在颜暮生不是之前的人,她的心缝缝补补已经经不住摔,是你一意孤行要去挽回,但是你又不满足了,说那人不再了。是你杀死了颜暮生颜暮生她死在你手里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颜暮生。”易庭雨把酒杯摔得啪啪响。
安惠摇头,说:“不是,你不懂,还是她,我知道她还是她。”
“她结婚了,我替她鼓掌为她高兴,只可惜她没请我去做伴娘,否则我还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句颜暮生你做的好你终于是弃暗投明了。可惜她没有叫我去,真可惜。”
安惠说:“她让我害怕。我控制不住她,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你只是喜欢控制,享受控制,但是她是人,不是受你控制的玩偶,你把她当爱人对待不行吗?”
安惠说:“我不知道。”
两人开始灌酒。
易庭雨说:“澜卿她是真的铁了心要抛开我。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反而嫌我太多事。我说我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天底下那么多人等着我去爱,我偏偏就爱上了她,她根本不是能和我走下去的人,她就是瞧不起我,年轻又傻X。”
安惠听她讲述她的故事,这是第一次,两人有能在一起说伤心事的机会。
两人都喝多了,安惠还没醉到不省人事,但是易庭雨哭过以后就倒下,脸上还带着泪水。
安惠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人尽管是自己的妹妹,她却从不曾离她那么近过。
那是深更半夜,外面还下着雪,尽管这里还属于南方,可是大雪显然不南方。
鹅毛大雪飘落,白皑皑一片。
颜暮生被人叫醒,酒吧里的负责人告诉她手机的主人在酒吧里喝醉希望有人接她过去。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两人都喝醉了。
颜暮生没有多想,就穿上衣服出去找人。
凌晨两点,酒吧已经打烊。下雪天没有客源,平时人山人海的酒吧现在只剩下服务生意兴阑珊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午夜电影。
颜暮生推开了酒吧的门,经理立刻带她去找她们。
小包厢里,两人倒在桌子上,易庭雨手中拿着酒杯,酒杯倒了,酒洒在桌子上,已经被服务生擦干净。安惠枕着曲起的手睡着,喝的醉醺醺的,脸庞却没有太明显的红润,反倒愈发的苍白,细眉紧皱,连做梦都不得安生。
经理说:“麻烦你帮她们结一下账。”
“好的。”颜暮生陪他到吧台结账。
在灯火明亮的地方,服务生认出了颜暮生的脸,颜暮生示意他不要说出来,刷完卡签了名,两人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酒,连拉出来的账单都长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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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生走到安惠身边,本以为她睡着了,出手去扶她,安惠却动了几下,慢慢地坐起身。
“是你?”安惠醉意朦胧地笑了起来,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坐下来陪我。”
颜暮生没有坐下,安惠抬起头,说:“陪我一会儿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颜暮生心软了,只因安惠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
那是安惠稀缺的东西,以乞求的口吻向她示弱。
颜暮生坐到她的旁边,安惠拿起酒瓶,倒了几下,酒瓶里已经没了酒,一滴都不剩,她叫来服务生拿点酒过来。
颜暮生掏出一叠钱,塞进侍者的手里,轻声说:“拿点酒精度数低的酒过来。”
安惠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熟睡的易庭雨笑,说:“她也为情所困。”
颜暮生陪在安惠的身边,安惠醉了便像是失去了爪牙的猛兽,凶气褪去,空存凶狠的外表,却是有气无力。
安惠为颜暮生倒酒,说:“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去控制。没有事情能让我失控,我的生意失败的时候我没有喝醉过,和初恋情人分手,我也不难过,我以为我没一样东西是在乎的,显然,我错了。”安惠自嘲地笑,举起酒杯,也让颜暮生举起酒杯,说:“颜暮生,你赢了。”
“我赢了?”颜暮生反问她,也问自己。
“是的。你赢了。”安惠说。
“我赢了什么?”
“你让我输,这就是你的胜利。”安惠看着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美好的一天,美好的凌晨。
O(∩_∩)O~。大家吃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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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生夺过安惠手中的杯子,向安惠的脸泼去,安惠没有防备被她泼了一脸的酒。酒沿着她的头发下巴滑下,滑进她的脖子里。
颜暮生放下空杯子,说:“要我走的人是你,要我回来的人也是,你说你给我选择的权利平等的对待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一个独立的人看过。你以为我赢了,可是我赢了什么!你还是继续自以为是,你有好好地走到我面前问过我开不开心愿不愿意吗?”
“我……”
“好,算我赢了,就因为我选择了一个爱我的人也选择平稳的家庭,你就可以站在你的角度指责我?”
“颜,你真的选择了他?”安惠伸手想要去抓颜暮生停在空中的手,颜暮生却在快要被她碰到的那刻把手抽走,安惠控制不住平衡倒在椅子上。
颜暮生说:“现在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你不爱我了。”安惠说。
顿时,四周静了下来。
颜暮生笑了几声,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安惠这次抓住了她,用尽全力把她压住,不让她飞走,在她耳边急切地说:“说你还爱着我,你还是属于我的颜暮生。”
颜暮生没有开口。
安惠抓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头看自己,却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光,她的手失去控制,软绵绵地放下来。
颜暮生说:“我猜不透你的心情,你高兴的时候就让我说爱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说只有傻子才会爱一个人。我不是你的颜暮生,我从你这里毕业了,所以你必须把我当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看。”
安惠靠在颜暮生的肩膀上,开始笑起来,肩膀抽动不已:“我们两人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回不去了。”颜暮生说。
两人必须正视现在的变化,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了,死亡的死亡,重生的重生。如果安惠还是要那个委屈求全的颜暮生,那她是做白日梦了,除非她回到过去把那人找回来。
酒吧外面的路灯依旧亮着,对面的酒吧已经陆陆续续熄灭了灯光,从温暖暧昧的空气里出来的人脚步跌跌撞撞,像从天堂回到了清冷的世界,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两者的落差。
夜里寻欢的人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在地面上,呼朋引伴起来,勾肩搭背回家。
喧闹褪去后这里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老式的房子老式的门还有那门前弯弯的小河和河下静静流淌的河流像画里的景致。
世界都安静了。
“我没有结婚。我参加了正军的婚礼,是新娘邀请我去做伴娘。”颜暮生对安惠说。
安惠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颜暮生说:“如果上天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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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的机会,我没准就真的选择了他,他是一个好男人,而我不认为自己配得上他。所以老天给了我选择的机会,给了他配得上他的好女人。我只是伴娘,那套婚纱是他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我很喜欢那套婚纱,唯一一次有机会穿上它,却不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安惠笑了起来。
颜暮生说:“你没必要高兴,我不结婚不是为了你,我结婚也不会是为了你。我做什么都会是为了自己。”
“我也一样高兴。我高兴你没有结婚,因为我不喜欢你被别的男人拥有。